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太狂之夫君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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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太狂之夫君妖孽-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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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景行猛地一怔,双眸缓缓的收敛,那淡然一笑,就好似一粒石子激荡在了他沉寂千年的心湖之中,浪花四溅。

    玉汝恒用丝帕将他的掌心包扎好,接着便掀开了他身上盖着的薄被,掀开他的中衣衣摆,便看到长裤上浸湿着血迹,有些变成了暗色,有些则是新添的,她不知为何,看到这样的云景行,似乎想到了自个,明明冰冷的心,却独独对他产生了一丝的怜悯。

    她将那长裤用匕首划开,便看到那露出的整条腿上有无数用匕首划过的伤口,深深浅浅,纵横交错,甚是狰狞。

    她不知他为何会如此自残,虚了他一眼,却看到他已然低着头,将自个当成了木偶,不曾有任何的悲喜。

    她也不再说话,只是将金疮药洒在那伤口上,想着明儿个让富春去舀一瓶养肌膏回来,只是他脸上的蛊虫该如何消除呢?

    待玉汝恒将他新添的伤口涂上金疮药之后,便将薄被盖在他的身上,接着转身,便行至一旁的衣柜前,将衣柜打开,只不过有几件略显单薄的衣衫,看着成色,陈旧不已。

    她随即拿了一条长裤过来,行至他的面前,“景帝是要自个换,还是奴才服侍您?”

    云景行却重新躺回在床榻上,背对着她,说出了第一句话,那声音透着冷漠疏离,“不必。”

    玉汝恒双手呈着长裤,知晓他会如此,便温声回道,“景帝是想让奴才服侍?”

    云景行紧闭着双眼,不去理会她。

    玉汝恒却不生气,而是上前将长裤放在一侧,接着便将他的薄被掀起,身体向前倾,双腿跪在床榻上,弯着腰,越过他的后背,伸手便要去解他长裤的细带。

    云景行敏感地将她的手腕抓住,抬眸冷视着她,“我说了不必。”

    玉汝恒看着他,重复着适才的话,“景帝是要自己换,还是奴才服侍?”

    云景行见她如此执着,心中不免一动,接着便半坐起来,将一旁的长裤扯了过来,“你下去。”

    玉汝恒低着头便下了床榻,将纱幔放下,背着身子,耳边传来床榻上悉悉索索的声音,她嘴角却不自觉地扬起,待他换好之后,便又背对着她躺下,并未再与她说话。

    玉汝恒也不勉强,而是掀开纱幔的一面,将他换下的长裤拿了出来,看着上面斑斑点点的血迹,便要抬步离开,却听到他冰凉如水的声音响起,“将我的匕首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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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3 毒发

    玉汝恒侧着身子,转眸看着他并未转身,薄被下的身影单薄,她低声道,“奴才不知景帝在说什么。”

    云景行紧咬着唇,闭着双眸,不再出声,只是那隐藏与薄被下的双手紧握成拳,似是在忍耐着什么。

    玉汝恒感觉到了异样的气息,她随即行至床榻旁,便看到他凉薄的后背微微颤动着,她低声询问,“景帝可安?”

    云景行紧闭着双眸,隐藏在面纱下的容颜看不出任何的情绪,紧咬的唇已经渗出血来,他并未发出一丝的响声,全身僵硬抽搐,保持着侧躺的姿势。

    玉汝恒见他未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身子向前倾,正好看到遮挡着面纱的侧脸,那白色的面纱被黑血染湿,他薄如蝉翼的睫毛结了一层冰霜,双眸紧闭,透不出一丝的光亮,似是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她抬起的手却缓缓地放下,躬身轻唤道,“景帝?”

    云景行置若罔闻,不回应也不动弹,犹如冰雕似的侧躺着。

    玉汝恒顿觉奇怪,明显感觉到不对劲,细长温和的双眸幽光微闪,抬起双手便抓住他的肩膀,将他扳了过来。

    云景行如今已无多余的力气去反抗,任由着她的动作,无力平躺在床榻上,猛地睁开双眸,遍布血丝的瞳孔看着渗人,他对上玉汝恒的双眸,咬紧牙关,才发出低沉破碎的声音,“匕首……”

    玉汝恒见他如此,便将匕首拿出递给了他,他拼尽力气抬手接过匕首,接着便划向自个的手臂,她见状,连忙上前便将他的手臂拉了过来,自个的手背上被划出了一道血痕。

    云景行猩红的双眸微动,抬眸看着她,发出低沉的颤音,“你……滚开!”

    玉汝恒抬起另一只手将他手中的匕首快速地夺了过来,“景帝可是毒发了?”

