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凰途之一品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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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凰途之一品郡主- 第4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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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得已,她就只能跟着跪下去,急切道:“父亲,五妹妹的性子您又不是不知道,经常这样捕风捉影,没个定性,我与哥哥都是自幼一起在您的身边长大的,难道您也要为了五妹妹的两句戏言,要怀疑哥哥的出身吗?”
    褚琪枫的为人,就是皇帝,那也是十分满意的。
    褚琪炎在旁沉默的看了许久,这时候才不冷不热的开口道:“浔阳这话你就说错了,太子殿下问话的人是方侧妃,这可是和琪枫没有关系的!”
    就算褚琪枫的人品再如何贵重,可方氏——
    这女人却是有前科的。
    褚浔阳的面色微微一变。
    皇帝已经对跪在当前的桂嬷嬷发问道:“月妍说她的那些话都是从你处听来的,朕再问你一遍,她的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个时候,随便抖露出点什么隐秘,那都绝对是要招惹杀身之祸的。
    “不是!”桂嬷嬷惶恐的使劲伏在地上,脱口道:“郡主她是自己糊涂了,只因着太子殿下平日里宠爱浔阳郡主,她小孩子心性,就要论一个输赢,这才信口胡诌,想要让浔阳郡主和郡王爷难堪的。孩子家互相置气的戏言,皇上——皇上不必当真!”
    褚琪炎听了这话,就讽刺的勾了勾唇角,垂眸抿了口茶。
    皇帝那里肯定是不能容她这样搪塞的,他吐出一口气,挥了挥手道:“拖出去,动刑,也不用去牢里了,就在这外面,朕听着,直到她什么时候肯说实话了再带进来。”
    “是!”暗卫领命,上来就架了桂嬷嬷往外走。
    “不!皇上饶命!饶命啊!奴婢什么也不知道,奴婢什么也不知道啊!”桂嬷嬷惊慌不已,失声哀嚎,皇帝却是全无一丝动容。
    外面没有动板子,不多时却是听到有人噼里啪啦将一些重物扔在地面上的声音。
    紧随其后就是桂嬷嬷凄惨的告饶声。
    在场几人都是见过大场面的,自是不会被刑讯犯人的一点阵仗惊动,每个人面上的表情都极为平静。
    整个宫殿之中唯一的响动就是摆放在一角的水漏。
    暗卫刑讯的手段,比天牢和慎刑司都要高出几个档次来,前后总共也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外面已经有暗卫进来禀报,“陛下,可以了!”
    “嗯!”彼时皇帝正靠在宽大的龙椅上闭目养神,闻言的就略一颔首。
    片刻之后,桂嬷嬷就如是一条死狗一样被提了进来。
    这一来一去的功夫,她那浑身上下已经一片的血肉模糊,从头到脚都没有半块好皮肉,被暗卫扔在地上,就直接趴在了那里,连直起身子磕头的力气也没有了。
    “说吧!”皇帝道,语气疲惫的开口。
    “说!说!我说——说!”桂嬷嬷经了这一番折磨,已然是有些神志不清,缓了片刻才逐渐的找回了神智,涕泪横流道:“皇上,不是奴婢不肯说,实在是奴婢不敢说。当初——当初太子殿下领命攻打浔阳城,我家侧妃娘娘刚好回老家省亲回来路过浔阳,就跟着殿下暂时在军中呆了一阵。那天夜里,殿下带兵出营去攻城,方氏就动了胎气,说是要临盆。她跟我们侧妃娘娘不对脾气,是不来往的,我们那边一直听着动静,等了两个时辰也没听见孩子的哭声,我们娘娘就急了,让奴婢过去看看。当时奴婢摸黑过去,方氏那帐篷外面居然没人把守,奴婢凑过去,就听里面有人说了句话——”
    桂嬷嬷趴在地上,半点也不敢动,说到这里,就心有余悸的偷偷去瞄了褚易安一眼。
    褚易安皱眉看过来。
    她就赶忙又移开了视线,继续道:“奴婢听到有人问‘怎么是个女孩儿?’然后方氏就很不高兴的斥责的一句,说,‘只管做好你们的本分,日后这孩子的安全就交给你们了。’”
    褚浔阳听到这里,就是心里咯噔一下,突然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哪怕是在皇帝的御书房里,她也完全没能控制住,霍的扭头朝方氏看去。
    怎么会是个女孩儿?
    在她和褚琪枫之间,方氏明显是更倾向于褚琪枫的。
    并且从上回方氏和李瑞祥的对话上来看,她甚至是把褚琪枫的性命看的比她自己的都重要。
    那个时候她还当方氏是褚琪枫的生母,那么她护着褚琪枫无可厚非,可现在看来——
    她却分明不是的!
    因为自从今天进了这御书房之后,褚易安和方氏之间根本就是从头到尾都在默契的演戏,他们两人之间绝对不会有任何的暧昧和不清楚。
    这一瞬间,褚浔阳突然就想到了褚易安给她的那些保命用的暗卫。
    她一直以为那些人都是褚易安给她的,可如果桂嬷嬷听到的都属实的话,那么她的那些暗卫——
    他们会不会——会不会就是桂嬷嬷无意间撞见的那些人?
    他们听命于方氏?他们是前朝的密卫?
