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派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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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派高手- 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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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他迟不出声,早不出声,偏在这时候才要我,是不是他快要生日,想在朋友面前夸赞一番,表示他年已六十,行将就木还能娶得个小老婆?”
“阿娇,你真聪明,一点不错,现在我们该上路吧?”
“这不行,我说过歇三天,就要再过三天我才能走,要走你自己先走,我不走。”
阿娇不走,丁二虎当然不会自己一个人上路。于是,两个人安心住下来。到了第三天,丁二虎催上路了。
阿娇撤娇道:“你急什么,早餐还没吃就上路了,你想饿死我?我不走,要走也得吃过早餐才走,你要走可以先走,我吃饱了再走。古人说,皇帝不能使饿兵,何况他又不是皇帝,我也不是兵。他不能要我饿着肚皮上路呀,是不是?”
阿娇说来也有道理,同时,丁二虎自己也有点饿,想吃饱才上路的,如此,见阿娇坚持吃过早餐才走,他也不坚持己见,勉强她吃完早餐就上路。
在这三天时间,阿娇对沉香主的嗜好、畏忌及日常生活习惯了解得不少,她已心中有数,决定见到沉香主之后,就施展媚术,借沉香主之力,先除去丁二虎,替她报仇,然后再利用他的嗜好与畏惧对付他。她因为心中有了主意,情绪也好得多。
路上,他们发觉有一骑瘦马亦步亦趋的跟在背后,知道不怀好意,便有心对付他,故意勒慢了马,让他先行,看他反应如何,怎知人家毫不客气的向前走了,但却走得很慢,可能与他的马僵,气力不够有关。加以他人如其马,脸如黄腊,满面病容,看情形,这个人可能是重病初愈,所以走得不快。因此,丁二虎消除了戒心,不再怕他生事,放过他的了。
这个脸如黄蜡,骑着瘦马的年青人,不是别人,正是凌起石。他坐着千里神驹,快慢随意,任谁也不易看出他是了不起的人物。丁二虎不过是江湖上三流货色,当然更没有眼光判断得出他是什么人物了。
凌起石走在阿娇他们的前头,先在一个地方住下了,及后,阿娇他们也来了,但他们不再疑心,因为人家先到,他们后到,假如真要怀疑,只有人家怀疑他们才对。
当晚无事,翌日凌起石比他们早,他们起程时,已看不到凌起石了。不过,午后他们还是追上了,又见到凌起石,就认为他的瘦马跑不快,所以给他们追上。及至到达永乐,他们没有停下来,凌起石却留在城里投宿了。
当晚,初更过后,有人查房,凌起石说是路过的,没有引起注意,查房的离开,他也出去了。
二更鼓响未过,一条黑影似飞鸟般的瞒过了守卫者的耳目,进入了桂庄。这是一个身穿深灰色外衣,年约五旬,长了胡子的汉子,他对庄内似乎十分熟悉,循着布置得古古怪怪的路走,忽转左,忽转右,绕着走,来到一间叫做桂阁的房子,一纵身上了房去,再展身形循声去到一间灯光辉煌的客庭,居高下望,看到有七八个人在一起喝酒。
“今晚是沉香主纳宠之喜,我谨贺香主如鱼得水,欢乐无边,干一杯!”
“哈哈,好一个如鱼得水,欢乐无边,谢谢你,干!”
“我也祝香主自发齐眉,干一杯!”
各人都祝贺沉香主,沉香主一连干了几杯,有点醉意,说:“你们干多少杯,我都奉陪,我醉了,有美人侍候,你们醉了呢,明天上不了路,不能完成帮主之命,就得挨罚。记住了,明天一早就上路,尽快赶到通州去替花老贼祝寿,干万不能误事,嗯,对了,你们上路,不必辞行了,祝你们一路顺风,马到成功!”
“香主放心,我与花家管家早就商量好了,决不会误事的。”
“到时我们把碧绿金鱼放到花家去,就不怕他逃得上天去。”
“花老贼交游甚广,什么人都有,你们千万小心,要做得干净,否则,今后就麻烦了。”
“香主放心,管家已经给我买通,还怕什么?”
“陆一杰,你与刘直真有交情?”
“沉香主,你还有怀疑吗?我是刘直的救命恩人呢!那一次,哈哈,表演得太逼真了,就是委屈了唐欢和苏大文两位。”
“哪里!大家都是为帮主办事,说十么委屈不委屈!”唐欢说。
沉香主和朋友们欢欢喜喜地吃喝,凌起石知道再听下去也不会有什么好听的了,便悄然离去。第二日,一早便奔通州。沉香主仍然懵然未知秘密外泄,依然满怀信心按照计划行事。他们这一夜闹到很夜,沉香主先退席去陪新娘子,其他各人索性闹到天亮,睡觉的去睡觉,上路的就去上路。
凌起石的马跑得快,不几天便到了通州,先把坐骑安顿好了,又在附近打听过,还夜探花家寨,从种种迹象证明确是自己要见的人了,才备办了几份甚为名贵的礼物,写上拜帖,亲自送到花家寨去。
花家寨建筑得甚为堂皇壮观,极具气派。花顺是三十年前江湖上极具盛名的人物,凭一手金刚掌和一条虎尾鞭,闯荡江湖,誉满大江南北,黑白两道的人都对他畏忌几分,侠义道中则对他敬佩异常。他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都已成婚了。大儿子花原,次子花全,女儿是花翠莲。大儿子入赘岳家,女儿嫁与一个文士,平日只有次子花全在身边,但这次六十大寿,儿女都来了,一家团聚,十分开心。
凌起石恢复本来面目,只在左额上加了粒大黑痣,右额近发髻也加了一点指头大时黑痣,年龄则在十七八岁之间,一看就知是个后学之辈,因此,花家的人根本不把他放在眼内,爱理不理的对他十分冷淡。看他的拜帖,不觉又好气又好笑,互相传阅,嘻哈大笑。原来凌起石的拜帖,下款竟以平辈自居,自称为弟而不称为晚辈,所以引起花家众人的发笑。竟以平辈自居,怎不引人发笑。
花翠莲抱着孩子刚好经过,见守门人发笑,便问是什么事,守门人以实告,并以拜帖相示,花翠莲看了也失笑,但她说:“人家总是一番心意,可能是一时大意写错,也很平常,快请他进去呀!”
