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派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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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派高手- 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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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起石自己也小心,他事前也料不到她们会是学得这么快,更料不到连小青也有如此高的领悟力,一点便明,甚至能自己加以变化,有此朋友,难怪他也感到开心,教得有心机了。
他们不急于赶路,在沿途上有说有笑,以边说边教的方式进行,大家的心情都甚好,几日时光,竹莹的功力增了许多,小青的根底较差,本来是进境较差的,但她的领悟力竟在竹莹之上,所以若撇开根基,仅以此行获益来说,小青比竹莹是更甚的。
几天之后,凌起石他们终于来到刘俊彦庄前了,凌起石的打扮是一个年约三旬出头的年青人,一身长袍,手执把折扇,不带武器,似是个书生,但身形壮实,和一般书生又似不相同,他身边跟着两个少女,都美极,一脸英气,又显出淘气的神情。由外表看,他们之间似是主仆,但却又不像主仆。假如是主仆,也必然是情感极佳,平时相处得很和洽,和一些主人高高在上的不同。他们还有一点使人讶异的是,他们的坐骑甚怪,两个女的骑两匹毛色油润,马身肥壮,看来极为神骏,就是不会相马的外行人也能看出是匹好马。可是另一匹呢?高度不逊于另两匹,甚至略高少许,但却瘦肌露骨,和另两匹在一起,相形见绌在所难免了。假如这是两个女子任一个所骑,还不怎样,偏偏是男的所骑,这样,他似乎又不是主人了。
这一男二女当然就是凌起石和竹莹、小青了,他们十分神气地直骑马来到刘家大门外才大模大样的下马,凌起石向守门的汉子拱拱手,说,“有烦兄台通报一声,青竹派弟子石如铁求见。”
凌起石自称石如铁,竹莹与小青两个听得几乎失笑,守门的却不知其假,倒不敢开罪,立即代为通报。
刘俊彦这时刚好和朋友聊天,听得青竹派有人求见,为之一愕,问大家:“青竹派这门派很陌生,可能是新的吧?各位可有人知道其底细的?”
“没听说过,谅必不是什么大派。”
“不是我夸口,连我们这班人都不知道的,如何是名门大派?”
“三个年轻人,恐怕没什么气候吧?”
“是怎样三个人,阿德,你且说给各位听听。”
阿德说了之后,一个男的说:“一男二女,男的三十出头,女的长得很美,师妹,不会是她们吧?但那个男的可不是穿长袍。”
“衣服是可以换的。”一个女的回答。
这两个男女的话,引起了在座各人注意,所有人的目光都注射在他们身上,有人问:“云女侠,你认识他们?”也有人问:“庄兄,你和他们认识吗?”
被问的云女侠和庄兄,是庄靖和云兰。云兰摇头,说不认识,只是几日前在一家食肆中有缘见过一面这样三个人,至于是否真是他们,要见了面才知道。
“我这师侄和她们是相识的,她们一个女的,好像叫小青,是一个青楼女子,那一天,曾经向定安打招呼,说他们是相熟的。”
“什么?青楼女子?这就奇了,一个青楼女子,怎会变了青竹派?”
“哈哈!这么说,鸨母不是要成掌门人了?”
“何止掌门人?还是开山师祖呢!”
“一个青楼妓女竟然是什么派的门人,真是天下奇闻,世间少见!”
“你们这么说,就未免是太大惊小怪了,古往今来,侠妓也不少呀!怎么一口咬定妓女就没有高手?据我所知,丐帮就有不少高手隐身于青楼,她们是属于净衣的,而不久前才为国殉难的青楼女子也不少,她们耻为异族之民,说起来比好些官贵不知高出多少倍,较之屈膝侍敌的大官,和一些武林败类,更是耻与并论,这是大家都尽知的。来人是否青楼中人,我还不敢说,就算真是,也不该因其出身便受到耻笑贱视,应该重其言行,我这话,未必得大家同意,但我自己是这样看的。”云兰说。
“这是见仁者智,看法不同,我说不同意这样看法,虽说莲花出污泥而不染,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还是未敢苟同云女侠的看法。”有人这样表明态度。
这些话,竹莹与小青两个听不到,凌起石却是听到了,他转述给她们听,她们对云兰先就佩服了。
刘俊彦请他们进去,心中也自嘀咕,认为这两个女子太年轻,也太美了。她们的举止似乎也欠庄重,礼貌也欠周,在前辈面前,只不过略一点头,竟以平辈自居,只是对云兰一人执后辈礼,未免太自大,也令人费解。
“多谢云女侠看得起我们青楼女子,过去,我一直以自己出身低微感到自卑,觉得比别人矮了一截,话也少说,说也细声,更不敢以目光平视别人,可是现在,我觉得自豪,我虽出身青楼,自问还对得起国家,也对得起自己,比之别人,我实在不必自卑,比之出自一些名门正派,却暗作下流行径的人,我实是胜过他们许多,感到自卑的应该是他们。云女侠,过去我是从未想到这点,你老人家在这方面指出一条大道,给了我们一个新生,我终生佩服!至于那些另具高见的人,我不敢说什么,世俗之见,有时是难以一下子改变的,但我希望他们看人要看他的言行,看他的未来,不必固执他的出身。圣人有云,过而能改,善莫大焉,何况据我所知,青楼女子许多都是受环境所迫,非出自愿,不是她们的错。”竹莹侃侃而言,全无怯意,听得各人是又惊又羞惭,相顾楞然。
凌起石及口赞道:“好!师妹你说得是真好。时穷节乃现,世乱见忠臣,青楼红楼,是不应该作为判定一个人的好坏的。各位,我这话你们可敢苟同?”
