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臣之女的锦绣芳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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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臣之女的锦绣芳华- 第2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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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熙回过视线看了她一眼,勉强挤出一个笑脸,“要想对付她,必须得先瓦解她的势力。然后……”他阴冷的一笑,“很多年前我就想好了她的结局,这次,我们承受过的,必得双倍的还到她身上。”
傅瑶不会去猜云熙是想直接要了云夫人的命,尽管以他的身手来说那是很简单的。而是她知道,云熙给云夫人设定的结局必定比这惨烈百倍。
如果简单的让她死了太便宜她了。
“云夫人的势力主要是靠云府的财政支撑,”傅瑶冷静的分析,“听大哥说,这些年她一直做着两手准备。一边想霸占云府,一边将又云家的生意都挪到了自己名下。咱们如果想对付她,我觉得应该从齐家入手。”
齐家,可是云夫人的老根。
云熙点点头,“我早就派人监视她的一举一动了。她挪动了哪个生意,挪到了哪里,我都记了下来。之所以一直隐忍不发,也是在等一个时机。现在,时机已经到了,这些也到了暴露的时候了。”
傅瑶讶异,她原本以为云熙一向不管这些事的,没想到,他早就注意了,还搜集到了证据。

☆、【236】云夫人等人被抓

“其实别的都没什么,最主要的是她们将云家的煤矿挪走了一半,”云熙继续道:“煤矿虽然是云家管理,但也是替朝廷管理的,她们挪走了朝廷的煤矿,这项罪名可不小。而且,绝不会有人敢为她们说话。”
的确是这样,傅瑶点头,侵占了国家的资源,古今中外都是大罪。云夫人虽然有皇后撑腰,但皇后上有皇上太后,下有傅权泽一干掌握势力的朝廷大臣。她们想要逃脱此次罪责可谓是难上加难。
这一夜,云熙彻夜未眠。天刚亮的时候他就悄悄起身,深深的看了睡的正熟的傅瑶一眼,才穿好衣服到了韶华院。
母亲是他们共同的母亲,他们都有权利知道事情的真相,所以,云熙并没想过隐瞒云韶。
云韶听后,如云熙一样痛苦愤怒,甚至更甚。母亲去世时,云熙还小,他却是真真切切的与母亲生活了那么多年,至今仍时时记起。
所以,知道她的惨死,他怎能不痛苦愤怒呢?
“三弟,这次一定要加上我一份,大哥虽然无用,但出出微博的力量还是可以的。”云韶恳切的道。
云熙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哥,我跟你说这些,就是希望得到你的帮助。咱们兄弟俩这次一定要好好计划一下,争取一击致命。决不让对方有喘息的机会。”
云韶点点头,兄弟俩于是开始计议。
接下来的几天,云熙更加忙碌了,常常夜不归宿。傅瑶知道他在忙什么,所以安心的在熙华院等着。
水寒的伤也不像最开始那么可怕了。
翠柳差人事无巨细地照料着水寒,江太医又住在了云府,也是一天三次地往水寒这跑,事情似乎并没有一开始想的那般严重。手也接上了,这人也清醒了,翠柳也终于不再担心得大哭了,但是当她脸上好不容易露出几分笑模样时,这刚刚冒头的喜色却又转瞬消失。
水寒苏醒后,第一眼见到的便是翠柳,但他只淡淡地看了她一样,便阖上眼不再看她。始终一言不发。
众人只当他是精神不济,并未当回事。
谁知过得几日,他也依旧是这幅模样,见了旁人倒是也勉强会笑会说上几句话。但只要看到翠柳,就一定不愿意开口,脸上也总是面无表情的。
连着几日都是这样,翠柳不觉有些闷闷不乐起来,悄悄来问傅瑶:“小姐,他是不是在怪我?”
江太医明明白白地说了,手还是原先的手,但想要同过去一半运用自如,拿剑打斗是断断没有任何可能的。假以时日。多加锻炼,能用这只手提笔书写,便已经是了不起的事。
对一个用剑的人而言,毁了这只手,便代表他这么多年的剑术全都白学了。
可是为了自己,他的手才废了的。
傅瑶告诉翠柳,“他心中一时气闷也是有的。等过几日,兴许便好了。”
翠柳自是相信傅瑶的,就又鼓足了劲,继续日日去探望他。
好在江太医说水寒的伤势恢复的很好,一则未曾恶化化脓,曾经一度脱离了身体的手掌也渐渐有了鲜活的血色,并没有如同死物一般日渐腐败;二来他偶尔也能牵动一根手指。叫它在江太医面前轻轻一颤。
这便是极好的情况了。
江太医很满意,对他的伤也就愈发用心起来。
但翠柳跟水寒的关系却依旧奇怪地处在冰点,难以消融。
水寒照旧对翠柳一言不发,不同她说话也不搭理她,甚至都不大看她。傅瑶亲眼目睹过一回。那模样分明就是在看个陌生人。
水寒过去待人也跟云熙一样的冷,可如今却冷的像一块经冬的厚厚冰块,叫人似乎碰一下就会冻掉一层皮。
但翠柳仍旧一天几趟地去他那,结果这一日,她端了药进去刚说了一句“吃药吧”,便听到水寒平静无波地说了一句,“你今后不必来了,药自有旁人会送。”
翠柳愣了愣,搁下药碗,应了声“哦”,旋即大步流星地往门外走去。
出了门,她脚步虚浮地走着,一路神情恍惚,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踹了鞋子上炕,扯过棉被蒙头大哭。
她又怕叫人给听见了,只呜呜地哭着,隔了床被子,声音闷闷的,听上去像是谁家的小狗在呜呜的叫唤。
莲蓉途经此处,隐隐约约听见有古怪的声响,不由得心中疑惑,遂叩门唤她:“翠柳,你可在里头?”
