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敛财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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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的敛财生活-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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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致远粗手粗脚的将包袱拿在手中,仿佛是用力过猛,竟将那包袱扯散了。

包袱里面也没多少东西,只有一件黑色锦袍与一只沉香木盒,随着楚致远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的举动,落到了地上。

“哎呀,真是太抱歉了。”楚致远大叫一声,连忙蹲下来捡起掉落的沉香木盒。

木盒上了锁,很普通,没什么特别。

他又捡起那件黑色锦袍,质地奢华,不是寻常百姓买得起的衣料,领口一圈金边。

手指轻轻拂过金边,楚致远低垂的眼睛忽然闪过狡猾的笑意,随即站了起来,指着旁边不远的院子,道:“我家就在那里,现在立刻帮姑娘洗干净。”

说着,也不管施月舞是否同意,抱起黑色锦袍与沉香木盒就往那缺了门的院子跑。

“楚致远!”千雅冰修跳下马车。

那两件东西可是施月舞一路上小心呵护的宝贝,要是出了什么差错,少不了要埋怨他,挖苦他,更何况怎么能让一不懂武功的文弱书生在堂堂的武林盟主眼皮底下抢走东西?

“等一下。”施月舞却突然出手阻止了他,“我自己拿回来。”

满嘴粗话的书生(1)

“等一下。”施月舞却突然出手阻止了他,“我自己拿回来。”

这个叫作楚致远的年轻男子不简单,他是故意将水泼在她和千雅冰修的身上,促使千雅冰修停下马车,然后借机夺她的包裹,这个人有备而来。

“也好,楚致远是个大夫,你的怪病就让他看看,进了圣莲宫可不一定有人肯替你医治。”千雅冰修伸出手准备将施月舞搀扶下马车。

这个不好好在皇宫享福的皇后已然是虚弱到了某种程度,如果不是他的内功够强,每日自耗内力护着她的心脉,现在恐怕是一缕幽魂了。

施月舞看了眼千雅冰修递过来的手,手掌上满是练剑遗留下的茧子,粗糙的表皮,与他英俊的脸庞截然相反。

她扶住马车一角,冷漠的一笑:“我自己可以走。”她讨厌被人碰到。

千雅冰修也是冷笑,猝不及防地将她一把抗上肩头,道:“我的大小姐,等你走进楚致远的医馆恐怕太阳都落山了。”

虽然不喜欢施月舞贪恋财富、过分奢华的喜好,也讨厌她处处暗藏心机和善变的态度,但有一点却令他非常的佩服,这个夏国的皇后,柔弱的外表下暗藏着令七尺男儿也感到惧怕的力量——坚忍!顽强!

是的,她是可以自己走过去,只是每一步都需要倾注无穷大的毅力,不出十步就开始气喘,脸色惨白,她却每一次都还能挂着漫不经心的笑容看着前方,坚持靠自己的力量走完所有的路程。

施月舞整个身子挂在千雅冰修的肩膀,她皱了皱眉,感觉浑身要散架了似,气息也出现了微喘,道:“你能不能换个舒服一点的抱法?”

“你要是乖乖听话就会好过一点。”说罢,千雅冰修双臂一揽,将肩上的女子横抱在怀,唇角弯起一个闲逸清朗的笑容,低头看着怀里蹙眉瞪他的施月舞,笑道:“不要在男人面前要强,适当的软弱,男人才能温柔的对待你。”

满嘴粗话的书生(2)

“温柔的……”施月舞望着眼前笑容温雅的千雅冰修,恍惚间,视线模糊了起来。耳畔突然产生出幻听,她好像听见了那个远在平安城的声音,低沉而魅惑的嗓音,在跟她说:“整个夏国都是你的。”

那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呵?

怎么就突然的想起来了呢?

那个总是在她面前怒吼的帝王,稍有不顺心就沉着脸给她脸色瞧的男人。

是吗?原来是自己太要强了,没有在他面前示弱,所以才得不到他的温柔吗?

那个在月下吻了她的男人,自作主张地立她为后的帝王。

那个强势的、孤傲的,却又优雅的、高贵的帝王,她又想起初次见面时候的情景——烟雾缭绕的浴池,散发着薰衣草的独特香味,优雅的身形,乌发如丝般亮丽,如同梦境。

为什么满脑子都是他的影子呢?

挥之不去!挥之不去!

仿佛听见他在她耳畔轻轻地呢喃——朕喜欢你。

施月舞苍白的唇瓣浮出宁静的笑容,圣洁而单纯,在千雅冰修的怀里不知不觉的昏迷了过去。

“喂!施月舞,醒醒。”千雅冰修却是心底一惊。

施月舞不是没在他面前昏迷过,所以很了解她昏迷前必然伴随着一些预兆,然而这次却太过于平静了,让他有一种功德圆满的仙子离开人间的感觉。

脚下步伐加快,没有阻碍的冲进了“悬壶济世”的医馆,院门在之前被楚致远踢飞在大街上,现在也仍然保持着一开始的状态横亘在街上。

“楚致远,滚出来。”站在院子里,千雅冰修却不知楚致远进了哪间屋子,只能大声喊叫。

院子不大,到处摆满了晾晒的药草,“悬壶济世”的匾额也如那院门一样躺在地上,仿佛被人遗弃。

“叫什么叫,叫魂呐。”楚致远从左侧的屋子走出来,表情是一脸的不耐烦,与刚才满面笑容与他们打招呼的样子判若两人。

满嘴粗话的书生(3)

