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熹妃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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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熹妃传- 第2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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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妍华与耿氏鲜少与武氏一起喝酒,除了每年的大年夜里会一起用膳,平日里几乎不曾亲密来往过。眼下看到武氏喝得痛快,还只当她是个酒量大的人,没成想她也是个不自量力只顾贪杯的主儿。

    妍华还没来得及讨厌她一下,她便已经醉了。

    只见她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耿氏,辨认了一会儿后摇了摇头,复又指向妍华说道:“嘻嘻~你……你眼下终于尝到……受冷落的滋味儿了吧?嗝~我跟你说,我可喜欢爷了……可是他老是不看我,你说说,我长得……我长得哪点儿不如,不如万福阁那个假惺惺的人儿了……”

    “格格~格格醉了!”紫烟在一旁着急地上前提醒,她可不想让武氏在无意中将面前两位得罪个彻底。

    可武氏却狠狠地拍开了她的手,还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你别吵!你再吵,我……把你拉出去喂狗!”

    她说罢,就醉态可鞠地摇头晃脑起来,说话的间隙还时不时打嗝:“你……你别晃呀……嘻嘻,我,我当初能侍几回寝,嗝……还多亏了那些熏香……”

    紫烟急得眼泪都要落下来了,她家格格酒多了就话多,谁不让她说她就跟谁急。眼见武氏要把自己的老底都给搬出来了,紫烟忙又上前去搀扶武氏,想强行将她拖回锦绣轩。

    武氏恼了,抬手就甩了她一耳光:“你……滚,滚出去……你烦死了……嗳?说到哪里了?哦,嘿嘿……熏香,我跟你们说啊,我听说……我听说那个狐狸精,以前很喜欢用熏香呢……那个熏香管用得很……呜呜呜呜……”

    她说着说着突然又哭了起来,一边抹泪一边甩开又试图上前扶她回去的紫烟,继续嘟囔道:“……我想我娘了,呜呜……我夜里还听到孩子哭……”

    她突然止住哭声,神秘兮兮地凑近了妍华,左右看了看后,她贴上她耳朵说道,“锦绣轩闹鬼……夜里老是有孩子哭,嗝……肯定是那个狐狸精的孩子死得冤枉,死后还冤魂不散……我告诉你,其实我看到了……呜呜呜,可是我不敢讲……”

    她哭哭笑笑地又喝了一杯,然后便“嘭”地一声趴在了石桌上,睡得不省人事。

    紫烟忙求了她们,让人帮忙将武氏一起送回去。妍华点头,让碧荷与芍药帮忙。

    待她们走远后,妍华这才疑惑地看向耿氏:“姐姐,其实当年宋姐姐的小格格死得确实突然,我也觉着蹊跷得很。”

    她的眼神迷离,已经处于微醺的状态,只是她的神智还清明得很,只是手脚有些绵软而已。

    耿氏平淡地看了妍华一眼,啄了一小口酒后,递了一串纤云烤好的羊肉给妍华。她知道许多事情,不过事到如今,宋氏也落魄了,她在考虑是不是要放下仇恨。

    “其实……姐姐,我一直怀疑……是宋姐姐自己闷死了她的小格格……”妍华似乎醉了,又似乎清醒着,她微微晃了晃脑袋,咬下一小口羊肉在嘴里嚼了嚼,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眼里迸出深深的恐惧与难以置信。

    耿氏听到她的话后,眼里露出些微讶异的神色:“妹妹怎得知道?”

    “因为姐姐说过,想说服爷滴血验亲呀~所以……所以那个孩子肯定不是禛郎的……宋姐姐怕事情暴露,所以才会下此毒手……既救了自己的命,又将惜云给铲除了……可我不愿相信,她怎会如此狠毒?”她端着酒杯的手哆嗦了下,洒出一点儿酒来。

    “妹妹醉了,这些话不得乱说。即便当真如此,眼下也是死无对证了。”耿氏敛起眸子里的惊讶,让纤云去煮一碗醒酒汤。

    “我没醉……姐姐我跟你说,禛郎喜欢我心思单纯,所以我一直装着呐……我又不是傻瓜,许多事情我一想就明白了,只是没告诉他而已,哼……姐姐你说他怎得可以如此待我……他说他认为最懂他的人是我,可是……为什么最懂我的不是他呢?”妍华说着说着也开始落泪了,她的心智依旧残留着清明,只是,眼下酒劲儿已经上来了,她只觉得浑身都燥热得很,还绵软无力地坐不稳身子。

    “哎,妹妹醉了。最懂你的不是他又能是谁呢?你想太多了。”

    “最懂我的……是,十……”她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一张笑脸,不是胤禛。她甩了甩头,将脑子里的混沌甩了出去,“他对我要求那么多,可是为什么他不能与我说说心里话呢……我每日都将心里话写在小札上给他看,可是他现在连看都不看一眼了……”

    “不行!我要去找他!”混混沌沌中,她只觉得胆子与勇气都已经够了,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子后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循着水榭便要往雍华殿去…… 

