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心计,训奴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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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心计,训奴成妃- 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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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心软,我说的,是实话。”

…………

是,眼下她说的的确是实话,可依照此情此景看来,恐怕无人会信。

赤。裸裸的真实摆在眼前,众人却只相信穿着糖衣的谎言。

奴歌在一旁冷眼看着卿别云自导自演,有些想要发笑,却是唇角刚刚挑起半边,耳边便有司凌夜冰冷的吩咐响起。

一句话,顷刻将她笑意冻僵在唇角。

“奴歌,一介奴妃竟对她人起了杀心,立即去到流云殿前受罚……”

罚,又是罚?

她潜意识颦眉抗拒“我没错,我不去!”

“不去?”

一边司凌夜怀抱卿别云缓缓站了起来,侧脸意味不明扫视奴歌一眼,而后一步一步向太医院方向摇曳而远。欣长的身影逐渐模糊,唯留冰冷如铁的命令清晰依旧。

“罪妃奴歌对别云皇后不敬,受剥衣碾指之刑!去到流云殿长跪,没有朕的吩咐,任何人不得求情探望……!!”

———罪妃奴歌对别云皇后不敬。

字眼不长,却是一句一伤。

还有……

皇后!?

众人皆惊,反应片刻后方才不可置信面面相觑———卿别云这是因祸得福么?

在场唯有宫瑶姬在那一脸得逞的阴笑。

…………

…………

眼见着那明黄的身影满是爱怜抱着另一名女子而去,奴歌傻愣愣站在原地,不知心底是何滋味。

时值深秋,落叶灌木泛黄,满目的颓废衰败之景,竟都没有她此刻心境来的疮痍。

“呵呵,哈哈,哈……!”

身后,待到司凌夜身影彻底远去之时,宫瑶姬终是满脸得意站了出来。

“姐姐说的果然没错,你伤她如何,皇上便定然会让你十二分来加倍受罚!哈哈,此计甚妙,此计甚妙!!”

奴歌抬眸淡淡看她“苦肉计?”

“你管是什么计,只要好用,只要能将你狠狠踩在脚底下!那就是良策!”

“你恨我,如此之深?”

“恨?”许是未曾料到此刻奴歌会如此相问,于是微愣,片刻后轻轻将面纱掀开,露出其脸上淡淡抓痕,指着脸上疤痕道“你说,我能不恨么?”

“那你大可也毁我的容。”

“你以为我会让你继续皮囊完美下去?呵,不过复仇么,当然是一步一步的来,慢慢蚕食才最过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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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1:碾指

“我不记得……”

“你不记得?”宫瑶姬逐渐面露狰狞“可我记得,我记得我的孩儿在腹中化为一缕血水,我记得我在苦寂的后宫中如何等着帝王来临幸,我记得我的苦闷仇怨,记得我自己是如何在黑暗中苟且偷生……这一切只要我记得,便足够了!”

本是较好的容貌,此刻却因仇恨而分外扭曲,加之脸上那道淡淡的疤痕,整体看来使她分外骇人。

“你恨我?”

反问的词语,却用来陈述事实柝。

“恨?不……一切都远远不止。”宫瑶姬慢悠悠摇了摇食指,而后抬手指向奴歌“来人!奉皇上之命,将这罪犯押往流云殿受罚!!”

…………

………枧…

流云殿是司凌夜为卿别云特建的寝宫,以卿别云名讳为名,其情谊可见一斑。

流云殿内是按照卿别云的喜好,到处红纱弥漫,长长沙幔遍布正殿,冷眼去看时不像是娘娘的寝宫,反倒带着江湖情肠的飘渺。

欲拒还迎,四处飞舞的红纱将一切衬得婉约,朦朦胧胧,似极女子痴情而羞怯的心。

昔日,那将天下踏于足下的帝王,便是在如此纱幔之下,对着此殿主人立誓说“别云,此生,我绝不负你!”

…………

被押跪在流云殿前,虽不知那誓言,但此刻眼底倒影出轻纱艳丽色泽如血,明晃晃,分外刺痛人心。

…………

身后有人推她,将其强行按倒在地,奴歌视线则死死盯着那自窗口跃出的半截红纱,眼底灵魂似乎都被刻印上一层血红。

或许,此刻那人便在这纱帐之内,满心满怀为另一人担忧吧。

然后一个侧颜,柔和,却冷声赐给自己一道‘碾指之刑’。

…………

深宫知名酷刑之一,所谓碾指,是将人指尖平铺到一面光滑之地,而后以沉重的钝器细致砸过,致使其骨节寸寸断碎,筋脉受损,最终彻底残废。

———受刑之人残废之后,等于失去自理能力。

而今这样残酷的刑法即将施加到她身上……却无力反抗。

周围均是五大三粗修为不浅的大汉侍卫,仅仅两个人,便已经将奴歌压制半分动弹不得。

纤纤两只玉手被迫前伸出去,十指铺展与地,像是无奈落入尘埃,任人践踏的损落白莲。

凄美,却没由的让人有种亵渎了美好的阴冷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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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歌,你还有何话说?”

宫瑶姬似是刻意羞辱,款步走到奴歌身前俯身看她。

富丽的裙摆上锈华丽嫣然的牡丹,大片的华泽铺展绽放在裙裾上,热烈如火,却越加衬得那深蓝色的缎子冷寂空虚起来。

于是这宝衣所装饰的人,也被无知无觉染上落寞余韵。

奴歌视线自裙裾缓缓挪移向上,最终锁定那妆容飞扬跋扈的眉眼,淡声“我只想说,你真可怜……”

宝衣身影不禁僵了僵,片刻后方才强势压下心中愣中,反击道“哼,谁更可怜,待会儿才会见分晓!”

