《[瓶邪]犹记君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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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犹记君归处- 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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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邪的心已经很老很老,超过实际年龄,如果再这样下去,他长命百岁,那么他的心会更老,最终活得像行尸走肉。闷油瓶有目标,所以他独自走过一百年的岁月也不会老去,但是吴邪会老,因为闷油瓶不愿做他的目标。吴邪迷惑了,他这心态到底怎么产生的?他越来越不正常,他早就发现这样追逐闷油瓶是疯狂与病态,可是他忍不住,他害怕,他可悲又可怜。
  吴邪趴在闷油瓶身上睡着了,直到闷油瓶的手指穿过他的发梢,他还是没有醒来。
  “吴邪?”
  吴邪的皮肤很烫,看来长时间奔波劳累降低了人体抵抗力,麒麟血也没能帮他挡住蝎子毒。这个蝎子毒是蝎子本身的毒素,倒不是谁下的毒。只需休息一段时间,吴邪便能自行痊愈。闷油瓶看了看表,他让吴邪过半小时叫他,结果他们一睡就是八个小时。闷油瓶脱去吴邪的冲锋衣,把他抱进睡袋里。吴邪沉稳的呼吸,睡得就像死了一样,以至于闷油瓶鬼使神差般去摸他的脖子,看那里是不是还有脉搏。
  这张脸,他有记忆,他们很久之前就认识。解雨臣说的故事谈不上曲折离奇,吴邪的版本应该比他生动,可惜现在没机会听吴邪说起过去的事情。闷油瓶望着天花板发了会儿呆,因为睡过觉精神好了许多,张家人毕竟不同于常人,五天没睡觉,仅仅八小时就能让他的精神恢复到原来的程度。不过精神归精神,肉体归肉体,他的反应和速度受麒麟香遏制,大不如前。
  不久,吴邪的呼吸开始紊乱。闷油瓶侧头看他,他在睡袋里不安分的扭动,脸上有汗,双手蜷在胸前,约莫很疼。准确来说,是又痒又疼,应该不小心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闷油瓶把吴邪的手抓出来,重新消毒包扎,那掌心处厚厚的血痂曾经几次经历愈合、裂开,都是他的错。吴邪似乎好了些,可仍在冒汗。闷油瓶帮他擦去汗水,发现他比在青铜门里时瘦了,原本可以过正常人的生活,是龙脊背黑金古刀把他引向古潼京,这是一段漫长的旅程,几乎用了他小半辈子。
  为什么要这么执着的寻找我?
  闷油瓶从来没问过吴邪这个问题。他是独行客,即便倒斗行当最好结伴而行,可他习惯独来独往,无牵无挂。下斗,只是为了记忆;轮回,只是为了终极。
  直到那天,某人从时光隧道中走来。
  终矣,有你等我。
  闷油瓶轻轻俯下身,慢慢地靠近吴邪,慢慢地,穿过旧日时光的碎片,沉溺在美好的纯粹里,吻上吴邪的唇。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十四章

  第九十四章
  人人都有逢魔时刻,情不自禁,最后无法控制,难以置信。
  闷油瓶对吴邪的吻正是如此。都说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闷油瓶也是男人,尽管他很会控制自己的欲望。当年吴邪曾因董灿在康巴部落爱上一个女人而对闷油瓶产生有无欲望的猜测,他的看法是张家人与情爱这种东西搞上关系似乎很难理解。像闷油瓶这种人,从没对女人产生过欲望,也没见过他有□的举动,他最喜欢做的事情是发呆,如果他有欲望,那么他的欲望就是坐着不动。吴邪有个“歹毒”的念头,给闷油瓶喂几只西班牙大苍蝇。同时他也明白,即使闷油瓶对什么有兴趣,有欲望,有反应,也绝不会在人面前表现出来。也许他吃了就是吃了,如同吃一粒珍珠果。
  现在,闷油瓶在不知道为什么要吻吴邪的情况下吻了吴邪,还被唇齿间的柔软濡湿,舌融甜唾激起了最原始的欲望,他自己都是迷糊的。天时、地利、人和,一样没占,在幽暗阴森的古城地下,这个吻让他想起吴邪给他的另一个吻。那会儿吴邪不清醒,他以为吴邪不清醒。此刻,他的舌头长驱直入,因为睡死的吴邪竟然微微张开了嘴巴,这应该是自然生理反应,一个索取,一个索求,男人的本性代替大脑替吴邪做了决断。
  都不是暖香温玉,酥骨销魂的女人,直面的是货真价实的男人。一点星火可以燎原,原本鬼使神差的吻如今让闷油瓶体会到从没有过的奇妙感,他人生中第一次主动做了这样的事情,震撼感似乎远超六岁时,师傅把一只训练用的粽子带到课堂。
  吴邪的唇有魔力,溢漫着温暖的气息,在不经意间融化了覆盖着心海的巨大冰川。闷油瓶不知不觉抚上吴邪的脸颊,这样的姿势有利于他加深这个吻。吴邪无意识地回应他,呼吸不平,他渐渐无所顾忌,仿佛着魔般吸吮,这些爱抚的动作无师自通,应该说是男人与生俱来的本领。他没做过,不代表他不会。
