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鸾凤和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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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鸾凤和鸣- 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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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箐,我来。”

流光的嘴唇苍白而干燥,曼箐用帕子沾了水为她润唇。想着她能喝下一点儿水也是好的,郁渐将流光的后颈托起,好让曼箐喂入的水能顺着她的喉咙流淌进去。不过喂了两勺,见她不能喝了,喂进去的水顺着嘴角溢出,郁渐细致地为她擦拭了一番,又将她轻轻放下。

倘若她一直不醒,如这般食水不进,又撑得住几日?

男人们面露忧色,心急如焚。

“祁公子。”曼箐犹豫了一会儿,轻唤出声。

“嗯?”祁珩微微偏头看向她。曼箐往两旁的郁渐和萧彧轻瞄了一眼,祁珩会意,摆着手说道:“你说就是,他们,不妨事的。”

“有一个人,或许知道郡主中的是什么毒。”曼箐的话一出口,郁渐和萧彧骤然将目光齐聚在她身上,看着她的三双眼睛一瞬不舜,凝神屏息等待着她的下话。

“什么人 ?'炫书…3uww'现在何处?”祁珩追问道。

曼箐迟疑了一下,附上祁珩的耳侧悄声低语了一句,祁珩颔首,转头对郁渐和萧彧说道:“你们照顾她一下,我去去就来。”

两人点点头,祁珩走出临华宫。一个纵身,在夜色中失去了踪影。曼箐在两人探询的目光之下,低垂着脸回到流光床前。

太医诊出流光体内中有异毒,曼箐以出宫回府找祁珩为借口,就要去寻人,楮云澜合计着她一个女人深夜出宫不便,脚程又不如宫中禁卫来得快,没能答应,好不容易等太后和陛下都回去了,她方敢说出来。曼箐是宁熹的人,她自然知晓宁熹将一支西宪卫留予祁珩支使,可惜的是,祁珩只将他们当做普通隐卫使用,未能发挥他们的大用。而这个知道流光身中何毒的人,便就是此卫队之中的一人,这个人的名字,宁熹仅告诉过流光一人,祁珩当然不知,此人,就是萧力。

大约过了一刻有余,两个黑影从临华宫宫墙落下。一个闪身,临华宫内的禁卫尙未察觉,祁珩和萧力已进了内殿。

郁渐和萧彧一抬头,只见祁珩领着一名府中侍卫进来。那名侍卫伸手至流光鼻息间一探,切上她腕间脉搏,郁渐急切地问道:“如何?”

萧力眉间一松,平缓地说道:“二公子不用着急,郡主中毒尚且不深,只须点住玉枕、丹霞二穴,施以迫毒之法将毒逼出即可。”说完,萧力示意祁珩上前相助,两人合力为流光逼毒。

约摸小半个时辰过去,在寒冬腊月里汗流浃背的两人齐齐一收掌,流光的嘴角溢出一缕黑血,然后瘫软了下来。郁渐赶忙将她一扶,拭去血迹扶她躺好,萧力歇息了一小会儿,抱拳一拱,说道:“郡主肝、脾略有所伤,还需辅以药物好生将养,以免留下病根。属下这就先行告辞了。”语毕,人影一闪,又不见了。

流光所中之毒得接,男人们都放下心来。萧彧将今晚上的一切都看进眼里,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一抹释然的笑意来,宁熹,还是放心不下这个女人呐!

看诊的太医们此时都在临华宫偏殿里,他们虽说诊不出流光所中为何毒,却也不敢就此走人。都揣着忐忑的心情在偏殿里候着,以免郡主有需要他们的时候。萧力走了以后,萧彧迈进偏殿之内,把他们又请回了内殿,三位太医依次逐个地为流光切过脉以后,六只眼睛相互一望,连连惊叹:“解了,解了!郡主中的毒解了!”

郁渐在一旁皱着眉头一撇嘴,萧彧上前微笑着说道:“劳请太医们为郡主开个养脾护肝的方子。”

三位太医点头如捣,不一会儿,合计出一张满意的药方来,萧彧接过来递给曼箐,把太医们送出临华宫,曼箐自是了然地拿着方子去太医院抓药熬药去了。

五更天的时候,楮云澜得知流光毒已解的消息,放心的领着文武重臣赶往祭天坛。而流光亦在一片吵嚷喧哗声中醒来。

看着床前三双关切的眼睛,流光摁了摁闷气的胸口,颦着娥眉问道:“这是怎么了?”她的记忆只停在昏迷前的那一刻,以为自个儿只是醉了酒,才会胸闷气短倍感不适。

“长姊,你的身子可有不适?”郁渐急切地问道。

“嗯,还好。”流光拧着眉头坐起,曼箐赶紧拿了个枕头支在她身后让她倚着。

流光看着临华宫殿内的陈设。顿然想起这是在宫里,愕然地问道:“你们怎么都来了?”

这时,柳箐熬好了药,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汤上来,流光瞟了一眼,耐住不适感奇怪地问道:“我不过是喝醉了酒,喝药做什么?”

