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爱情格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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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爱情格斗- 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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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爷儿们中,他是不能大气的,而且还很猥琐,按二爷和石头大爷给他的评判裁定,他不仅是一个没规没矩的人,没有骨气的男人,而且还是一个混帐的东西,
  赖皮稀的没规没矩和好叫驴绝不相同。好叫驴蔚大通祖孙三代都是桀骜不驯的人,但没有偷盗与损人的毛病,除了说脏话,粗话,在人性上基本能和人和睦相处。
  赖皮稀就不同了,他病蔫蔫的身体,白着蜡黄的脸进进出出,常年离不了药罐子,而且逼得急了他会想歪门邪道的办法。老婆跟他离婚,不仅因为他跟老婆做不了那事,而且还因为他经常懒懒散散,有时拿拿捏捏别人的东西。大东西他也是不敢动的,但小东西可就无一能幸免,东家地里拿两棵菜,西家地里捏两颗葱,遇到普通庄户人或许不算偷窃,但他的地邻偏偏是林三三。
  林三三是不肯吃亏的一个人,不拿捏别人的东西,也不允许别人拿自己的,别说丢失一棵菜就是丢失一棵葱,他也会嚷得沸反盈天,他向别人比划着那些菜的那个头,那粗壮,总之,他地里的大家伙又被缺德的家伙偷窃了,而且是他蔬菜中的极品。
  谁让他林三三种得菜都是顶呱呱的呢?!赖皮稀无疑是羡慕煞了人家,无论是从体力、健康还是经验积累,但自己不及人家的二分之一,这点,赖皮稀还是有自知的,但是缺乏聪明。他也是不走运的一个人,身体坏了,老婆走了,多少不幸与灾难驾凌于头上,于是在他较为阴暗的心里,那个无人知晓的角落,也是在暗夜思忖的静寂中,他滋生了顺手牵羊的不光明之举。自此,谁挨着他做地邻谁家就倒霉遭殃,这是否成了板上钉钉的事儿。
  总之,林林总总,赖皮稀葳葳蕤蕤一大摊劣迹,说起来能数一箩筐。
  但二爷dui站在哪里,和他们说说话还是可以的,而且哪里站着的不只是他赖皮稀一个人。。
  那赖皮稀偏是一副无心无肝无肺的样子,他又说:“二爷,外面有什么小道消息没有?”
  二爷摇摇头,爱搭不理的样子:“这个……”
  那赖皮稀却不知究里,也不看二爷的脸色,更不揣摸二爷的心思,自个儿挑起的话题自个儿来了兴味,他说:“你应该知道的,我们刚才还说的,那村委会的王顶事不是人,说顶事不顶事,整天一个混帐东西。昨晚,有几个小偷溜进村委会大院,人家诓称电工,要进库房,他不认识人家还给人家开门了,结果,一圈电缆线被人家硬生生骗走了,第二天到下面的工厂里一打听,假的。那个条子也是假的,村委会领导的签字也是假的。”
  二爷其实知道这件事,他刚才从大队门口的合作社回来,听大家议论纷纷,哪些情况经过的枝枝叶叶,他了如指掌,只是他不愿说出来罢了,所以,他淡淡地说:“唉!有什么办法呢?都怪那诈骗犯太狡猾,可能是一个惯窃犯。”
  高梁奶想起那几天村里老丢东西,就发着牢骚说:“咱们这个大队是怎么搞的?怎么最近总出事。上个月,把水井上的铁阀门都让人拧了,还有那些防护栏,能卖的铁都让人家拿走了,这么大的一个村,真是败兴丢人。”
  “可不是。”二爷说着看看那赖皮稀。
  听说赖皮稀的手脚有点毛,有点长,遇到什么稀罕的东西都往家捞。有人见过就背后说他,不知是真是假?二爷没见过,所以总久是真假难辩的,只能揣了别样的心思与眼光看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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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赖皮稀从二爷的眼睛里看出了一些莫名的不信任的东西,就随意扯开了其它话题,说:“其实,机灵点的人那会出那糗事,有什么好处都会往家里拿。”
  这些观点都令二爷dui所不嗤,他回头看看那赖皮稀,想想赖皮稀曾经做过的一些不光彩的事,心里实在为他所鄙夷与不耻,他直戳戳地说:“那是你!”
  不知什么时候有人说上赖皮稀有小偷小摸的事,比如说偷别人菜地的几个菜了,那天又偷别人家放在外面的煤炭了,因为这个毛病,跟前的几个人对他是越来越发不待见了。
  可二爷这样说赖皮稀,赖皮稀却不服气地争辩说“我怎么了?我可没有偷拿人家的电缆。”
  二爷dui还是毫不留情地说:“你啊,好拣便宜的一个人,你反省反省,不是这样么?”
  “什么话!”那赖皮稀听二爷dui这样说,不高兴起来,别转了头不理二爷dui,他知道二爷祖上是有钱的,以为二爷看不起他穷,所以他的话音里就带不是滋味的滋味,于是对高梁奶话里含音地说,“人啊,什么时候也是有钱好,有钱就能鬼推磨,有钱就能做个人上人,有钱人就是做了损事,别人也不会说什么。倒是穷人,浑身毛病多,马瘦毛长,人穷虱子多。”
  二爷知道他的话捅到赖皮稀的心窝上,赖皮稀这样说这翻话给他听,于是毫不客气地又说:
  “你别找什么托词,咱们这儿,那个有钱了?还不是一样的活吗?”
