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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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金狱-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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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狱 第一部分(17)
“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我说道。
  “那你就说吧,今天怎么回事?”
  “您能告诉我,您是怎么知道我家的事的?”
  “跟我谈上条件了?这样吧,你先说。说完,我再告诉你。”
  见他这么说,我哪能再坚持要他先说?他毕竟是我的领导。再说,我跟钟小阳的事,他早晚会知道。与其以后说,还不如现在就告诉他。我就把今天在西山碰到钟小阳以及这些年的委屈一股脑地说了出来。
  等我说完,他感叹道:“没想到你们两口子闹矛盾,闹了这么长时间了。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呀。喝点茶,吃点水果吧。”
  我这才意识到,面前的茶杯依然是满的。只顾说话,茶都凉了。我喝了一大口后,他端起电茶壶给我续水。我挑了一串葡萄,边摘边吃,心情的确轻松多了。
  “婚姻如同穿鞋,合不合脚只有自己知道。好在婚姻不是生活的全部。”
  见我吃着葡萄没想说话,他继续说:“这世上又能有多少家庭是幸福的?多少婚姻是美满的?大家还不都凑合着过。”
  我心里不由得咯噔了一下。他这话像是在安慰我,可倒更像有感而发。难道他的婚姻也不美满幸福?可他不提,我哪好意思问他的婚姻和家庭,要是弄拧了,那多尴尬。我还是说我自己吧。放下手里的葡萄,我说:“过去我对钟小阳还抱有幻想。现在看,是没指望了。”
  “按说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姻。我不该劝你们散伙,可要是缘分已尽,早点了结也未必不是件好事。重新出发,开始新的生活。”
  “就看他了。他想离,我没意见。”
  “其实你也可以主动提。现在他有外遇,分家分财产对你都有利。另外,孩子小,一般归女方。”他口气俨然一个劝人打离婚官司的律师。
  “我还真没想过。不过,您的建议,我会考虑的。”
  “别一口一个‘您’的了,听得不自在。还有,在行里,你叫我谢行长,在外面就不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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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叫您……”刚说出三个字,我就意识到说错了,忙改口说:“叫你老谢?”
  “行啊,叫大江也行。”他又补充道,“如果你愿意的话。”
  “我记住了。时间不早了吧,我该接孩子去了。”
  他抬腕看了一眼手表,说:“哎哟,都五点多了,是该走了。”
  我两条腿都坐麻了。虽然换过很多次坐姿,可还是不习惯坐榻榻米。见我没站稳,他一边伸手扶我,一边说:“有的日本餐馆就在桌子底下掏个洞,这样才能让人吃顿安生的饭。这也算中国特色吧。这茶馆不懂这窍门,怪不得冷冷清清的。”
  上车后没多久,他手机就响了。他一边开车,一边接听电话:“喂……我把手机忘在车上了……一会儿就回来……回来再说吧。”
  “没耽误你事吧?”我问他。
  “没事。你心情好点了吗?”
  “好多了。”
  “我说嘛,说出来,人就轻松了,心情也就好了。”
  “有你这么个好领导,我姐都快羡慕死了。”
  “你这个领导可不怎么样,爱打听别人的隐私。”说完,他瞥了我一眼。
  “对不起……”
  他打断我,说:“好了,跟你开个玩笑。大家一起共事也是一种缘分。”
  “唉,对了,你还没说,你怎么知道我的事的呢。”我心想这可是他让我吐露真情的条件呀。
  “以后我会告诉你的。”
  听他这么说,我怎么觉得自己上当了。
  六
  一进我姐家,我就问我姐:“亭亭乖吗?”
  我姐说:“还行,下午睡过一觉,正在看动画片呢。”
  亭亭在房间里喊我。我刚想走过去,我姐就对我说:“你难得来一次,吃了饭再走吧。”
  我边往房间走边说:“不了。沈永青没在家?”
  我姐跟进来,说:“他出去打麻将了。”
  
金狱 第一部分(18)
我一边收拾孩子的东西,一边对我姐说:“你可要看紧点儿他。”
  我姐瞪大眼睛问我:“你什么意思?”
  见我没再吱声,我姐又说:“你姐夫除了有点贪玩,没什么毛病,更不会有花心。”
  我说:“注意点儿总没坏处。”
  我姐生气地说:“是你了解他,还是我了解他?”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她还真跟我急了。


