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派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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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派高手- 第2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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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见她老人家一大把年纪,身体又不很好,不想她多走路找位,所以请她坐下,怎想到她兴致如此高,要看街外风景!”凌起石说。
吕玉娘与凌起石说的并不大声,却没有瞒过佝偻老妇,她听到了。她想:这年青人心地甚好,等一会我可不能伤害于他!
就在佝偻老妇暗暗决定的时候,梯口出现两个衣着华丽,其中一个却面目猥亵的人,他们向四周看了一眼,面目猥亵那一个便拍拍掌,尖着嗓子说:“大家听着,我们邬老爷要到这里宴客,大家马上滚蛋!有谁敢反抗不走,我们会把他由窗口丢下去!听到没有!滚,现在就滚!”
楼上的人听这一呼喝都循声望去,有认识来人,知他身份和胆小怕事的都急急离去了,凌起石说是过路的,很快就走,决不会误事,请求让他们吃饱了再走,那个佝偻老婆婆与一个中年大汉留着,前者不出声,后者睁眼怒视,还有一老一少两个人亦没有走,老的穿灰布外衣,自称是邬老爷的朋友,一心来拜访邬老爷的,既然邬老爷要来,那是正好,省了他多一番跋涉到邬家去。
这四桌人有两桌说得比较有道理,情有可原,只有佝偻老妇与中年大汉两个表现了敌意。但就是如此,也够使来人多么为难了,因此,他并未就此停止,仍然继续催迫他们离去。
楼上原本有三十桌客人,你争我拥,各人都走得匆忙。有默默无语的,有喋喋诅咒的,有庆幸不用付款,有叫了东西未吃的,各人的情绪不同表情也不同,等到客人走了,留在楼上的四桌就特别碍眼了。但人少了,凌起石又不断请求让他们吃饱了再走,亦连声道歉,楼上的气氛总算是好一点了,可是凌起石他们却吃得很慢,也吃得很多,喝得很多,四个人吃了八个至十个人的食物,喝了十多个人的酒,还似乎并未够饱,还要点菜。这一来,猥琐汉子可感到为难了,因为似他们这样吃喝,不知要吃到什么时候了。
楼上的四桌人,似乎互相有了默契,大家都慢,猥琐汉子等了一会,觉得不耐烦了,他下楼去走了一转,再又催促各人快吃完走路。
“快了,吃完这半缸剩酒,我们马上就走,我说过不碍你的事,就决不会妨碍,你放心好了。”凌起石说。
猥琐汉子再催彪形大汉,他两眼一睁一翻,只见他白眼不见黑眼,哼了一声,道:“凭么?我吃你的?不用付钱?你妈的,你少管老子闲事!”
他一挥手,劲风疾扑猥琐汉子,猥琐汉子回避稍慢,顿觉脸如刀割,痛得眼泪也要流出来。
猥琐汉子受了辱,感到无法下台之际,楼下人声突然嘈吵起来,他趁机转移目标,佯作失惊地说:“罗兄,我们下去看看什么事?”
姓罗的还未会意,扫了楼上各人一眼说,“那么他们怎样……”
“你放心,他们逃不了,真逃了也少了麻烦。”
“是!我们下去看看。”两人勿匆向楼梯走,但未到楼下,下面已经有人喝道:“章老二,上面布置好了?老爷就快要到啦!”
章老二就是那个相貌猥琐的汉子,他是邬家的武师,他向楼上一指道:“我们对付不了,他们不肯走,有老大哥帮忙。马大哥,除了你之外,没有人能办得到了。”
他一边说一边向马大哥打鞠作揖,马大哥拍拍心胸答允,并且立即大踏步上楼去,人才冒出头来便大叫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赖着不走,嫌命长了是不是?”
凌起石道:“我们走了,马上就走。”
却听得佝偻老妇冷冷地自言道:“天寒狗吠夜,白日狗吠风,现在狗放屁!”
那马大哥一听,当堂怒火上升,朝佝偻老妇走过去,喝道:“老乞婆,你找死!”拔出钢刀,就朝老妇兜头劈去,又快又劲。老妇也不简单,她随手抓起个酒壶,迎着对方一扬,大半壶酒向马大哥泼去,还算马大哥闪得快,避了过去,若果被泼着,只怕双眼也会瞎了。马大哥因此也被吓得退了两步,重新打量佝偻老妇。
佝偻老妇一本正经地骂:“我跟你素不相识,无仇无怨,你为什么要杀我?”
“哼!我何止要杀你,还要把这里赖着不肯走的人,都要杀了呢!”马大哥说。
“不错,快动手,若果你收拾不了,我来帮你!”一个道人突然在楼上出现,跟在他身后的还有两个中年人。姓马的见了,立即向他行礼。叫了一声“褚道爷。”
褚道爷冷然问:“老早叫年通知他们走,他们不肯走?还是你没有通知他们?”
“道爷,他们不肯走!”
