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无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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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无名-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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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点头,施展轻功就走了。不久,我顺路抓了一名无量剑派的人,顺着他指的方向追去。一路,我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即飞到她的面前,想着木婉清若不能躲过今日之祸,多半是我造成的,如果她真的出现了什么不测,我真的不敢保证会做出什么事来。不过,还好,虽说没有了段誉,但木婉清应该能更轻易地突出重围;不过,又不知怎的却又命运般地逃到天龙八部中与南海鳄神相遇的那个崖顶上,她依然受到无量剑派,神农帮和瑞婆婆那三伙人的围攻而据守崖顶,此时正好远远地见那南海鳄神正在山顶跟那木婉清说些什么。

突然之间,前面出现一条深涧,阔约数丈,黑黝黝的深不见底,而对面正是那南海鳄神和木婉清。 我远远见了不禁心内一紧,轻功运至巅峰,竟使出凌空虚渡这一手绝技来,从马飞渡而过的地方掠渡而过,竟瞬间就到达南海鳄神的身后不足半丈之处。众人只见一瞬间山顶就出现了一个站在南海鳄神身后的白衣人来,不由骇然,误以为是神仙临世,纷纷退了一大步。

此时,南海鳄神仍浑然不觉:“好!三霸这小子死不瞑目,让我来瞧瞧你的相貌。看你到底是个丑八怪,还是个天仙般的美女。”

木婉清大惊,想自己在师父面前曾立下毒誓,倘若南海鳄神伸手真来强揭面幕,自己自然无法杀他,难道能嫁给此人?忙道:“你是武林中的成名高人,岂能作这等卑鄙下流之事?” 

南海鳄神冷笑道:“老子是恶得不能再恶的大恶人,作事越恶越好。老子生平只有一条规矩,乃是不杀无力还手之人。此外是无所不为,无恶不作。你乖乖的自己除下面幕来,不必麻烦老子动手。”

木婉清颤声道:“你当真非看不可?”

南海鳄神怒道:“你再罗里罗嗦,就不但除你面幕,连你全身衣衫也剥你妈个清光,送给老四观摩。老子不扭断你脖子,却扭断你两只手、两只脚,这总可以吧?” 

木婉清心道:“我杀他不得,惟有自尽。”想着便要下手,突从南海鳄神背后传来一声冷哼,一个极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想不到你这条鳄鱼也是条色鱼,当真是前所未闻呀!”

南海鳄神吓了一跳:忙转过身来,凝神以对。他知道像这无声无息能到自己周围一丈之内的必定是个高手,若要从背后杀自己实是轻而易举,不由吓出一身冷汗来。南海鳄神看到眼前之人不由一愕:“是你?”

我点点头:“不知我叫你是鳄鱼还是色鱼好,想不到以你如此身份竟会干出这般卑劣的事来!”

南海鳄神羞怒道:“老子做什么事与你何干!你这小子着实可恶,前几天抢走我徒弟,今日又跑到这来妨碍老子为徒弟报仇,你存心跟老子过不去呀!”

我眼睛一眯,不知怎的又想调戏木婉清几句,不由斜视了木婉清一眼:“没办法,在下也是色中饿鬼!听到你要揭人面幕,在下当然不甘人后,欲先一睹真容!说实在,这木姑娘我也认识,看了心动不已,她那神秘的容貌实在引诱得在下不得了了,这不先一步看到岂不是很可惜!”

木婉清听了大怒:“你这淫贼!我杀了你!”

南海鳄神一愕:“这么说,你不是来妨碍老子报仇的了。哈哈,你小子也不早点说吗?搞的老子这么紧张!不过,你抢走老子的徒弟,也不能就这么算了。这样吧,你把徒弟还给老子,以前的事老子就一概不计较了!”

我摇摇头:“在下从来没有承认抢走你徒弟,再说那段誉现在也不是你的徒弟,你凭什么跟在下讨?”

南海鳄神大怒,伸掌就向我拍来,我可没想过要用衣袖把他掀翻,轻出一招天山六阳掌,把南海鳄神逼退。南海鳄神张牙舞齿,一脸凶相地解下背上的包袱,取出那两件奇形怪状的兵器来,立即就向我扑来。我对这对奇形怪状的兵器十分感兴趣,想看看它能使出什么怪招来,所以我只是运用凌波微步只闪避不进攻。

南海鳄神看我只会闪避,以为我没有办法克制他的奇门兵器,十分高兴,把手上的鳄嘴剪和鳄尾鞭使得越加卖力,一时之间,他什么剪,扫,刺,击,卷的一股脑儿使出来,只觉真是得心应手,顺畅无比。不过,他很快就高兴不起来了,他发现交战近百招都没法碰到我的一片衣角,攻击中的仅仅是我的残影,突然脸色变得很难看,手脚也慢了下来。我见机也看够了,于是趁着他松懈之时挺身而进,几招天山折梅手就把他的两件奇门兵器夺了过来,南海鳄神突逢此景一时呆若木鸡,似乎不肯相信眼前的的事实。

我看着这对奇门兵器,想及有些高手专喜欢收集那些成名兵器,搞什么兵器排行榜,一时兴趣盎然,正考虑着要把这对东西收藏起来,却看见那南海鳄神一幅呆像,遂放弃了这个想法,把兵器扔回给他。

