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毒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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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毒妻- 第2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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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衡立刻说道:“那娘亲先歇晌吧,歇好了再用饭也不迟。”宁亲王妃点点头,由丫鬟服侍着睡午觉去了。杜衡便赶紧去了书房检查宁亲王爷的衣裳。
    书房里摆着两口箱子,里面放的是宁亲王爷近期穿用过的衣饰,萧泽拿起一套浅灰色提花软罗中衣递给杜衡,微微皱眉说道:“阿衡,你快看看这衣裳到底有没有问题。”
    宁亲王爷看了一眼,又加了一句,“这套前日穿过,应该是才浆洗好送上来的。”
    杜衡接过衣裳,刚才闻到过的那种味道又出现在她的鼻端,杜衡仔细分辩了一会儿,面色凝重许多,她快步走到衣箱旁边,放下那套浅灰色提花软罗中衣,拿起另一套月白细绢暗纹中衣闻了闻,然后又换了几套一一闻过。宁亲王爷看着这一幕,别提多别扭了,那些都是他穿用过的中衣,虽然都是干净的,可是让儿媳妇这么仔细闻味道,总是别扭的很。
    杜衡很快检查完中衣,又去检查外衣,所有浆洗过的外衣都没有那种奇怪的味道,杜衡放下衣裳,抬头看向宁亲王爷和萧泽,沉声说道:“父王,问题就出在这些中衣之上,所有的中衣上都有槭芸的味道。”
    宁亲王爷皱眉道:“这槭芸又是何物,若儿,你直接说结果吧。”
    “是,父王,槭芸并不是什么毒物,正常人接触槭芸并无害处,可是孕妇却闻不得槭芸的味道,长期处于槭芸气息之中,会让孕妇和胎儿渐渐虚弱,最终造成一尸两命的惨剧。”杜衡沉声解释,脸色很是愤怒。不必细想也知道这必是有人针对宁亲王妃而下的毒手,萧淆夫妻已经被贬回山阳了,还有什么人必欲置宁亲王妃而后快。而且用的是这么阴毒又隐密的法子,若非萧泽的提议,杜衡再是想不到也不会去检查公公的衣裳,也就不能发现隐藏在中衣上的秘密。
    “啊!”宁亲王爷惊的倒抽一口凉气,一股凉气从他后背升起,让宁亲王爷不寒而栗,他万万想不到自己竟成了谋害妻子的帮凶。
    萧泽自然也极为愤怒,不过他还没有愤怒到失去理智的程度。萧泽扶着身体摇晃了好几下的父王坐下,然后沉声说道:“父王,这事不可声张,让儿子暗中去查,儿子定要将那阴毒之人揪出来。”
    宁亲王爷摇了摇头,冷声道:“不,本王亲自查。”
    萧泽刚张口想说什么,便被他的父王堵了回来,“泽儿,你放心,不论下毒之人是谁,为父都不会再有任何姑息。”父王都说到了这个地步,萧泽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能点了点头。反正他心里自有主张,一定会在暗处调查真相的。
    “若儿,这槭芸对你娘亲的身体到底有多大的伤害,她……会不会有事?”宁亲王爷迟疑的问道。
    杜衡轻轻摇了摇头,低声说道:“想来那下毒之人怕被发现,槭芸用量极少,打的是日渐累积的盘算,以娘亲的情况来看,父王的衣裳被浸过槭芸水大约有一个半月了,娘亲和胎儿的只是虚弱了一些,还不会有致命的伤害。”
    宁亲王爷听了这话才长长松了一口气,不无庆幸的说道:“幸而有若儿精通医术,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若儿,依你这么说,你娘亲和胎儿不会再有问题了对么?”
    杜衡摇摇头道:“父王,媳妇不敢打保票,娘亲和胎儿已然比从前虚弱了,就算发现的及时,只怕娘亲还是有可能早产。”
    宁亲王爷刚放下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儿,他瞪起眼睛急急叫道:“怎么还会难产,身子虚了补回来就是!”
    杜衡摇头道:“父王,娘亲此时虚不受补,若是强行补益,对胎儿有害无益,只能等娘亲分娩之后再慢慢给娘亲和弟弟调理身体。而且以娘亲目前的情况来看,早产未必是坏事,以娘亲目前的身体状况,不足以支撑她足月分娩。”
    宁亲王爷急道:“那怎么办?”
    杜衡想了一会儿说道:“父王,请太医为娘亲保胎,若是能坚持到中秋之时,娘亲和胎儿的危险都会小一些。”
    “好,泽儿,你拿为父的帖子去太医院请冯太医。”宁亲王爷立刻将自己的名帖找出递与萧泽。萧泽接过帖子立刻去请太医,宁亲王爷这口气还是不能松下来,看着杜衡问道:“阿衡,你与父王说实话,你娘亲和胎儿到底有没有凶险?”
    杜衡凝重的说道:“父王,娘亲只有五成的机会平安生下弟弟。”
    “啊……只有五成!”宁亲王爷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炸开了,怎么可以才有五成机会,他真的没办法接受这样的结果。
    “若儿,真的只有五成?”杜衡艰难的点了点头。妇人分娩本来就是一脚踏入鬼门关,而宁亲王妃又连番遭遇暗害,特别是受了一个多月槭芸毒害,五成机率都是她往多里说了。
    “若儿,如果不考虑胎儿,你娘亲的生存机会有多大?”宁亲王爷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才问出这样一句话。这话传入杜衡的耳中,她顿时惊呆了。怔怔的望着公公,杜衡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难道公公要舍弃孩子保大人?
