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控制我 作者:[美]帕萃丝·埃文斯 翻译:郑春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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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控制我 作者:[美]帕萃丝·埃文斯 翻译:郑春蕾-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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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控制者侵入被控制者的精神边界的触角被损坏或切断了。发生这种情况时,控制者感 觉受到了攻击,并未意识到幻觉的存在,他剩下的就只有可怕的无能为力的感觉了。  一个控制者解释了这一点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他说,当他想象妻子一人独处的时 候,他就感觉到自己像漂浮在外层空间,心里空荡荡的。他说,他最初感觉到的不是焦 虑而是恐慌。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正如他自己知道的那样,和妻子分开的感觉就像是脱离了现实。没有人能够在外层 空间漂浮着生活,但是,我向他保证,漂浮只不过是一种感觉而已,是虚无的,这种感 觉不会杀了他。  仔细分析这个案例,我想知道如果控制者听到被控制者以下的话,会做出什么样的 反应。那不是泰迪式的问话:“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而是一个看来更为严重的话:  “我不想和你一起吃饭。”这会不会是致命的一击呢? 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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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一点来看,它就像是控制者发现他们自己处在一个不稳定的位置上,这个位置 使他们暴露无疑。他们完全得依靠自己的能力来“构建”与某人之间的联系。只有这样, 他们才会感到有了某种联系。  “玉米的故事”中描述的那个男人就是一个例子。当他的妻子对她应该找回的零钱 不能确定时,他被激怒了。他的怒气是朝着他的妻子而来的,毕竟,她的行为是自发的、 出乎意料的,自然不同于泰迪。泰迪会知道零钱是多少的。  控制者的不能自拔和无能为力  让我们来探索一块由控制者居住的新版图吧——这是一个“不能自拔和无能为力” 的版图。  在行为上反对我们的人,他们在行动时感到不能自拔和无能为力。他们认为自己不 应该对他们的行为负责,因为他们只是为了避免被分离而做抗争罢了。这种被分离的感 觉当然是包括他们与自我分离的感觉。当他们否认他们做错了的时候,“我不知道你在 说什么”,他们是在坚决地拒绝与另一方的分离。  有个男人说他因殴打妻子,一直呆在监狱里头。以他自己的话来说,他一直在考虑 怎样和他的妻子平静相处。但从他的言辞中,我们发现他似乎一直都在为他妻子,而不 是他自己提供时间,去反省自己的行为方式。这就颠倒了是非,它是一种最典型的有虐 待倾向的思考方式。施虐者与其配偶的联系都是逆向的。他们已经建立了一种控制关系。  既然控制者没有感觉到分离,那他们当然认为,他们所反对的人要对他们的行为负 责:“是你使得我这样做的,”或者“我这样做是因为你……?”通过否定他们的分离, 他们让渡了自己的自治权,并假装他们没有别的选择,从而将他们的行为归罪于他人。 最为主要的是,他们为自己的状况找到了托词:不能自拔、无能为力。他们害怕被分离 更甚于放弃自由的选择权。实际上,他们把自己看作是无能为力的。因为他们没有认识 到被控制者的个性需要,这样他们就不可能认识到他们行为的后果。  只有破除幻觉,控制者才有可能为他人着想  尽管沉溺于压制性行为中的人们可能会道歉,因为他们想避免他们的行为造成的有 害后果,而我却很少看到他们会被其他人的痛苦所震动。在一些亲密的关系中,有些人 可能会为了自己而不断哭泣,但他们很少会为了他人而这样做。只有当幻觉被破除了, 这种情况才可能发生。 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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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曾经沉溺于压制性行为的男人,最终理解和终结了这些行为。他正受益于他通 过以下的努力所获得的成果:努力去理解自己的感受。我鼓励他去想象一下,他的妻子 曾经就某件事情,提出与他观点不同的好主意。他相当能说会道地对我说了以下这一大 段话:  我希望接下来我说的这些对你能够像对我一样有用。  当我按照你教我的那样去做时,我首先是感到害怕和不安全,感到我的妻子正在离 我而去。因为她开始有自己的主意,那是她的而不是我的,这就意味着这个观念不会源 自于我。  它非常有启示意义:就好像我的妻子和我呆在一个大的肥皂泡里面,当然这个肥皂 泡必须足够坚韧。这个肥皂泡就是我的现实。只要我的妻子呆在肥皂泡里面,她就有“自 由”。在那里有足够的空间去活动,因此自由的幻想对她来说看上去好像是真实的。