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派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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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派高手-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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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我们有礼物送给他,是他的老朋友托我带来的礼物,如果不是呢?我便要告辞,到其他地方去查问了。”
“不错,这儿就是柳园,你有什么礼物,留下来,还是直接亲手送给庄主?”
“我还有事,不想见庄主了!礼物是两位朋友送的,有劳两位代收吧,我们还有要事,改日再帮见庄主吧!拜托你们了,我走啦。”
“嗯,你不喝杯酒才走?”
“嗯,喝了酒,晕陀陀的,再也走不动啦!”那两个人边说边各自解下一个锦匣递给守门人,然后一拱手,再道谢一声,转过身去,一声“再见”,人已到了大门,跟着,蹄声疾起,渐渐沉没了。
“是什么人送的?是什么东西?”有人这样问。
“你们刚才也是见到听到了,谁曾听过他们说是什么东西?我也不知道呀!”
“嗯,奇怪,怎么有一股血腥昧?”
“从锦盒当中透出来?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揭开着看就知道了!”
他揭开一看,锦盒载的是两个人头,取出来,众目注视之下,有人发出哗然大叫,脱口叫出死者的名字:“这不是古怀忠?怎么给人杀了?”
“古怀忠?安徽的古怀忠?”几个人同声反问,似乎不相信死者真是古怀忠。
“不错,左边那一个是古怀忠。”
“右边这一个呢?是谁?”
“谁认识右边这一个是谁?”
“假如我没有看错,他该是石头城的翁鹤年。”
“不错,他真是翁鹤年,你不说我还记不起是他,你一说,我也想起来了,真是他!”
“这可奇了!翁大侠以铁砂掌威慑群雄,在江湖上享誉三十年,想不到竟落得身首异处,如此下场!还有古怀忠,他的一身横练功夫,也到极高的火候,怎会一起落在敌人之手?难道敌人真是如此高强,翁古两位都无法自保,双双毁在他们手中?”范正罡似是自语,实是语人,想挑起个人注意这件事,展开讨论、争辩,然后他就总结各人的见解,作出结论。可是他说之后,各人竟无一语,这可使他大感失望了。
青松道人见各人不出声,便说:“各位都是江湖上有脸的人,见广闻多,假如大家肯知无不言,掬诚相告,互相讨论,纵然未必能断定是什么人所为,谅必也能把范围缩小,容易找出可疑人物。”
“我们都来为柳园祝寿的,直接间接总是朋友,死去的也是。活着的,我们要提防敌人暗袭,死去的,我们也该为他们追凶报仇!”
“这儿天,我们大家都看得出,庄主愁容满面,郁郁不欢,我们来为他祝寿,本是想他高兴,大家也高高兴兴地欢叙几天的,没想到却令他不快,实在有违大家的意愿。死者虽然不是庄主所杀,却多是为来替他祝寿而死,正所谓不杀伯仁,伯仁实为其而死,庄主不安在所难免,若再不能找到凶手,智死者报仇,庄主将会终生不安了。”
“因此,为己为友,或为了庄主,我们都应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掬诚直说才是。”
青松道人说得心平气和,合情合理,而且是以庄主为主题,使各人都认为有应该直说之必要。可是各人实在所知有限,都怕说错,还是无人敢说。所以青松道人说完之后,又是一阵沉寂。
袁国材说道:“这样没头没脑的,实在不知该由何处说起,还是让我提出问题,希望有知道的回答吧!”
“有谁是知道江湖上以一柄长剑插透一个骷髅头作记号的?有谁知道哪一位江湖人物出手杀人,是惯于以剑或其他的武器在对方身上刺上一个圆圈,再在中心刺上一下的?”跟着,他讲述了苏宏与简洪致死的原因和邱杰、徐德到柳园伤人捣乱的事。有的人口知道一些,却不详细,有刚到未久的,则根本不知道,因此引起一阵哄动,胆小者倒后悔来祝寿了。
“我虽未见过其人,但我听说过江湖上有这么两句话:东海三杰难服霸,江北一剑压骷髅!江北二字,在半年前已经改了天南一剑压骷髅了。至于天南一剑是什么人,我只听说是个身形长瘦的蒙面人,真实姓名与面目,则一直无人知道,不知道两句话和这儿宗杀人可有牵连?倒要请大家想想了。”
“高大侠,照你这么说来,天南一剑当然不是西域剑妖了!那骷髅又是什么?半年前被压于江北一剑,半年后则被压……”
“压你娘!拍!”一个人声传自房上,一道白影射向桌面,把那人的说话打断了。
瓦面上的人声与飞来一道白影,把当场的人都吓了一大跳,稍过一刹时光,才有人叫出一个“追”字,于是好几个人都争着飞跃上房,可惜迟了,只见瓦面上一片冷寂,连猫也没一只,更别说是人影了。
“看看是什么人,写些什么?”没有上房的便嚷着要看人家投下来的信了。
那是用一张白纸折成箭形的纸箭,深深的插在桌上,入木何止三分,真是透过桌面呢!
