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比梦长(清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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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比梦长(清穿)- 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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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阿哥无兴趣,便歪在一旁,咬着被角低声念道:
  “眉画远山长,唇点樱桃艳。时时念君君可知,红颜易老情莫忘。”
  十六阿哥听了,微笑着想了一会儿,才轻声吟道:
  “细磨螺子黛,巧制胭脂膏。刻刻思卿卿不知,相思不短比梦长。”
  小南听了,心中悬着的大石嘭的落了地。
  如此……安心了……

  仙逝

  次日,小南的烧算是完全退了,只是头还有些重。因连续躺了几日,小南那虫爬一般的性子早就耐不住了,便想起来走走。因见到桌上摆着宝儿送来的面果子,便令若云打开。
  “这是什么?”小南见里面有个小盒子,便打开。
  “是个玻璃瓶。”若云拿起来细看了一会儿,才递到小南的手上。
  此瓶肚大口小,瓶身透明,里层画了幅山水图,从里面透出来,煞是好看。小南捏在手里把玩,久久不肯放下。“若云,你瞧,这图好像是祈山。”小南指着瓶子。
  “祈山是哪里?”若云也凑过来看。
  “传说那山是一福神住过的,上头有一块祈福石。”小南翘了翘嘴,“我还许了三个愿呢。”
  “那主子的愿都实现了么?”若云听的出神,不禁问道。
  “实现了两个~”小南在若云跟前晃了晃两根手指。
  “那还有一个呢?”
  “呃……那个么,还要等等吧。”小南脸红,低了头吃吃笑着。
  “奴婢想起来了。”若云拍了拍手,“原先听人说过,莫不是鼻烟?”
  “鼻烟?”小南疑惑,便打开瓶盖,顿觉一股清香扑鼻而来。便倒了堆在手心,闻了闻,不想那些粉末钻鼻而入。小南鼻子吃痒,连着打了几个喷嚏。
  “主子,听说不是这样的。”若云用指甲挑了一点,放在小南的食指心上。小南放到鼻孔下,深深的吸了,顿觉神清气爽。
  “这东西不会上瘾吧?”小南心里很喜(…提供下载)欢这烟,但又怕熏黑了肺。
  “少闻些,也不会的。”若云把瓶子拿了,不让小南再吸。
  晚间,十六阿哥让小南站在他面前摆造型。手要高举着,头抬着望上瞧。不一会儿,小南的手便举酸了。
  “这是做什么?”小南揉了揉发酸的手。十六阿哥笑而不语。小南便蹭到他身边,发现他在画画。
  “这是我?”小南见画里的人在摘桃。
  “不是你是谁?”十六阿哥反问,一边又在桃子上点上淡红色。
  “不像呀,你瞧这眼睛那么小。”小南指着画中人道。
  “不在形似在神似。”
  在十六阿哥的提醒下,小南纵观全画,初看还不觉得,再多看几眼,觉得画中人和自己是有点神似,尤其是掂起脚,微微撅起嘴,俏皮的模样确实很像。
  “画好了,我收起来。”小南过去抢画,不想被十六阿哥揪住,推到了一旁。
  “我收着,你先去歇息。”十六阿哥说完,便令人伺候小南睡觉,自己依旧坐下,对着画添红加绿。
  这日,十六阿哥派人来,说要在宫里住两日。小南便令人打点了些物品,送进了宫去。十六阿哥不在身边,小南整个人都空了,只是数着指头盼望他快点回来。这晚,小南懒洋洋的躺在竹藤椅上,望着满天繁星,心中倍感寂寥。若月觉得时候不早,便上前劝小南去歇息。不想为小南更衣时,觉得小南的身子奇热。
  “主子?又烧了?”若月上前摸了摸小南的额头。
  “没什么,睡一觉就好了。”小南怕又招来太医,便匆匆上床裹了被子。若月不放心,便在一旁打了地铺,连夜照看着。
  次日,若月被若云叫醒,见小南还在床上躺着,便一同过去伺候。不想若月唤了几声都不见醒。若云见不好,便上前一摸,大叫“坏了”。吓的若云忙扑了过来,一摸小南也吓了一跳,只觉得犹如放在蒸笼里蒸过一样,全身滚烫。两人慌了手脚,便叫来几个年纪大点的嬷嬷来看视。嬷嬷们一摸也觉得不好,便忙去请大夫,这边又差人去通知宫里的十六阿哥。一时间桃源居里乱成了一团。
  小南醒来已是傍晚。见夕阳把竹屋内镀了层金,神思不禁有点恍惚。又觉得全身发冷,不住的打颤。若月见小南醒转,忙去端了点粥来。不想小南才吃下一口,便直着身子呕吐起来。一旁的若月见了不禁泪水连连,哽咽着说不出话。
  晚上,十六阿哥带了陈太医来。依旧是板着脸的陈太医,隔着帘子诊了脉后,又观了观小南的口鼻,便叹了口气,示意十六阿哥到外间说话。
  “到底怎样?”十六阿哥也顾不得那些虚礼了。
