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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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劫- 第3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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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秀贤道:“这有什么难的?我正在办,一会就好了。”吴天远道:“你先拿来给我看看。”乌秀贤闻言便喜孜孜的拿来十余张纸,交给吴天远。吴天远皱着眉头看着那些纸上歪七扭八的文字,道:“我什么时候让你将这《剑经》写在这许多纸上了?”

乌秀贤一怔,道:“这么多字要写在一张纸上啊?你又不早说。可是一张纸这么小,怎么写?”吴天远反问道:“既然我能写出来,你又为什么不能写呢?”这时了空、清远等人皆望着自己所抄写的《剑经》发愣,他们也同乌秀贤一般抄了好些张,自然也是不合吴天远的要求了。

只有柳含紫和东方天珠二女倒是照着《剑经》的模样一板一眼地办了。因此柳含紫眉花眼笑地将自己所抄写的《剑经》拿给吴天远,道:“大哥,你看我抄的如何?”

吴天远接过,看了一眼,只是淡淡地道:“再抄写一遍。”柳含紫闻言,立时不高兴起来:“大哥,我这上面写错了吗?你只看了一眼,就让我重抄一遍,这是什么意思?”

吴天远道:“当然得重抄了,这一次得将纸挂起来,然后用握剑的方式持笔,将《剑经》在一张纸上默写下来,最重要的是要一笔写成,中途绝不可以中断之处。等你能达到这一步了,最后就改用剑在纸上默写这《剑经》。”

“用剑怎么抄啊?”柳含紫实在有些搞不明白,“用剑也能在纸上写出字来吗?”吴天远苦笑一声,伸手便将柳含紫腰间的绣剑抽出,绣剑向石桌上一引,一张白纸飘于空中。却见吴天远手中的长剑如走龙蛇,在那白纸之上疾书起来。而那张白纸为吴天远手中绣剑力道所激,始终飘于空中。

那《剑经》足有千余字,而吴天远却在须臾之间书毕,反手将那柄绣剑归于剑鞘之中,而那张白纸却飘飘荡荡地再度落于石桌之上。柳含紫上前一步,将那张白纸捡起一看,立时矮了一大截。却见那张白纸之上被吴天远用绣剑刺出深深的蝇头小楷,却始终没有一处穿透纸背。最重要的却是这千余字却是一笔而就,中间决无半分拖泥带水。至于换行之际,更有一道道细线细若游丝,若有若无,却终无断绝之处,委实不知手上的力道应该如何控制,才能在一张薄薄的纸上刻出这样的丝线来。而乌秀贤更是面如死灰,单让他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写出千余字来,便已不是他所能,更别提还要用剑在纸上刻字了。

柳含紫看完了,便又交给东方天珠,东方天珠也是默然良久,方向向吴天远道:“吴大哥,象你这样使剑,只怕我们再练上十年也办不到。”吴天远却道:“谁说的?”他说着拿起一张纸来,向柳含紫和东方天珠道:“你们把这张纸找个地方挂起来,然后将全身所有的力道蓄于笔上,然后再在纸上写。”

乌秀贤这时却插进话来道:“什么?将全身所有的力道都蓄于笔上,用那么大的力气写字又有什么用?这样写出来的字难道可以卖钱吗?”吴天远道:“胡说!我教你这样运笔,不是为了让你们写字卖钱,而是教你们练功。你们虽然是将全身的力道全部都聚于笔上,最终却只能将力道一点一滴放出来。”

乌秀贤又问道:“这岂不将人累死了?我估计我只写两个字就得累趴下来,别说写满这上千个字了。吴大哥,你这样折磨我们是要干什么?”

“折磨你们?”吴天远苦笑一声,“也就算是我折磨你们了。所谓玉不琢不成器,你们是得好好磨砺一番才行。乌兄弟,你知道练武之人最难达到的是什么?”

乌秀贤怔了一下,突然间想起在吴天远在传东方天珠剑法时所讲的话,当下道:“吴大哥不是说过了吗?我们练武之人最重要的是有头脑,有了一副好头脑什么奇招妙式都能想得出来。”

而吴天远却摇头道:“我问的是最难达到的是什么,而不是最重要的是什么。”乌秀贤傻眼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空道:“我们练武之人最难达到的是如何拥有一身强劲的内力。”

吴天远笑了笑道:“空有一身深厚的内力,却不会使用,也没什么了不起的。而我们练武之人,最难达到的就是力道的收放自如。”吴天远转头向乌秀贤道:“其实你自服食过‘天灵如意丹’之后,内力已经很深厚了,可是你的武功却始终再难进一步,这是为什么?”

乌秀贤摇了摇头,也觉得自己自服食了“天灵如意丹”之后虽然武功大进,却终不如自己想像的那般厉害,自己始终也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如今听吴天远这么一提,不觉间摇了摇头,问道:“吴大哥,这是为什么?”

吴天远道:“那是因为你不会运用力道。”乌秀贤笑道:“吴大哥说的是哪里话?我们习武之人,首先学的就是如何用力。我们大家都自幼习武,岂能到现在还不会运用力道?”

