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洋军阀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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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洋军阀史话- 第4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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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奉军总退却后,在北平以东地区分布三道防线,以滦河为第一防线,奉军第十军王树常、第十五军汲金纯、第廿九军戢翼翘及于学忠之一部分担任防守;以昌黎、抚宁为第二道防线,由奉军胡毓坤、高双英两军担任防守;以北戴河、榆关为第三道防线,由邹作华的炮兵及于学忠的廿军担任防守。奉军主力在榆关附近,与热河方面的第九、第十二、第卅一各军形成犄角之势。
奉军在张学良领导下决心投效中央,服从国民政府后,虽因日方压力,未能正式易帜,但已决心不与政府军作战,陆续出关。只有孙传芳仍盘据迁安,张宗昌部在滦河沿岸占领阵地,右翼在丰润北方之狼山、菠罗山、庙山、牙窟山一带,企图利用山地负隅顽抗,另于丰润之西卢各庄、安乐庄、王各庄及丰润以南之马各庄、老庄子、韩庄子一带利用村堡,编成据点式阵地,左翼在唐山之西南方,由韩城镇至胥各庄、河头以迄铁路以南地区,构筑坚固之防御阵地,其第一线在丰台、芦台一带。
蒋中正于17年7月15日下令讨伐滦河方面之直鲁军残部,任命白崇禧为前敌总指挥,兼右路军总指挥,下辖徐永昌、范绩熙、李品仙等部队,任命方振武为左路军总指挥,辖徐源泉等军,任命陈调元为总预备队指挥,辖刘镇华、丰玉玺等军。
7月29日白崇禧因天津附近积潦,有碍行军,致各军未能依限集中,乃召集会议,决议将集中完毕之日期,展至8月5日,接着奉蒋中正命令:饬左右两路在集中地停止待命,以俟张学良派员与张宗昌、褚玉璞接洽改编,直、鲁军因为有日本暗助,日且派林权助以参与张作霖葬仪之名赴奉天,向张学良提出二次警告,尽极威胁利诱之能事,故直鲁军毫无悔过自新诚意,并向宁河、丰台、芦台增兵,有袭取天津模样,奉军不得已,乃暂取中立态度,为易帜之准备。
蒋为彻底肃清直鲁残军,决俟各部到达集中地后,即令沿平、榆大道两侧,向滦河扫荡前进,至8月18日,总预备队第三十七军及独立第三师,开赴宁河、丰台镇集中,归右路军总指挥白崇禧指挥,刘镇华之一部,亦已开赴宝坻地填防;第二集团军骑兵第一军郑大章部,改向宁河东北之王大庄前进,与鸦鸿桥集中之第三集团军孙长胜骑兵师连络。
直鲁残军第七军军长许琨,在宁河、丰台、芦台一带指挥拒阻政府军前进,8月25日,政府军右翼军徐永昌部,占领北塘至河北之线,一部在淮满淘一带与中央军范绩熙部联系,同时占领马庄——黄庄镇——北强庄——葫芦沽——东园之线,与直鲁军对峙;总预备队第二集团军刘镇华之一部,进至宝坻,主力在杨村,第三集团军谢濂所部在顺义、西苑一带待命,9月4日丰台、宁河、芦台之直鲁军已有退却模样,9月6日直鲁军忽撤退至老庄子、韩城镇、胥各庄一带之预备阵地;丰润北方之山岭,直鲁军陆续增加,似有于该处决战企图,9月7日,中央军主力进至宁河、丰台,一部进占塔慈庄、崔成庄——大韩庄——西棘坨之线,右翼军进占芦台、杨家泊一带,准备于9月8日拂晓沿平、奉路攻击前进,与左翼军联系,白崇禧因左翼军与中央军之间,兵力甚形薄弱,即令总预备队第十二军、第三十六军,迅速开赴前线,归左翼军李品仙指挥,担任进攻韩城镇、老庄子之敌,与左翼军及孙长胜骑兵师联络,向唐山、开平迅速推进,以截断胥各庄、河头之直鲁残军,使中央军右翼军进展容易。
9月8日,政府军第十二军到达韩城镇附近,第三十六军到达老庄子镇附近村落,占领攻击准备位置;9日,中央军占领曹庄子——李堡寨——保全庄之线,右翼军进占于家泊——铁匠庄之线,第十二军于拂晓击溃韩镇之敌,正午追至马驹桥——曹家之线,同时,第三十六军击溃老庄子镇之敌,正午追至小马各庄——桃李营——陈庄子——韩庄子之线,直鲁军向龙王庙、开平方向逃窜;其左翼部队在河头、胥各庄一带,本筑有坚固工事,因政府军左翼军已克丰润,沿平榆大道前进扫荡,先头部队已在牛郎山与直鲁军接触,直鲁军侧背感受威胁,故河头、胥各庄等处亦受牵动,纷向乐亭撤退;唐山方面亦因无险可守,乃纷向开平、古冶一带撤退,十二军于午后4时进占唐山;第三十六军向开平攻击前进;白崇禧进抵芦台。