三个男人为她操心了一夜,不想她苏醒之后,对昨夜发生的事丝毫没有印象,此时互相看了一眼,哭笑不得。

郁渐接下药汤吹了吹。送至流光面前,说道:“长姊,你不是喝醉了,你是给人下了毒!这是太医开的方子,来,该喝药了。”

流光诧愕地看向祁珩和萧彧,两人皆表示此事千真万确,她瞪了眼郁渐手上那碗药,不情不愿地在他的服侍下用完一碗苦药。萧彧在她喝药的同时,把昨夜她昏迷之后发生的事一一与她详说了一遍,问询道:“你可有怀疑之人 ?'炫书…3uww'”

流光将进宫之后的经过在脑海里一过,一个人的面容浮现在眼前。

楮云澜前往祭天坛祭祀皇天,太后一同前往,兰淑妃便留在宫里照应着流光,以免她有何不时之需。皇帝和太后都不在,照料流光的责任就落在了她的肩头之上,到辰时,匆忙用过早膳之后,急急地赶到临华宫,听闻流光已然苏醒了,露出一脸喜色来。

“快别起来,你睡着就是!”兰淑妃进得内殿,流光正要起来与她见礼,她急忙上前摁住流光的手臂,又把锦被给她拢好,亲切地笑道:“你才刚醒多久?还是躺下等养好了身子再说,瞧瞧你这张脸,白得不成样子了!要给太后她老人家看见了,可不得心疼到心坎上去!”

流光虚弱的笑了一下,顺着她的好意躺下,愧疚地对她说道:“都是卿云不好,还得劳烦淑妃娘娘照看着,让您都去不成今日的祭天大典了。”

“祭天还不就是那么回事!”兰淑妃嗔道:“年年初一都要祭天的,我在宫中二十年了,哪一年没见过?有什么好稀罕的!倒是你,太后和陛下临走之间还特意嘱咐过我,非得你好起来他们才能安得了心。”

“陛下和太后厚爱。卿云愧不敢当。”流光坐起来倚在床头,看着床前兰淑妃关切的目光,淡然一笑,说道:“一个人在宫里闷得慌,我这样子哪儿都去不成,还好有娘娘过来看我,尙能有个说话的人。”

“你这丫头,说的什么话!”兰淑妃笑睨了流光,“我这不是过来了吗?有我陪着你说话解闷,闷什么呀!”

“娘娘的心意,卿云感怀。”流光涩涩地笑了笑,和兰淑妃闲聊起来。

“说起来,雁忻去了好些日子了,我还没得上个机会去她陵前看一看呢。”说起雁忻,兰淑妃热络的笑容渐渐消失了。她进宫至今二十载有余,只得雁忻公主这么一个女儿,却是在与西凃国和亲的途中惨遭毒手,她怎能不悲?怎能不恨?

“雁忻命苦,我好好的一个女儿,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去了。”兰淑妃提起雁忻,泪珠儿不知不觉顺着脸颊滑落,她拿着帕子轻轻拭了拭眼角,扯出一抹苦涩的笑容,说道:“过节呢!咱们不提这些难过的事了。”

“不,娘娘。”流光坚定地看着兰淑妃,说道:“雁忻她活泼开朗,若是她还在,这个节,我们过得该是多么欢快啊!她就像我们的开心果,总是在不经意之间把欢笑带到我们身边,她的一颦一笑,纵然再久,卿云也不会忘怀。”

“郡主,别说了。”泪珠儿一滴一滴落下,想起那个活泼可爱的女儿,兰淑妃心里一揪一揪的发疼。如果没有那场联姻,如果她没有乘上那辆载着她去往死亡之路的花车,她现在,仍旧好好的活在自己身边,语笑嫣然地与自己撒娇,一声一声地唤着她母妃……

“卿云要说。”流光凝视着兰淑妃的面容,那脸上的悲伤让人感觉痛彻心扉,她是雁忻的母亲,把雁忻从襁褓之中一点点拉拔长大,成长成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家,怀着万千祝福送她出嫁,却不想她尚未能拜成堂,相夫教子过好一辈子,就折了。这是何等的悲痛!

“娘娘,雁忻与我是手帕之交,我打心眼里喜欢雁忻,她走了,我心里的伤痛不比您少。”流光的手轻轻拍着兰淑妃的肩头,“我恨过那些残忍的凶手,将她自我身边夺去。您知道吗?当日,雁忻出事的时候,她与我只有一臂之遥,我却救不了她!”

流光的眼泪也跟着滴落下来,一抹泪,接着说道:“我想她,每一次想起她的音容笑貌,我就情不自禁地在想,如果当日出嫁的是我,不是她,如今,她是不是就还在宫里,快乐地当她的公主?把笑意传递给宫中每一个爱她的人 ?'炫书…3uww'”

“郡主,我求你,别说了,别再说了!”兰淑妃匐在床头大哭,肩膀一抖一颤,流光看着悲痛欲绝的兰淑妃,苦笑了一下,忍住不适从床上走了下来,从桌上倒了一杯茶,送到兰淑妃跟前,说道:“娘娘,喝口茶吧。”

流光的手保持着端茶的姿势,等了许多,兰淑妃稍微好了一些,悲号转为低低的抽泣,抬起头来,用手帕抹了抹脸上的泪痕,接过流光递上的茶杯,正要就唇,流光的一只手翻转摊开在兰淑妃的面前,问道:“娘娘,何不让卿云用这只指甲护套在您这杯茶中轻轻勾上那么一下?”

兰淑妃骤然抬头,一脸诧异地看向流光:“你知道?!”

“我知道。”流光点了下头,“我知道您恨我,从小就夺了陛下和太后对雁忻的宠爱,但凡有赏赐,总是我和雁忻一人一份。她是一位公主,怎么能和我一个郡主同赏?西凃国大皇子来求亲,求的不是雁忻公主,竟然是我!不仅如此,和亲是成了,雁忻嫁了,倘若一开始嫁过去的是我不是雁忻,您的女儿就不会在路途上遇害,您恨那些害雁忻的人,更恨我,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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