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道非仙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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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道非仙途-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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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傻傻地看着那未及收起的喜服,不知道辛欣是否是故意留下来的。
  “我自然是做好决定了的。”我像是说给自己听一般。
  “只是我怕又变了决定啊。”无奈地闭上眼睛自己笑了,鼻子有些酸。
  这时门被野蛮地推开了,我被惊得站起来,——原来是辛欣。
  “做什么?”我问得战战兢兢,小妮子似乎对我非 常(炫…书…网)不满的样子。
  “把东西收好,哼!”她本来想狠狠甩一下门的,后来变成了一声“哼”,哎,刚才不该冲她发脾气的,脾气比我还大。
  
  ——————————————————————————————————————————————————————————————
  
  十天的时间过得很快。
  
  近黄昏的时间,喜娘、丫鬟们挨个进来了。我比他们还快,已经净了身子,在辛欣的帮助下穿上了喜服,头发还有些湿漉漉的,辛欣拿着毛巾为我擦拭着。
  那喜娘毫不客气地拿屁股撞开了辛欣,“这位姑娘,这种事情还是交给我们这种有福的下人来做吧。”这话直接就让辛欣握住了拳头,我拉住辛欣的手,“劳烦这位大娘了,只是庄主已经准了辛欣在一旁伺候我的,大娘有福,不介意有人来分担吧。”说句实在话,有福没福是怎么衡量的,袁妈因为丧子,我最近根本没法见她,倒留下几个尖酸刻薄的,还要我装笑脸,——不是说做这行的人都很会与人为善的么?
  喜娘讪笑着,“小姐说怎样就怎样。”开始指挥着丫鬟们梳发髻,描眉添妆。
  妈呀,头皮都要扯掉了,你练拔河呀你。
  
  终于在困顿与疼痛的双重煎熬下,一切都已弄完。辛欣过来,说是四更天了。
  几个丫鬟也退下了,还留着宝荷、辛欣,附一句:喜娘出去小睡去了。我打了个哈欠,这么就要嫁了?
  他……还在。
  隐约又听到外面有人说话,“这宁小姐也真是的,怎么这时候还让辛欣在一旁跟着,当心这婚事不吉。”“呸呸,别乱说,想让庄主骂你啊。”
  ……
  
  清晨的时候,喜娘又进来了,吩咐这啊那的,我已经饿得困得两眼冒金星了,谁还管她说了什么,只是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头,其实说白了就是在“鸡啄米”,听到庄门口放鞭炮这才把我彻底给惊醒了。
  没过多久就是盖上喜帕,被人送出这间房子,要送进另一间房子了,加上喜娘继续絮絮叨叨地说个没完,我脚下一软,直接就被两个搀扶着我的丫鬟们给提进去了——好像我不轻啊,难道她们是柔道出身的?
  坐在那儿,不能揭盖头,守在一旁的应该是宝荷和辛欣,喜娘应该是出去拿封赏了,留下我们几人继续等。
  
  很长时间吧,我腰都直不起来的时候,有人进来,隔了一下又出去。
  等南宫业进来又是很长一段时间了,掀起盖头,两人喝过交杯,这时我看着满屋子红色,和窗外还正亮着的天,他开口说道:“该出去给各位敬酒了。”这宣告着我的另一个任务,作为他的妻子并且也是他的助手。
  我苦笑,“先吃点东西行么,我好饿。”在他的允许下,我吃了很多东西,知道他说“肚子胀起来不好看了”才罢休。
  也罢,不过是几杯水酒么,让南宫业替我就好。
  
  说来轻巧,饶是我以不会喝酒做推脱,有几个人还是让我喝了几杯,说什么“既然南宫庄主让你出来跟大家见面,既然是南宫庄主身边得力人才对吧”,我边笑着喝酒,边暗自瞅着还有几个人有可能会让我再干一杯。
  大多数人都穿着喜庆颜色的衣服,连南宫业这个嗜白者也穿着赭色婚服,显得还是那么精神,宴席已经从前厅到院落进而铺至庄外,气派不小,这已经是不太热闹的程度了么?我笑着笑着直到看到玉敛尘。
  他还是一袭白衣,却融入人群,淡淡地只有注意到他的人才能注意到他是谁,他好像很伤心很伤心,我的眼眶突然有些热。
  浑浑噩噩间,已是晚上,在宴席散之前,我已经先回去,不知道他还在不在外头。
  
  又过了一会儿,南宫业进来了,虽然酒味甚浓,不过看他眉目清明,只是略有一些红光,估计也是红烛照的吧。
  “娘子,等为夫的等得心焦了吧。”他调笑着。
  我没好气地看着他,“调戏我?活得不耐烦了吧。”
  他得意地笑着,拉着我的手,“娘子,可要休息了啊。”
  
  这一夜,红烛燃尽,天明梦醒。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真是很复杂的一节,是心情很乱吧,写的时候隐的心情也很乱,宁雪终于是抛开玉敛尘,决心回去了,不过以后的事情会怎样呢,谁也不知道~
大家给点评论、多点点击吧
顺带提一下:玉敛尘称呼宁雪为小雪很能说明问题哦——他一直都守着雪的,我前面铺垫过几次的
南宫业究竟把宁雪摆在一个什么样的位置?
其实几位主角的性格已经出来的差不多了
相信大家对于接下来的故事有着自己的揣测吧,所谓宿命之轮,更多的应该是不可测吧
好怕自己写着写着就俗了
所以大家要鼓励隐哦!
飞了!




