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宫皇妃泣残红:祸乱深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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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宫皇妃泣残红:祸乱深宫-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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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歪在榻上,让春儿搬来一张小靠椅,坐到榻沿一旁,听我回忆、说话。

“春儿,你相信么?我老早就见过襄王,八年前就见过……”

……

……

“事情就是这样子了。”

“小姐,这太夸张了点吧?”待我说完,春儿拨浪鼓似的摇着头,“太悬乎了,春儿可不信。”

我垂下眼帘,手里摆弄着衣衫上的锈摺,静静说着,“我哪里就相信了,可,你记得最后襄王那句话么?把你许了她,就算是报答,当年净云寺相救之恩了。他都说的这么明显了,我是真被震撼到了,才会那么大的反应。”

“小姐,你不提还好,一提春儿我就满肚子的气愤。”春儿突然秀眉一凝,板起脸,万分不悦。

“怎么了?”我疑惑的问。

“小姐,之前在寄澜亭,与何荣华见面的就是这个襄王。”春儿急道。

“嘘!不是说的,不许提了么?”

这个,我早就心知肚明了。

“好,那春儿不提了,还有,小姐,这个襄王对春儿说那么轻浮的话先放在一旁姑且不论,他当年既然许诺了小姐,今日,即便小姐贵为宫嫔,他也应该避嫌,怎么能那么随便的就提起旧事呢?可见,这个襄王不是什么善人,小姐没有和他在一起,绝对是小姐的福气。”

第八章 嘈嘈切切错杂谈(2)

“春儿,你变了呢。长大了,说话愈来愈窝心,愈来愈讲究了。”

“只是,不知,这样的变化是好还是坏。”我蹙着眉头,想起了昨日清晨,在馆禄宫,我与何荣华的针锋相对,难道,我真的已经走上了适者生存,不适者湮亡的路了么?

“小姐……”

“圣上驾到——”

春儿的轻叫在太监尖细通报声的衬托下,显得犹是微弱,春儿起身,自是扶我去外殿恭迎圣驾。

沂徵一身衮服,神色匆忙,我尚未来得及行礼,便在见到他的那一刻时,被他一把搂在怀里,站立在麟德殿门口,我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搅得不知所措,半晌,顿觉胸腔一阵气闷,下意识的咳嗽起来。

“图海,快传太医。”沂徵松开我,对随行的图公公命令到。

“嗳——”我喘了口气,急忙拦住走出几步的公公,“没事,本宫没事,公公不必请太医。”

“皇上,您刚才太用力,臣妾有些透不过气,现在没事了,皇上不要担心。”我这才顾得上对沂徵解释,并行礼。

沂徵大手一挥,免了众人的礼数,牵起我的手,往内殿的高台主座上走去。

十指紧扣的异样感觉从手心直传到心间,我偷偷斜眼看了看拉着我的沂徵,连着侧脸都是那么的迷人,今日,他怎么像是换了个人 ?'…'

高台主座上,我与沂徵并排而坐,这是不合规矩的,可,沂徵,他,硬是不肯放我下去,我也只有顶着头皮不再抗旨了。

“图海,去叫御膳房把朕的晚膳送来,另外也给娘娘备一份来,记得,要做些压惊的食物。”

我听着沂徵的吩咐,晚膳送来是要与我一起用,怎么还压惊,难道,那会子听到的叱责声是他在责怪襄王么?

“皇上,臣妾的小厨房已经在准备了,皇上还是只要御膳房送来您那份就好了。”我思虑归思虑,面上也不能显露自己的心思。

“也好,要是朕执意,你估计又得说朕不知勤俭了。”沂徵右臂拥住我的肩头,对着尚还待命未离开的图公公说道,“就只送朕那份来吧。”

“是,奴才遵旨。”图公公躬身便是办差去了。

问竹、望梅此刻也端来了茶盏予我和沂徵。

“不吃了,天太热,你这宫里没有备冰碗么?”沂徵一看两位丫头手中的物什,立刻是愁眉苦脸的开来,疑虑的问我。

“有,有,奴婢马上去取。”倒是问竹机灵,赶紧的就转身去了。

我略动动身 子,被沂徵这样又是抱,又是牵,现在,又是搂的,真是不习惯。

“皇上,天闷暑气重,也要多加注意的,冰碗虽好,可不能贪多的,保重龙体要紧。”

“朕记得,不碍事的。”

……

问竹将取来的冰碗交给沂徵后,与望梅退到一旁侍立。

我觑眼,沂徵心情还算是不错,遂悄声问道,“皇上,关于喜贵人小产一事,不知皇上心中可有定论,亦或者是否可以从轻发落良嫔娘娘,毕竟……”

“你怎么这么会坏兴致。”话没有说完,沂徵眉宇间已显现了些许怒气,“玉儿已经是婕妤了,别还总是贵人贵人的叫。”

我吃了瘪,嘟着嘴,十二分不悦,“皇上,自始至终都那么关心佟婕妤,臣妾不过脑筋没有转过,皇上就为这等小事怪责臣妾,臣妾真是委屈。”

“你委屈,满宫里,就你,敢如此和朕说话。”沂徵眼色一横,轻刮我的鼻尖,似怒非怒,“别太恃宠而骄,朕可不喜。”

“皇上,臣妾侍哪里的宠,又去骄哪里,要是真是皇上说的这样,臣妾早就大闹乾居宫,让皇上赦免良嫔娘娘了。”

第八章 嘈嘈切切错杂谈(3)

