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煮天下:十夫九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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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煮天下:十夫九美-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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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陋,甚至抓起手边任何一件东西就扔过去。


    也就从那时起,溯戴上了面具。


    ……


    “琉璃,你在怨我,但你不觉得,埋怨一个傻子的过错,很可笑么?”珑月并未乖乖坐着听琉璃讲述一个苦大仇深的故事,而是边走边看,伸手摸摸阁柜上金银玉器摆件,偶尔拿下一件玩玩。


    “我只是曾经发誓,如果郡王有朝一日能够清醒,溯所作的一切,必要让郡王知晓。”琉璃沉声回答。


    “知道又怎样?”珑月轻飘飘说着,言语间甚至有了几分讽刺的意思,“如果抱有希望就留着命来等,宫漓尘如果不是证据确凿也不能随意用刑,但是溯仅留下一把匕首,他自己都放弃了……”


    “郡王,溯不会说话!”琉璃明显比珑月更加激动,突然又有几分落寞,“郡王,纳兰一族的规矩,年满十岁的储君拥有两名影卫,待新君继位,女子便是御前侍卫护卫宫禁,而男子则服下哑药,终身为帝王影子。先皇将溯指派给你的时候他就已经哑了,这足以说明……”




面瘫夫君是卧底 (7)

“琉璃,收起你的野心,如果还想活命的话。”珑月的表情难得郑重,将手中摩挲得发热的玉如意放回阁柜上,深深吸了口气,珑雪说的没错,一个身份代表一堆麻烦。


    而琉璃这么急于向她说明溯的旧事,替同僚申冤是一面,更多却是在驱使她去复仇吧,去将曾经本属于她的东西夺回来……


    或许之前的珑月如果清醒了会这么做,但是她不会。


    “郡王恕罪,琉璃错了。”


    “琉璃,从宫漓尘那里分权并不容易,你能接收多少算多少。”珑月说着,居然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递给琉璃,“溯那里缺什么东西从府里支,这些你先用着,我也不知道是多少,不够再说。”


    琉璃一脸惊诧捧着大把银票,眨巴着眼睛问道:“郡王,这银票……您从哪弄来的?”


    ……


    夜又静了,珑月已经躺在床上想了一整天,她的身份地位,她的权力优势,那些盘根错节的旧事,还有她身边的人……


    可以一走了之,但是,她不仅将白手起家去找寻风魄的下落,兴许还会面对被人试图斩草除根,无法一心一意去找风魄,十年也未必能找到。


    如果要利用她的身份,找寻风魄必然如虎添翼,可是,她或许要面对一个最大的敌人,一个国家的帝王,权力之争,阴谋……


    “呼……”珑月想得头脑发蒙犯痛,伸手从一旁拿起那把银质匕首,想了想,高高向半空抛起。


    匕首划过一道银光,吧嗒一声掉在床上,尖端直指墙壁。


    直到数年之后,珑月想起这一幕才幡然醒悟,她选择一条波澜起伏诡异横生的道路,居然是掷骰子决定的。


    然而,就在匕首落下不久,床微微震颤,珑月突然觉得哪里不对,猛地下意识一翻身直滚下床,只听身后咔嚓几声,继而乒乓乱响,微尘四起。


    架着轻纱床幔的雕花床棱居然齐刷刷尽数断裂,轻纱瞬间被厚重的床棱撕开,飘飘悠悠落在珑月身边。


    两根床棱好巧不巧正砸在玉枕上,若是砸在珑月脑袋上,哪怕不重新砸成傻子也得脑震荡。




面瘫夫君是卧底 (8)

是意外么?珑月看着床棱整齐的切口,挠了挠头,将锦被从一堆凌乱中抽出来抱在怀中,只着单衣光着脚冲出门去,无视楚浔,直奔苏慕颜的院子。


    要问这个王府中谁那么急着对她下手?答案都不用猜,必是那个白天刚吃了瘪又丢了钱的家伙,没想到看似波澜不惊的人,居然比她心眼还小。


    “爹啊,我跟你睡好不好啊?”珑月装乖巧。


    苏慕颜惊异下满脸喜色。


    “爹啊,其实是床塌了啦,我是不是太重了?”珑月装天真。


    苏慕颜登时惊了。


    “爹啊,其实不是我重吧?是床棱断了,跑不快差点砸脑袋。”珑月装可怜。


    苏慕颜怒了。


    “来人,召宫漓尘!”


    夜半波澜平地起,苏慕颜一怒之下,带着珑月回到她房中,打眼就见屋内一片狼藉,床棱俱折,不由气得咬牙切齿,胸口起伏异常。


    然,当他看见床上玉枕被砸得四分五裂,脸色刷的一下苍白,仿佛目见了世上最恐怖的事,猛地捂住胸口,摇晃了几下,突然渐渐软倒。


    “相王……相王!”


