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大如拳头的夜明珠,翠如青竹的玉如意,黑如吐墨的珍珠,你别吐舌,我还没说完,再加一万两的黄金。’看到他恍如见鬼似的吐舌,好可爱,她更爱他了。
他捉狭地说︰‘好贵,我看我还是找牡丹好了。’
‘先付一万两黄金。’她气炸了。
‘这是什么价!’他还不知道自己就要大难临头了。
她恶狠狠地瞪着他。‘没钱,就不要玩姑娘。’
‘我如果硬要白玩,你能奈我何?’他的手指在她唇上摩挲。
‘我……我咬你。’她突然张开口,不是闹着玩的,而且是很'奇''书''网'用力地紧闭牙齿。
‘你真咬,还把我的手咬出血了。’他看着自食恶果的下场,一脸可怜兮兮。
‘没把你的手指咬掉,算是对你仁慈了。’她心在痛。
他孩子气地吸着自己的手指。‘言归正传。’男人打完仗,最需要的就是全身放松,对男人而言,全身放松最好的方式就把积存的欲望全发泄在女人身上。‘今和坐垫,每个几上都有一个三角焚香炉,四个墙角摆上插满鲜花的青瓷花瓶,从屋梁垂下长长的透明紫纱,布置得如仙宫梦境。
夜至,朱影青引着姑娘们站在门口相迎,一看到那些脑门中间光秃秃的贝勒,先厌恶三分,可是谁也不敢大胆地把厌恶挂在脸上,只好娇笑地挽着贝勒们的手臂,惹得贝勒们开心。
其中一个贝勒说:“每个都如花似玉,看来今晚来对地方了。‘
朱影青说:“贝勒们请入室,酒菜都已经准备好了。‘
一个看似轻浮的贝勒走过她身旁,突然停下脚,做出吸鼻状。‘好香,想必你就是大名鼎鼎的绮罗香,没想到你这么年轻!’
朱影青还没来得及开口,济尔雅一个大跨步走到他们之间,强拉着轻浮贝勒往大厅走去,两人隔邻而坐,不过一坐下,济尔雅就捱着身,语带警告。
‘你别靠近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借机吃豆腐。’
‘你该不会对她有意思?!’轻浮贝勒一语中的。
‘除了她,其它姑娘随便你挑。’济尔雅不承认也不否认。
‘你真好心,自己先拣,留下些庸脂俗粉给我们。’轻浮贝勒冷哼一声。
‘她是不能玩的,她就是我跟你说过的救命小宫女。’济尔雅解释。
‘不太像,她不像宫女,她有一种富贵之气。’轻浮贝勒猛摇头。
这时,为每一桌客人斟酒的朱影青,来到两人中间,娇声问︰‘你们两个大男人在讲什么悄悄话?我可以偷听吗?’
轻浮贝勒叫爱新觉罗萨尔浒,有大清第一美男子之称,皮肤略白,虽然他长相更胜济尔雅一筹,但朱影青眼里只有济尔雅。‘你来得正好,你来评评理,他说我不能选你,这话象样吗?’
朱影青装傻地间:“选我做什么?‘
萨尔潇挑明地说:“当然是今晚共枕眠。‘
‘我从小到大都是一个人睡。’朱影青羞红了脸。
‘好家伙,你赚到了,这女孩很清纯。’萨尔浒朝着济尔雅挤眉弄眼。
‘你们两个别光顾着讲话,我替你们斟酒。’朱影青佯装没看见。
‘你这么就不对了,你应该先干三杯,这才叫待客之道。’
‘我不会喝酒,我以茶代酒行不行?’
‘不行,喝茶没诚意,表示你不欢迎我们。’萨尔浒有意刁难。
朱影青求救地看着济尔雅。‘贝勒爷,你帮我说几句话,我快招架不住了。’
济尔雅心怀不轨地说:“十三贝勒说的没错,你应该先干为敬。‘
‘你们两个大男人联合起来欺侮我!’朱影青不依地撒娇。
萨尔浒戳破地说:“我没有,想欺侮你的只有他。‘
‘你这家伙,阵前倒戈,见色忘友。’济尔雅脸红到了发鬓。
真是难得,向来勇猛的济尔雅居然脸红了,萨尔浒捉弄的意图更明显。‘让我告诉你,今晚睡觉时门窗要关紧一点,免得采花贼潜入。’
这是个风趣的贝勒,朱影青对他的观点瞬间改变,她突然觉得清人不像外面说的那么坏,若不是所谓的汉贼不两立,她倒是很想跟他做朋友。‘谢谢十三贝勒的忠告。’
‘光是口头谢谢,似乎有点缺少了什么的感觉。’
‘贝勒爷想要什么谢礼?’
