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妻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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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妻不好惹- 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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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的怪异,她的问题,她有什么问题?

☆、第六十四章

“我的问题?”虽说人无完人;人人都有缺点,但暇玉坚信自己的问题和他比起来;几乎不值一提。锦麟见她迷茫,便一本正经的指点迷津:“你呀你;心眼太小;有些事过去就算了;你偏放到心里,随时记着;有空就拿出来咀嚼,除了让自己和别人都累之外;还有什么用?!”

“……”她明白了。他说来说去;就一个意思;她不该记着他的坏;他以前对自己做的那些混账事最好一笔勾销,当做没从发生。暇玉将心中的不满慢慢沉淀下去,悠悠的道:“锦麟啊,前事不忘后事之师,有些事必须得拿出来说说,吸取教训,才能过的更好。”

锦麟连连摇头:“不,不,死揪着过去的事不放,肯定好不了。所以你必须得改,该忘掉的事,一件别往心里记。”

“比如?”她不服:“我并没揪住一件事不放啊,你听过我唠唠叨叨连续好几天说同一件事烦你了吗?”

锦麟立即道:“比如我诈死这件事,你就耿耿于怀!又哭又闹的。”

她愕然的反驳:“我从知道你诈死到现在不过才三、四个时辰,这么大个事,还不许我惊讶一下?这和揪住某件事不放根本是两码事啊。”锦麟轻咳一声:“行,这个例子算我举的不好。但我要说你这时心里还记恨我离家时的仇,总没错吧。”

绕来绕去,原来目的在这。如果她说记着,就坐实他控诉自己小心眼的说辞了。如果说不记得,那么就得把那笔债给购销,以后不能再提了,她的苦算白受了。锦麟见她不吭声,得意的笑着追问:“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又在准备翻旧账了?”

她决定用常用的太极手法,把无法回答甩给爱他,便茫然的问:“你离家时,咱们有什么仇?”

锦麟早就料到她得这么问,便借坡下驴,搂着她贴脸,笑道:“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你既然不记得了,那就是没有了!以后谁都不许再提了!”

“……”暇玉按照习惯,面对他胡搅蛮缠的时候选择了沉默,但余光瞥见他笑逐颜开的样子,不禁越想越憋气。先是诈死,骗她的这么惨,返家之后却要求她把旧账一笔勾销,凭什么呀?!这种要求只能女菩萨能做到,她离那个境界还差的远!她挣开他的怀抱,一股脑的坐了起来,大声道:“锦麟!”不想起的猛了,头晕的厉害,她忙扶住额头,痛苦的皱眉,气势较之刚才差了不是一星半点儿。

他亦坐起来,关心的问:“怎么了?好端端的坐起来干什么?”

“我一点都不好。”暇玉揉着太阳穴,对他说:“锦麟,一味掩耳盗铃,对伤疤熟视无睹是没法把日子过好的。得好好想究竟哪错了……”

“瞧吧,又要开始斤斤计较了。”

她啧啧称奇,天地之间居然有他这种人:“就许你计较别人的过错,就不许别人说说你的坏处?将心比心,如果东府的人过来,跟你说发生过的事情都忘记吧,如果你去报复就是小心眼,你怎么想?”

锦麟道:“哦?那你的意思是,你要报复我了?来吧!”

她觉得自己在对牛弹琴:“我怎么会报复你,我只是想让你明白,你不应该因为生气就伤害你身边的人,有话有话,就算发怒也得有个分寸。”

他非常没诚意的迅速点头:“嗯,我知道,我不是已经在努力的改了么,你还想怎么样?!”

“我当然是让你变好了。”

锦麟握住她的手,笑道:“难道我现在不好吗?”

“……很好啊,因为你没在发脾气。”她道:“发火的时候吓死人,一时半会也不想待在你身边。”后半句,乃无心之言,顺口就给说出来了。不想却正中锦麟的伤疤,他哼道:“说的好听,你不是讨厌我么,理应什么时候都不想待在我身边才对。”

本是负气的话,可说出来,他自己有一种这就是真|相的感觉,不禁愈加郁闷了。

暇玉觉得还不如对牛弹琴,至少牛没有这么脆弱的心灵。她赶紧道:“锦麟,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你看看我,知道你死了哭成什么样了,知道你回来了,又有多高兴,你都看在眼里了……你对我多重要,你难道不知道吗?”

锦麟眼睛一翻:“不知道。”

“……”她恨不得掐他一顿,这死德性真真恨人。她心说惯的你,爱知道不知道罢。重新默默的躺下,不再说话。奈何锦麟等着她倾诉衷肠,见她不说了,立即去缠她:“快说说,有多重要?”

“……”

“快说!你到底交不交代?”

“……” 暇玉心中长叹,伸手捧住他的脸,道:“锦麟,你肯改脾气,我也不能什么都不做。以前的事情,我就当过去,绝不再提。而且,我还保证对你说真话,夫妻间以诚相待,这个道理咱们都要懂。”

“我没问题!倒是你……哼!”锦麟一摆手,道:“算了,不说那些了。这两个月,我什么都想好了。我给你时间,反正你除了我之外,也不可能对别的男人动情。我用一辈子,用时间也能捂热你了。”

暇玉十分感动,刚要称赞他这宽广的胸襟。不想就听锦麟又加了一句:“不过,你也得识相点,我等的久了,腻烦了,没准就去找别的女人了。”暇玉好心情腾地消散了一半,冷冰冰的哦了一声。

锦麟只是想给她增添一丝的危机感而已,并非真想做什么,见她似在生气,忙解释道:“我就是说说而已。你别往心里去。”

“我没往心里去啊,没听到我就‘哦’了一声么,并没说别的什么啊。”

锦麟立即指出她的缺点:“瞧你,刚才还说要说真话,怎么又假惺惺的顺带阴阳怪气了?”

