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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聪明女生-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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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未来幸福生活的本钱,不要相信网上那些处女不值钱的胡言乱语,那是有心怀不轨者想混水摸鱼。万一沦陷了,切记!打死也别说!” 

  晶晶似懂非懂地点头,我拿出纸巾擦汗。 

  在我休息之时老六阿莹趁虚而入,“心理测试啊心理测试,看看你在青春期的欲望波动。” 

  “测什么的?” 

  “测完你就知道了,听不听?” 

  历来我们在小报和杂志上发现心理测试都是一起做,通常都是些看看你的白马王子啥时候会出现,你前世的魅力够不够大,你今年桃花运如何。测完桃花运那一次企鹅激动得到处传扬“呀呀呀我的桃花运全寝室最好哎。”这话一直传到我们班男生耳朵里,结果给我们一个寝室换来个新外号:桃谷六仙。和《笑傲江湖》里那六个白痴同名,大家觉得很丢面子,商量了一下把企鹅拽到川王府搓了顿饭,吃饱了用企鹅手机给出身包工头豪门的郑洋打电话“你媳妇在我们手里,快点拿钱来赎,敢报警就杀了她。”事后我盘算一下,一顿饭吃了两百七,怎么也不算亏了。况且我排行老五是桃花仙,比老马的桃根仙,晶晶的桃干仙好听多了,虽然那六个傻B傻起来是不分彼此。 

  大家静下来听阿莹念题:“在你前进的路上遇到一条小河,河里有鳄鱼,你会选择哪种过河方式?A、放弃过河B、坐船过河C、游泳过河D、在小河边犹豫不知该往前走还是回去。” 

  “游泳过河!”老马踌躇满志“玩得就是心跳!” 

  “那我也游泳”,老四妮妮毫不犹豫地说,深情地凝视着老马,“一路上有你,苦一点也愿意” 

  “我还是放弃算了,不想拿命冒险。“我表态。 

  “我大概要犹豫一下吧,我也不知道怎么好“晶晶深思熟虑。 

  “我“企鹅小脸皱巴着不知道说什么好。 

  “算了你这等于在犹豫,就是D了,好,大家听着。哎哎你们两个,墙角那对儿玻璃听着点”。 

  老马和老四正四手交握说些“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之类的肉麻话,听到召唤立刻坐好。 

  “放弃者是属于性冷淡的,坐船者是正常的,游泳的是性饥渴,犹豫的是性无能。好了,宣读完毕。” 

  寂静。 

  沉默啊,沉默啊,不在沉默中学坏,就在沉默中变态。 

  “你们都看我干什么?”老六往上铺躲,“是书上这么说的。” 

  “大家——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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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了?”我看看不再挣扎的老六。 

  “没有,还喘气呢。”晶晶把手放在老六鼻子上试试呼吸。 

  “死了也不行!把她打个包拿到南湖浸竹笼,开春儿再捞出来,尸体放七苑门口插块牌子:我是畜生。”老马说。 

  “饶了我吧,那书真是这么说的。” 

  “什么淫秽书刊!肯定是瞎编的!我不就是想游会儿泳吗?啊?就,就——就饥渴啦?” 

  “你不赖了!饥渴不比无能好啊?” 

  我爬上床去取老六那本杂志,顺手打开手机,小灯急促地一亮一亮,未接信息显示。打开看,是老许的短信,“出来吧有急事。” 

  我拨老许电话,“喂?是我,刚才忙着复习呢没开机,你怎么啦?什么急事大半夜的?我明儿还有课呢,懒得出去了。” 

  “你出来就知道了,出来吧老董也在,快点啊他们等你都等不耐烦了。” 

  老董是即将上任的学生会主席,他来干吗?什么玩意儿啊还卖关子? 
第24章 
  (二十四) 

  老许一脸灿烂地拉着我,“这是我妹林晓蓓”。 

  “啊啊啊听说过,一进校就认识,呵呵,这就是传说中的小蓓啊。”一长得像葛优的陌生哥哥笑出一脸褶子和蔼地上下打量着我,“呵呵呵” 

  官场或者准官场上的人笑起来有个特点,皮笑肉不笑,嘴里后槽牙都看得一清二楚,眼里还是讲究不动声色玄机暗藏。那种眼色我很熟悉,我妈上菜市场眼里也是这么寒光一闪,盯住一块里脊,然后假装漫不经心地说,“不行,这肉不鲜啊。” 

  “呵呵”,我不知道说什么好,沉默是傻子保护自己的最好办法,所以我沉默。 

  “这是咱们大四的学长张若琦,也是我当年的代班长,前任学生会主席,保送中科院的研究生,是咱们学院的人才啊!”许磊声情并茂,“张哥看过你发表的文章,提了很多精辟的意见,你好好和张哥学学。” 

  “啊?啊啊哦哦呵呵。”我心说许磊你丫欠削了是吧?整这么老些帮菜来给我提意见?撒谎撒得也得敬业点儿啊,这群人的目的我不知道,但那种眼光来者不善,干脆继续装傻。 

  “这是咱们团委书记黄铭,咱们学院老大,这是老董咱们主席不用说了,这是咱们学院文艺部部长赵姬,能歌善舞又有能力的小才女啊,这是秘书长李伟嘉,李哥忙啊,好不容易才请出来,这是咱们维权部部长,你们代班刘力老哥就不用我介绍了吧?这是” 