第二百九十八章 求和

    头疼欲裂,光线幽暗的帷帐内,妍华爬起身子想要找水喝,却在身边摸到了一个大汤婆子。

    她伸出手在那个“大汤婆子”上摸索了一会儿,于是“大汤婆子”在幽暗中睁开眼来,一声不响地盯着她看,似乎想弄明白她要做什么。

    昨儿在凉亭里,她后来喝得有些多,本来还算清明的神智,在去雍华殿的道上便被后来的酒劲儿给冲晕了。她其实不记得她后来都做过些什么,反正她知道她肯定又赖上胤禛了,不然胤禛此时怎会躺在她身边呢。

    她其实一直都想抛下心里的委屈,再跟以前一样同他耍赖。只是他总也不去万福阁,她就害怕自己跑来雍华殿,会自讨没趣。正是因为心里在乎,所以她才会害怕再次看到胤禛的冷脸。

    她没有注意到胤禛已经醒了,晃荡着身子要越过他下去倒水喝。

    可是刚越过一只手一只脚,她的视线往下一看,便正好看到胤禛那双幽深的眸子在盯着她看,她吓得手脚一软,整个人就趴在了他身上。她的唇碰上了他的唇,可惜一点儿也不美好,还撞得有些疼。

    胤禛抬手将她的脑袋拉到自己的肩窝处,在她耳边沉声问道:“醒了便想逃?”

    他低沉的声音,仿若回荡在深山里的钟声,在这幽暗的夜幕中,显得尤为魅惑。仿若有一股清幽的檀香在耳中氤氲而开,惹得身上的女子轻轻一颤。

    妍华心里“咯噔”了一下,逃这个字眼有点儿严重的性质,她想她昨儿夜里闯到雍华殿来,约莫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了,不然根本用不着“逃”。虽然她并没有想逃,只是想自己倒点儿水喝。

    妍华趴在他身上,一动也不动,反省了半晌也想不起来自己哪里做错了。她约莫又是抱着他不肯撒手,顶多在他身上揩了几把油,所以想通了这些后,她便转过脸凑到他耳边喃道:“不逃,我们和好吧,好不好?”

    她的语气里带了一丝哀求,因为口干,声音有些嘶哑,软软糯糯中藏着无限的风情,胤禛的眸子突然就动了两下。

    妍华见他不说话,便将唇凑到他下颌边婆娑了两下,十足一副讨好的神态:“我不想跟你怄气了,你不理我,我心里很难受。我已经在小札里反省过好几次了,只是你总也不看。我懂你的,可有时候免不了会任性。我……我比你小,所以你有时候也让着我点儿,可以吗?”

    她一副打商量的语气,睁着一双无辜的眸子望着他的侧脸,眸子里泛着水凌凌的光,像一只温顺的兔子。

    他哼哼了两声,漆黑如夜的眸子里迸出暖暖的柔光,落在她孩子般纯真的清眸里,缱绻流连,最后焦灼在她的红唇间,再也挪不开:“比我小,我便该让着?强词夺理。在绿萼苑外头看到我,为何逃得那样快?”

    “我哪里逃了,爷定是看错了。”妍华气闷了一下,可是他的语里带着笑意,并非真的在生气,所以她弯起嘴角,笑得更加荡漾了些:“爷不知为何要让着我?因为我不是别人,是爷独一无二的婵婵呀。就算你不让着我,那以后若是再吵架,你能不能不要丢下我不管?”

    她期待地眨了眨眼,见他定定地看着自己不说话,忙又补充了一句:“我也不会丢下你不管。”

    他眼里的情意越来越炽烈,最后一个翻身便将她压在了身下。他的吻倾身而下,落在她玲珑的耳廓上,嘴里呢喃着:“竟想着以后还吵架不成?小札我都看过了,婵婵反省得不错。有些时候我也是身不由己,你能明白,那就最好不过了。”

    一道苦涩从心头划过,她刚想回应一句“我懂”,他的舌头便已经顺势欺入。久违的热情浇遍她的全身,一股浓烈的酥麻感从唇齿间溢出,她慢慢地沉沦在这片温情的海洋中……

    第二日当她按着老样子赶去书房时,却见年静怡已然候在了书房里,正站在多宝阁前看着架子上摆放的东西。待妍华走近,才发觉她的视线落在了那块“与子偕老”石上。

    妍华向她行了礼,裂开嘴角缓缓笑了一下:“侧福晋可是好些了?”

    年静怡愣怔了一下,嘴角旋即开出一朵水莲花,摇曳生香:“多谢蝉儿惦记,我已经好多了。我以前便如此,一年中有一半的光景都在病着,已习惯了。”

    妍华看到她面色透着苍白,知她所言不虚,只客套地寒暄了几句。

    这时,年静怡指着那块“与子携老”石好奇地看向妍华:“蝉儿可知这石头上的画是谁画的?当真画得惟妙惟肖,眉眼离的神态都描摹出来了呢。”

    妍华顺着她的青葱玉指看了过去,犹豫了下,谦虚道:“侧福晋过誉了,那时的笔法还稚嫩得很,哪里当得上侧福晋这般夸赞。”

    年静怡讶异地微微张开小嘴,赞叹地看向她:“是蝉儿你画的?”

    见妍华颔首,她又继续说道:“蝉儿画得真好,得空了可否给我画几个花样?”

    妍华大大方方地拿捏出一个温婉的笑容,微微点了头:“自是可以的,不知侧福晋想要什么花样?绣在帕子上还是衣服上……”

    俩人正讨论着花样的问题时,胤禛往这边走来。

    他看到妍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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