至于政府军左翼军第三十军军长魏益三,自7月15日奉命参加平东战役,即率所部集中平安城镇,先解决盘据遵化之直鲁军,并以约一师兵力,逐渐向前推进;9月上旬,先后奉到白崇禧、李品仙命令,即以所部第一师为右翼队,袭取丰润迤北牙窟山、庙山之敌,以第二三教导师及骑兵团为左翼队,袭取丰润东北方狼山、白蛇岭、菠罗山之敌;魏益三亲率暂编第四师为总预备队,位于大王庄,策应各方。9月8日午前3时,全线向直鲁军猛烈总攻,因其地山岭高耸入云,绵延不绝,形似长蛇,坚如铁壁,直鲁残军复筑有坚固工事,仰攻不易,魏益三以非克复丰润,各友军难以进展,乃督饬各师奋勇进攻,激战数小时,直鲁残军不支,纷纷溃退,遂将各该山岭次第占领;右翼队占领牙窟山、庙山后,俯视丰润城内,了如指掌,即以火力重施压力,左翼队占领狼山、白蛇岭、菠罗山后,并以强大兵力向东南扫荡前进,以收包围之效。
同时,独立第八师刘春荣所部,向高各庄、小王各庄、安乐庄、西魏庄、芦各庄、高力铺、七里屯等村落攻击,直鲁残军利用坚固阵地,节节顽抗,刘春荣督众奋勇猛扑,直鲁残军不支,相率退据丰润城内,闭门死守,刘师即分路进攻西南两城门;第三十军各翼队,亦由庙山等处抄攻东北两门,将丰润城包围,直鲁残军负隅顽抗,经刘春荣挑选壮卒,冒死爬城,直鲁残军旅长于铭钟见大势已去,率队由东门冲出,向榛子镇方向逃窜,政府军遂完全占领丰润城。
政府军第五十军魏益三部及独立第八师自9月8日正午占领丰润后,即分路由平、榆大道,向榛子镇进发。9月9日,第三十军各师,到达牛郎山、板桥、国特营一带,遭遇褚玉璞残部占领牛郎山、椅子山等险要阵地,与政府军相持;政府军刘春荣师在该军右翼扫荡前进。骑兵第一军郑大章所部,在该军左翼前进。政府军第十二军自占领唐山后,即由平绥铁道两旁,追击前进,与第三十六军衔接,向开平前进;9月10日拂晓,第三十军各师在牛郎山与敌激战极烈,亘一昼夜,第三十六军进攻开平,激战数小时,直鲁残军向滦河方面溃退,政府军遂占领开平。第三十军闻第一师进占板桥、国特营,第三师进占牛郎山,向榛子镇追击,新收编之敌军骑兵团,已到黑山沟之线。魏益三以直鲁残军业已溃退,即令第一师向椅子山一带之敌攻击,奏功后,径向沙河驿方向追击;魏并亲率第二、第四各教导师续进。是日拂晓,政府军独立第八师由原地向双桥、栗园、后屯之直鲁残军攻击。郑大章率所部原拟向左翼迂回,绕攻榛子镇直鲁残军之后,李品仙以牛郎山既下,直鲁残军主力集中椅子山一带,即急令郑军由庠子地区向南转至平、榆大道,迅速进至野鸡岗附近,协同第三十军攻击,郑军随移转方向,追击至妙灵山——洼里山之线,协同第三十军攻击椅子山及榛子镇之敌;9月12日下午2时,第十二军会同中央军占领洼里山——吕家坨——周家桥之线,直鲁残军向古冶退却,椅子山、榛子镇、双桥一带直鲁残军亦纷向滦河溃退,政府军左右翼预备队及中央各军,全线追击前进。刘镇华部之预备队一部推进至宁河待命,9月13日,政府军全线向滦河追击前进,右翼军之骑兵,于午刻占领滦县,第十二军亦随即到达,中央军占领张家庄——陈家庄——邵家庄之线并派一部向滦县推进,下午5时左右,到达河西岸史家坎——夏庄子——王家马堡之线,直鲁残军于9月13日完全渡过滦河东岸,占据武山、石门镇一带。9月14日,政府军全线到达滦河西岸待命,准备渡河进攻。
直鲁残军既不服奉方之劝告归降政府,张学良乃电请政府军暂勿渡滦河,以免误会,并允负责解除直鲁残军之武装。
白崇禧乃暂驻滦河西岸静候奉方之解决。
9月21日,奉军下令总攻,直鲁残军力不能支,向奉军请求停战,解除武装,褚玉璞并允赴奉,此时张宗昌虽仍不肯屈服,然所部溃散殆尽,不得已乃化装由朱各庄向滦河东岸下游逃窜,被奉军俘获。9月23日午刻,滦县之直鲁残军遂告完全肃清。

二五七、日本军阀炸死张作霖
17年5月下旬,北洋军节节后退,各国驻华使节已预感北京政府会垮台,而这一次的垮台不像过去17年军阀混战那样,所以纷纷请示本国政府对中国问题的看法。在列强中,日本从“田中奏折”起就决心立即开始侵略中国,因此山东两次出兵,以及济南惨案相继发生,北洋军从山东退至河北后,日方行动亦趋积极,其狠毒面目,日益显露。
17年5月12日满铁日方代表江藤三等向奉张逼签五路协定,交通部长常荫槐无法应付避往天津,交通部路政司长刘景山临时辞职,表示无言的反对。日方既找不到主管的交通部,乃径向大元帅府“逼宫”,扬言如果不给日本完成吉会路诸权利,则张作霖将来出关时即不准经过南满路。张作霖迫于形势,乃任命交通部航政司长赵镇兼次长再兼代部务,令赵与日方交涉。5月13日赵镇偕同满铁代表深夜到部,将敦图、长大两路包办合同盖用部印。可是赵镇兼代部务是从5月15日生效,而合同盖印是13日,又逢星期天,日方认为无效,迫令将合同日期改为15日。这个合同内容双方均守秘密,其后张作霖出关遇炸,全部文件均在专车中同归于尽,据日方宣称所签的合同包括敦图、长大、延海、洮索四路,只余“吉五”一路留待张作霖返奉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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