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策划师成长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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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策划师成长记-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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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厨房的大师傅进来,又送来了一个甲鱼汤,还问龙会长们,菜够不够。
龙会长立刻冲厨师摆着手说:“这一大桌的菜,够了够了!吃不完倒了也是浪费!”
厨师红着脸退了出来,这时王健掏出烟,给几个把烟散了出去。
龙会长抽烟,他接过烟,旁边的杨维迅速站起来,给龙会长点上,其它的几个也点上了。
龙会长深吸了一口,问王健:“你都是小孩子,你八十年代的吧,你们这个年代的孩子已经很幸福的了。”
“大部分应该的,我不知是我情况特殊,还是我出身的缘份,我以前一直认为自己有矮。一是个子矮,二是出身矮,三是文凭矮!文凭矮,还可以努力加强,只是出身和个子就没有改变,这也是一个苦事吧!”
“呵呵,你是农村出身的吗?穷孩子?”龙会长似乎对这种话题感兴趣。
“我小时候,我父亲一直在外面做零工,干体力活挣钱,我在母亲在家种田土。父亲有一次在外做工,挑沙去船上给运走,他不小心掉进了大河里。被救上岸,第一句话就说,‘我还能挑。’”
“嗯,你说的那是八十年代初期吧,那时候市场还没有完全开放,能在外找到工上,都很不容易的。那时除了正式工,都说零时工。零进工也是随时都可能被开掉。可能你父亲当时就是怕失去那份零时工的工作吧。”




五十四  深入 1

“是的,我父亲在工地上抬沙,挑瓦和水泥。但是他身体也不太好,吃也不太吃得下,饿得瘦骨嶙嶙。有一次,他们工班在山头采石头,但是不慎有两块大石头从山头滚了一下,别人都跑开了,只有他跑得慢,不过父亲还算命大,其中有块大石头从他脚背碾了过去!”
“哇,小建,这我都没有听你说过!”杨维在旁边感慨道。
“父亲那次算差点把命都搭上了,工人们把他背起来,一路上缠着他的伤口,去找到建筑工地的领导。可是,那个建筑公司把父亲送医院,我父亲瘸着一条腿出来的,工地就把他开除了!”
在自己这段回忆,王建是在推介自己曾经家庭的困难与苦难。但是,他隐去的是父亲在外打工时因为与不良妇女有染,染上的那些不可告人的疾病,以及父亲那进从不往家里寄一分钱的事实。
“我父亲回家后,已经不能干重体力活,我就和母亲在田地里操劳。母亲就像男人一样下体力活,梨田耕地,和男人一样吼着号子,迈着一样的步子,有好几次,母亲倒在田里,喝了一次又一次田里脏臭的泥浆水。”
“唉,难怪你这么节约,一块苦菜掉桌上还要夹起来吃!确实是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张主任在一旁也感慨道。
“其实也没有什么,我记我得那能做的就是给回家的母亲烧热水,给她端去洗脸水,洗脚水。我卷起她的衣服擦背,她在农忙时节扛梨爬,他的左肩膀抬生起肉疱,象骆驼背,两头高,中间低。有时候,我给她擦着肩,我又去重新拧一张毛巾,
她就躺在床上睡着了。
“那你父亲呢?”这时,龙会长突然问道。
“身体弱的父亲在我不在家里,便承担了全部的家务,为了节约用电,他在家里常常摸黑做菜做饭,洗衣扫地。那时我我就想啊,等我长大后,我什么都愿去做,什么都舍得,只要能有办法让家里的环境改变得好一点,我什么都愿意去做,并且努力去做。”
王健说的着的时候,他看见龙会长听着听着,转动着桌上的托盘,把一个烟灰缸移了过来,放在自己手边,然后他说:“小王啊,看不出,你是80年代的人,还吃过这些苦!”
王建便接过话说:“其实也没什么,那时我们那里农村是挺困难的。但是我想只有我们努力了,我们这些后一辈的人积极去努力改变困境,我们总会好起来的。我知道龙会长您现在很积极地参予一些慈善活动,这一点让我十分敬佩啊!”
“唉,小王啊,其实,你80年代的的都能感受到那些苦。我是50年代的人,更不用说了。现在听你说这些的,再看看我们的现在的好日子。我觉得很多人已经忘记了过去了。”
“这是岁月砌起的一赌墙?”
“嗯,这墙如果我们不清理,便会长起草丛灌木,越长越高。”
“龙会长,您一直在清理自己内心吧,我想!”
“是的,我想,我们要时时清理自己的内心,才能看清自己。岁月的这墙其实
脆而薄,一动心就可以推开。我也是苦日子里过来的人,十年前来到建海才开始创业。我现在不管是做慈善,还是去帮助人,因为,我以前,他得到很多人的帮助,要不,今天的龙志鹏也不是知道是个什么样子。”
“龙会长,其实,我也喜欢看我们建国后的历史,以史为鉴,我想我们的观点和看法可能才会更全面一点吧!”
“看得全面,我不敢说,但不断地反省,确实才能逐渐看清了过往岁月的面貌。”
听到这里,王健便觉得可以和龙会长探讨更深入的话题,就是他从张主任口里得到龙会长在文革中惨痛的往事了,他想,说那样的话题会让龙会长更感兴趣。
于是,他不再从自身的遭遇说起,而是变得点评起历史来:“我常常看文革那段时期,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喜欢关注那段时间。但是我知道,因为就是在文革,我们中国开始了十年浩劫,还有饥荒。文革是我们新中国建立之后的一块疤。”
“是,我也认为是一块疤,我现在50多的人了,我时常把这块疤揭开来,看看究竟怎么回事,看的时候心里疼啊,我是越看越疼,越疼越忘记不了那些往事呀!”龙会长接过了话。
王健他的判断是对的,龙会长确实是个性情中人,而且对苦难的记忆,已经和他的精神世界紧紧相依。
他们谈着话,这时杨维把桌上的龙虾米转到龙会长的面前,请他再吃一点。龙会长便心不在焉地夹了一些放在自己的小盘上,并不马上吃,而是看着王健。
他知道龙会长还想听他说什么,但他没有立刻说,而是又夹了一个窝窝头,动了动筷子,然后才说:“文革确实是一个值得我们反思的时期。我其实最怕回想和文革紧紧相连的那饥荒时期,那我看那时的资料说很多人营养不良得了浮肿病,皮肤透明地亮,脸肿得象油纸灯笼。还有人实在找不到吃的,吃观音土,活活给。。。。。。那时的人说话据说还得特别小心。我看有则报告说有个小商人开店,在那五十年代初,当时不能雇伙计,店铺也“公私合营”了。那小商人说了句:“现在的日子啊,怎么越过越难呢?”他被人打报告,一查,结果就是在1957年那年吧,他被抓进狱的,当作坏分子送去劳改了。”
说到这里,王健迟疑了一下,看了看四周,用一种不解的眼神看着龙会长:“其实,我现在都想不通,为什么说那样一句自己感触的话,就成了坏份子?”
龙会长笑了笑,一边看着桌上的菜,又看了看四周的几个人,才一边说道:“我给你们讲一个那个时期的事情啊,那是真事。那是当时我们城市里有一头黑熊,当时是动物园的一宝,按规定供给肉类,即使灾荒日子。但是我们那个饲养黑能的饲养员,可能是饥肠辘辘,有一次,就把给黑熊的肉自己给私自截留一些。但是那只黑熊像中知道饲养员偷吃了它的那份,或者也是嗅出他身上有了吃肉后的香味,竟然把饲养养给活活撕碎,差一点吞进了肚里。这事,至今想起来,还是觉得十分残酷!”