说着挥手,顷刻便有专门负责行刑的宫人走了上来。

“喏,就用这个。”宫瑶姬不怀好意为行刑宫人挑拣了一份不大不小的铁锤。

铁锤入手,朱红色的手柄像是被人万千血染而成,鲜亮的色泽看的在场众人皆是有些晕目之感。锤头平滑更是千年难得地心铁所铸,地心铁凝练的是万铁精华,端的是重量精粹。

一方铁锤不算大,却从无人敢忽视它的存在。

身在兵器架边的嬷嬷收到宫瑶姬眼色登时会意,回以宫瑶姬‘您瞧好’的献媚眼神,而后唇角挂着尚未来及收起的冷笑,狰狞走向奴歌。

“你可算是得罪了行家。”

负责行刑的是个体态臃肿的嬷嬷,相由心生面有横肉,一看便是常年心怀怨毒之人。

但见她几步走到奴歌身前,似是为了恐吓,故意垫了垫手中铁锤,冷笑“倘若那娘娘为你挑选一柄最大的铁锤还好,早死早托生,完事你便可以老实去一边跪着了,啧,只可惜……”说着故意顿了顿,叹息着道“只可惜这娘娘为老身挑选了份细致的活,要你慢慢受尽折磨。”

质量凝练的铁锤在那嬷嬷手中转成了一道花,而后在奴歌注视下,干净落了下来。

一刻,黑白分明的眼倏然睁大,眼底似乎倒影一道冰冷的光,继而‘咔’的一声,她似乎听见有什么碎裂的声音。

很清脆,并非什么悦耳,反而是种寒意慎慎,一路凉到人心底的脆响。

指尖不见得有多疼,倒像是一种麻木,继而发胀,片刻后神经末梢才做出反应,她控制着指尖下意识向后缩回。

那嬷嬷似乎早已对此自然反抗见怪不怪,当下手脚麻利按住奴歌指尖,唇边挂着冷笑不断放大,似是尤为钟爱这种美好被折辱的快感,手上动作连续又是起落……

‘咔咔’声几度响起,这次才是真切的疼,像是有一千一万根针在细致的扎,指尖顷刻瘀血,而后自指甲边沿溺出血来。

“啧,还真是细皮嫩肉的,这才几下就出血了?”

“再打,这手就要烂了……”

“不然你以为,它还能继续留着?”

被那嬷嬷用一双阴暗如水蛇的眼睛睨视她同时,奴歌届时感到头皮发麻,继而惊慌。

一阵刺痛自指尖流转到内府,满腹心凉。

“放开我!”似是意识到什么,她挣扎起来“我才不要做残废!放开我!!”

“你说放就放?真好笑。”那肥硕嬷嬷一撇嘴,鄙夷啐了奴歌一口,泛黄的口水险些溅落到奴歌鼻尖上,后者一颤,届时更为猛烈扭动起来。

“真恶心!你放开!!”

那嬷嬷自然知道奴歌‘恶心’所指是何,当下倒也不恼,只拿话噎着奴歌“老身可是为瑶妃娘娘办事,姑娘你叫喊,尽管扯破了嗓子。”

“你!……”

对方言语不多,却分明鄙薄她囚奴身份。

…………

———所谓十指连心,奴歌此刻算是真切的体会到这句话的真谛。

本是从来不甚在意的一双手掌,此刻在铁锤捶打下,骨骼点点被碾碎,想要弯曲蜷缩回来都不能做到。眼见着掌心下有殷红粘稠液体丝丝溺出,顷刻后皮肉模糊一片……

想要挣扎,身上两个大汉压制如山,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想要叫喊发泄,甚至张口胡乱咒骂那嬷嬷与宫瑶姬,却是刚刚张嘴,那嬷嬷便事先预料好般,扬手塞进一团麻布进来。

那粗粝麻布上似有药物,刚刚沾碰到其舌尖,便开始大片的麻木起来,不过喘息间,奴歌便觉得张开嘴巴都是困难。

一团麻布横在口中,喘息都受到阻塞,更遑论发出声响。

只余一双乌黑的眼睛,滴流瘟氤的旋转,眼见着自己手臂被人钳制按住,血流涓涓。

沿着青砖缝隙而蔓延的殷红黏溺液体上,片刻后,不其然出现一双做工精致的绣花鞋。

此刻那鞋底只差一指宽便踩到奴歌被按着的右手上,踏在血色之间。

再上前丁点,血迹顷刻缠绕沁湿了那精美的绣花鞋。

锦绣染了朱红,污了高雅。

可那穿着鞋子的主人却在笑,分明的自得,分明的畅快。

“奴歌,你的血,居然是红色?”

这话听着耳熟,似乎昔日有谁如此问过她。

彼时自己是如何回答的?

却不及细想,目下此刻奴歌只能恍惚的听,恍惚的思忖:宫瑶姬,你足下踩的可是我的血液。

再后来,直到那鞋子几乎完全被鲜血沾染后,奴歌恍然听到宫瑶姬怡然自得的笑。

她说“奴歌,你可知?仇恨这东西本是生来性情阴冷,无孔不入侵噬百骸,而这世上,这种寒唯有用鲜血冲洗才能缓和。”

她说“而今我正是这被冻僵几乎冰封的人,只有你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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