旁白(五)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写好的时候,心里就有着感慨:很多事情,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可能知道可能不知道,可能知道得多可能知道的少,甚至完全是妄自猜测也有可能。
特别有感触,写这个的时候,因为写不同的人,就会发现他们真的对同一件事有着很不相同的读法,而同一件事的不同面被不同人看到又是怎样


好了不多说了,可能是很长时间不能再加新内容了,故事在某雪结婚的鞭炮声中暂告一段落,还有约十万字的内容,不管怎样会继续完成的。
至于什么时候完成?应该是两年之期的时候么?
为了表示歉意~~~~~


背景音乐欢迎点开:《知道不知道》

大家多多点击啊!!

——————————————————————————————————2009年8月17日初稿

加了些内容,之前总觉得白狸决定得快了些


  
  看着她将瓷瓶与一节小竹筒放下,若有若无唇边带着一点微笑,像是看到了自己一般,然后告诉自己这儿有给你的东西。
  白薇对她很好,所以一直以来他进不去,只能在外头在暗处等待机会。
  一个什么样的机会?他不明了,他是越来越不明了自己的想法了,自从遇到宁雪,李蠡这么和自己说道。
  
  直到她走了,看不见了。他才上去,拾起那两样东西。
  竹筒里有着卷好的一张纸条,他展开,字很少,却是冷清清的字,瘦的过分:
  “善自珍重,望君多思量。”好像有一种神气,李蠡想到,为什么他总觉得宁雪从来没真正把他放在心上呢?其实这是事实,宁雪确实不怎么会多想到他的事的。
  他急急地想去赶她,想要见她惊慌失措的模样,却又听到她在耳边说:“望君多思量。”
  眯着眼,他握了握手中的瓷瓶:里面是雪儿的魂。
  
  雪儿。
  他已经想不大起雪儿的模样了,要真说有,只有几日前藏在另一个雪儿身上的模样。
  果然是忘了么?是呀,真的忘得一干而尽了,毕竟朝夕相处的时间只有五年多的时间,在这世俗的泥泞中却已翻滚了数百年时间,做的这些事是麻木的惯性么?
  他不敢再自问自己,因为真的觉着自己是麻木了。
  什么时候有过惬意啊?
  
  仔细回想,在见到宁雪的时候。
  宁雪知道了,说不定又会嗤之以鼻,暗说矫情吧。他明白,她想事情常常有些复杂,但是做事情总是趋于简单的做法,因为她怕麻烦。
  可是这个怕麻烦的人,现在又重新把麻烦丢回给他了,麻烦,真是麻烦。握着瓷瓶,接下来该怎么办?重新再来过一遍?太可怕,只要一闭上眼,心就不得安生:宁雪啊宁雪,说是让我自己做主,你拿着那些凝结百余条人命的丹,挥挥衣袖便走了,留下我为难。
  
  我该怎么办,他不禁疑惑了,想要问问手里的瓷瓶:这次或许我该听听你的想法,你是就此放弃,还是继续这样看着我?
  可是从头再来,再杀上百条人命,再孤独百年,除了杀人还是杀人?即使是麻木了,可是这一次一次的筹谋也太折磨人了。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你觉得我们还有走下去的必要吗?
  一直以来,你不是不赞成我这么做的吗;一直以来,不都是我一意孤行的吗;要不,我们就这样放弃算了好吗?
  许久,瓷瓶都不曾回答他。
  ……
  “我会眼睁睁、活着看你们下地狱的。”
  下地狱?他第一次觉得自己该有其他选择了。
  
  “一切都完了!”
  他用力一捏,瓷瓶就这么碎了,划开他的手,殷殷的几滴血,悬在半空就消失不见。
  “本来我就什么都不欠你的!这几滴血算是我自作主张救你,又自作主张丢你的歉意吧!”他挥手一扬,瓷瓶的碎片渺然无踪,晶莹的沙雨被吹入风中,好像留着一些哭声一些呐喊,继而什么也不留下。
  
  这才是真的灰飞烟灭吧,这么轻松就做到了?
  想不到啊想不到。
  只是这世界上再没有雪衣女了,世界上也不要再有李蠡了,那我该叫什么?
  ——就叫白狸吧,想到了好名字再说。
  他顿时轻松起来,又有些后悔不该那么冲动就毁了瓷瓶。不管怎么说,他一下子觉得自己重新活过来了,宁雪给了他了断的机会。
  突然变得百无聊赖,瞎混了几天,因为华城战乱,所以他也没再城里呆着了。他也不想再找宁雪,已经没有纠葛了,再找好像有些皮厚了。
  
  可是偏偏那么巧,他又见到宁雪了。
  又说不上巧,没办法,不自觉就来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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