“叫什么叫,叫魂呐。”楚致远从左侧的屋子走出来,表情是一脸的不耐烦,与刚才满面笑容与他们打招呼的样子判若两人。

千雅冰修一个箭步走进楚致远走出来的那间屋子。

屋子很小也很简陋,一眼就能看到摆放在墙角里的床榻,他不顾身后屋主人的阻拦,自作主张地,将昏迷的施月舞小心翼翼地放到床榻上,一边替她盖上被子,一边焦急地说道:“快救她。”

“喂喂喂,我家就这么一张床,给她睡了我怎么办?”楚致远没有武功,眼看着千雅冰修占了他的屋子,他只能不停的翻白眼,然而,看到躺在床上脸色异常苍白的女子,他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她怎么了?”

“晕过去了。”千雅冰修蹙眉回答。

“废话,猪都看的出来。”楚致远骂了一声,斜睨他,道:“我是问你她为什么晕过去。”

“你是大夫,你怎么问起我来了?”千雅冰修恼怒起来,从平安城出发,一路上就没少被施月舞气,现在刚到长乐城,竟然又碰到了这里最难缠的楚致远。

“谁说我是大夫了?我爹才是大夫,不过他已经死了。”看到武林盟主生气,楚致远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边笑边按上了施月舞的脉搏。然而,他却完全没有大夫的样子,一会抓抓头发,一会掏掏耳朵,一会又指着屋外,“喏,院子里一堆草药,你看着哪个顺眼就拿去煮一煮给她喝。”

“楚致远!不要让我动手!”

“抬走,抬走。”仿佛是不买千雅冰修的帐,楚致远不耐烦地甩掉正在把脉的女子的手腕,“抬那什么圣莲宫去,大夫全在那里,你到我这来干什么!”

“楚致远!”一贯闲逸的武林盟主仿佛吃了火药般怒目横眉,指着楚致远的鼻子,“别给我装蒜,你比我更清楚圣莲宫大夫在多也不可能救个来历不明的女子。”

“我装蒜,你就是在装葱。”楚致远皮笑肉不笑的瞥了眼昏迷的女子,冷哼,“是不是来历不明可说不定。”

满嘴粗话的书生(4)

“什么意思?”千雅冰修警惕地盯着眼前看起来文弱的男子,猛然想起了施月舞一直小心护着的包裹被这个男子拿走了。

他环视一圈简陋的屋子。

除了一张简朴的床榻,只剩下一张缺了一角的四方桌,连凳子也没有,简直可以用“家徒四壁”四个字来形容楚致远。

“被你拿走的东西呢?”他冷冷地问。

楚致远耸耸肩,摊开手,不肯透露。

千雅冰修目光一冷,霍然抽出系在腰间的龙势剑。

锋利的剑刃直抵楚致远的颚下,迅捷而凌厉。

“楚致远,我从不杀非江湖上的人,别逼我破例。”

“很危 3ǔωω。cōm险的。”楚致远翘起兰花指,拇指与食指拈着剑刃,一点点将龙势剑往外移。

然而,以他的蛮力远不是内功深湛的武林盟主的对手,龙势剑非但没有远离他,反而逼近了寸许。

“我和你并无怨仇,你千方百计打听圣莲宫里的事我不管,我做什么事你最好也不要过问。”千雅冰修冷然道,“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各做各的事。”

原本他们就只有几面之缘,不算陌生,但决不熟悉。

面对逼近的死亡气息,楚致远却并不惊慌。

他如孩子一样作了一个鬼脸,道:“你和南精忠这只狐狸合作,倒不如和我合作比较安全。”

听得这样的话,千雅冰修不再与楚致远攀谈,手下力道加重,龙势剑锋利的剑刃只轻轻碰触到楚致远颚下皮肤,一线血液便渗了出来。

“别别别,算我怕了你。”楚致远终于举双手投降,“扔床底下了。”

千雅冰修瞥了眼床下,这张床榻其实是用木板架在两张长凳上制作成的,因此床下的样貌一览无余,那只包袱果然在那。

他收起剑,又看了眼昏迷不醒的施月舞,忽然心生一计——不如将她暂时安置在楚致远这里,等他进圣莲宫详细了解过南精忠的心思在做打算。

满嘴粗话的书生(5)

不如将她暂时安置在楚致远这里,等他进圣莲宫详细了解过南精忠的心思在做打算。

这样想着,他扶起昏迷的施月舞,单手抵在她的胸前,将自己的内力再一次毫不吝啬的输给她。

然而,毕竟是过多的输出内力,每一次都是还没恢复自身体力就不得不再次贡献内力,加上这次施月舞诡异的昏迷,千雅冰修忽然觉得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

浑身的力量飞速的消散,身体竟然微微颤抖起来。

感受到自己的异常,他霍然收了手,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将施月舞放回床榻,又看了眼女子苍白的面色。

千雅冰修微一皱眉,什么也不说,径直走出屋子——

不行了,如果再以内力护她性命,他就得跟着陪葬。

楚致远在一旁看着,也不出声。

他皮笑肉不笑地观察着千雅冰修的举动,虽然他不懂武功,可也看得出来,这个江湖第一人的武林盟主在以自身内功救那个半死不活的女子。

看着看着,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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