翠柳正哭到伤心处,哪里听得见她的说话声,只充耳未闻,继续埋头哭着。
她这辈子的眼泪,都要流光了。
小时候,她无父无母,缺衣少食,心里头反倒是总高兴的很。
下雨了也高兴,天晴了亦痛快。
偶尔吃一顿好的,那更是笑得嘴都要合不拢了。
可如今,她吃穿不愁,小姐几个又拿她当亲人对待,她却反而不知足了。
只听人说了一句“今后不必来了”,她便忍不住觉得心里一阵钝痛,叫她禁不住鼻子发酸。
眼泪浸湿了被褥,流进嘴里,又咸又涩,翠柳忍不住哭的更厉害了些。
这么大的哭声终于惊动了傅瑶,她自是知道翠柳的心思,抽空特意了去了趟水寒那。
“水寒,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我跟你们少爷都商量好了,等你这伤一好,就跟你和翠柳举行婚礼。”
水寒躺在床上,闻言一阵黯然,“我如今成了这样,配不得她。”
傅瑶望着空荡荡的天花板,轻轻叹了一声,道:“你成了哪样?你是缺胳膊断腿了,还是傻了痴了?右手不灵便,你还有左手,左手习剑的人,不多却并非没有,这一点,你应当比我清楚。”
水寒低头,望着自己手腕上一圈缝合的线迹,仍旧摇了摇头。
傅瑶想起初识时,这人意气风发张狂的模样,不由得恨铁不成钢,斥道:“你若真这般想,那便索性亲自去同表明心迹,顺道告诉她,你为何待她冷若冰霜,好叫她趁早死了心!”
以她对翠柳的了解,翠柳那丫头根本不是被冷待上几日便能死心的。
她难过也好,哭了也罢,等到哭过难过完,照旧恢复如常,照旧去他跟前打转,绝对同往常没有任何区别。
这样下去,只不过永远是互相折磨罢了。
傅瑶前世也只活到二十余岁,于情爱上又是生来便似乎较之旁人更加笨拙些,因而每每见到翠柳那雀跃的模样,她这心里便也忍不住跟着欢欣鼓舞。
——这样的日子多好。
翠柳心眼死,一旦认准了人,轻易改变不了。
傅瑶委实不忍心叫他们二人这般下去,分明互相属意,却这般磨蹭。
视线移转,她看向坐在那不动的水寒,放缓了声音说道:“不论如何,你也该问过她的意思。配不配,不是你说了算,而该是翠柳说了算。她若觉得你配,便是配。你自个儿想的,只是你的心思,却从来都不是她的。”
她说这话时,脑海里翻来覆去冒出许多人的面孔来,一张又一张,重重叠叠,像盛开了的花朵。
人总是自以为是的,总以为自己心中所想便也是旁人心中所思,全不知这乃是天下最大的笑话。
唯有真的问过了对方,你才能真正知道对方的心思。
“你若连问也不问过她一声,绝不是为了她好。”傅瑶说到后头,语气渐舒,“没有人能够代替另外一个人做任何决策,即便你打着为她好的旗号,也不成。”
水寒闻言。蓦地抬起头来,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之色。
他大抵从来也没有料到过,自己有朝一日竟会被傅瑶说教。
就在这时,忽然有个身影冲了进来。正是眼角还犹自挂着泪珠的翠柳。
水寒怔了怔,霍然望向傅瑶,面上神色变幻。
傅瑶老实不客气地点头道:“是我将她唤来的,你我说话时,她便躲在那听着。你既有事相瞒,定然不管我说上多少好话,哪怕就是将嘴皮子也磨破了,想必你也不会照我的话去做。所以我在来时的半路上,便反悔让人去把翠柳直接唤了来。”
“少奶奶!”水寒咬牙。
傅瑶微笑,安抚地道:“好了。如今这里左右不必我了,你有话便同翠柳说吧。”
她施施然转身离去,神态放松。
身后传来翠柳一边抽泣着一边骂水寒的声音,“你不配个屁!”
傅瑶渐行渐远,远远听见这话。轻叹了声,低低呢喃了句:“精神头可算是好了。”
她认识的那个翠柳,绝对不是个哭哭啼啼的小丫头。
翠柳只是一时,被个“情”字蒙蔽了双目,连自己的内心都无法看穿,更不必说要去看透别人的心。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从来都是如此。
这边,他们两人的事情终于搞定了。那边,云熙也有时间了。
“事情进展的怎么样了?这次能顺利的扳倒云夫人她们吗?”云熙刚一在软榻上坐下,傅瑶就迫不及待的问。
云熙点点头,“我已经将搜集到的证据交给岳父了,他准备明天让人上折子弹劾云夫人,再将证据抛出来。争取像上次对付马家一样,当朝就打云夫人一个措手不及。”
“那马慧娴呢?”傅瑶忐忑的问。现在的马慧娴可不比当初了,她早已能够独当一面了,如果这次不将她一起铲除的话,她敢断言,马慧娴的将来必定比云夫人更厉害,到时候再想对付她就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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