    身旁下人大声惊呼,宫漓尘姗姗来迟,也算躲过一劫。


    ……


    苏慕颜病了,御医说他常年忧伤郁结于心,而近日悲喜交集再逢大怒,心神经不起这般折腾,才会骤然发病。


    珑月坐在床边,看着高烧一脸通红的苏慕颜,轻轻用药汁替他擦拭着滚烫的手心,她从没想过这个时代的人能够这么脆弱。在她的时代,疾病早已从根源上被解决,只要不是先天不足,她们的身体随时能保持最健康的状态,她从没病过。


    珑雪告诉她,在这个医学不甚发达的时代,人其实很脆弱,或许一场感冒也能轻易夺去一个人的生命。但是珑雪又说,其实人也可以很坚强,她不知道珑雪说的是谁,总之不会是苏慕颜。


    这或许就是时空的差异,在她们的时代,人们已经不需要用信念去创造奇迹。


    “……席英……对不起……我没用……”苏慕颜喃喃呓语着,眼角又不住淌下泪水,紧皱着眉,整整一晚都是这样的呓语,痛苦挣扎中全是内疚与自责。




史上最穷封王 (1)

而他口中呼唤的,应该就是先皇。


    “对不起……”不管苏慕颜能不能听见,珑月轻轻的说,她不该利用他。


    她是苏慕颜唯一的孩子,一个女皇愿意为他生孩子且是长子,苏慕颜对她的重视可想而知。虽然是个极好的倚仗,但是……不能这么用啊。


    不过,她理解不了苏慕颜其他的感情,就像对先皇的那份眷恋。要说先皇为他生子算是有情,可是,却也不是唯一啊。在珑月看来,苏慕颜就是小说中被皇帝一时新鲜之后又渐渐忘却的人,却成了他一生的眷恋……


    郡王府不乏各种珍奇的起死回生之药,苏慕颜的病来势汹汹,仍旧缠绵病榻数日不醒,珑月日夜在旁照顾,倒是传出了孝子的美名。


    其实并非她想要,而是宫漓尘说,郡王的床榻需按礼制规格重新打造,短时间内不可能完成。珑月从未想过换张床也这么麻烦,索性就在苏慕颜屋中住下,也省的那个小心眼没事找她麻烦。事实证明,宫漓尘确实不敢在相王头上动土。


    溯也终于化险为夷,只是听琉璃说起,他曾几次都没了气息却仍旧挺着活了下来,或许,真的是信念在创造着奇迹?


    人定思变,正当珑月在苏慕颜身边享尽了安逸正打算开始行动,一道口谕降下,女皇想念皇姐了。


    苏慕颜的两个侍从朝云和晚风替她束发更衣,别看是两个男子,居然也能打理得妥妥当当,只是被两个男人上下其手,多少有些别扭。


    珑月被琉璃一把拽上马车,又一次开始补课,讲述的无非就是那些陈年旧事。其实不用补,她之前是傻子么,傻子不就是什么都不知道么?


    耳朵一边听着,珑月的视线渐渐瞟向窗外,这里是京都,街上人来人往,摆摊叫卖的居然女子偏多,略显强壮穿着粗布衣裳,扯着破锣一般的嗓音。反倒男子大多纤瘦,或许地位的改变也注定劳动力主体变化,他们不需要再强硬撑起一片天,也可以表现出弱势。


    偶有几个看似富贵些的人悠闲走过,女子也可以高谈阔论,肆意朗笑,更有甚者还搂着身旁男子的腰一同逛街闲游,虽引人侧目,但是女子却不甚在意。




史上最穷封王 (2)

然而,其实并非完全如此,仍旧也能看见衣着华贵的男子潇洒自若,欢朋坐于茶聊酒肆之中,娇俏的女子在侧斟茶倒酒。


    一个已经达到男女平衡的时空,仿佛各有各的活法,且互不干扰。


    其实这样反倒公平,谁说是男人就必须撑起一片天?这个时代的男人有的选择,责任是有能者承担,谁也没有生来就被赋予的压力……


    “郡王……郡王……你有在听么?”


    “听见了,你继续。”珑月靠在窗上连头也没回,轻轻说道,又听琉璃开始继续絮叨众大臣家谱及朝中势力概况,仿佛她不是要去面见帝王,而是登基上朝执政。


    马车晃晃悠悠,街上的人越来越少直至完全没了闲杂人等,车才停下,已到了皇宫门前。


    北瑶的皇宫不像她想象中那么威严刚硬,据听说在纳兰一族初掌权的时候,因根本不愁财力,皇宫就已经重新修建过。此时的皇宫处处透着女性当权犀利凛冽的作风,不乏阴柔之美,却也无弱势之感。


    雕梁画栋中均是百鸟朝凤,仙云缭绕,牡丹国色,而北瑶国花则为牡丹。珑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凝紫的长袍,衣襟斜角处绣着一朵怒放的牡丹花,据说郡王十个瓣,帝王凤袍上有十五个。不过话说回来,谁有工夫去数这一大团?


    而皇宫也没有她想得那么大,据听说北瑶历代帝王后宫节俭,与她想象中帝王该有后宫三千相差甚远。倒也解释得通,这个时空仍旧是女人生孩子,一个女皇若是娶那么多男人,哪怕从政三十年,也什么都别干,净生孩子了。


    不过,节俭也是相对而言,听琉璃说,打江山的那位太祖,后宫内有美男五十多个……也已经很节俭了。


    “郡王这边请。”


    珑月回了回神,顺着指引拐了个弯,步入一条深长的走廊,前方的人继续低头不语。宫里尽是男侍,眼前这个看似年近三十,名沉洛,是女皇身边的老人了。


    “郡王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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