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身弃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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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身弃妃- 第2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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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容说这话留他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他可能会生疑,但,事情都发展到了这份上,无论如何,她也不能让他离开。“哪里不同了?不还是一个鼻子,一双眼睛?”她故意装傻,权当听不懂他的质疑。

“莫不是一夜的光景,爱妃就爱上朕了?”他略一勾唇,揶揄道。

她却并没有如他一般的轻松,苦苦一笑,实诚以对,“爱这个字,太沉重,臣妾不敢言。只是,若是这一生都注定走不出这里,臣妾总要为自己谋划些什么,不能永远过着任人欺凌的日子。”

可能是因为,她此刻的话,是发自内心的真话,他心里的疑惑,一下子便去了大半。他想,他或许能明白她的心思。而,这宫里的女子,亦不只她一人,抱着这样的想法。讨好他的女人,又有几个是因为爱?即便不为荣华富贵,或许也只因为,她们走不出这里,只好认命的来讨好他。

但,是人在感叹这些女人命运悲哀的时候,又何曾有人想过,他每日看着那些虚假面孔,活在虚假里,有多么的悲哀……

高处不胜寒,他亦想找个真心的人相伴,不必连床边的女人都提防着。除了强迫席容留下以外,这一生,他便没强迫过第二个女人。所以,他从来不会去怜悯那些女人,因为她们的悲哀,是她们自己造就的。

没有了最初的贪,便不会有之后的凄惨。想到这,他不禁在心中恼怒,他留下她,便是因为她与她们的不同,与他的相似。若是,她也成为那些女人中的一人,只知道虚假逢迎,那他留她还有什么意义?

他心口一堵,未经深思,一句带着三分怒气,七分承诺的话,便冲口而出。“席容,你不必去谋划什么,只要从今日起,你乖乖的待在绯烟宫中,朕可以保证,没有人可以为难你。”

他话音未落,她已经惊得瞠圆了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他眼中的炙热。

他接收到她震惊的视线,似乎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怎样与他平日形象不符的话,不禁面色发窘。

她先他一步回神,垂下眼帘,神情落寞,声音压抑得有些嘶哑的低语,“即便,皇上能给臣妾一份安稳,不一样改变不了,这深宫的寥寂。”这宫中的女子,有哪个敢说自己是不寂寞的?南越国建国上百年,可曾有一个后宫女子,让这六宫无妃,只宠一人 ?'…'“红颜未老恩先断”,她从没入宫时,便已经将这话谨记在心。即便,这个主宰整个南越国命运的男人是她的夫,她亦不敢动丝毫的心思,生怕自己有一日也会独坐天明,泪沾襟。

他看她深情落寞,蓦地又想起那一日,她向他求一个孩子时的决绝,忽然间便懂了她那时候的心境。大概,与他想留住她同理,皆是害怕那漫漫几十年的孤寂……“等你身子好了,朕一定给你一个孩子。”他喉咙处微哽,声音沙沙哑哑的,似掺杂着悲切的痛。

她闻言,顿时湿了眼眶,身子也微微的颤抖了起来,最后只能紧捂着唇,才能不让哽咽的痛,流泻而出。孩子?她真的可以再有吗?她从懂事以来,不管吃多少苦,从未有一刻,像昨夜那般的绝望。甚至,绝望到,恨都已经变成了其次。

他有些无措的看着这样的她,身子僵直了好一会儿,才能挪动脚下的步子,走到软榻边坐下,将身子微颤的她抱入怀中。

她排斥的略一挣扎,没能挣脱他的禁锢,蓦地扬起头,愤恨得瞪向他。昂首间,她的泪水,便顺着她苍白的脸颊缓缓滑落,赢弱得好似一碰便会碎。可是,那双泪眼中,却写着倔强和怨恨。

他看她这般又狼狈,又倔强的模样,真有些哭笑不得。若是,他告诉她,他就喜欢看她这般模样,估摸着,她又要以为他是故意羞辱她了。无奈的轻叹一声,揉了揉她的发顶,大掌才下落,轻拭去她脸颊上的泪水。“朕今儿才知道,你竟也这般爱哭。”他失笑的揶揄她一句,见她眼泪越落越快,终是软了声,哄道:“莫要哭了,本来就长得丑。”

席容被他的话,气得直了眼,这人,到底是在哄她,还是嫌她不够难过?

失身弃妃 第二百六十章 泼妇与无赖

。   。N  “看吧!朕就知道,女人都爱美。”他说的颇为自得,好似抓到了席容的要害一般。

她不禁因他的话而恼,觉得这会儿的他,好像是突然转换了性格。不但没有了往日的威严和冷寒,反而更似个痞子,无赖。心里这么想着,她便不禁轻哼了一声,嘴上跟着遛了出来,“无赖。”

她的话里,虽裹着怒气,但声音不高,让人听起来更似小女子的撒娇。所以,听得他心里,竟是甚为的舒坦。不过,嘴上还是没有让步的回敬了她,“若朕是无赖,你便是泼妇。”

“你……”席容气得一噎,抬起粉拳就要捶打下去。

他眼疾手快,一下便握住她的粉拳,正好裹进他的大掌中。

“放……开……”她刚不悦的喊出一个音,略一挣扎,便因视线里,映入他手背上狰狞的伤,而心虚的顺出弱弱的尾音,停止了挣扎。

席容表情不自然的抽了抽唇角,心里明明在骂着他活该,眼睛却忍不住的瞟了几眼他的伤处。

“没事,已经不疼了。”他轻勾着唇角,大有安抚她之意。

她听他语气颇为自得,不禁恼怒,狠狠的丢出两个字,“活该。”

他被他骂得一愣,握着她粉拳的手,又紧了紧,情不自禁的叹道:“恨朕?”