吴天远微微一笑,伸手向地上一招,距其身前两尺远处的一块小石子便如被线吊起一样,缓缓向其掌中飞来,当那小石子到其手掌边缘之时,吴天远的食指微屈,疾弹而出,正中那颗小石子之上。立时间那小石子被吴天远一指弹得粉碎,化作一阵尘雾,被微风吹拂,转眼间便无影无踪了。吴天远又向乌秀贤道:“其实以你的内力也可以作到这一点了,你试过没有?”

乌秀贤挠了挠头,道:“我怎么不知道我还有这本事?我来试试。”说着,他也学着吴天远的架势,对着身前的一枚小石子一招手,可是那枚小石子却不领情,硬是赖在地上,死活也不肯挪窝。乌秀贤的脸上微觉有些发热,只得俯身将那枚小石子捡起来,然后向上一抛,也学着吴天远那样一指弹在那小石子之上。可是那小石子却没碎,而是带着尖锐的呼啸声破空而出,转眼间也是无影无踪了。只看得众人心头皆是一凛,心中中皆想这小叫化子的内力果然了得,看来这“天灵如意丹”果然非同凡响。

乌秀贤却显得十分沮丧,冲着吴天远道:“吴大哥,你看看,还是不行。”吴天远道:“你知道吗?运力之道就是将全身的力道聚于一点,当吐劲之时,便将所有的力道全部发出去,其间决不容有一丝散失。”

了慧决得有些不解,便问道:“把所有的力道都发出去?那不是没有能力再发第二招了吗?”吴天远道:“一击便可以制敌了,哪里还用得着第二招。再说一旦你们的内力到了生生不息之境,一身内劲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之时,到那时候你们就会体会到空有一身力气却使不出去的痛苦了。”

乌秀贤闻言大喜,道:“吴大哥说得太对了,既然第一招便能制敌了,哪里还能用得着第二招?这个小和尚是个猪脑袋,什么也不懂。吴大哥同他说话也就如对牛弹琴。你也别白费力气了,还是快教教我怎么能将一身的力道发挥到极致吧!”

了慧听乌秀贤说他是个猪脑袋还奇蠢如牛,立时反口相击道:“你才是个猪脑袋!不对!你就是一头猪!吴施主同你说话……”而乌秀贤现在已经可以算得上是东方天珠未来夫君了,因此她听到了慧说乌秀贤是一头猪便不乐意了,打断了了慧的话头,道:“小和尚,出家人不得妄语!你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猪了(她说着便指了指乌秀贤)?你小心日后得下拔舌地狱!”

了慧见东方天珠与乌秀贤联起手来与自己作对,自然是大不服气,还想说些什么,而了空在一旁也是跃跃欲试。林武堂见这二僧又要与乌秀贤和东方天珠斗起口来,立时大喝一声:“都给我住口!”

大家见林武堂发话了,便都不再出声了,只是了慧的面上仍是有忿忿之色。

吴天远苦笑一声,心里知道乌秀贤这帮小子在一起,若是有一天不吵上一架,那就算是天大的奇事了。当下他只是向乌秀贤道:“我让你去写字,你怎么不写?”乌秀贤闻言,双睛一亮,道:“难道我把这张《剑经》写好了,就能如你刚才那样将石子击碎吗?”吴天远道:“废话!不然我让你抄写《剑经》作什么?就是磨练你们发力的技巧。”

乌秀贤听到这里,忙转头去找东方天珠。东方天珠的身上随身带着七柄宝剑,他得借一柄来使一使。可是当他见到东方天珠与柳含紫时,却发现她们二人已经各自将纸挂起,拿着笔在纸上疾书起来。只是柳含紫与东方天珠只刚刚写出两个字来,写到那个“曰”字折笔时,立时只觉体内真气一滞,便写不下去了。

而吴天远却向乌秀贤道:“怎么?你看她们作什么?还不快去写字?连走还没学会,就想学跑了?”

乌秀贤没办法,拿着笔,老老实实地回到石桌边上,辅开白纸,一笔一画地写了起来。只是让他写字的功底极差,让他在一张巴掌大的纸上写满千余字,实在也够难为他了。

傍晚时分,杨疆闲与另一名老叫化子,一人挑着两筐木炭,急匆匆地回到马道街沈万三的故宅,却与正要出门的柳含烟迎面相遇。柳含烟却只见杨疆闲这两个老叫化子果然是“满面尘灰烟火色,两鬓苍苍十指黑”,当下笑道:“义父,你这是作什么?”

杨疆闲道:“这可是当世最好的木炭,‘南山炭翁’是卖了我的老面子才给我烧的。没这玩意怎么铸刀?”柳含烟却道:“原来是这样啊,不过天远哥说他那里有当世最好的火,义父这些炭可能没什么用处了。”

说着柳含烟则指派人手将杨疆闲两人手上的木炭接过去。杨疆闲这才给柳含烟引荐身边的那个老叫花子“藏龙剑客”邹正己,然后杨疆闲又领着邹正己黑头黑脸地去找吴天远。

当吴天远见到杨疆闲时也是忍俊不禁,笑了起来。而杨疆闲显得忿忿不平道:“我这还不都是为了帮你铸刀?有什么好笑的?”吴天远忙敛容道:“这的确是兄弟的不是。”而杨疆闲这时也觉得自己形容惨淡,太过寒碜,忙领着邹正己去洗浴一番。

晚饭后,乌秀贤等人都忙着去练字了,厅内只剩下吴天远、刘四海、柳含烟李应昌以及杨疆闲和邹正己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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