“小姐,这次老爷请的客人都是有名……”
“我知道!你不听前人说过后生可畏?你怎知道他将来不是名满天下的人物?远来是客,你们怎能对客人如此的无礼?”花翠莲说过守门人,便对凌起石说:“来,朋友,请随我进去吧,我爹可能在客厅接待客人。”
“小姐,我不想打扰令尊老英雄了,不如我就跟小姐谈谈吧!实不相瞒,我这次来为令尊拜寿还是其次,主要的是我听到一个消息,真诚来报讯的,我说完之后就要走了。”
“哦,你是说有消息要告诉我爹?”
“正是!不过……”
“不过什么?”
“小姐,你能换个地方谈话吗?因为这事关系重大,绝对不能让第三者听到!”
“那么,你跟我来!”花翠莲略一考虑之后,便把凌起石带进她爹爹的书房。说:“这是我爹的书房,不会有人进来的,你说吧!”
“小姐,首先我请求你一件事,最好你是相信我的话,要不,你也不可外泄,可以暗中留意,这样,对……”
“对什么?”
“窗外有人,我不便说。”
“窗外有人?”花翠莲是面对窗口的,既不见人影,亦未闻人声,心中不大相信,便随口问道:“谁在窗口?”
“小姐,是我!”回答的是花翠莲的婢女。花翠莲心头一凛了,她觉得凌起石的耳朵实在灵敏,但她深信婢女不会偷听,便叫凌起石可说下去。凌起石摇头道:“不,有两个人正向这边走来,等一会再说吧!”
花翠莲细听,仍听不到,走向窗口外望,果然看到丈夫与爹爹一走来,在谈论什么。她不由的更加佩服凌起石的耳灵了。便试探地问:“他们谈些什么,你听得到?”
“他们说可能会来的客人超出人数,不知如何安排,又说将会有不速之客到,可能会发生麻烦!”
来人入门了,老的说:“翠莲,你怎么会在这里?不出去帮忙招呼客人?”
年轻的看看书房内两个人,脸现诧异之色,没有出声。花翠莲问:“你们怕客人太多,难以安排是吗?”
“你也想到了?”老的说。
“爹,你怕有不速之客来捣乱是吗?”
“你刚才听到我们谈话了?”爹爹更大感惊奇了。
“不,不是我听到,是这位朋友听到你们的谈话!”花翠莲说:“他给我们带来一个惊人的消息,不便外传,所以我请他到这里来说,爹你来了最好了,省得我转述一次!”
花顺请凌起石说,凌起石把实情相告,花顺父女与女婿都听得脸色大变,又震惊又难以相信。但花翠莲说:“爹,这事真假未知,但既然这位石朋友真诚相告,我们宁可信其有,不宜疏忽,致遭不幸!”
“不错,我们要先做好防备工作,就不怕他嫁祸栽脏的了!”
“这事牵连甚大,千万不能够外泄!石老弟,我先谢谢你,不管怎样,我都对你衷心感激!”
“花老英雄,你不用跟我客气的,你老人家虽然不认识我,但与我恩师却是十分熟悉的!我这次出道江湖,恩师就曾叫我来拜候你老人家了,只是我疏懒成性,才迟到今天给你老人家拜寿,实在抱歉!还请多多包涵!”
“老弟,你师父是哪一位?我实在想不起来!”
“我恩师复姓公孙……”
“原来你是公孙元师叔的门人?这么说,你是我的师弟呢!师叔他老人家可好?”
“他老人家有一个时期曾患了瘫痪,现在已可以走动的了,但还未能完全复原!”
“怪道你年纪轻轻就有此功力啦,原来你是公孙师叔的传人,他老人家会的你都学会了?”
“啊,那怎有可能!我只跟师父学了三年,所学实在有限!庄主,你出去招呼朋友吧,我也该走了,我想到各处走走,不知可方便?”
“方便!当然方便!翠莲,你陪师叔到各处走走吧!”
“庄主,我看我们还是别叙师门的好,这样,大家都会方便一些,你看如何?”
“对!对!免得打草惊蛇,我还是叫你老弟吧。你喜欢到什么地方去,叫翠莲带你去好了,不要客气,刘直,我们到前边去!”
刘直这时心中不断翻腾着凌起石的话,感到无限疑惑。他与陆一杰有颇为深厚的感情,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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