  “爷还是去城外置间房子吧。”陈太医拱了拱手道,“福晋这身子不妥了,若如臣所料,过几日便要出痘。”陈太医说完,也不顾已听呆了的十六阿哥,只开了一方子,便抽身走人。
  半响,十六阿哥才回转过来,下令让隔壁房的孩子们搬到远处的桃梨轩去,又把旁人都支走,只留下自己,坐在小南床边。小南时不时的梦中呢喃,他都看在眼里,痛在心里。这一坐,便是一夜。
  次日,也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宫里来了人,令十六阿哥把小南送到城外养病。十六阿哥深知城外不及这里,出去养病怕是令病更重,但一贯来的规矩,得天花者都要搬离内城,到城外寻一处养病。只好令人把城外的庄子扫出一间屋来,抱了小南,坐了马车,亲自送到城外。
  琼儿那里已得了消息,早早的就站在门前迎接。见远处尘烟冒起,琼儿默默的祈祷那消息不是真的。可亲眼见到昏厥中的小南时,便不得不接受了这事实。
  “爷,让奴婢来伺候吧。”琼儿见若云若月那俩丫头面有怯色,便知她们也怕这病。十六阿哥见两若也不顶事,便点头让琼儿来伺候。
  十六阿哥进屋,见屋内安置的还算妥帖,便把小南安放到窗边的床上。见小南还是滚烫,便不肯离开。又坐了半日,直到刘顺儿上来劝说,才颤颤起身。不想此时,小南忽地伸手抓住十六阿哥的衣摆,这又令十六阿哥不想离开。一旁的刘顺儿见状,便把十六阿哥的扇袋解下来,让小南握了。
  “爷,差不多要赶路了。”刘顺儿一旁劝着。十六阿哥这才点点头,恋恋不舍得挪步离开。
  出来时已是一片漆黑,十六阿哥令阿金阿泰跟着,各人骑了马,赶往山西。
  ……
  “外婆……”才上二年级的小南依偎在外婆身边。
  “南南乖,快开戏了。”外婆搂了小南。
  “今天听哪出呀?”小南坐在高脚凳上,晃着双脚。
  “《盘夫索夫》,好听哩。”外婆眯起眼笑着,又拍了拍小南的头。
  之后,台上上了个花旦,咿咿呀呀的唱了起来……
  ……
  刺眼的阳光透过纱窗,照在摆了妆奁的桌上。小南被这光弄醒,睁开了眼,发现自己躺在一木床上,不是原来的竹床,心中疑惑,开口想喊,却又无力。这时琼儿正端了水进屋,见小南醒了,高兴的跑了过来。
  “可醒了!快喝些水。”琼儿端来水杯,凑到小南嘴边。小南只啜了两口,便推开了杯子。
  “这是哪里?”小南望着陌生的房间,不禁发问。
  “是城外的庄子,你在这好好养病,病好了便可以回去了。”琼儿起身去端药。
  “到底怎么了?”小南觉得眼前一阵黑,几欲昏去。
  “没什么……”琼儿望着小南憔悴的脸,一时也说不下去,便强忍着,替她掖好被角,转身出门。
  “你们都瞒我……可又能瞒的了多久?”小南摸着自己的脸,悲从中来。
  “别胡思乱想,我去去便来。”琼儿不忍去看她,忙掩了门。
  这到底……我到底在干什么?都说当局者迷,这一路纷纷扰扰地走来,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过什么。此刻头晕目眩,心乱如麻,竟想不起一件能做的事。睡不着,醒无事,吃不下。如此人生太过迷茫。
  想到这些,小南又滚下了泪,伸手时不想触到一物,便拿过来看。见是扇袋,便费尽了力气,扯开袋口,拿出了扇子。打开细看,又令她一悲。只见扇面上提着字,正是前些日子她与十六阿哥吟的那两句。小南望着那些字,只是痴痴流泪。
  “小南。喝药吧。”琼儿进门,见小南流泪,便忙把扇子拿了,服侍她喝药。
  “你说,喝了这药就能好吗?”小南嘴角还趟着苦药汁。
  “那是自然。”琼儿安慰道。
  “别骗我了。连日来,我病得反反复复,时好时坏……”小南推开药,不想再喝。
  “是病终须药来医。”琼儿暗自擦了泪,又勺了一勺,递到小南嘴边。
  “男人都一个样,连一本正经的阿玛都被小妾迷昏了头,我看他也差不多了……”小南捂了脸大声抽泣起来。
  “哦……原来你是担心这个。”琼儿见她误会十六阿哥变心,便笑道,“你可误会十六爷了。你这人就是多心。当初我在府里,冷眼旁观最是清楚,凭你怎样,他都不恼。你只会想东想西,这会子想坏了身子,怪谁?”
  “那是以前……我本不是花容月貌,也不多才多艺。就是一股傻傻的蛮劲,只知道向前冲,撞的头破血流也不知道。你说我眼睛漂亮,那都是骗人的,我长什么样我自己不知道?他身边绕着的莺莺燕燕还少吗?一个一起长大的菁儿,一个美人表妹含玉,又来了一个知书达理的宝儿。这些还不够,又蹦出个孪生姐姐,我吃醋我都吃醋……”小南想握紧扇子,却无力。
  “我说你爱胡思乱想吧?那些人又怎么样,还是顶不过你这股子蛮劲儿?”琼儿为小南拭了泪。
  “我自己知道不如她们,也开始画眉点胭脂,读书学琴。虽然这些努力都没白费,可被这病一弄,什么都没了……”小南气的捶胸,不想一口气没上来,便没命的咳嗽起来。
  “谁人不生病?你也太小看十六爷了。他那里对你负心过?”琼儿轻拍了拍小南的背,“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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