  二爷dui说这话实不愿别人违着他的意思去说,因为他祖上先前是特别有钱的人家,到了他的手里才败落成这样——其实,也不能算什么败落的事,只是他们进入了另一个社会,从旧社会回到新社会,又新社会回到现在而已。
  他听赖皮稀又说什么有钱没钱的话,一时怪不是滋味,斜了眼睛反驳他,说:“赖皮,你不要那么偏激嘛,其实,是你这个人有问题。不是我说你——看在我比你大十几岁的份上,我说说你,其实,你这个人啊,是一个糊涂蛋,整日就是那样,迷迷糊糊的人儿,看着迷迷糊糊的世界,做着迷迷糊糊的事儿——一个烂糗,这就是我对你的评价。”
  那高梁奶听了,捂着嘴偷偷笑,后来憋不住了,就扑嗤一声笑了,还说:“我看他啊,是一个蛋糊涂,尽做一些糟事,让人给他擦屁股。”
  这样一说,让那赖皮稀顿感没有了脸面。往日,大家都是说着一些无关要紧的事,都是说着别人的事,好象与他们的事扯不上什么边儿,和他们的形象也挂不上号儿。今日,可是不一样了,那二爷dui竟然要说他是那糊涂蛋,而高梁奶又取笑他蛋糊涂,于是他实在沉不住气了,就说:“你们是一家人,你们一家人只有护着自家,哪些乱七八糟的帽子只有往我头上扣了,什么迷迷糊糊的人儿,看着迷迷糊糊的世界,做着迷迷糊糊的事儿,我就那么糗吗?”
  “差不多,你就是一个烂——糗!”二爷dui这样说着时,当然没有看他的表情,而且说这话时二爷的声音还是那么铿锵有力,宏亮有余柔道不足,就象那炼钢时钢坯里带了过高的硫份,含的硬成份多了点,韧性部份就要受严重影响,收缩性不好就容易出问题。
  高梁奶听二爷这样说赖皮稀,嘿嘿嘿地一个劲乐,还说:“赖皮,你整日蔫蔫儿的一个,还能做什么?你不要不承认这个事实,你就是那个……”高梁奶收肠刮肚要想出一个贴切的词儿说他。
  可是还未等她把那个词儿说出来,那赖皮稀就瞪圆了那眼睛,他不愿别人这样评价他,也不愿别人这样奚落她,那是有失尊严的!那天,受了好叫驴的一顿掇弄,什么烂糗烂糗的叫,让他好尴尬,他忍了又忍。想不到今日就连二爷和高梁奶也这样说他,把他心中的那个恼火一下子就撩着了。
  我成什么了?整天让这个奚落那个训斥,青蛙蚂蚁都能咬我一口,我真是活成一个糗了!?
  那赖皮稀的火儿一上来,也不管什么斯文不斯文,说出的话高雅不高雅,气恼万分的语气里就象含了报仇的意味,他说:“二爷,你这是什么话?!谁不知道你们是一家子,你们一家亲,是吧?你们一个小叔,一个嫂子,合着伙儿来做弄我,你们俩亲,你们俩亲是吧?还亲死你们呢!”
  你瞧这个赖皮稀,人家一个小叔子,一个亲嫂子,自然是一家人。但一家人说话总有对脾不对脾的,那里谈到什么叔嫂俩人亲,亲死叔嫂俩人的事。
  说实在的,那赖皮稀的话有点离谱,还惹人啼笑皆非。
  但赖皮稀说了的话也是语不择言的,在他,不觉什么的,不就是一句话么?而被他说的人却是受不了,而且特别受不了,受不了就有气恼和受辱的感觉,只是那赖皮稀没听出来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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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赖皮稀一般也不大发脾气,看似老实的一个人,今天二爷的话捅到他的心窝上,于是心里实在不是滋味,不想说心里憋屈的还不行,一说,今天倒说一些不伦不类的话,还说人家二爷与嫂子亲的问题。
  二爷愣了一下,意想不到赖皮稀会发火儿,而且还会倒咬他一口说什么他和嫂子亲的事儿,于是,他看着那赖皮稀那又圆又红的眼睛,想着赖皮稀刚才的话,好半天说不出话了,不知是气愣了,还是怎么了,象糊了心似的那个呆样,后来,还是笑了——多半被那赖皮稀的胡言乱语气得乐的。
  “好好!你这不是人的,你现在倒成一个疯狗了!你说说,我和我嫂子怎么就亲了?”
  那二爷也是,那些糊里糊涂的瞎说,你不能稀里糊涂听啊?干么要认真啊,这不是成心自找欺辱自找难堪吗?
  那赖皮稀愿意稀里糊涂来,可二爷较真呀,较了真的,当然不稀里糊涂来,赖皮不知怎么在那时也是一根筋了,心里有火又坚决不会服软。况且,刚才的事实在令他不堪,他便梗直了脖子,啃哧啃哧半天却肚子里没墨水儿,更是没话说,后来自己被自己憋的难受,红了脸,就拾出这么一句话来,说:“你们嫂子和小叔合穿一条裤子!”
  说了人家小叔和嫂子亲的事儿还不算,还要说人家合穿一条裤子,这个赖皮稀也是昏了心的,那些混帐话也能说么?
  高梁奶听了心里自是不畅,对着赖皮稀不满地说:“赖皮,你的嘴上该挂一把锁子了,什么话也瞎说?你不怕别人说你,我们清清白白可是害臊,罢罢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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