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fate伪造的圣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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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fate伪造的圣迹-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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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坂时臣远远的站在绮礼的身后,深重的无力感让他本已被彻底治疗的身体又有些酸软起来。这个以远坂宅邸为中心的魔术仪式十分正式而且准备充足,它原本便不是为了和什么已经被召唤到现世的从者重新定下契约,而是彻底颠覆了圣杯战争里只能有七位从者的基本前提,又从残破的大圣杯里重新拉出一个反英灵来。
  不论过程如何,单从结论来逆向理解,那么显而易见,引发这次圣杯战争本身的大圣杯就是有缺陷的,在圣杯战争已经开始数天的现在要再从英灵之座上引发奇迹是不可能的,因为圣杯战争开始的一瞬间,通向英灵王座的灵器盘便已经封闭了。
  
  这个位居复仇者阶职的从者很有可能就是在第三次圣杯战争中于序盘被打败的那个毫无战力的“恶魔”——完完全全以普通人的身份被强制供奉成恶魔的家伙,这便是恶魔安哥拉·纽曼的真面目。
  这是发生在千年前的悲剧,某个信奉拜火教的偏远山村,因为要为自身的恶找寻出口,便自行在村庄里找到了“某人”,他们称其为恶魔,给他的皮肤涂上黑色的油彩,挑断这个平凡少年的手脚筋腱,甚至残忍的拔除了他的舌头。
  因为他将被冠以恶魔之名,成为活着的人柱和祭品,这样村子里便不再有恶,因为所有的恶,都被归咎于恶魔的引诱,因此对某人行残忍之事是被神所允许的,是高贵而纯洁的。
  
  从不和外界发生联系的封闭小村庄,这样骇人听闻的悲剧还在持续着,少年的亲叔叔拉掉了他的手指,少年的母亲用尖刀挖出了少年的右眼,因为不惩罚恶魔的人,本身便是恶,村子里的所有人日复一日的对少年施行难以用言语叙述的残忍,终于奄奄一息的少年被人封印在大风回旋的荒芜山顶。
  恶魔是不灭的,所以少年的性命被扭曲的魔术维持下来,数百年用仅存的左眼看着亘古便一成不变的风景,突兀的山顶,荒凉的乱石,呼啸的风和锐利的鹰隼鸣叫。这个少年的恶魔身份在其灵魂和根源都被人为的扭曲数百年之后终于被这个世界认可了——他实实在在的以一个毫无特殊能力的凡人得了登上了反英雄的王座。
  
  拜火教中最原始而强大的恶魔,所谓真相早以被无数的扭曲湮灭。少年终于明白,在他持有的无数时光里,他能做的事仅仅只有一件,那便是憎恨,他要憎恨这世上的一切生灵,所有人类都是他无差别憎恨的对象,因为就连这个世界本身也是如此期待着,有这样一个恶魔的存在,他没有名字,因为他原有的名字早已经被扭曲取代,于是他自称——安哥拉·纽曼,是个彻头彻尾的反英雄。
  在第三次圣杯战争刚一开始,多次失败的艾因兹贝伦家系便利用持有保存圣杯容器的条件违反规定的召唤出复仇者,然而始料未及的是,这家伙根本就不过是个毫无战力的伪造品,一个平凡无奇的少年,面对真正持有功绩的英灵,结局不用多想,他很快就落败,不得不回到圣杯中。
  
  这正是整个扭曲的源头,因为这个被强行冠以恶魔之名的少年没有任何流传于世的功绩和恶行,于是没有他可以返回的英灵之座,他只能无止尽的被困在大圣杯的内部,在一片混沌和虚无中继续憎恨着,然而这份日益累积的强大憎恨足以污染整个圣杯本身。
  于是,在第四次圣杯战争的中盘,落败的白童子在圣杯的残骸中看到了他。这个唯一意志便是要脱离混沌,重新在这个世界“出生”的家伙,当然这一信息被他毫无保留的传达给了赤子。
  这便是远坂时臣看到的正立在绮礼身前的虚影,他肆无忌惮的嘲笑着这世间的一切,同时又以无比卑微的姿态对自己新任的主人表示了服从。时臣站立的地方只能看到绮礼的背影,但他的内心却充满前所未有的悲伤和恐惧。
  
  自己的弟子接二连三的召唤出不详的从者,身为师父的自己却只能束手无策的呆在一旁。终于在无数未曾散去的第五元素的浓雾里,远坂时臣又一次无助的落泪了。
  几乎是同时,通过神无的镜子看到这一切的赤子愉悦的大笑起来,因为实在笑得太厉害,用力过猛的赤子把自己的身体都笑成了一团在神乐的臂弯里胡乱抖动着。
  
  “喂!我说赤子,不过是成功召唤出了这样一个几乎察觉不到魔力的废物,值得你这么高兴?”赤子还没开口答话,神无便扯了扯神乐的裙角,轻轻的摇了摇头。
  神乐咂了咂嘴,一脸不耐烦的坐到地上:“赤子你这混蛋,事到如今了,对我还有什么好隐瞒的。”
  赤子平复了一下因为狂笑而混乱的气息,一脸真挚的凝视着神乐清秀的侧脸:“呐,神乐,我们的愿望终于要实现了哟,有了复仇者这个棋子,真正的自由就已经近在咫尺了,只需要再多几个返回大圣杯的英灵,那么污秽的容器便是爆裂开来,无序释放到现世的巨大魔力量,单单要维持我们的存在可是绰绰有余的哟,到那个时候,Master提供给我们的媒介便毫无意义了,因为我们是妖,只要能瞒过世界的法则在现世存在,那么妖力便会自发的源源不断的增长,既然能愉快而毫无顾忌的重新获得鲜活的生命,那么圣杯怎么样,或者说这些愚蠢的魔术师们会怎么样就完全不值得关心了。”
  