    云景行见匕首被她夺走,他缓缓地闭上双眸,紧咬着唇,不发一言,任由着身体不停地抽搐着,而脸上的黑血沾染了整个白色的面纱,微弱的烛光映衬在他的脸上,血肉模糊。

    玉汝恒心下明了,为何他的身上有密密麻麻、纵横交错的伤痕,每当他夜晚备受脸上蛊虫毒发的时候,为了撑下去,而用匕首自残,以此来麻痹这蚀骨的疼痛。

    她见他露出的手臂上亦是许多的刀痕,参差不齐,蜿蜒狰狞,双手紧握成拳,指甲嵌入了掌心,适才包扎的伤口又渗出血来。

    她上前将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掰开,将自个的手放在了那掌心上,他的手指颤动着,可是,因着疼痛,用力地收拢,那力度似是要将她白嫩的手掌捏碎。

    云景行如今已经失去了理智,他只感觉脸上有千万条虫子在啃咬着,痛入骨髓,痛不欲生,唇已经被咬破,他始终未溢出半分痛苦的呻吟。

    玉汝恒觉得如此下去不是法子,可是,却不知该如何能够减轻他毒发的疼痛,她不擅长药理,也不知这所中何毒,她转眸,越过床榻便看到软榻上睡意正酣的申屠璃,俊秀的容颜微沉,她倒睡得香甜。

    她看着他另一只拳头,鲜血已经从指缝中流淌出来,滴落在身下的床铺上,而她被握着的手已然听到了骨裂的声响。

    她将另一只手抬起,将他脸上染成黑红的面纱揭开,便看到他血淋淋的脸,她眸光一暗,手指点在他下颚的穴道处,他紧咬的牙关有了些微的松动,她抬手便将自个的手放入了他的口中。

    云景行缓缓地睁开双眸,眼神迷离中,似是有一道柔光笼罩着他,意识逐渐地涣散,随着那疼痛慢慢地消减,他已然拼尽了所有的力气,昏睡过去。

    玉汝恒将被他咬着的手背抽了出来,便看到有一排带血的牙印,她抬眸看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莫名的笑意。

    她将薄被重新盖在他的身上,被他紧握的手,她按着他手腕的穴位,轻松地抽了出来,尾指骨折,她幽幽地叹了口气,觉得自个这是何苦?

    她随即起身,行至衣柜旁,寻到了一块干净的白色面纱,却看到他面颊上黑血流淌,她仔细地打量着眼前丑陋不堪的容颜,依稀能看到往日绝美的轮廓,她将面纱放在一旁,起身将纱幔放下,便抬步行至门口,将门推开,踏出了寝宫。

    她抬眸看着天色,天微亮,冷风吹来,她不由一颤,身上穿着里衣甚是单薄,抬眸便看到小冬子手中拿着一件外袍正站在院中候着她,她缓步下了玉阶,行至他的面前,小冬子见她安好,堆着笑意,“玉掌印,这是季督主命奴才给您带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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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4 惊恐

    玉汝恒温和的双眸射出一抹寒光,直视着眼前的小冬子,见他眼尖地双手捏着外袍,弯着腰行至她的身后,为她将外袍披上,低着头立在一旁。

    她嘴角一勾,薄唇轻启,“厂臣可有吩咐?”

    一阵冷风卷起青石地砖蒙着的一层灰尘,瑟瑟寒风吹起,刮过小冬子低着头的脸颊,如刀割般的生疼,他恭敬地回道,“季督主只吩咐奴才送来外袍,并未有何吩咐。”

    “既然如此,那你还待在这处做什么?”玉汝恒眉梢微微一动,洁白如玉的容颜依旧淡漠,只是那语气却比凌迟的刀子还锋利。

    小冬子心下大骇,又是一礼,便退了出去。

    立在寝宫门外的两名小火者,亦是当初与她通铺的手下,见小冬子离开,二人垂首毕恭毕敬地立在她的面前。

    玉汝恒看着他们二人,“这处每日的用度都从杂家这处来领,做的干净点。”

    “是。”二人小心地应道,对玉汝恒甚是畏惧。

    她看着天色,如今两宫已然下钥,看着时辰,玉粹宫必定会有宫女前来服侍,她低头看着自个手背上的刀痕,抬起另一只手,当着眼前两名小火者的面,将自个的尾指自行接好,不紧不慢地收回,“去备热水来。”

    “是。”二人见状,亦是恭顺地应道,接着便退了出去。

    玉汝恒想着这两日接连发生的事情,似是有了算计,薄唇勾起,温和的双眸划过诡诈的幽光,蓦然转身,便重新入了寝宫。

    抬眸却看见软榻上已无申屠璃的踪影,她转眸,便看到申屠璃站在床榻旁,盯着躺在床榻上的云景行,那双水盈盈的明眸散发着璀璨的光芒,红唇微扬,似是看到了猎物一般,双手缓缓地抬起,便向云景行的脖子掐去。

    玉汝恒眸光一沉,疾步上前,便抓住了她的手腕,翩然侧身,便挡在了云景行的面前,“公主殿下,您这是要做什么?”

    申屠璃抬眸看向玉汝恒,那双眸内兴奋的光芒暗淡下来,正欲开口,却看到她握着自个的手腕那白玉的手背上竟然有一道血痕,申屠璃见鬼似地甩开她的手,面露惊恐地向后退去,惊恐地看着她,“不要过来……”

    玉汝恒看着她双眸转瞬盛满了恐惧,她低头看着手背的血痕,抬眸又对上申屠璃惊慌地面容,她连忙将手背在身后,缓步上前,“公主殿下,您怎么了?”

    申屠璃似是受到了极度的惊吓,不住地颤抖着,喃喃自语,“不……不要过来……不要……”

    躺在床榻上昏厥的云景行被申屠璃的惊吓声吵醒,他缓缓地睁开双眸,便看到申屠璃散乱的发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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