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爱情格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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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爱情格斗-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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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
  此时,江惠如用手轻轻抚摸着童轩那张苍白的脸,又用梳子疏理他稀疏的的头发,童轩也抬起手来虚弱地摸着她的脸,她的耳垂,她的下巴。两人眼里都是泪水。
  有言道:“本想不相思,只为相思苦,几翻细思量,宁可相思苦!”这时,从外面回来的蔚槐,站在门外看到这一对一块儿长大,却又难解难分的情人如此情深意长,看着看着竟悄悄地流着泪抹着眼。后来,他两眼湿湿的走到楼道口,站在阳光暖暖的一片地带里,伤感地看着外面,很久很久。
  江惠如就这样留了下来,有她在,大家看看蔚槐无事可做,童父就简单地做了交待,把蔚槐打发回去了。
  童轩的病很不稳定期,他的情绪也不稳定。一会儿胸部疼得厉害,一会儿又头晕,有时却是什么也吃不进去,有时夹着阵阵无法形容的燥急感,象无所适从的样子,来回地转着身子,或者躺下又起来,起来又躺下。要不让大家扶着他来到窗口,可他看着窗外天空里的鸽群和燕群却又流泪。
  这一切的一切对于他来说真是想也没想到的结果,大病如山崩,他的病无法遏制地往更深更重的地方发展。
  这些日,担忧、烦虑和多种复杂的心绪伴随着他们,在所有等待的日子里,在所有束手无策的日子,他们巴望着,甚至幻想着出现奇迹,有一项最新发明的治癌克星问世,从天而降拯救童轩。
  医院对这位组织上转来的病人还是重视的。几天后,他们开了专家坐诊研讨会,会上,专家门诊的一位老成持重的长者说:“这位叫童轩的病患者,住院已近一个月了,该用的法子已全用了,大家谈谈,讨论讨论他的病情情况。”给他坐诊的一位中年主治医生说:“我说几句。这种病早期有八九成的把握经治疗可以康复,只要各方面条件较好。但这位患者已到晚期,即使再进行其它治疗,恐怕成功率也不会太高。”
  “何以见得?”有人问。
  “第一,此病者已进行了电烤化疗,效果不太理想,他的病一直往不好的方向发展。第二,此病症现阶段可以说病入膏盲,能起死回生的典例很少。况且病人身体素质不大好。”
  “患者的病情能得到控制吗?”
  “按他现在的身体素质和病情,综合过去几个手术成功患者的经验,预测只要控制好,中西医结合一体还是可以康复的,我们有成功的事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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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他现在的身体素质和病情,综合过去几个手术成功患者的经验,预测只要控制好,中西医结合一体还是可以康复的,我们有成功的事例。”
  他看看一屋子的人又说了下去:“这个病患者的病情来势凶猛,化疗电烤的效果已不太明显,由于治疗后给他身体带来的负作用,和他本身的体质,现在只能向患者亲属说明病情了……”
  童父沉痛地坐在哪儿,他茫然地呆望着对面一片雪白的墙壁,哀伤是那么醒目地压着他。后来,他茫茫然地走了出去。
  听完医院的分析诊断,那一刻,大家所有的企盼显得多么渺茫,遥远,无助,江惠如的心情也糟糕到极点,但她还是不动神色地等待着。
  童宇和蔚槐相继轮流着回村,病房里只剩下惠如和童父。每晚俩人轮流守候着,两人月就这么过去了。
  近几日,惠如不知怎么感觉身体越来越不适,有点撑不下去的样儿。她浑身乏力,食欲不振,整日晕晕乎乎,而且还开始出现反胃般的呕吐。一次,她正低着头在痰盂前大口大口地吐着那酸水儿,童父和童轩关切又无奈地望着他,小护士进来说:“这是水土不服的反映!有点劳累……”才从疼痛中平缓下来清醒着的童轩看着惠如说:“惠子,是我不好。是我的病老不好,把你们拖累成这样,这样下去也不是个长久之计。我受着罪,看到你们为我无望地劳累和忙碌,甚至伤心,我心里实在是一种煎熬,一种罪过。”随后他一脸郑重转向童父说:“爸,我的病花了多少钱也没……效,想来是一些不治之症吧!这个病咱不治了,爸,咱回家吧!虽然你们嘴上不说什么,但我也心知肚明自己的病情。其实,稍微懂点医学知识的人都能猜测道,我……我这是无药可救了!”他嗫嚅着,喘息着,但还是坚决地说下去,“我……我不愿再受这不死不活……的煎熬,也不愿再受这苦等苦盼的折磨了,我不再接纳你们用心……伪苫的谎言,我知道,你们用善心……一直骗着我,呵护我,但我觉着自己的存在对你们的来说……是一种折磨。我是一个包袱,沉重的包袱,伤心的包袱,一个甩不掉的包袱……”
  童父听儿子这样说,不由一阵心酸,但他还是竭力打劝儿子道:“你别这样恢心,轩儿,什么事都有好转的时候。”
  “你可别这样!”江惠如担心又充满企盼地说,“医院都没放弃,我们……会有结果的。”她这样说着哄童轩的话。
  童父却象思索又象回忆似地说:
  “轩儿,你别这么说。从小起,你就是我和你妈的开心,你在哪儿,哪儿一片欢笑;你很小时也很懂事,什么都不用我们操心,象个小大人般这儿照料,哪儿帮忙,让我们省心又欣慰,驱走我们的多少孤闷日子。在家里,我们一家互相珍重,和睦,虽然日子忙碌,有时甚至身子劳累,但有你们在的日子,我们又感到热闹,心里充满了希望。过去的日子,你们给了我们多少欢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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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我现在只给你们烦恼、痛苦、以及无可奈何的眼泪……爸,听我话,咱们回家吧!回到咱们的村庄,真清静。那村外的……田野真好,那片森林真好!”他喘息得更甚,脸色灰黑中微微发着青黄,“什么事我都看得开,想得开。这世界就这么回事,生息死亡,来来去去。我在外见过各种人,也历过一些世事。其实,生命从诞生的……那一天起,就注定有……死亡的一天,但老天不留人,谁也没办法。人的一生就是这样……生生死死,这,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谁也逃不脱,谁也躲不过。我不怕……我爱过……也被人爱……我这辈子活得值!”