  桌子是坐满的,一群衣冠楚楚的男男女女欢歌笑语,彬彬有礼。啤酒杯泛出雪白的泡沫,人人都笑脸相向,谦恭地向对方表示自己的仰慕或是客气地表达谦虚。每一张脸上都无比诚挚。林晓蓓觉得自己像一个无知的孩子,嘬着手指头看大人们谈笑风生,内心却如坐针毡手足无措,恨不得早点结束好脱离苦海。酒过三巡,大家切入正题,正题就是关于这次竞选,原来在竞选前大家就已经打好招呼,那片你负责这片我搞定,统一口径谁当什么谁当什么,这是庆功宴。我听着觉得蹊跷,拉着老许的袖子低声问:“不是民主选举吗?”老许暧昧地看她一眼,“我的傻姑娘啊,选举就是为你这样的孩子准备的。” 

  此时饭局已进入激烈状态,男生们开始拼酒,女生红着小脸吃吃地笑着听邻座的男生讲荤笑话。老许和我窃窃私语的小动作本不引人注目,脸红得像猴屁股一样的张若琦突然指着我大笑起来,“哈哈哈,小小俩口说悄悄话呢。你们什么程度了?行啊,兄弟,今年这批质量,次啊!就一个还让你给捞了捞去了,使什么招了就好成这样?哈哈哈” 

  我觉得众人的目光像聚光灯一样打在我身上,我感到脸正一寸寸地红到脖子根,热辣辣的烫。我低头前迅速地扫了一眼桌上的众人,大都红着脸笑得有滋有味,黄铭低头镇静地吃菜,不远处的刘力端着酒杯不动正色地静静观望着,旁边站着龇牙咧嘴笑得正欢的董胖子。 

  “班长——”,老许露出些许为难的样子,“喝高了你。” 

  “呦呦,还不好意思呢?怎么的害羞啊?哥哥是过来人,没事没事,来,喝个交杯酒喝一个让哥哥看看。” 

  我觉得全身血都在往头上涌,手下意识地握紧椅子下面的空酒瓶。 

  “哈哈,还嫩着,嫩着呢。小刘,你来你来,你和小赵带带他们。” 

  看着眉清目秀长得像徐静蕾的赵姬媚眼如丝,“啊,张哥好不讲理,人家老公知道要骂的嘛——”。 

  “你装什么雏儿啊?莫伟敢动你一下?没你哪儿有他啊是吧呵呵,行了,带带新来的妹子。人家还小嘛” 

  赵姬娇笑着在椅子上扭了两下,刘力顺势环着她的腰,两人肢体交缠极其暧昧地喝下一杯酒。刘力先喝完,笑呵呵看着怀里的赵姬,“漏了啊”,一低头将赵姬腮上的一道酒痕吮去。赵姬嘴被酒杯堵着,只抬起大眼睛亦嗔亦喜地白了刘力一眼。 

  “好!”董胖子率先鼓掌,大家笑着,跟着鼓。 

  “我去打个电话”,我站起来往包间外走,推开门口涎着脸和餐厅小姐调情的男生,直冲进大厅,张若琦还伸手在我背后拉了一下,我一把打开了那只脏手。才走出门口没几步,许磊追了出来,“你没事吧?” 

  “” 

  “对不起,我没照顾好你。” 

  “” 

  “要不我送你回去?” 

  我抬起头,“许主席,你想活跃气氛就去对面按摩房挑一小姐,水灵灵的又陪喝又陪笑想怎么搞怎么搞。别怕花钱,我替你买单就是。肯定比我会来事儿!行了回去吧。别那儿站着现眼,人家们还等你呢。” 

  他站在街头,没回去也没来追我。 

  我走到很远的拐角时,终于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他还在那里不动,像凝固了一样。十二月的长春街头寒风入骨,“中国城”的大玻璃窗晶莹剔透,里面安的无数小灯泡灿若星辰,白天很威风的保安裹着厚厚的军大衣缩着脖子往手上呵气。小酒吧的门开着,不畏严寒的吧女们向每一个路人抛掷媚眼。有个描眉画眼却仍能看出比我还小的小姑娘穿着比内衣多不了几块布的艳装,表情严肃地看着雪地发呆。路边的大音箱声嘶力竭地放着罗大佑:“皇后大道西来皇后大道东,皇后大道东转皇后大道中”被无数双脚踩得脏兮兮的雪地渐渐开始融化,污水映着路边KTV包间的灯光,五彩缤纷闪烁不定。 

  上个世纪末愤青王朔曾说:“青春就像一条河,流着流着成了浑汤子。” 

  公元2002年,我的青春踽踽独行,在长春冰冷的街头泪流满面。 

  杨琼,你在哪儿呐?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儿呐? 

  我拿出手机看着那个号码泪流满面。可我不能我呜呜地哭出声来 

  我的胸中好象堵了一团布,上不去也下不来。东北的冬天可真冷啊,风不像风,像锐利的刀片刮着人脸。暴露在外的耳朵很快就麻木失去知觉,我突然有了回家的冲动。 

  接通家里电话时我还没想好说什么,电话响了很久,大概爸妈都睡了。我正想挂的时候,爸迷迷糊糊的声音响起来,“女儿?怎么了你出什么事了?” 

  “爸”,我叫了一声就再也开不了口,想了好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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