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道非仙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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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道非仙途-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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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这边嘛,我和许何说了,只要将我所付的税银全部还了,外加三分利,这回春堂就还是他的。
  因为我垫付的税银不少,所以也不担心很快就会离开,加上许何现在就把我当恩人来看,对我雪中送炭之举满怀感激,他也乐意收我和辛欣这两个免费药童,就这样我的长衫改成了短褂和裤子,跟着资深药童学习识别草药。而与此同时,许何也会教上浅显的医理知识,以便忙不过来的时候可以让我们看一些简单的病,开一些简单的处方。
  
  华城买不起药的百姓依然很多,我曾经跟许何认真地谈过,因为赊账不是个办法,解决不了根本问题,反而会使华城百姓更加困苦。我说,比方青壮劳力可以用以物易物的方法求药,那么他就要付出劳动才能获得药物,可是——许何说:“若是身子康健,能劳动或有物品交换,就不会要赊账了。”
  怎么办,无论如何都不能赊账,这一点是原则问题,现在这时节没有人的信誉是上了保险的。虽然实行起来是难了点,有些人没有求到药,就会反复哀求,少数人则会拉长了脸,更有甚者就会在铺门口指桑骂槐,呼天抢地的。
  
  许何面子薄,最受不得这个,总有那么几次,就想说好歹这一次算了,但我绝对不依,这种赊账,无论是什么情况,有一就会有二。我既暂是个管事的,为了回春堂着想,就不会允许。若是苦苦哀求,真是看着老实可怜的人倒也还罢了,对于指桑骂槐者,我回春堂可不是任你欺负的地儿,有气力吵架还不如干点实在的事情。每次看见辛欣、墨翰,这俩人总爱笑我,你说你好好的账房先生不做,在这街上较真论理,脾气来了脸红脖子粗得像个什么事。许何也笑我,不过也正因为我的这种较真伦理,才没有让这回春堂被人给占了便宜去,华城的人倍儿精;而回春堂虽然不让赊账,可真想求医问药的人也从未因此而耽误什么诊治。于是跟我瞎扯几句后,又是感激不尽、没齿难忘之类的话。
  
  辛欣这个药童远比我当的要成功,我对那几味药,如何识别分辨是一窍不通,她不一样,跑前跑后寻常见到的中药都识了个遍。悟性不如人啊,到最后我就专门研究起针灸来,许何见我对这个感兴趣,便尽心尽力地教我,当是报答吧。忙里偷闲的时候,我还会翻一翻那本八卦入门,读读周易,对比联想这其中,若有所悟。
  
  现在没有人在外头找茬,吵架的人也没了,许何倒是常常抽时间来找我聊天。
  这日外头得空,我就在里屋读书,正看得昏昏欲睡,许何进来了。
  “明日我想关一天店铺,怎么样。”虽说是询问,因知道除了不许赊账这点以外,一切都是随他的意,他只是报与我知而已。见我连眼都没抬,只是“哦”了一声,他又有些不好意思了,“明日我要去郊外有事,所以——”
  瞧瞧,我只好抬起头来,“知道了,我不会干涉你的,许公子!”又埋下脑袋,管自己读书还是睡觉。
  可许何又说了,“如果宁先生不忙的话,可否赏光一起?”
  诶,我啪的一下合了书本,“好呀,再不出去走走,这身子骨都潮了。不过,你得先告诉我你的打算。”
  
  许何支支吾吾,好像不想那么快揭开谜底,可脸皮薄的人就意志力总是不够坚定,他最后架不住我这么盯着,还是说了:
  “也没有什么打算,就是想去郊外随意逛逛,顺便参拜一下佛祖。”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年三十,所以早上在帮家里做清洁。

明天初一,所以一次更完一章

(粉面含羞道)明天要拜年,后天继续哈!
(一帮吐的||||)
赶紧逃命去也




第 37 章

  难得出来玩,虽然是烧香拜佛,我也叩谢菩萨了。
  许何准备了一些蔬果装在篮里提在手中,辛欣见了我们俩又是那一脸的笑,把原本说要一起去的墨翰给拽开了。拜托,我现在是男的,把我们俩凑一对也没用的。
  许何本来见着墨翰要跟来,脸上满是为难,见辛欣拉住了墨翰,连忙也拉住我就走,心思果然是太单纯,只是动机有点不单纯。知道他可能是不愿让人知道,于是向后头两个人招招手,“甭跟来了,我们有些紧要事。”
  听到这话,许何也松了手,又有些不好意思了,低着头在前面走着。
  刚才这一松手,让我差点收不住脚步,等稳下来的时候,见许何已经走很远了,我赶忙小跑跟上,“喂,你慢点呀。”
  
  这年代初夏的天,不像现代,天气真是好的不得了。阳光金灿灿的,暖烘烘地洒在人身上,映着湖水波光粼粼,蜻蜓在水面微微一点,然后升至半空,略略一停,便开始在湖面绕着圈儿飞行,无声中无限生机。
  到了这儿,许何停了下来,凝望着湖畔不远处的一座高塔,“就是那了。”有点莫可奈何,又有些疑惑不解,总而言之,就是一脸高深莫测。这是怎么一回事?“那就快进去呗。”
  
