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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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饶命-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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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失仪的事。日后希望姑母能慎重考虑再作决定,其实侄儿也不想姑母为难,但也请姑母别再叫他人因您而为难!”

傲慢的态度,尚能被定义为恭敬的言辞,毫无波动的声音一句一句传入白泷的左耳,又一句一句从她的右耳飘离消去。

宇文元丰盯着那双望不见情绪的眼睛,等了又等。当耐性将尽,终于等来白姑娘的无视,及一片清冷的衣袖。

望着远去的背影,太子殿下颤着脆弱的胳膊搭上卓侍卫坚强的肩膀,默默的黯淡了自身的存在感。

“殿下,您与那位较真,输的只会是您”

“卓武,注意你的态度,小心恶女治你”

“……殿下,其实恶女就在您后身百丈之外”

话音才落,正玩颓废玩的伤神的太子殿下立马端正了身姿理好了衣物,焕发了精神,露出一张足叫千万人沉醉的笑容,只道温文尔雅从容淡然。

来人一脸严肃的不带一丝笑意,一身素衫却是裁制精美质地华贵。昂首挺胸目不斜视,双手拢袖半垂着目光。

本名:苏素。自幼宫中长成,系太后的贴身女婢吉嬷嬷的亲闺女。年纪:二十有五。不曾婚嫁。宫职:太后座旁女婢,专奉佛堂事务,或为太子殿下讲解佛经,宫中规矩,举止礼仪不等。

太子称:恶女。卓侍卫称:毒舌恶女。

宇文元丰看着被“恶女”带回来的白泷,笑的很是灿烂。

“苏姑姑!”

“太后差奴婢前来告知殿下,请殿下速回东宫,程小姐的车马即刻便到”

“程小姐来了……哈哈呵!好些时候没见,本王刚才还与卓武提到她呢。可是,啧,这真不巧呢姑姑,本王尚还有些要事处理,您看?”他敲着扇表现出一脸的无奈。

女子不答,锐利的视线扫过那个正竭力假扮成“木头”的卓侍卫,忽然垂下面容关切道“既然如此,那不知殿下是否已看完四十二章经?太后今日正巧得空,想着打算抽查您的功课呢”

“………呵呵呵呵……”

21。…第二十一回

暖风撩开轻薄的窗纱混着初夏的气息闯入车内,畅抽的鞭子打着马儿的翘臀带起车轮轱辘向前。

尘烟滚滚,途经无数街摊商铺,车在路中,见着了衣装各色各样的行人,也同时将无法停息的嘈闹带入车中恼人思绪。

“你不高兴?”

闭目养神的男子无力的朝女子望去,却见女子兴致蓬勃地盯着他的愁容,那眼里的色彩分明带了所谓的幸灾乐祸。这一双目光再一次深深地刺进他脆弱的心脏,翻绞翻绞,就不知那颗肉是不是已成一堆饺子馅了。

他叹息道“你很高兴?”

完全不理解男子此刻内心世界的女子,也根本未曾取笑过他的她,歪着脑袋舒眉眯眼儿,不过面上却依然难见笑容“恩,又可以去找南宫玉玩了!”

男子振作起精神咬牙切齿“本王以当朝太子的身份代东虞皇室命令你,立刻与那奸商之后划清界限,最后赶快忘掉!”

“奸商?坏人 ?http://。。”她疑惑。

“对!他是奸商”他重重的点头,同时脸上露出某种‘你聪明了生活也美好了’的舒心笑容。

白泷驳道“宇文你不对,南宫玉是太岳老头的徒弟,不是奸商”

“纠正多少次了,是元丰,宇文元丰,记不住元丰就唤我敛思,别只记前半部分!!!”

“宇文你又不冷静了,卓武前几刻还不忘提醒你来着,你现在又忘了,你看你记性比白泷还差”

“……哦,为什么?为什么你记得卓武那小子却不记我的名字?为什么恶女要将卓武留下,为什么你要跟来?苍天,这都是为什么?”

白泷以“怜悯”的目光欣赏宇文太子无助的呻°吟,却听他一声哀叹,恨恨地瞪了她一眼,抓了条湿帕盖在了自个眼皮上,于是车内终于再一次安静。

【程氏】——程氏为官者本寥寥无几,后经当今兴和帝提拔钦点,奉命供职御史台及刑部。

【包氏】——当朝包氏乃先行太皇陛下提拔钦定,后兴和帝初即,人员多有变动。上提下调之后,奉命供职大理及刑部。

程氏千金【程凌璃】——御史中丞之孙女,大理卿之外孙女,刑部尚书之亲女,刑部侍郎之侄女,大理少卿包氏及大理正包氏之外甥女,东台左相【庞氏】与中书右相【周氏】之义女,与九寺及尚书各部官吏,或多或少都有些血亲关系的侄甥女表堂妹!!!

刑部尚书程氏仅娶包氏女子一人,膝下也仅有程千金这一根独苗儿。

于是,这位千金自出生起,与她人的命运便截然不同!

