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囚徒到省委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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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囚徒到省委书记-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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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我交待。”吴小金说完转身冲着门外的许多人说:“那天中午我们是加班试验草绳机电气化!所长不是都表扬我们日夜鏖战了吗?连妇女队不是都跟着光荣了吗?现在好心却不得好报,还说我们无耻了。”队长根本不相信她的话,还是喊叫:“你胡搅!什么鏖战,你们是在干那种丢人现眼的勾当。”
  “我们干什么啦?乔班长不是见了吗?让她说说看见什么啦?”吴小金仍然满不在乎,队长这样逼她,不仅不哭不闹,而且也不急。倒是乔含沉不住气了,急急忙忙地说:“还非得等人给你揭出来?你说没插进去,男的说插进去了。这话有没有?”
  “这就奇怪了,机器声那么大,你又是老远的在窗户玻璃外边偷听的,你怎么就会听见了,不是栽赃陷害是什么?”她虽然生气,却十分坦然。乔含说:“我就是听见了,听见了,你是大声喊着笑着说的。”
  “队长!你听见了吗?”吴小金笑了。对队长说完又对门外的人们说:“大家都听见了,会说的不如会听的,你们也评评理儿。我们要是干那种见不得人的事儿,还能大喊大叫地说插进去没插进去?还能比24台机器的隆隆声还大吗?我们还能大张旗鼓地走着干那事儿吗?这真神了。这不是瞎编诬赖是什么?那天她在外边偷看我以为她去找我,马上就跑出去了,大声喊她她也听见了,事情明明白白,说人家王雅兰干什么!”乔含说:“你胡说,我没看见你,你也没喊我。”吴小金说:“怎么没喊你?你听见以后还回头看了看我冲我笑了笑,难道你都忘了?”后面这句话是假的。吴小金想,你玩邪的,我也给你玩邪的。
  “你胡说,你冤枉人!”乔含急了,觉得当着队长当着这么多人,让吴小金揭穿了她的谎话太丢脸了。吴小金不慌不忙地说:“你算了吧!谁冤枉谁呀!根本没王雅兰的事,你说人家和男人乱搞,这不是栽赃陷害故意冤枉人?”
  “都给我住嘴,喊什么?还反了你们了。”队长现在也明白了,这里面确实没有王雅兰的事儿,但也不相信吴小金的清白。她察觉了乔含说的事情有出入,但又不想承认这一点,更不想责怪她。打击了她的积极性,自己就没有了耳目。只怨这一台好戏让吴小金给搅了,可是又抓不住她什么把柄,也不好向她发火。这时突然发现了人们都在门外看热闹,便把一肚子气发在了这些人身上,怒气冲冲地对门外喊道:“你们看什么,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一个个就愿意听这男女乱搞的事儿,听听也解馋?不要脸的东西们,都给我滚!”



《从囚徒到省委书记》禁地30(1)
  在这场戏剧性的事件中,最得意的要算吴小金了。她无意充当什么打抱不平的英雄,也不是出于什么正义感。她没在事情一开始就站出来,而是当了一回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是觉得乔含太刁钻跋扈了,想让她丢回人现回眼。而且认为都是不长眼的队长把这种小人惯坏了,也想治治队长。别光听一些溜须拍马人的小报告,让她们也知道什么叫上当。今天当着大伙儿的面揭了她们的皮,看她们的脸往哪儿搁。我就是和男的逗闷子了,还想搞对象呢!你乔含看见了听见了又能把姑奶奶怎么样?结果是让你出丑。
  窝火的是乔含。她平时在队长面前说一不二。不管真情况假情况,只要她反映上去,没有达不到目的的。这件事虽然女的说错了,可是吴小金说的绝对是男女配对儿的事儿,他们就是干那种事了,结果倒让吴小金这个浪货出尽了风头。这次虽不是王雅兰,可是她和白刚老在一起,干柴烈火也少搞不了,我也冤枉不了她。结果她倒成了没事人儿,我成了没理的。她非常生气,觉得自己真的受了委屈,心里发狠说:等着,不能让你们好受了。
  第二天出工以后,王雅兰坐在图纸面前,一动不动。白刚进来很奇怪,觉得女人的脾气就是摸不透。这些天好好的,今天又犯什么病了,怕惹她不高兴,只得和颜悦色地说:“这是怎么啦?怎么不画了?咱不是说好了下一步机器还得改进,图纸还得修改吗?”王雅兰“啪”地一下子,把桌子上的图纸用手一胡噜,图纸飘落了一地:“谁爱画谁画,我不画。”白刚一边急切地去捡图纸一边说:“哎,别这样啦!这是咱们的劳动成果呀!”
  “你别咱们咱们的啊!”王雅兰冷着个脸子更生气了。白刚如坠五里云雾中,摸不清她哪来这么大的火:“哎!今天这是怎么啦?冲我发起火来啦!这些天咱合作得不是挺好吗?”