“对,我恨。”她毫不避讳的认下,但忽然话锋一转,“但,我恨的是那个给我下毒,制造了所谓‘小产’的人。”她虽然也恨他,但,恨的却是他不肯信守承诺,放她离宫,还拿她的干爹干娘作为要挟。

而,小产一事,她恨的却是那个用幽槐花引发了她体内血草毒素的人。至于假孕一事,他虽将她利用的彻底,但又何尝不是她为了出宫,做的你情我愿交易,她凭什么去恨?她向来恩怨分明,除了最初听到消息时的失去理智,此刻已经一事归一事,心里甚为清明。

他闻言,神色一沉,眉心紧紧地皱着,唇瓣抿成一条直线,视线在她的脸上定格,半响无声,似没有开口的意思。

她镇定的回视着他,看着他那深不见底的平静眸色,忽然语气肯定地冷声道:“我知道下毒一事,定不是皇上所为。而与这事最脱不了干系的人,便是璃妃娘娘。”

没错,她肯定后来给她下毒的人,不是他。原因很简单,他那么做,百害而无一利。至于,是不是翘璃韵,她不敢肯定。但思来想去,她出事前后,最奇怪的就属翘璃韵了。所以,她决定赌一把,诈诈他的底。她相信,他一定知道,谁才是凶手。即便事前不知,事后也会调查。一向喜欢掌控一切的他,又怎么会不想知道,到底是谁毁了他的完美计划呢!

她的眼睛,一眨不眨,视线紧紧地锁着他,却未等到他一丝半点的表情波动。她不禁轻勾唇角,似赞叹,似讥讽的哂笑,“皇上不愧是皇上,竟是可以镇定的不漏一点情绪。”

“爱妃很失望?”他似笑非笑的反问道。

“不,恰恰相反。”她笑得甚为灿烂,一点失望的表现都没有。

“为何?”他不禁好奇的问道。

“其一,正常来说,皇上听到臣妾不再怀疑皇上,就该有点反应。其二,臣妾怀疑了皇上的心尖尖,皇上不是更该给点反应?但皇上却全然没有一点反应。这只能证明,皇上在压着心里真实的情绪,怕露出来破绽来。”她镇定的分析着,眼中还挂着暖暖的笑意,好似在与他说着什么亲密的话题。

“席容,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一个女人,不该太聪明。”他眼中的神色,已经霎然变冷,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好心情。

“皇上的身边,需要笨女人吗?”她不以为然的反问,并不怕这样周身冷寒的他。他眯眸打量着她,严重神色正越加阴沉,门口处忽然传来了孙公公的声音,“皇上,医女过来了。”

龙昊天瞬间正了神色,从软榻上站起。“宣她进来。”

“是,皇上。”孙公公迅速退下,须臾间,便领着青巧和郁采珍走了进来。

龙昊天一见来人这般年岁,神色蓦地一沉,不悦地训斥道:“太医院没人了吗?”

青巧被吓得一哆嗦,求助的看向自己的主子,生怕说错了话,坏了主子的大事。

席容不紧不慢,知他日理万机,自是不可能认得一个医女,必是以貌取人,觉得人家年岁小,医术定然不行。她扯动唇角,自嘲的冷笑,“皇上以为,在赵医女‘回乡’后,还会有人愿意来为臣妾看诊吗?”她故意加重“回乡”两个字的音,意有所指。

他闻言,眼中的怒意微窒,但随即越加浓烈。只是,他并没有将这气出在她的身上。“孙公公,你去将太医院的院正找来,朕倒是要问问他,他的手下何时可以不听调配了。”

“皇上,便当卖臣妾一个人情吧!臣妾只想要一份安宁,不想再闹的太医院人人自危。”

他心口微堵,拧眉凝着她,终是轻“恩”了声。

她闻言,顿时眉开眼笑,愉悦的道谢:“谢谢。”

他看着这样轻快的她,不禁一时间有些晃神。

只是,他刚一沉醉,她便已经转了身,几步走到郁采珍面前,握住她的手,真心的怜惜道:“为难你了。”

龙昊天见状,锐利的眸光,顿时化成了锋利的小刀,“嗖嗖”地飞向郁采珍。

郁采珍接收到他的敌意,吓得腿一哆嗦,就要向下跪去,幸好席容手疾眼快的拉了她一把。扶她站稳后,席容顺着她的视线,狠狠地瞪了一眼她身后的男人,才拉着她走到软榻边,自己坐下,将手摊在小桌上,温声道:“为本宫看诊吧!”

龙昊天有些无辜的扯扯唇角,盯着郁采珍的视线,还是不那么友好。见她收回诊脉的手,他脸上的神色不禁绷紧,第一个出声,问道:“娘娘的身子如何?”

郁采珍闻声,转过身,恭敬的欠着身,回道:“回皇上,娘娘的身子虽不太好。不过,奴婢有信心医好娘娘。”

“你这医女的口气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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