五十四  深入 2

龙会长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喝了口茶,这时候整个房间里鸦雀无声,刚才忙着夹菜的那几个人也都停了下来。
龙会长转过眼晴来看了看王健,他便接着说:“我是在农村上的小学,但那时我们的老师也十分警惕地告诫我们,现在依然有很多国民党的残渣余孽,还有国外的和平演变,要破坏我们祖国,要破坏我们的幸福生活。那那时,几岁吧,整天也跟着提心吊胆的,成天眼睛东瞅瞅西瞧瞧,心里充满了紧张和恐慌,觉得个个人都象特务。下雨天,我们村里的,有人头上戴着草幢或笠子,阴暗的雨雾下,我感觉好好人人都不是好人似的。”
张主任在旁边附合着:“恐惧感,恐惧感!”
王健笑:“现在可能小孩子的爱国主义教育更加人性感,更好一些了吧!我如果是一个老师,我想我不会那样给孩子的心灵从小灌催那么多的“不忘阶级苦”吧!”
龙会长若有所思,杨维便不失时机把烟又给他们散去,王健则打起来了火,给他点头。
龙会长抽了几口,过了一会儿才说:“我们回忆的是历史,在那曾经的过去,我也没有想到过我会有今天。当时我很憋屈地曾认为,我用耗尽自己生命力的方式,对付一个强大的社会,我也改变不了命运,我曾经还想过自杀。”
大家的眼光不约而同地同扫向龙会长,龙会长的眼晴充满着优患,那神色,像是看穿了人间百态,风雨沧桑。
“那个时期,既得利益阶层组成一个统治集团,一个新的特权阶级。饥饿时期哪听说饿死过一个干部?这些人的第一条准则是巩固特权集团的共同利益,并且传给自己的子女;第二条是在这集团中往上爬。这第二条经常与第一条经常产生矛盾,由此闹出祸及老百姓的政治变乱。文革是干部们互整,不被人整倒,也会整别人。既然吃政治这碗饭,就得手拎着脑袋瓜,既然享受特权,就得冒被整的风险。”
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张主任给龙会长和王健加上一茶水。
张主任和大家用茶带酒似的敬着,对着王健亲切地笑着,就像是自己人。
王健喝了一口茶,说道:“那个时代,或是当事者的后代们,现在如何愤恨写文字控诉文革,受造反派迫害,其实也蛮可笑了,因为他们也是其中旋涡中的人,不被人整,就会整别人。唉!还有造反派,他们借毛主席在党内与刘少奇等人抢权的机会,做了造反派来发泄报复。但是造反派在69年就挨整,整了十一年呐。”
龙会长说的时候,他是很认真地听着;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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