“我哪有?”

他的脸皮向来有城墙拐角厚,尤其关起门来只有两个人的时候:“押醋了就直说。我不会说你是妒妇的。”

“……”

帐内气氛十分凝重,锦麟有种不好的预感,慌忙搂住她笑眯眯的哄:“我哪有空去找别人,你一个人都够折磨我的了。好了,笑笑。”暇玉不买账:“刚才哭的眼睛疼,脑袋也不舒服,笑不出来。”锦麟挨了盆冷水,仍不气馁:“我死而复生,你别总哭啊,高兴了得笑啊,来,笑一个。”

一提死而复生,暇玉便又气道:“以后不许这么搞了,吓死人了!你自己倒是没感觉,也不想想周围的人是什么感觉。”

“其余的人 ?'…'”锦麟道:“除了你,谁能因为我的死难过,一个个弹冠相庆还来不及呢。”他说完,亦是一怔,对啊,这世上除了暇玉,还有谁能为他穆锦麟的死伤心难过?不禁心酸起来,将妻子搂进怀中,道:“嗯,保证是最后一次骗你。”

暇玉被他搂在怀中,终于体会到了这么多日以来离她而去的安全感。

这时听到外面有动静,锦麟便放开暇玉去查探情况,暇玉听门口有人说话,接着见丈夫抱着儿子走了进来,忙激动的半跪在床上,伸开双臂去迎:“泽儿——快给娘抱抱。”

“嘘——睡着了,别吵他。”锦麟最惦记的是暇玉,第二惦记的是自己的宝贝儿子。现在确定排在第一的那位没事,注意力自然就放在儿子身上了,他坐到妻子身边,一起瞧这睡的正香甜的小家伙。不想这时,毓泽大概是感受到了父亲的气息,微微睁开了眼睛,然后憋着小嘴就要酝酿哭声。暇玉便忙孩子从丈夫手中过来,哄了起来。

不管怎么说,自己总算平安到家,与妻儿团聚了。锦麟倒在床上,长长出了一口气。周聃已经倒了,邹公公自然有别的公公对付他。就剩下老仇人东府那边了。不过不着急,先让他们体会刀悬在头顶的滋味。



一朝天子一朝臣,文臣或许还能出个三朝元老这种命极好的老狐狸,但在锦衣卫指挥使这个位置上,只能坐到当朝天子驾崩。于是,太子成为皇帝后,立即就革掉了周聃的指挥使职务,给了早就许诺的穆锦麟。能坐到指挥使的人,贪赃枉法的罪状是不难找的,穆锦麟没费吹灰之力就搜集了大罪十条,把前任周指挥使给下了大狱。

每日每夜的从周聃口中拷问出了先帝朝的秘密后,周聃本人,便再无任何价值。这种人物,神秘的死在诏狱是最好的处置办法,而穆锦麟,正打算这么干。

穆锦麟背着手站在牢房外,透过栏杆看周聃,装模作样的叹道:“事情走到这一步,真叫人难过。想想当初咱们还曾数次同席饮酒,你还曾亲自祝贺我新婚……”

周聃被仰面朝上绑在一条木凳上,动弹不得,他用仅剩的力气骂道:“穆锦麟——你不得好死——”

锦麟撇了撇嘴:“不得好?哈哈,做咱们这个的,不得好死不是太正常了吗?”他一招手:“李千户,你在这看着送周聃上路。”

李苒一拱手,道了声是。继而冷笑着看周聃:“幸好你当时肯留我一命,我才能活到今日,给大人送行。”周聃气的哇哇大叫,可惜无济于事。这时锦麟对周聃笑道:“我记得当初我离京师,你曾送了我一盒胭脂,我一直记得你对我的好意。所以,今日我就‘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还你一百盒,叫你带着上路。”

周聃惊恐,余光瞥到几个狱卒走了进来,端着一托盘的胭脂盒,然后尽数打开倒进水盆中,搅合成糊状,便有行刑的校尉拿了黄表纸在那盆子浸湿,来覆他的脸。周聃这才知他们是打算这么一层层加盖纸张,生生的闷死自己。

锦麟冷笑一声:“好好享受罢。”拂袖而去。他翘腿在外面斟了半盏茶的功夫,李苒来报:“回大人,人已死了。”

他微微颔首:“他的家眷呢?”

“发配的已起程,罚入教坊司的女眷,昨个也都送去了。”

锦麟撂下茶盏,起身向外走,吩咐道:“把周聃的尸体找个地方埋了。”

“是。”

这时锦麟停下脚步,回头对李苒道:“皇上要太医院派御医去凌州的事,你可知道?”

“属下知道。”李苒略有耳闻。自太子继位成新帝,汉王便在封地中龟缩了起来。正月时汉王妃诞下一子,皇帝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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