“那好吧!杀!一个也不留!”褚道爷说。
跟道爷来的两个中年汉也动手了,章老二也动手!道爷站在一边看热闹,佝偻老妇以一根拐杖接下了两个敌人,彪形大汉对付了马大哥,一老一少两个人还未被波及,仍然静静地站坐一边,凌起石向小老头打个眼色,突然一推桌子,对杜松龄说:“走!我们快离开这是非地!”伸手一把抓住吕玉娘,疾朝搂梯走去。
“站住!”褚道人一晃身阻住梯口,不许通过,凌起石“吐”的一口痰吐出去,若果褚道人不闪,势必被吐中脸上,他如何能受这污辱!急忙回避,凌起石一冲而过,迅即到了楼下,小老头也跟着, 留下断后的杜松龄迟了一步,又给道人挡住了,杜松龄双掌向前一推,道人原不以为意,怎料掌风如晴涌怒潮,其势难挡,不禁大惊,急忙回避。他明白,此人内力甚厚,明打明斗,自己也未必占到便宜,现在楼上胜负未分,假如对方四个人一齐回头,动手,只怕吃亏的不是人家呢!想到这一点,只好由得杜松龄走了!
彪形大汉比马大哥高出许多,很快就分出胜负,但却打不过道人,结果是受了伤,跳窗口逃走了。佝偻老妇原来占尽上风的,但见大势已去,再缠打下去,总有力竭之时,想别此,也不愿久战了。
楼上的客人,只留下一老一少两个男子了,老的自称与邬老爷是朋友,专程来拜访邬老爷的,所以别人都走了,只有他们两个仍然没走,章老二还替他引见褚道人,褚道人注视了对方片刻,问他与邬大老爷是什么关系,他笑笑说:“我说了,你也未必知道,正如你道爷跟邬老爷是什么关系,我亦一无所知,我不会问你道爷,你又何必问我呢?”
“我问你当然有原因!刚才的情形你也看到,我们并不相识,怎能随便让你与邬爷见面?”
“道爷,你说得对,十分小心!相信你一定很得邬老爷信任!”灰袍人说:“不过,你道爷必然记得刚才这里的情形,我们始终坐着,并未移动半步!”
褚道人听得一怔,旋即会意,说道:“我看到,但你必须说明与邬老爷有什么关系,否则,只好请你离开,我这是为了邬老爷的安全。若果你真是邬老爷的朋友,就必能原谅我这样做。”
灰袍人微微一笑,道:“道爷,你真会说话,好,我只好走了,这也许是我与邬老书无缘吧,等一会来了,请代我说一声说我黄山松无缘,只好改日再探望他了。”说着,缓缓起身,对少年说,“走吧,端儿,白云苍狗,沧海桑田,一切都会变,人也一样,我们是想得太天真了,走吧!”
黄山松和少年迅步下了楼去,不一会,邬老爷在四个武师护送下上了楼,楼上清一色是他请来的客人了。
道人提及黄山松其人,邬老爷勃然变色,厉声问道:“他现在去了哪里?怎么不见?”
“老爷,他已经走了。”
“他留下什么话没有?他怎么说?”
道人照实说了,邬老爷的面色更沉下,他呆坐片刻,突然问:“他有说去哪里可以找得到他?”
“他没有说,只说将来若有机会,再探访你老人家,但他没说去哪里,也没说住在哪里?”
“唉,真误事,你们怎么不把他留住。”
“我们不知道老爷认识他……”
“他没有说吗?”
“他说了,我们不信,因为有许多人都借口认识老爷,想作些不干不净的事,所以我们不敢相信他真的是老爷的朋友。”
“原来是这样,这也怪不得你们,只可惜给他走了,要找到他可不容易了。”
“他说过要再来的,等一会可能会来的。”
“那就好了,我们且先喝酒,喝几杯再说。请大家不要客气,随便好了,轻松一点,才有情趣,可惜没有女子侍酒。章老二,你的鬼办法最多,你想想,假如黄松山不来,我们怎样才可以找到他?”
“是,老爷,待我想想办法就是!”章老二说。
褚道人道:“邬庄主,我们不要给姓黄的扫了兴,今天是邬庄主和何庄主、林庄主各位结盟庆祝大会,应该高兴高兴,来,我们大家敬邬庄主一杯!”
“好!敬邬庄主一杯!”
当各人正饮得高兴,谈笑无禁之际,陡然有一声冷笑声传自梯口:“死期到了,还如此高兴!”
褚道人恰巧座位近楼梯口,侧面一望,正是小老头,知道是存心来捣乱,一掌按桌,飞身扑向小老头,小老头并不畏惧,挥动山藤拐迎向来剑,一言未交,先就打起来了,许多人不知是怎么回事,愕然注目。
小老头这一根山藤何等厉害,褚道人本来就非他对手,又出之轻敌,自然是吃了大亏,拐剑一交,褚道人的剑竟被震脱了手,斜斜飞向另一边,为另一个道人用一双筷子把剑夹住。
“褚道兄,你太轻敌了,搏兔亦需用全力,捉鬼要靠张天师!”以筷子把剑夹注的道人说。褚道人连声说是,取回失剑,吐剑气,换剑花,再次向小老头进攻,他吃了亏学了乖,这次发招十分小心,再不敢盲目狂攻了。
不过,他实在是技不如人,他的进招虽然刁钻凌厉,但却吓不倒小老头,只见小老头不避来招,抖拐就迎上去,实行硬碰硬,不惜一拼。小老头这做法,自然有其原因,他早先曾经接过一招,试出褚道人功力有限,便不怕吃亏了。
褚道人却怕吃亏了,他早先吃过小老头的亏,也学了乖,见小老头以伐相迎,被吓坏了,忙不迭撤招,退了两步。小老头说:“我给你一个逃生的机会,你马上滚出去,我可以饶你一命,你溜不溜,速速决定!”
小老头肯放过褚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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