“你是在责怪朕不曾予你恃宠而骄的机会,还是你生性如此,喜欢大闹乾居宫?”腰间随之一紧,我顿觉不妙。

拂开沂徵的右臂,挣脱环抱,提裙碎步走下高台,我直直跪到了殿内的地板上;“不是,臣妾不是这意思。”

再次抬头对看沂徵的眼眸时,我稍稍按奈自己的些许恐慌,“皇上,臣妾玩笑话,皇上莫动气。”

“朕知道你的意思,你无非是要讲话题转移到良嫔的事情上。”沂徵话里犹是带着些许怒意,我不敢抬头,只忐忑的垂首听着。

“此事,朕交给了兰妃去详查,玉儿那里,朕无论如何也会给她一个交待。你不必为良嫔周旋,是她的旁人也占不去,这个道理你会明白的。而查出真相,是朕作为一个帝王的责任,更是身为那不幸早夭龙儿的父皇应尽的义务。”

话已至此,没有再遮掩下去的必要了。

与兰妃,藜嫔说好的,试探,到我这里,又变成了跃然纸上。

“皇上,您知道的,臣妾与良嫔姐姐自幼相识,又一并进宫,有幸同侍皇上,姐姐心地正直,做事也一向很多分寸,入宫三月,姐姐的为人想必皇上与众位嫔妃都是有目共睹的,臣妾不是想为姐姐开脱什么,只是…只是担忧皇上,您沉浸失子的巨大悲痛下,极有可能错失理智而枉下定论,那样,岂不是无端又害了一条鲜活的生命吗?”

我极力为姐姐辩解,“姐姐刚刚失去知晨,心中已有万分的悲痛,今日姐姐与其说是不为自己解释,不如说是在一心求死的,皇上,您难道看不出来么?这一连串事情发生的情况下,姐姐怎么会有心思想着去害佟婕妤,又怎么还想着为自己解释?”

“没有心思么?”

沂徵听完我的话,猛的拍了椅背,力道想必是不小,连着我脚 下的地板仿佛都跟着震了一震。

“没心思?”

“哼哼……”沂徵一声轻笑,满含轻蔑。

“没心思就该在自己个宫里好好呆着,送什么安神汤。宫女暴毙,杨氏已有不察之罪在身,只是朕念她一向谨慎无差错,才没有追究,甚至许她小祭知晨。她曾说与朕,知晨为人所害,朕只当她胡言,紧接着便是发生了玉儿小产的事情,难道她是觉得知晨的死与翠园堂有关?是要施展报复么?”

帝王的语气愈来愈急促,我听得也已经是大汗淋漓。

“不是杨氏是谁?是何荣华?还是玉儿她自己?你替她求情,那你拿什么来给朕解释?玉儿独独吃了她送去的汤水便小产,还不是汤水的问题,你觉得这说得通么?”

这样的质问,我自是没有脸面说任何的,毕竟,我手中无任何证明姐姐无辜的证据,可是,我就是相信,姐姐不会是凶手。

“你今天,又见皇兄了,是不是?”见我许久不说话,沂徵突然问道。

我身子一抖,人也发呆了起来。

脑海中,那张脸,记忆里,那个人,瞬间充斥了身上的每一寸肌 肤,襄王,他曾经就像从天而降的福神一般,忽然的出现,闯进我的生命,并且牢牢的住进了我心里八年。

第九章 鸳鸯谱里错鸳鸯

如果不是遇见沂徵,如果不是爱上他,那我见了这个‘他’,知道了是这个‘他’,会爱上这个‘他’么?

下巴被大力握住,四眸相对的瞬间,我在沂徵眼中读到了‘危险’。我没有听到丝毫动静,沂徵都站到了跟前。

“你在想什么?水性杨花的你,难道因着朕的话,想皇兄了不成?朕不许你想旁人,你只能想朕,明白么?”

“不是,不是。”我看着盛怒了的帝王,极力的否定。

“圣上;娘娘,可以用膳了。”问竹突然上前,不知分寸的说道。

沂徵仍是狠狠抓着我,冷冷看了问竹一眼,“滚!”吓得问竹带着一干奴才都退了下去。

“你真是无可救药!”对我说罢这一句,沂徵甩开我,面带着我说不清道不明的怒气与仿佛奇怪的不该呈现的醋意,大步流星的走出了麟德殿。

“皇上——皇上——皇——”我急追几步,呼喊着,却到底也没有令牛脾气的沂徵再回头。

沂徵走后,我大声喊来了春儿。

“来了来了,小姐,怎么了?”春儿急乎乎的跑出,刚被沂徵吓得她们肯定是恐慌不已了。

我摇摇头,“我没事,你遣人将御膳送去元寿殿吧。”

“圣上是怎么回事,每次都这样和小姐闹得不欢而散。”春儿长出口气,后又嘟着嘴,一脸狐疑起来。

“你也注意到了啊?”我越过春儿,眸光顺着甬道远远的望着延惠宫门,幽幽说道。

“去办事吧。”我收回视线,“叫问竹取了冰簟拿来寝殿。”

“是。”

寝殿里,我独自倚在短榻上,抚摸着榻身上的吉祥纹饰,心里,竟然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襄王。

“主子,您的冰簟,奴婢给你铺上吧。”问竹来时,我还沉浸在一片思绪之中,倒是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好。”

“娘娘,您说怪不怪呢?”问竹一边在榻边忙碌,一边对我禀告,“襄王回宫才几日,太妃就等不及的问王爷物色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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