  “什么挺好?都是你害的我”王雅兰几乎哭了。白刚也急了:“你这不是把好心当成驴肝肺吗?怎么倒成了我害了你?哪点对不起你啦?”正想发火,却看见王雅兰眼睛里的两行热泪簌簌地流下来了。知道她心里有事儿,便凑到她耳旁小声说:“到底怎么啦?啊?”这次王雅兰倒没有发火,但还是把他推开了:“你离我远点儿。”白刚闹了个没趣,十分尴尬,红着个脸站在旁边一言不发。
  吴小金来了,一看这情形便愣住了:“哟!这是演的那一出啊?”白刚阴沉着个脸,不高兴地说:“我也不知道人家这是怎么啦!”吴小金看了看王雅兰的两行热泪,哈哈笑了,对白刚神秘地说:“唉呀!你不知道谁知道啊!”
  “我知道什么呀?”白刚瞪着个眼睛,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吴小金却装得一本正经地说:“你是演主角的,你不知道,谁知道啊?”
  “我演主角?什么主角?”白刚更加糊涂了。
  “人家说你们俩那个了”吴小金带着一脸神秘地说。白刚火冒三丈,气得嘴唇都哆嗦起来了:“啊?这是谁说的,谁这么下三烂,告诉我,我找她去!”
  “我的白大班长,你有那个胆子吗?”吴小金看见白刚气的那个样子,笑了笑,若无其事地说,“队长说的,你找去吧!不仅说说,还审问王雅兰了呢!”
  一听是队长说的,白刚唉了一声:“这真是好心不得好报啊!”气得满脸通红,只有满腔悲愤眼含热泪一拳重重地砸在桌子上,无可奈何地低下了头,一声不吭。
  “看把你愁的那个样子。”吴小金微笑着,用手指头在白刚脑门上轻轻一点,讥讽地说:“还是个大男人呢!就是真有事,又有什么了不起?好了,别发愁,没事儿啦!”又轻松愉快地对王雅兰说:“小姐,事都过去啦,还哭啥?咱姐妹对得起你吧!”然后得意地对白刚说:“嘿!你得好好谢谢我。不叫我,你们俩就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不关禁闭也得好好斗你们几场。”然后说了事情的经过。
  这时白刚才恍然大悟,生气地说:“队长也瞎了眼,怎么选这样的人当大班长,光给人编笆造谣制造是非。”
  “没瞎眼,选对了。”吴小金人虽小,对有些事情却看得很透。白刚有些奇怪:“怎么?还选对了?”吴小金风趣地说:“对呀!选王雅兰行吗?能甘心给她们当打手当耳目啊?”白刚也开玩笑地说:“选你呀!你不也是班长吗?当个大班长不比她强?起码你还有点良心。”吴小金说:“选我?我的怪话还没处说去呢。听见‘反动话’能给队长打小报告?说实在的,除了真正的小偷、野鸡这些人以外,有几个心里真正服气的?谁背后没点牢骚?什么叫反动?不满意就是反动?我才不信呢!”
  白刚不愿她说这些,不定什么时候透露出去,有人添油加醋就可能又是一个反动集团,老问题还没整清可不能再卷入新的是非了。便说:“别扯远了,还是说工作吧!王雅兰,不是没事了吗?对咱们这种人来说,这点冤枉算啥?想开点就完了,还是工作吧!”王雅兰仍然在暗暗流泪:“没事儿咧?这不是陷害人污辱人吗?共产党不是最讲认真吗?为什么不追追是谁故意陷害人污辱人?这样就算完了?”白刚说:“算了吧!这年头不能较真”还没等白刚说完,王雅兰便抢了过去:“为什么不能较真儿?毛主席不是老讲要认真,要实事求是吗?”



《从囚徒到省委书记》禁地30(2)
  “别说这个,这可不能瞎议论。”白刚急忙拦住了她。白刚不愿接茬儿,只是说:“别的咱不扯,还是说说下一步的工作吧!”
  刚才发牢骚的时候,三个人的表现,虽然各有不同,但是内心的想法却是一样的。一说起工作来,仨人又是三条心了。别看吴小金对白刚又是讥讽又是羞他,好像很不满意,她却是最愿意和白刚继续在一起,害怕他们几个人的合作垮台。如果说刚开始在一起工作时吴小金仰慕他,只是因为他是一个受人尊重的班长,现在白刚在她眼里则是一个文明、漂亮、和气、有风度的男子汉,眼睛虽然小点,但晶莹剔透,像一汪见不到底的清泉,使人着迷。人虽有点呆板,但人家那种呆是心里有东西,藏而不露,呆得可爱;他那种板是充满了深情引而不发,别有魅力,简直成了她心中崇拜的偶像。她看到白刚很想干点事情,也非常希望王雅兰能帮着他接着干,不愿意看到她又回到那种孤立的危险境地。便使尽全身的解数,撺掇王雅兰回心转意,重新出马。白刚没有张强云那样随机应变机智灵活,嘴上也没有张强云会说,还多亏有吴小金这么一个活泼多情的女孩子帮他,成了这两个僵硬呆板人当中的一种润滑剂粘合剂,要不白刚还真对付不了这种局面。
  对于白刚来说,吴小金的心是透明的,像个玻璃球,心里有啥,看得一清二楚。王雅兰则是一座神秘的古堡,她内心里有啥,摸不准,猜不透。其实王雅兰并不那么神秘,她也是个有血有肉的年轻女人,谁真心对她好,岂能没有感觉。她起初确实对白刚有怀疑,甚至怀疑他是领导派来的奸细。对他冰冷而且多有冲撞。但是后来白刚在她眼里,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虽然没有像吴小金似的成了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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