庄靖第一个说:“我同意。不过,我有句话想问你,你要老实回答。”
“你老人家请说吧,我一定回答。”凌起石恭敬地回答。
庄靖问:“刚才你们听到我们的说话?你们刚才是在门口,还是已经入了门内?”
“刚才我们在门口,未得主人许可,我们怎敢进来?至于听到你们说话,我只听到似乎是有人声,却不清楚是否真属人声,我是学医的,只是兼及于武,仅是防身而己,还比不上我师妹,她有没有听到,我却不知道,你问这个要做什么?”
“你是学医的?你的师父是谁?”
“家师在文方面,医卜星相,琴棋书画,无所不懂,亦无所不精,在武方面,行军布阵,奇门遁甲,件件精通,至于十八般武艺更视作等闲,我们限于天赋,每人只选学了两种,兼及其他两种。除非被家师认为天资过人,禀赋特异,才另外再许加学其他,但据我所知,在我们师兄妹中,能有此幸运的只得大师姐一人而已。”
“你师父原来有此本领,难得,难得!有道是名师出高徒,你的医术谅必也很高明了。”一个老妇冷然地说。
凌起石看她一眼,道:“你老人家似乎不很相信吧?要不要我当面试一下?”
“好!你就看看我有什么病吧!”
“那好吧!照我的看法,你语音中气有碍,串带风邪,应有内伤,你先弱后强,伤应在右,音变于中,伤应在半年之前,这只是听音辨症,至于更精确,则要把脉了,我说的如何?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老妇凛然变色,各人也大感诧异,看看老妇,又看看凌起石,等老妇开口。
“不错,你说得很对,不愧是个名医。”
“名医不敢当,我只是听音辨症而已,对与不对,有时还要把脉后才知道。”
“你看我又如何,是不是也受过伤?”一个老头又发出问题。凌起石看他几眼,道:“请你再说几句话听听,刚才我不曾留意,我不想丢师门的脸,妄自忖测,你不再说,我也就不讲。”
“好,你要我怎么说都行,你说,我该……”
“够了,够了!你不用再多说了,你浊气太多,语音不清,带涩不畅,应是腹中有事,你说,你是不是常觉腹内肠动,咕噜有声?似泻非泻,内急不清?我这个说法,你看如何?”
老头点头,说他这两三天来果然如此,盛赞凌起石看得准。
凌起石道:“言多有失,特别是仅凭听声,更易出错,希望各位勿再以此相难,致生尴尬。”
各人见他两次都言中的,不敢再小看他,所以也再不责难,但庄靖却要一试他青竹派的武功,凌起石道:“我们练功,只在求得自卫和强身,不想在一刀一剑,一拳一脚中显能,你老人家积数十载功力,你练功之时,我们可能还未出世,如何能跟你老人家比?我看还是不必了,而且,动起手来,一个不慎,可能有伤亡。我听得家师说过,学小武只可以防身,学大武则足以救国,因此,出我师门者,均以学大武为主,以行军布阵为上,这又是无法较量的。”
“石兄太谦了,庄兄既然提出,自有办法,何必担心,令师既精此道,你师兄妹当亦不输于人。”
“既然你们一定要动手,我当然不便勉强,不知各位怎样比较?”
云兰道:“我看这样吧,强敌当前,我们万不能自乱阵脚,自伤和气,更不能伤人,削减力量,因此,我不主张互相刀剑相向,只可以文比。”
“文比之法如何?倒要请教女侠。”凌起石说。
云兰道:“这里有儿个石墩,每个都重逾百斤,大家可以借这石墩一试功力。”
“这倒是个办法,师妹,讲医学,你不及我,讲武功,我不及你,还是你来吧!不过,还是请庄老人家先动手,我师妹才好学样。”凌起石说。
庄靖道:“好的!我先来。”他把一个石墩抱起,放在另一个石墩之上,说道:“我练功的时日比你们长,我用两个,我要一掌把它击碎,碎!”他喝一声,再一掌击下,果然石碎,碎为大块小块,内功之雄厚,举座称赞。
“师妹,我想庄老人家这一回必然是胜定,不过胜败乃兵家之常,你又年轻,不必怕,将来练到他老人家这年纪,一定不会输给他,你放心好了,我助你一臂之力。”他垂袖一佛,把面前的一块石墩拂起来,飞出去,不偏不倚的安置在另一块石墩之上,他这一手,赢得满座掌声,而他居然还说不精武功,则他这两位师妹不知如何厉害了。
“小青,你去吧!你不行我再来。”竹莹自己不动手,却叫小青去,原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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