  前面的人没动静,就这么立着,我也只好蹲下,咬着有些干的嘴唇,扯根小草来玩,望够了再喊我。
  “宁先生,宁先生。”正玩得起劲的我,知道他已经停止凝望了,便丢了小草,拍拍手,站起身来,“走吧。”却见许何在身后又停住了,这人,真婆妈,我回过头去,“你走不走啊?”有点不耐烦了,见他一脸呆呆地看着我,我才发觉我刚才这一系列动作似乎不该出现在一个成年男子身上,失策啊失策,许何也反应过来了,“走吧。”
  
  这短短的湖边到塔下的距离竟然走了那么长的时间,抬头望塔,一层,两层……一共是七层,还好不是很高,我能爬到顶端的。许何那家伙提着篮子不知跑哪去了,不过他和我打了声招呼,就随他了。
  我缓步进入塔内,就被一种淡雅熏香环绕,有些熟悉。哦,对了,和南宫业给我的那个香囊是一样的,还有,回春堂也用这种香(晕,这哪是只有些熟悉啊),塔外晴天湛蓝,碧树绿叶轻摇微曳,看着塔内暗红柱子,暗红木阶,明明除去螺旋向上的阶梯什么都没有,可由于塔身狭窄,不自觉心里感到压抑,这舒缓神经的熏香果然是不能少啊。我揪了揪衣服,想要退出去却又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不甘心,这到底有什么,为什么许何如此欲说还休,为什么氛围如此奇 怪{炫;书;网,一把抓住阶梯扶手,上吧上吧,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许何他等会也要来的,横下一条心,开始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登上只有一边扶手的窄窄阶梯,并抽空想想为什么我会突如其来有了这好奇心。
  
  越来越狭窄了,香味也越来越浓,塔内没有通风的地方,没有可以停下来休息的地方,只有阶梯,只有微弱的烛光和一个人的人影。我紧紧用另一只手摁住心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快走!
  一步比一步来得艰难,第六层了,现在上比下要容易,继续走吧,几乎是一步三停,两只手此时都握住了扶手,脚下的阶梯也好像跟着颤动起来,最后几个台阶了,四、三——二,一!我终于到了塔顶了。
  
  阶梯的最末是什么?说来真是有趣,我环顾四周,除了烛火还是烛火,只是没有了熏香的味道,没有了压在胸口的难受,立身之地就是沿着阶梯一圈,不超过——嗯,半米。走在上面总觉得下一个不小心,我就会滚下阶梯,万劫不复。
  这是什么塔!一点壁画都没有(若真在上来的地方有,你不吓得掉下去才怪),这个许何带我到这么个一点意思都没有的地方啊。甩甩脑袋,呃?什么东西?头顶上是什么东西?我定定神,抬头看向吊顶。
  
  我看到了什么?
  顶上只是一幅画,画的是祥云环绕,赤橙黄绿青蓝紫黑白九种颜色的光芒之中,一只白鹿若隐若现。我一惊,险些站立不稳,这不正是那日我见过的玉敛尘幻化的景象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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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没等我看个明白,一阵天旋地动,我抬手想抓住烛台,烛台嵌入墙中的部分已然松动,连着墙灰扑扑坠落,弄得我一脸。半米啊,我低下头,沿着走上来的台阶一圈一圈向下,仿佛黑洞的漩涡一般,让人见不到底的发慌,趁着稍微停下来的瞬间,松开手,啪的坐在地上,死死拽住地板,脚丫子还随着高塔在发颤,我差点就吐了出来,谁还管是白鹿还是什么。
  
  这晃动不知过了多久才停了下来,我的手上全是汗水,烛火依然坚强地燃烧着,松开紧拽地板的一只手,往额上一抹,才发现湿的不仅仅是手,我长舒一口气,想要站起来——不行。只好慢慢缩回一只脚,膝盖着地,再缩回一只脚,这时就是两膝着地,也就平常所说的“爬”了,爬到楼梯口,又赶紧抓住扶手才感到安稳。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多恐高,又在想若刚才就这么掉下去了,难道真是别有洞天?
  
  细细的说话声逮着我的耳朵,传了进来,像虫子一样弄得我痒呼呼的,可半个字我也没听出来说的是什么。难道是我刚才抬头看画才导致塔抖动的?虽然知道可能性不大,可我胆子小,最终还是确定扶手被我拽紧了才敢再抬头。
  除了那一只云中白鹿,到底我什么都没有看出来,哦,对了,这只白鹿没有玉敛尘那只来的漂亮。(大家可以忽视这一句)
  
  下楼了,下楼来得轻松得多,尽管还是一样的陡,却没有那种难受的感觉,真像洗练了一番,整个人神清气爽,这就是许何的本来用意呀。(其实是因为出了一身汗,中午多吃的都消化了。雪走过来:是我说还是你说啊,你在说我就不说了!!呜,敢示威了)
  
  一个好听的女声从塔的最下一层传了上来,“你先走吧,我有事和他说。”是谁呀,除了我们竟然还有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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