    见儿媳妇用异样的眼神看向自己,宁亲王爷涩声说道:“本王也想两个都保住,可是如果只能保一个,我……我只能选你娘亲!”说完这句话,宁亲王爷便痛苦的抱着头伏到了桌上。
    “父王,您真的为了娘亲宁肯舍弃弟弟?”杜衡急急追问一句。
    宁亲王爷突然怒吼道:“是,保大人!”
    杜衡眼中一热,泪水不由自主的涌了出来。“父王,杜衡就算拼尽一切也要保住娘亲和弟弟,她们两人一个人都不能有事。”
    宁亲王爷猛的抬起头盯着杜衡,咬牙道:“你若能保住她们母子,本王立刻上表将王位让于泽儿!”
    杜衡轻轻吐了一口气,平静的说道:“杜衡愿意拼尽一切,绝非为图王位,而是为父王一片致诚,父王的决定让杜衡看到了人间还有至情至爱,父王不必拿任何物事交换。王位贵重,可在杜衡看来,却远逊于真情真性。”
    宁亲王爷盯着杜衡看了片刻,脸上露出一抹笑容,他欣慰的点头说道:“若儿,聘你为泽儿之妻,是本王此生所做的最正确的决定。泽儿果然极有眼光,不妄他费了那许多心思。”
    杜衡皱起眉头看着公公,这话听上去似有别有玄机啊,难道说萧泽装病之事宁亲王爷一直都心知肚明,只是假装不知道顺水推舟?
    宁亲王爷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只说道:“若儿,需要什么天材地宝你只管列出来,你要什么为父给你准备什么,只要能保住你娘亲和弟弟,那怕散尽王府的一切本王也在所不惜。”
    杜衡点头道:“好,媳妇回头便列了单子送过来。”
    宁亲王爷点点头道:“嗯,去忙吧。”杜衡行礼退下,宁亲王爷沉思片刻,他没有传高荣与何武,而是传来了更可靠忠诚的暗卫。一番面授机宜之后,暗卫退下,宁亲王爷独自坐在书房之中,喃喃道:“萧淅,最好不是你!”
    宁亲王府虽然不是皇宫,可也专门有浆洗衣裳的浣衣处,除了各位主子的贴身小衣之外,其他的衣物都送到浣衣处统一浆洗。暗卫去了浣衣处,不着痕迹的查看一番,便找到了专门给王爷王妃浆洗衣裳的四个婆子。暗卫盯住这四个人,溜溜盯着她们洗了一整天的衣棠,终于发现其中一个马脸婆子在浆洗宁亲王爷的中衣之时,不独用皂角液,还会用香胰在领口袖口搓洗。那暗卫心中暗自忖道:“王爷的衣裳都是一天一换的,能有多脏?何至于还要用香胰搓洗,会不会问题就出在这香胰之上?”
    暗卫心中有了主意,打算趁那婆子去晾晒衣裳的空档儿将香胰弄到手,不想那马脸婆子却将香胰看的很紧,去晒衣裳的时候还将香胰用油纸包好揣到怀中,暗卫看了这一幕,心中越发觉得这香胰有问题了。对付一个浆洗衣服的粗使婆子,暗卫自有手段,他先去寻了一块与那马脸婆子的香胰很相似的胰子用油纸包好,然后便丢了个石子儿在那马脸婆子脚下,将她狠狠绊了一个跟头……

  ☆、第一百八十三回暗查

马脸婆子向前狠狠摔倒,端在手中盛干净衣服的木盆摔出老远,怀中揣着的荷包并包着香胰的油纸包也全都摔了出来,这婆子慌忙将荷包和油纸包捡起来揣入怀中,也没顾的上仔细检查,便匆匆去收拾散落在地上的衣裳,口中嘟嘟囔囔的抱怨个不停。本来晾晒好这些衣裳她今天的活计就算做完了,可以到后街上赶局子,这几日她手气好的不行,每天都能赢上四五百钱,都快抵上她半个月的月钱了。
    马脸婆子自去重新浆洗衣裳,却不知道她的香胰已经被人调了包,她的好日子已经过到头了。
    暗卫将包着香胰的油纸包交给宁亲王爷,宁亲王爷命暗卫不要惊动了那个洗衣婆子,继续暗中监视待命,等暗卫走后,他便亲自动手将那块香胰分成两半,一半封起来命人送到交泰园交给杜衡检验,另一半宁亲王爷则包好放入自己的袖中,径自出了王府。
    宁亲王爷出了王府来到匠作处,匠作大监听说宁亲王爷驾临,赶紧放下手中的活计率人慌忙迎了出来。宁亲王爷淡笑摆了摆手,命众人各自退下,匠作大监不知道宁亲王爷怎么突然来到了匠作处,不免惴惴不安的引着宁亲王爷往里走,宁亲王爷并不用茶,只说要在的匠作处四处走走看看,匠作大监只得小心翼翼的陪着服侍。
    宁亲王爷来到一处工棚,指着一个打着赤膊,正在用木锹来回搅动大缸中的物事的汉子问道:“他在做什么?”
    匠作大监忙回道:“回王爷的话,他正在做进上的香胰。”
    “哦,这便是在做香胰么?本王倒要瞧瞧香胰是怎么做出来的。”宁亲王爷说了一句,便站着不走了。
    匠作大监哪儿敢让宁亲王爷站着,忙命人搬来椅子高几,又备了茶水点心,还叫过制胰司的小吏为宁亲王爷解说如何制香胰。
    那制胰司的小吏口齿清淅,解说的简明扼要,让人一听就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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