  “无论你走得多快多远,累了想停下的时候,想回头的时候,我一定在你身后。”
  闷油瓶猛地惊醒,起身望着面色潮红,嘴唇覆上水泽,却依然闭着眼睛的吴邪。他想起这句话是吴邪对他讲的,还有那个用白馒头做的吴氏汉堡包。吴邪做到了,自己回头的时候,吴邪总在身后。
  闷油瓶瞄着墙壁发了会儿呆,然后走出黑色大理石房间。甬道里,阿房宫下的火光给他镀上金色的光晕,火势渐小,下回再燃起不知何年何月,也许永远不会有这个机会。
  吴邪在里面休息,闷油瓶在外面守护他。这大理石是山东的苍山墨玉,被张家做了特殊处理,如果拿放大镜看,会发现表面全以微雕技术镂空刻了许多符咒,不属于常见宗教,就算吴邪也看不出所以然。他们在这里浪费了不少时间,等吴邪醒来时,已经又过去一天。
  闷油瓶抱着刀靠坐在门口,继续他的终生事业——发呆。
  吴邪神清气爽,可看到手表上的日期时吓了一跳。不止闷油瓶不在身边,这离闷油瓶让自己叫醒他的时间已经过了二十多个小时。
  “小哥!”吴邪光着脚丫冲出房间。
  闷油瓶应声扭头,首先看到的是吴邪受伤的脚踝。吴邪后来才发现闷油瓶,他很着急,虽然闷油瓶的东西都在,可他还是怕这位职业失踪人员又不声不响地走了。
  “进去穿鞋。”闷油瓶道。
  “哈……哈哈。”吴邪狼狈地低头,尴尬地笑,“我还不是怕您老一不高兴玩失踪么。”
  “我不会走的。”闷油瓶站起来,“穿好就出发。”
  两个人快速收拾了行李,吴邪好了很多,手也不像之前那么疼,脚踝的伤口愈合速度上佳,有向张家特殊体质靠拢的趋势。路上,闷油瓶对吴邪说,汪家人被张家的怨灵缠住了,所以他们还有机会赶在汪家人前面找到青铜铃铛。他们顺着一条密道往上走,视线所及之处全是石阶,绵延没有尽头。
  “小哥。”吴邪撑着石壁微微喘气,“李斯不行啊,也不给弄个缓冲带,全是台阶,累死我了。”他们爬了足有两个小时,石阶只有半个足掌大小,落差也大,非常陡,站不稳就会滚下去,天知道为什么修成这样。
  闷油瓶抬头看了看吴邪头顶上方,那里有盏鹤形青铜灯,没入墙壁,十分牢固。他从背包里拿出绳索,是登山用的静力绳,在腰上和背部缠了几圈,把另一头固定在青铜灯上,然后坐到面积狭窄的石阶上对吴邪说:“扶着我坐。”
  人倒是能坐,背包是个大问题。屁股只有三分之一挨着石阶,包卸下来堆在背后,脚蹬着下面,闷油瓶还能稳如泰山,一看就是练过的。吴邪强烈怀疑给他根绳子就能当吊床使,人家是武林高手,古墓派小龙女算老几,他是倒斗派的小张男。
  “你的包给我。”闷油瓶淡淡地说。
  “不好吧。”吴邪为难地望着脚下,一溜儿石阶隐没在黑暗里,滚下去必死无疑。“看下面看得我头晕。”
  闷油瓶又抽出一根绳子,强行拿过吴邪的包,把两个背包都吊在青铜灯下。
  “能承受住吗?”吴邪心里慌,他们向青铜灯借力,要是灯从墙壁里剥离,那么人也滚下去了。
  闷油瓶点头,“能。”
  既然闷油瓶说能,吴邪只能相信他。问题是他身上没缠绳子,要是手一滑没抓住闷油瓶,还是会滚下去。闷油瓶看出吴邪的顾虑,想了想,居然把吴邪拉向自己,搂住他的腰,“没事,不会掉下去。”
  吴邪的脸一下子红了,与闷油瓶挤在一起,这空间立马显得局促起来。闷油瓶说话的时候,温热的呼吸喷在脸上,吴邪的心跳极快,同时又鄙视自己,对方不是女人,紧张个屁啊!
  “你们张家出品,质量必属上乘。”吴邪为了打破尴尬的气氛,起了话头。
  “嗯。”闷油瓶应道。
  “我还是坐下面一阶,你好拽着我。”吴邪说:“真的挺不好意思,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两人个头差一厘米,并排坐着,闷油瓶确实吃力,姿势也怪异。不过,令吴邪没想到的是,他坐到下面,闷油瓶由搂着他的腰变为环住他的胸,这跟依偎在闷油瓶怀里没两样,更有甚者,为了方便吴邪,闷油瓶让吴邪坐在两腿之间。吴邪失语,动都不敢动,心里暗暗痛骂自己没事干嘛要休息。多憋屈啊,就算这样,也应该是自己抱着闷油瓶吧。
  这休息好像比不休息更累。闷油瓶察觉到吴邪身体僵硬,询问中稍带疑惑,“你怎么了?”
  “没事。”吴邪瞪着墙壁。
  墙壁是黑色大理石,与他们之前休息的房间一样。吴邪已经发现那些微雕,但他看不清楚,只能凭手感推测它们是什么东西。花纹?不像。总之密密麻麻。
  坐了大概有五分钟,吴邪觉得这样下去不行,非把仅剩的力气全耗光不可。他心一横,索性往闷油瓶怀里靠,把全身重量都压到闷油瓶身上,让闷油瓶支撑自己,都是男人怕个鸡蛋,“鸡蛋”是文明用语,他是文明人。
  这次,换闷油瓶身体一僵,连吴邪都感觉到了。
  “小哥,你不会不好意思吧?”吴邪忍着笑说,“我又不是楚腰纤细掌中轻,大老爷们一个。”
  闷油瓶才刚吻过这个爷们儿,有些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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