    如果他们都是以方氏马首是瞻的话,而方氏又对她恨之入骨——
    这样说来,很可能是这些年来她都无时无刻不是生活在那女人的钢刀之下。
    方氏肯于亲自动手去杀她,那简直是太客气了,否则——
    只要她稍微在她的身世上面转变一下说法,立刻就会有人将她大卸八块了!
    虽然目前为止,这些都还只是她一厢情愿的揣测,但也还是让褚浔阳全身发冷,头皮发麻。
    皇帝听着桂嬷嬷的话,心中也起了很深的疑虑,脱口问道:“在方氏那里的是什么人?”
    “是——”桂嬷嬷闻言,却是心虚的目光四下里乱瞥,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皇帝的耐性已经耗尽,怒然一拍桌子,“说!”
    桂嬷嬷一怕,赶忙又把身子压的更低,做贼一样偷偷瞄了方氏一眼,才语气低弱的说道:“奴婢怕被她发现,没敢在那里多留,只从门口一转就走了,只隐约听了那么两句,不知道她那里的是些什么人,只是——只是——只是和方氏说话的,那是个男人的声音!”
    此言一出,皇帝几人都是始料未及的齐齐变了脸色。
    方氏生产当日,怎么会有男子出现在她的帐篷之内?还说了这样莫名其妙的话?
    皇帝的心里本来只存了三分疑惑,这一刻却又莫名的再添三分。
    他的目光审视,死死的盯着跪在褚易安脚边的方氏。
    方氏藏在袖子底下的手指用力的攥了攥,正在犹豫不决的时候,却听褚易安沉吟了一声道:“是曾奇吗?”
    方氏一愣,骤然抬头朝他看去。
    褚易安的面色如常,浅啜了口茶。
    方氏脑中灵光一闪,立刻有所顿悟,僵硬的开口道:“是!当时殿下让曾奇回营看望妾身,您是知道的,浔阳是双胎里头的小的,看着孱弱,妾身一时心慌,就多说了两句。”
    桂嬷嬷痛的浑身麻木,闻言几乎脱口就要说出来,那男人的声音绝对不是曾奇,但是瞧见褚易安那张冷峻的面孔,就又生生的把话给咽下去。
    皇帝倒是没有想到要询问这一点。
    褚易安和方氏的话他却也是不信的——
    经过今日之事他算是看明白了,这两个人一搭一唱,配合的分外默契,从他们口中出来的,不管是什么事,他都已经很难相信了。
    也就是从这一天起,他对长子的信任又再次打了个大大的折扣。
    “你听到的就只是这些么?”褚琪炎看了眼皇帝的脸色,问道。
    “是!”桂嬷嬷连忙道:“奴婢只听了这些,然后就离开了,当时也就是觉得奇怪,所以谁都没告诉,皇上,奴婢所言句句属实啊!”
    褚琪炎玩味的勾了勾唇角,却是褚易民不满道:“就凭这?你就告诉褚月妍,说琪枫不是皇兄亲子?是谁给你这样的胆子来造谣的?”
    “奴婢——奴婢——”桂嬷嬷心里叫苦不迭,可是受了刑,这会儿她的意志力便是分外薄弱,立刻告饶道:“王爷,奴婢该死,奴婢只是当时在方氏那里没听到孩子的哭声,后来又想着她说的话——”
    她说着,就用被拔了指甲的手去颤抖着去抽自己的嘴巴,哀声道:“是奴婢该死,不该乱说话的!”
    刚出生的孩子,哪有不哭的?更何况那帐篷里还有两个孩子在,也难怪是桂嬷嬷会多想。
    皇帝坐在案后,许久不曾吭声。
    褚琪枫这个时候才款步上前,一撩袍角,冲案后的皇帝跪了下去道:“既然陛下对琪枫的身世有所怀疑,那么口说无凭,琪枫不敢替自己开脱。我母妃当日所产的到底是双胎还是单胎,替她接生的稳婆最清楚。现在就算找来我东宫的旧仆作证,都不足取信,陛下大可以降旨将那稳婆寻来,当面证实此事!”
    褚琪枫说话的时候从容又镇定,每一个字落地都掷地有声。
    皇帝的眼睛眯了眯,看着他神情冷肃的一张脸,久久不语。
    而旁边的方氏却是再次乱了方寸,暗暗的捏紧了手心——
    别说当初根本就没有什么稳婆存在,就算是有,她也一定早就灭口了。
    而褚浔阳却十分清楚褚琪枫会这样说的用意——
    就算他不提,皇帝也迟早会想到这一点,所以横竖都逃不脱,倒不如先发制人,好歹是抢占先机,先给自己争取点周旋的时间。
    这件事,肯定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放过,皇帝只略一思忖就点了头,对站在下面的暗卫使了个眼色,“去办!”
    “这样的小事,本宫记不得了,你去我府上找曾奇问问当时用的稳婆是谁!”褚易安道。
    “多谢殿下提点!”那暗卫拱手一礼,躬身退下。
    待到那人离开,褚琪枫才又面不改色的对座上皇帝道:“既然陛下对琪枫的来历有所怀疑,那么在一切水落石出之前,可是需要琪枫随侍左右?”
    皇帝的疑心病重,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前,他绝对是要将人控制住,以防万一的。
    自从褚琪枫被卷了进来,方氏就一直都在强作镇定,但褚琪枫的这个决定却是完全超出她承受范围之内了。
    “别——”方氏一惊,下意识的就想要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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