  一阵更甚的喘息,他的唇边带上一抹痛楚的微笑,眼里不知何时却充盈着晶莹的泪水,他恳求般道:“爸,我在医院里呆得要疯了!我们回家吧!”他停了停,那泪却不可抑制地流下来,“爸,下辈子我还做儿子……”
  “哇——!”惠如忽然一阵反呕,想把脏腑里的东西都吐出似的剧烈颤动着,腰弓得弯弯的,她抬起泪水汪汪的眼来,吐出两口酸水儿。
  她已经几天都食不下咽了,猛看上去瘦骨伶仃的,面色黄白,两只眼睛显得特别空洞。
  童父慈爱、心疼又带点酸楚地看了看这两个可爱的孩子,沉吟片刻,喃喃说:“事到如今,我们治疗也逃脱不了命运,不治疗也逃脱不了命运,这就是命!命啊!不公平的命!”他的话由悲戚、无奈,慢慢变得平缓,“你是个好孩子,爸没白费心,看着你……就高兴,来生……来生……爸爸还让你做儿子。现在我们准备准备就回咱家!”他老泪纵横说不下去了。
  “爸!”童轩由衷地呼着,泪水奔涌而出。
  惠如把脸侧了过去,泪,静静地顺着那张清秀苍白的脸流了下来。
  三天后,蔚槐和童宇又出现在病房里,他们是来接童轩的。中午,童父、童宇忙着备药品,器械,惠如把童轩换洗的衣服折叠好,又把多余的饭票退了,当她和童宇办好离院手续回来时,看到蔚槐和童轩坐在哪儿,蔚槐看到她竟是一脸的忐忑不安和惶乱,而童轩一脸的凝重使她下意识地觉着他们谈起了什么。看她进来,俩人的谈话嘎然而止。
  果然一阵沉默后,童轩开了口:“惠如,我和你有话说。”
  惠如被动地站在哪儿,看看童轩那认真的样儿,又点点头。
  “那我和你说……如果我有什么……不测,你要自己照顾好自己,好吗?遇到什么困难……你就找蔚槐帮忙……我们一块儿玩大的,都熟悉与了解,有些事他帮忙又方便,他有车。”童轩坦然而又艰涩地说。
  惠如忽然意识到那个不可想象的结果——她心里曾经想到过的那个可怕结局,伤心的泪汹涌般流了出来。
  “不!轩哥,你不会,你不会的!你真的忍心……离开我,不要我了?”她受伤地失声叫道,“我们的好生活才开始啊!你怎么忍心要丢掉我……丢掉这一切……这一切,大家都希望你好起来啊!你倒要说一些不吉利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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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轩哥,你不会,你不会的!你真的忍心……离开我,不要我了?”她受伤地失声叫道,“我们的好生活才开始啊!你怎么忍心要丢掉我……丢掉这一切……这一切,大家都希望你好起来啊!你倒要说一些不吉利的话……”
  “这是事实。”童轩的泪又盈满眼眶,“从小,你就一直是我们心中最好的小妹。我很感激你,我很幸运,得到你的爱情,却不能照顾你,呵护你,我多想陪着你走完人生所有的路,但我……我……”他说不下去了,死亡的阴影已开始萌生在他的心头,他强忍着不再触及那些发霉的字眼,不让眼泪流出来。
  “我要去了,这是迟早的事。有什么难言的事儿就和……蔚槐商量,蔚槐……他是一个豁达开朗的人,我们都知根知底的,蔚槐他……肯定会帮忙……他是一个热心肠的人,我们从小就情同手足,他帮你一些忙,最合适……”童轩断断续续又艰涩地说.
  江惠如点点头,继而又豁然大悟地摇摇头,她知道他想说的话。
  “你……你……就这么……就这么……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惠如捂着耳朵摇着头说。
  童轩急得气喘加速,嘴巴哆嗦,他用手指着惠如说:“你怎么不听……我的话!别傻啊,我这是为你……好,我……”说着气就缓不过来了,而且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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