十年岁月,有过多少重臣豪商为儿孙或自己拼命争夺此女,已然无法计算。曾记当日小姐及笄,便叫当今圣上一锤钦定为太子正妃。

圣上出手,一时打击消退了多少媒人彩礼,恐怕也已无法计算。当年,程氏千金的终生大事,足叫全京上下津津乐道了数年,到如今也未见消停。

其实,宇文元丰又何尝不知那位程氏千金与自个相同,对长辈为他二人一锤定音的婚姻大事分明是貌合神离。如若不然,为何每回太后召见,程千金动不动就是高烧伤寒气虚体弱的?今日倒好,又找了个腹痛的毛病。

折腾来折腾去,到最后哪回不是他自个被祖母催着亲自去探望?探望也罢,可回回见不着人影。到了程家,还得经历一番屋子走水似的吵闹,椅子都还未坐热就又给“请”回宫去了。

而说为增强所谓的交流好培养感情,二人不得不奉父母之命隔个十天半个月忍受一次折磨,相见两相厌。

后来实在烦了,二人竟也会“默契”的拒绝,今日若非他有课业聚会,明日就是那小姐突发病症,一堆借口理由遮遮掩掩。

但闹个三两回也罢,日子一长,借口多了长辈们也终于发现其中究竟。对二人如此“胡闹”的态度,各自家长虽已见惯也时有训斥教导,但无奈两位当事人跟冤家似的巴不得永远不见。于是全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二人闹着。只因太后及陛下早已言明,只待太子行毕冠礼,择日就让二人完婚,从此就真的再也容不得他们如此折腾胡闹。

………

思绪稍顿,宇文元丰抓下脸上的帕子紧紧地捏在手里,心底里对这桩从不曾征询过他意愿的事愤恨无比,却又极其无奈无法改变已定下的事实。

白泷将视线从街景拉回某人青黑的脸上,新奇的看着他一会咬牙切齿又一会挑眉似在算计的模样“奸商!”

太子回眸,情绪低落的他忽然冷笑“说起那男人,南宫家可不是你这尊大佛能待的地方,你也不是他们能供得起的人物。少些幻想,多看看现实”

正此刻,马车渐停,白泷未应他的话,只瞪着外面的景物大呼“这里不是南宫玉的家!”

“我从未说是去找他,下车”说着便抓起白泷扒在窗沿上的手强扯着下车。待落下,他便盯着某府上头的匾额心头浮躁。

尚书大门外,两旁整齐排开的奴才迎着一位许是管事身份的男子,躬身立于门口。管事严神谨语,简单的问安就将人请入府内。

一路慢行,除了鸟语溪声,只道悄无人音,静得似不曾住人一般。即使有几名匆匆经过的仆从,也不过躬身一拜,再是埋首匆匆离去,轻足轻步,态度严谨表情木然的好似一只只木偶在受人操控着行事。

白泷并未觉察哪里不妥,毕竟是在楼里乃至山庄生活了十年,见惯了无声的世界。所以此处一切,与她所见所闻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然而太子宇文却是不同,虽说他自幼母妃早逝,宫中也仅有他这么位皇子,而公主再多也不可能像兄弟一般可以随意胡闹嬉戏,所以寂寞是难免的。但是,皇宫虽静,却可以由得他胡闯乱跳,毕竟那身份摆着的,而胡闹过了头最多不过是被父皇训斥被祖母罚跪佛堂罢了。

但是这!尤其是这里,是他最不愿接触,最最不想扯上半点关系的地方!虚伪迂腐,冷酷无情……

这里的所有都须以廉明为人,这里的一切须以公正行事。包老头曾说,为人首先不仅得态度端正内心刚正,行事更必须对得起天对得起地,绝不可背负圣上的信任,叫圣上质疑你所下的决策。程老头也说,同时,必须时刻保持绝对的冷静,只有冷静才可令公堂肃静,才可清明审理案件,才不致错判冤情假案!!!

太子殿下深感悲哀,他怕自个会受影响,日后变得疑神疑鬼神经兮兮,最终疯疯癫癫。

投在帝王家,长在帝王殿,连婚姻也无奈将毁于帝王手!

“烦请殿下稍候,夫人与小姐即刻就到”

待那位管事离开,大厅已无外人,太子殿下顿觉空气清新,又见风景怡人。万幸,听说今日不用见那位有着一张黑脸的尚书大人。

太子殿下得意的一时竟忘了自个的身份,待端正了坐姿,回头一看,差点将下巴惊的掉地上去。人呢?不见了!怎么不见了?

话分两头。

说,太子殿下因心中气恼而越走越快,转了个角就看不见影儿了。而那个将自己绕迷了路的白姑娘,此时正歪着脑袋,带着满心的好奇打量一群陌生人。

陌生人分五人一团,共四团。四团性别均为男,年纪约莫二十五六,穿着统一以赤色为底绣黑色条纹的衣裤。似乎正在相互比试,一团混着另一团攻击追打。形虽有些混乱,但武功招式却绝非市井拳脚,多看几眼,便已肯定乃是正统武学。

白泷本是抱了随意观望的态度,因为是路过(迷路),这才停下来感受一番,这种打斗中才有的气氛及气势。

但片刻之后,即使她想再看,却不见得别人愿意将自个暴露在一名陌生女子的眼皮下,当作稀物给观赏。再且,那女子眼中的好奇分外闪亮,被这样一盯,众人明显已尴尬的无所适从,连动作都僵硬迟缓了,乃至最后纷纷停手左顾右看,似在猜疑女子的身份。

此地若无尚书大人的允许,除了武教及他们,便是夫人想看也得请尚书同意才可进入。他们现在是护卫,将来却是专门保护小姐的近卫,所以例如今日这般训练的画面,外人是绝不允许随意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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