  Interlude Out




☆、各取所需

  
  第五元素的烟雾随着模糊的少年阴影渐渐散去。
  远坂时臣瘫软在宅邸的楼梯栏杆边,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魔术刻印呼啸的痛楚已经散去,绮礼缓慢的转过身子来,依旧是那张万年不变的扑克脸,他用黑洞般的扫了时臣一眼,嘴角明显弯起愉悦的弧度。
  
  “吾亲爱的师父,是不是因为这买一送一的廉价奇迹而震惊了呢?其实所谓的复仇者也不过是广大迷途羔羊中的一员罢了。这家伙的战力有待考虑,不如我们先去休息一下吧,反正容器的完全污染也还需要不少的时间呢。”
  时臣浅蓝的瞳仁里闪过一丝讶异,似乎对圣杯战争本身,绮礼也持有更多的情报。想通了这个关节,远坂时臣自嘲的咬紧牙关,原本除了施行魔术本身以外,身为教会出色的代行者,绮礼又怎会不清楚冬木圣杯的正体呢。
  
  从绮礼的用词里听不出丝毫的疑虑,似乎圣杯战争发展到如此扭曲的地步他早有预料。他的步幅不大,却带着年轻男人固有的压迫感,高大,强壮,遇事镇静目的性强烈。这样的言峰绮礼从一开始就是可怕的猎人,只不过暂时隐藏了獠牙而已。
  时臣突然轻松了,因为面对这样的男人,不管是作为魔术师还是作为普通人,都是毫无办法的。不管是肉体的强势还是计略上的压迫,不得不说言峰绮礼是个不折不扣的可怕男人,只不过,远坂时臣自己认清这个事实花费了比卫宫切嗣多得多的时间。
  
  时臣眼底的光彩几乎散尽了,他软绵绵的靠在绮礼手臂上,不仅是尊严连骄傲也所剩无几了。即便是寒冬的深夜,远坂宅邸也因为结界的保护而反常的温暖。绮礼刚一接触到时臣皮肤的细滑,□便又有些蠢蠢欲动起来。
  
  Interlude
  
  眼睁睁的看着绮礼一脸暧昧的带着时臣离开,赤子白净的小脸上再度浮现出让人毛骨悚然的邪恶笑意来。暗紫的结界以他为中心缓缓将神乐和神无一并包覆起来,气球一般往郊外的艾因兹贝伦城堡飘了过去。
  
  刚被召唤出来就遭到冷落的复仇者对此没有提出任何不满,只是不知从什么地方摸出一块色彩明快的拼图自顾自的玩弄起来,一直被浓重黑雾围绕的少年轮廓微微歪斜了一下,异形的嘴角溢出一缕嘲弄来,只是他的嗓音喑哑,尖锐的和空气互相撞击摩擦出让人厌恶的怪异声响来,在空荡荡的远坂宅邸大厅里回旋不休。
  
  天空中的黑月轮廓愈发清晰起来,完整的保持着满月的形状,垂悬在阴云密布的天幕上,星光早已被不详遮蔽,赤子并未降落到地面,只是停在艾因兹贝伦的森林的某个水坑附近,神无径自走到水边把镜子扔进脏兮兮的水里。
  神乐把赤子随意的放在树干歪曲的枯枝下面,无聊的把手中折扇的扇面开开合合打发时间:“既然都决定动用镜妖了,那么多少也该告诉我一点内情了吧。”
  神乐的语气虽然云淡风轻,可她不耐烦的表情明显表露出她的情绪不太好。神无听到神乐的声音,身着白裙的身影顿了顿,赤子一扁嘴:“没办法,谁叫你姐姐是个三无呢,有些话也只好我来说了。”
  
  赤子话一出口,神无似乎放下心来,专心呼唤镜妖的咒文。
  “其实,这次出现冬木的圣杯根本就不是什么真品,不过是个连赝品都算不上的残余物件而已。上一次圣杯战争没用尽的魔力因为复仇者返回后的污染而让圣杯本身有了妄图“出生”在这个世界的执念。所以还没有溢满的大圣杯擅自开动了另一次的圣杯战争。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们这样的反英灵能被召唤出来的真相。
  我们作为Rider的阶职被召唤出来本身就有两件事不合常理,首先,作为我们的主人,奈落被排除在外了,那么从参加这次圣杯战争其他从者的强力来推断,那么很显然,作为排在靠后的序列,让我们降临在现世的时候,这个伪造圣杯的魔力已经不充足了,至于梦幻白夜则是因为他没有什么值得渴求圣杯的理由,毕竟那个傻家伙可是心甘情愿为奈落献身的,从来没有自我的家伙,甚至连心愿都没有,是不可能持有自由背叛主人的宝具的。”
  
  “那么,赤子,你解释了这么半天,核心内容就是我们被寄生在大圣杯内部的那个复仇者利用了?他特地赋予我们反叛的宝具,留下一个Master可以同时统御两个从者的漏洞就是为了他自己能顺利的被召唤到现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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