信上这样写着:少开鸟口,可免烦恼,明天不走,准备授首!随后附有几行小字,说他与柳逢春有私人仇怨未了,明天要血洗柳园,以报昔日之仇,劝各祝寿者速速离开柳园,要是不听劝告明天血洗柳园之际,难免玉石俱焚,受池鱼之祸。
信末是一柄长剑刺透一个骷髅头,充满了恐怖气氛,使人看得不寒而栗,好些人都准备明天一早就告辞,不冒这个险了。不过,大部分人还是留下来给柳逢春祝寿,待过了寿诞才走。
敌人已经来了,声言明天再来算账,这一夜各人反而睡得很放心,以致午夜发生的事故也只有几个人知道,以致第二天一说,各人才惴惴心寒。
原来去夕有人夜入柳园,来的多少人,没有人能说得清楚,但有三个地方留下血迹,有人听到声响,出外查看,除了血迹之外,再看不到人影,那些血迹是怎么来的?三个有血迹的地方相距很远,距离之间却没有血迹留下,到底是同一个人受伤所留下,还是三个不同的人受了伤?也没有人说得出来。不过,这受伤流血者是偷入柳园者所留下,谅不会说错,因为第二天,柳园的人都没有人显出受伤的迹象。
来者是谁?来的目地是什么?如何受伤?击伤他的人又是谁?这一连串问题无人能够回答。
中午了,前来祝寿者大致已到齐了。但到了傍晚,鼓乐正欢,红炮刚响之际,门人递入来几个拜帖,柳逢春看得陡然变色,还没有开口,外边喧闹的声音已经传到内堂了。吴剑与袁国材两个处在外边,听到声音,便自告奋勇的走出去查看。但刚出去便转了回头,却嘴角流血,半边面孔红肿起来。不用问,他们是吃了人家耳光,挨打了。
青松道人忿然说:“让我去看看,什么人如此好胆,敢来捣乱!”
“牛鼻子,滚开点!我们是来替柳逢春祝寿的,你不是他,别强自出头!”来人十分镇定,伸手一拨,青松道人便觉得有一股劲风扑向自己,急忙趁势凝劲,还是抵受不住,被迫退了两步。他从未遇上这样的强敌,心中不禁骇然了。
来人倒不难为他,见他让开两步,便直走前去,来到天阶,回头一招手,道:“把它放到这里!”他叫放什么呢?原来是一口大棺材!早先在门外发生争吵,为的就是这具棺材。守门人不许抬进来,来人一定要抬进去,便争吵了。结果呢?棺材已放到厅前天阶,当然是来人争赢了。
“沙千峰,你这是什么意思?”柳逢春忿然向来人质问道,原来来人就是沙千峰,二十年前曾经败在柳逢春手中的一个独脚大盗。
“柳逢春,你拜大寿,我老远来替你祝寿,你以这态度待老朋友,不觉得太不尽人情吗?”
“你到底想怎样?说吧!”
“你既然问得坦白,我也毋须忌讳!我是来替你办理后事的!这是给你收尸的,你该明白啦!”
“沙千峰,你好大胆!”有人脱口大叫。
“当然大胆,胆小我也不来了!”沙千峰针锋相对,回答得十分直率。
沙千峰的回答,激怒了所有在场的人,一阵咒骂声凑在一起。沙千峰屹然站着,冷眼一扫,喝道:“吵什么?有种的就站出来说,别躲在你娘的裤挡里嚷!”他这话并不大声,却十分有力,竟然阻止了各人的咒骂,更无人敢于站出去。
“真是门口狗,躲在门后都叫个不休,开了门便不敢爬出门去!柳逢春,你看到了,这就是你的朋友,你看,他们多么窝囊废。”
沙千峰几句话把所有的人都得罪了,所谓人要面,树要皮,沙千峰这话,他们怎也受不了,立即有人站出来,走出去,指着沙千峰骂道:“来,姓沙的,且看看你是窝囊废还是我是。”
“好呀,有志气!可惜你还不配跟我动手,阿三,你过来,把他送回老家去!”
“是!老爷子!”阿三对沙千峰执礼甚恭,先向他行了一礼才走出场去。
阿三就是抬棺材入场的人之一,棺材是四个人抬过场来的,阿三是四个人中之一个。他中等身材,木口木面,全无表情,看不出他是喜是怒。他来到对方面前一站,立即沉马发招,左掌右拳,再左脚横扫,左脚直踢,四个动作一气呵成,次序使出,甚为奇怪,为各家各派所无,各人都看得骇然。四招用完,对方已经中招倒地,阿三抢步上前去再加一掌,打得对方腰一挺,离地近尺,惨叫一声而死。
阿三不过是沙千峰手下一个抬棺材的,已是如此厉害,其本人自不用说了。各人都抱有这样心理,见阿三轻易便胜第一仗,且出手就杀,手段狠辣,可收先声夺人之效,震慑住对方了。
但是,这只是一刹那间的事,稍过片刻,便有人大声咒骂残忍了。
沙千峰说:“你们鬼叫什么?怕死的就别出声,躲回你娘的裤档去更好,有种的就站出来,你们读过书没有?古人早就说了:兵凶战危。打架哪有不惨忍的道理,你们还有谁嫌命长的?”
沙千峰的话刻薄而无礼,在座者无不震怒,但想到阿三刚才的轻易取胜,各人又有所顾忌。沙千峰见久无人应战,便把矛头直指柳逢春道:“柳逢春,还是你来吧,你的这些朋友都是贪生怕之辈,不愿为你卖命,你还好意思赖着不想出场?”
“姓沙的,你别口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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