  我姐太爱沈永青了,根本容不得别人在她面前说沈永青半句不好的话。见我没再说什么,她扭头就出去了。收拾完孩子的东西,我领亭亭往外走时,我姐闻声从厨房里走出来,但她没再留我。
  第二天晚上,我姐打来电话。她告诉我,昨夜里沈永青回来后大发脾气,说我都没把自己的丈夫看住,有什么资格说他。我姐从未见沈永青发过这么大的脾气,问我是不是得罪他了。我真想告诉她沈阳的事。可这事过去都快三年了,我现在再说,她还能信吗?别再给自己惹一身臊。话到嘴边,就是没能说出口。
  这两年多,我对沈永青的冷淡,我姐不是没感觉到。有一次,她问我:“你怎么不爱理沈永青了?”我忙说:“没有啊。”她知道我在敷衍她。她爱沈永青,很在意我对沈永青的态度。好在我跟沈永青难得见一面,否则想瞒几年也不容易。哪知昨天我无意中的一句话,触动了沈永青敏感的神经,惹来一场不必要的烦恼,也让我姐更猜疑了。
  礼拜二上午,焦主任来我办公室,让我明天去上海开会。
  “开几天会呀?”我问他。
  “通知上说开到星期五。这是会议通知,你收好。”焦主任一边说,一边递给我一个信封。
  “还有谁去?”
  “谢行长也去,但他先去贵州,今儿下午就走。星期四,他赶到上海跟你会合。”
  “他去贵州干吗?”我脱口而出。
  “你不知道吧?他长期资助两名失学儿童,多次带头给希望工程捐款。过去在总行,他就是公认的‘爱心大使’。总行在贵州建了所希望小学,吴行长让谢行长代他去参加学校落成典礼。”他说的吴行长是总行行长。我真没想到谢行长还这么有爱心。
  我正为沈永青发火的事跟我姐较真呢,没想到还得求她周末替我接亭亭。亭亭下半年就要上中班了。她刚进幼儿园时,每次送她去,她都抱着我的腿不让我走,哭得声嘶力竭的。要是家里有人照看,我真就不想送了。现在她懂事多了,每次都是高高兴兴地去,开开心心地回来,还经常给我讲小朋友之间的事。“六一”和新年,幼儿园都搞活动演节目,每次都有她的份,不是跳舞就是唱歌。几首老师教的歌,她唱得还像模像样。她班上的赵老师跟我说,亭亭有艺术天赋,让我多培养培养她。我工作忙,一直没顾得上。过去在和平支行,还有个节假日,也从没让我姐接送过一次。自从回分行当了这么个副经理,已连续两个星期都没能和孩子在一起过周末了,就甭提孩子学才艺的事了。好在这次是跟谢行长一起出差,不然我真就不想去了。
  我的两个姑姑都住在上海,可我一直没到过这座中国最大的都市。当我踏上这片土地时,斯景斯人斯物似曾相识。这种感觉,我还从未有过,真是说不清道不明。会议安排我们住在外白渡桥附近的一家星级宾馆。跟我同住一室的小陈是华南分行的,可她却是个地道的上海人。更让我没想到的是,她竟然还认识谢行长。
  夜里熄灯后,见她没睡着,我问她:“你怎么会认识他呢?”
  “我呀,我原来在总行呆过。”
  “你是从总行下去的?”
  “对呀。那时谢行长是计财部的副总。”
  “他人怎么样?”
  “领导要都成他那样就好喽。”
  “你说他人好?”
  “样样好,懂了吧。看来你这个同志,对你们领导很不了解嘛。”
  “好了,别卖关子了,说说他怎么个好法?”
  
金狱 第一部分(19)
“明天再跟你说吧,我困了。”
  她吊足了我胃口,却想一睡了之,我当然不干,可话到嘴边,却没能说出来。毕竟跟她初相识。再说,怕问急了,让她起疑心。我心想,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明天晚上问她个底朝天也不迟。我正盘算着明天问她些什么问题,她就已经打上呼噜了。睡眠这么好的人,真让我羡慕不已。
  第二天下午,开分组会议时,谢行长才来。他在我边上没坐多会儿,就又被人叫走了。晚上,华东分行在我们下榻的宾馆为各地来的与会者接风洗尘。直到宴会结束,他都没回来。小陈也没参加宴会。下午会一结束,她就溜回家了。我回房间后,刚打开电视机,门铃就响了。我心想,小陈回来得倒够早的,今晚可得跟她好好聊聊。
  我一边开门,一边说:“你忘带……”见一位宾馆服务生站在门口,“钥匙”两个字,愣是被我咽了下去。他手里捧着一大把玫瑰花。
  “小姐,您好。请问,您是陆小姐吗?”他对我说。
  “我是。”
  “这是一位客人让转交给您的。”他边说边把花递给我。


  “谢谢。”我接过后说。
  “不谢。”说完,他扭头就走了。我还没来得及问他是谁送的。
  花里夹着一张小卡片,上面写着四个字:生日快乐。大上海,虽有1000多万人,可除了那两个很少来往的姑姑,再没别人认识我了,就更别说谁会知道明天是我的生日了。难道是谢行长?可卡片上歪七扭八的字,一看就不是他写的。他的字,我还是熟悉的,他办公室里的那个“精益求精”的条幅就出自于他的手笔。不管是谁送的,这意想不到的玫瑰花和贺卡还是让我惊喜了好一阵子。
  床头柜上的电话铃响了。我关掉电视后,一把抓起听筒:“喂?”
  “小陆,你回来了?”是谢行长的声音。
  “你去哪儿了?”我问他。
  “我现在苏州呢,祝你生日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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