那南海鳄鱼此时才幡然醒悟,俯身拣起兵器,再也无脸面对眼前的我,一声不吭,就这么下山去了。我看见他如此反应,一时也怔住了。

第三卷 大理风云 34 两头难顾
(更新时间:2006…8…26 18:50:00  本章字数:2868)

看着南海鳄神离去,我突地有个想法。想去领教一下四大恶人的武功,提早结束四大恶人对木婉清的潜在威胁,想天龙八部南海鳄神在此欲收段誉为徒之际突被段延庆唤走,若没有什么变化,料想那四大恶人也在左近,不如寻去完结此事,顺便找找那莽牯朱蛤。
主意打定,回头再看那木婉清时,那木婉清正瞪着眼看着我,眼神掩饰不住疲倦之色,脸色甚为苍白,全身上下似乎受了不少伤,几枚钢锥分别插在她的左右肩上,那伤口流出来的血已沾满上半身,幸亏所受之伤并不在要害之处,也不甚重。即使如此,我也已看得出,木婉清坚持不了多久了,却兀自坚持着不肯放松。

我看了但觉好笑,绕着她转了一圈,啧啧叹道:“是哪些人那么狠心,把这么娇嫩的小姑娘伤成这样的呀!真是好不懂怜香惜玉!”

木婉清听了双眼赤红,似乎要喷出火来:“淫贼,你给我走远点!”

我嘻嘻一笑:“我帮你打跑了那条色鱼,你不谢我倒也就罢了,竟然还要赶我走,你有没有良心的呀!”

木婉清冷哼一声:“你们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给我滚远点!”

我见她忍住困意和伤疼,依然跟我坚持斗争,心中莫名一痛,觉得她是如此可怜和无助,但我还这么欺负她,是男人在这种情况下若还忍心离去,那就不是男人了。说实话,此时,我多想去帮助她。但是,也许有缘无分,我心中此时竟是万分丧气,我与她本也是不可能,留下来不过徒留怨气。我转过身去,强忍住不让自己回头,看到崖下的众人,我心生怒气,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我不知道是谁,但他们却逃不了干系。一时之间,我又有了计较。

我对那木婉清道:“这山头又不是你家的,你可以在这,我也可以,凭什么让我滚;听说四大恶人就在左近,那云中鹤更是对你这般的女子有特别的兴趣,突然出现在你面前也说不定……”

木婉清听了果然有些害怕,但还是说:“你跟那云中鹤还不是同一种人,来了还不是一样!”

听到这话,我能说什么呢,只能自嘲地笑了笑:“一样都是男人,你若喜欢他自是不同,如果你感兴趣的话,我去把他召来,来让你看看有什么不同。”

木婉清听了气道:“你敢!”

看到她的情况,只觉得这样的对话了无兴趣,遂不再接话。想必那木婉清此时也不想我离开,我只好转过身去,不再看她,好让她处理身上的伤势。毕竟男女授受不亲,非礼莫视嘛!

果然,便听那木婉清道:“你不许回过头来,否则,我要你不得好死!”

我便道:“好的,我就等你这话,你就放心料理吧。”

我席地而坐,良久无言。木婉清也不再言语,似在背后处理伤口。不再赶我走,显然也是那云中鹤的原因。我坐了片刻,看着这渺茫的高山大岭,直觉视野开阔,心胸也随之开阔。想及木婉清之事,不由深有感触,侃侃而谈:“大凡天下之士,往往不得平而鸣;你若不平,自然心生怨气,由是怨天怨地,尤事尤人,而后怨己,古之有怨天尤人之言皆出于此;你若心平,一切怨气自消,自不必如此辛苦觅死寻活地活着。故此,天下之士,平与不平,怨与不怨之差而已。为这怨与不怨之差,世人或生或死,或成或败,不知演绎了多少可歌可泣的事迹。吾自诩为化外之人,远离红尘之士,孤陋寡闻,如井底之蛙,时有不平,却不知化解,任之不平,实是一大失策!”

这一番话说将下来,直觉荡气回肠,说不出的舒胸解意,多日郁闷,竟一扫而空!回头再看那木婉清时,却见她正用迷惑的妙目看着我。她的伤口不知何时已经包扎好了,只剩下一些够不着的小伤,但已不足以伤大雅。只是那血染半身的衣服依旧穿在身上,显得十分醒目。

木婉清忍了半天终于说道:“你究竟是谁?”

我叹了一口气:“你知道我是谁又有什么用,你我不过萍水相逢而已,不过一匆匆过客而已,若果真的那么重要,我自会告诉你。你伤的不轻,那山下的人由我替你打发吧。你自寻一隐秘之处养伤去吧!”

木婉清听了大讶,只觉眼前之人一瞬间竟似变了个人,历尽沧桑,说出的话也不同凡响,说不出的温文儒雅,竟隐含着人生至理名言,不由呆了。

我自知此次分别,不知以后什么时候才会想见,心中有所感伤。忽想到已分别一年的思思,心中更添忧伤,此时方知,原来那个小丫头在我心中也是有一定地位的,只是如今却不知身在何方。而欲讨木婉清做老婆的想法却已不知何时消失了。来的突然,去的悄然。

突然想到黛玉葬花,我不禁深有感触,叹命运使然,人莫能遂愿如意活在这个世上。原是落花有意,流水却无情。如今流水回味昨日种种,终空留下遗恨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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