但 是,当她向我表达一个想法,这个想法可能是她想步出我的肥皂泡,并进入她自己的肥 皂泡。可我不想她走出我的肥皂泡。我害怕那样我会形影相吊,我害怕应对那种境况下 的情感。  我尽力把她拖回我的肥皂泡,糟糕一点的话,我可能会伤害她,但这样她就不会离 我而去;可能还会更坏一点,我会让她迷失方向,这样她就永远找不到出路了。人们告 诉她:“你不要去想走出他的肥皂泡,因为在外面是不安全的。”  事实上,在我的肥皂泡外面,那里她不受我的控制,对她来说更加安全。如果她走 出我的肥皂泡,反而我感觉到不安全,因此我会很恐惧,于是我就尽力让她呆在我的肥 皂泡里面。  当她说“打住”,我立刻意识到在肥皂泡里面我是孤单的,然后我就尽力地把她拉 回来。但我知道我将不得不松手并面对痛苦。  痛苦一直存在于肥皂泡里面,但是,只要我专注于让我的妻子一直生活在我的肥皂 泡里,我就不会感觉到痛苦,也不会面对它。  但是现在,我想惟一可以让我找回自我的方法,就是让她离开我的肥皂泡,这样我 可以独立,并勇敢面对痛苦,之后我会不断成长。  请注意他的话,“这个‘肥皂泡’就是我的现实。”这说明“肥皂泡”是一个精神 上的虚构物。这就暗示,如果他的妻子生活在肥皂泡里面,那么他的妻子在他心目中就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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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当作一个假想的人(泰迪)来对待了。对他来说,她的妻子和这个假想的人是“一体的, 是同一个人”。这就意味着只有当她的妻子表现出已经和他分离了,并生活在她自己的 肥皂泡里,他才会采取行动让她返回到他的肥皂泡里去,从而阻止她露出分离的迹象。 这就是他成为一个控制者的时候。  “杀人,而后自杀”这类事件发生的原因  当我们继续我们的探索时,还会面临另一个奇怪的悖论。通常说来,控制者自认为 自己是强有力、独立的,不需要任何人。通常其他人也都用这种眼光来看待他们的,但 是他们不得不和他们无能为力的情绪作斗争。他们非常依赖于“其他人”,因为他们需 要征服不被关联的恐惧感。这种强烈的恐惧感导致他们把控制其他人作为首要的事情, 认为这样他们才能避免中断和别人建立联系,这样他们再一次远离了自我。  控制者对被控制者离开的一种反应,是企图尽可能快地和另一个候选人,建立一种 新的控制关系。另一种反应是控制者否认被控制者的离开,他们不断试图接近被控制者, 使已经离开他们的人感觉到和他仍然无法脱离联系。  控制者通常把控制关系作为连接他的现实的一种通道,对控制关系的威胁,对他们 来说是致命的一击,这也是引起恐惧的一个原因。  对于偏激的控制者来说,失去联系是非常恐怖和无法接受的,他们会因此在某些情 况下杀掉被控制者,以阻止被控制者和他失去联系,也就是说离他而去。当做出这种致 命行为时,他们使自己最深层次的恐惧变成了现实——用一种不可更改的物理方式。而 实际上,他们已经导致了可怕的分离。最后他们经常有自取灭亡的感觉,有些人感觉到 无法承受,因此采取了自杀行为。这就是一个非常普遍的“杀人,而后自杀”的故事情 节。  控制者根据自己的主观臆想来支配被控制者  在控制者的心目中有一个似乎是活着的假想人(泰迪),控制者在勾画这个假想人的 生活时,有一种平稳感和安全感——不过所有这些都是依据他们自己的主观意愿而已。 他们命令别人,假如他们的指示没有被遵从,他们就觉得有理由为此发怒;如果被控制 者表现出逃离的迹象时,他们觉得有理由为此感到受到了冒犯,甚至因此而被激怒。  他们“自然而然地”为其配偶规定好活动范围,并且“确信”其配偶知道他们的感 觉和想法。与配偶失去联系会使他们处于失控的状态中。联系使他们感到自我的存在。 这种联系的力量同人们与自我联系的力量一样强大。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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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制者不知道假想人的事,他们也不清楚控制关系的存在,也不明白这种控制关系 是对真正的人际关系的一种替代,他们甚至没有意识到他们恐惧的根源。藏匿于他们内 心对分离的恐惧,通过一种奇怪的、难以理解的方式被控制关系本身掩盖了起来。  夫妻之间的亲昵行为可以切断控制关系  亲昵行为是夫妻双方关系的一个重要方面。经常出现的是,一方需要这种亲昵行为, 而另一方却有意避开它。现在我们用一种新的视角,来看有亲密关系的双方之间,却没 有亲昵行为这一问题。控制者害怕这种亲昵行为,因为亲昵行为要求倾听并理解对方, 了解他或她到底是谁。亲昵行为切断了控制关系。  一些控制者已经在尝试亲昵行为,他们开始真正鼓起勇气,去面对自己对分离的恐 惧了。  在一次电话咨询中,我向一个咨询者建议,他应尝试做一些包括夫妻沟通的练习。 我们讨论了练习的具体细节。包括一个和他的妻子见面的计划,用自己的录音机录下他 的话,以及回顾谈话内容。  “我有一个顾虑,”他事先说道。  “什么顾虑?”我问道,我想知道是不是他对录音感到不舒服。  “要是我真的坐到了她的对面,听她讲话,把她当作一个真正独立的人,我该怎样 把握我的焦虑情绪呢?”  首先我告诉他焦虑是害怕分离的一个明显症状。我向他建议之前做一些深呼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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