‘一件绮罗香。’萨尔浒毫不考虑地说。
济尔雅便霸道的命令。‘你休想,从今开始,绮罗香不送也不卖。’
‘你真自私,自己一个人独享艳福。’萨尔浒嘴巴噘得可以挂五斤猪肉。
***
该来的,躲不掉,朱影青有预感,今夜她将成为济尔雅的女人。
夜幕渐渐低垂,宴会也从大厅移转到房里,一声声娇艳的呻吟此起彼落。
累了一天,朱影青仍然觉得精神奕奕,和使女们一起收拾完杯盘狼藉的大厅,然后才轻步地踏上楼阶。
三楼除了她的房间之外,还有一个小花园,她想到今天忘了浇花,从房里拿着冷掉的茶壶走到小花园,却见到令她心动的人影……
武功极高的济尔雅,手里虽拿着一壶酒,嘴对着壶口一饮再饮,但他精神集中,专注地倾听楼下的动静,他听到非常轻的脚步声上楼,他闻到一股香气朝他逐渐逼近,他感到热,身体如水沸。
再饮一口酒,想要浇熄燃烧的欲火,但身体更热、欲火更烈了。
‘你怎么还没睡?’他若无其事地转过身,眸里有藏不住的火苗跃动。
‘最后一个睡,是鸨娘的职责。’她莞尔而笑,一双清澈的眸子比月娘还亮。
他放下酒壶,关切地问:“累了吗?‘
‘不累,很快乐。’她轻轻摇头、心跳如擂鼓。
‘我也是,每个贝勒都说你与众不同。’他背靠着矮墙,专注地凝视她。
‘大概是因为我身上有香味吧!’她把茶壶里的冷茶洒在花上,回避他的眼神。
他与有荣焉地说:“不止如此,他们说你有一种朝中格格的骄气。‘
他的话撼动她的秘密,她是娇生惯养的公主,就算穿粗布麻衣,也掩饰不了与生俱来的气质,但她不能承认,必须找一个好借口。‘我一向服侍公主,不知不觉受到感染。’
望着诗情画意的月儿,他的眼中没有怀疑,只有诗情画意。‘今晚月色好美,夜凉如水,是个作好梦的夜晚。’
‘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房歇息了。’
‘你是在邀请我吗?’他明目张胆地诱惑她。
她羞怯地别过脸。‘才没有,我是说各回各的房间。’
‘那我邀请你如何?’他一手拿开她手中茶壶,一手将她搂入怀中。
‘不行,让人看见会说闲话的。’她虚张声势似地扭动身体。
他双手环住她的腰,将两人身体更加贴紧。‘你在乎别人,更甚于在乎我吗?’
‘我当然以你为重,只是我害怕……’天地不容,是她最害怕的。
他的脸颊摩挲着她的脸颊。‘别怕,我会很温柔地待你。’
‘我死后会下十八层地狱。’她悄声地叹息,眼角滑落一颗圆润的泪珠。
‘你说什么傻话,相爱没有罪。’他用舌尖舔去那颗泪珠,吞进去。
‘相爱?难道你……’她双手抵着他胸膛,上身后仰,想要看清他的表情。
他戏谑中带着认真。‘我当然喜欢你,你那么聪明,不会看不出来吧?!’
‘我人不美,身分又低微,你怎么可能喜欢我?喜欢我什么?’
‘喜欢就是喜欢,我不会解释,你应该知道我拙于言辞。’
漫长的等待终于得到回报,这一刻她想过不下千万遍,作梦也作过不下千万次,她觉得她会激动地抱住他,但他们已经相抱了,她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眼角一瞥看见他放在矮墙上的酒壶,她转移地说:“原来你躲在这儿偷喝酒!‘
‘我会付钱。’他知道她心里紧张,故意岔开话题。
‘给我喝一小口。’她伸手拿起酒壶,趑趄一下,没看到酒杯。
‘你不是不会喝酒!’他有些担忧,那壶酒是纯然的烈酒。
‘我只是怕大家不放过我,轮流敬酒,喝多了会失态,所以才谎称不会喝酒。’
看着壶口,她知道上面留有他的唇印,要喝只能覆盖住他的唇印,这等于是接吻,她不避嫌地含住壶口,一口饮下;酒太烈了,她忍不住呛了几声,脸色瞬间如成熟的蜜桃般泛红。
‘你看你,酒又不是茶,那么大口喝当然会呛喉。’他顺了顺她的背说。
她又喝了一小口。‘我终于知道快乐像小鸟是什么感觉了。’
‘是什么感觉?’他赶紧夺下酒壶,免得她喝醉。
‘想唱歌、想跳舞、想飞翔。’她双手高举,在他怀中翩翩起舞。
‘你喝醉了,我抱你回房。’他可是逮到了天大的好机会。
‘我没有,你故意想制造孤男寡女独处一室的机会。’
‘明明是你借酒装疯,想要引我进你房里。’
‘讨厌!被你看穿了!’她羞红了脸,任由他抱她回房。
‘我本来地想用这招的,所以我才会半夜偷酒。’他用脚关上房门。
她整个人被摆在床上平躺,眼神迷离。‘真希望就这样跟你对看一夜。’
‘我的希望不仅于此。’他俯低头,盖住她的柔唇。
旋转,天旋地转,她感到自己彷佛漂浮在名为快乐的水面上……
他吻着她的唇,吻着她的眉,吻着她的鼻尖,吻着她的耳垂,吻着她的细颈;她合着眼,感觉到他的手揉抚着她的肌肤,好羞又好幸福,他的温柔和爱抚带给她说不尽的美妙,甜蜜、轻盈、酥软……
突然,她感到她的腰带松开了,她的裙襦褪去了,她的上衣剥落了,双腿和双臂一阵凉意;彷佛从昏迷晕眩中逃脱出来般,她努力睁开眼,双手交叉捉住臂膀,保护仅剩的肚兜;强而有力地失声叫道:“不可以!‘
‘别害羞,男欢女爱是很正常的。’他轻柔地吻着她的手臂。
‘我们没拜堂成亲,这么做会不会遭到天打雷劈?’她幽怨的拒绝。
‘你如果害怕,以后下雨天就不要出门。’他想拉开她的手,但她背过身。
她的肩膀不寒而栗的发抖。‘求你不要脱我的肚兜。’
‘我想看你的娇躯。’他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