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死那帮死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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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死那帮死渣男!-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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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着这哭声,苏如慎只觉得快被那哭声里的悲伤淹没,压得他眼皮沉重地睁不开,也不想睁,只想陪着那些哭泣的人一起哭……
    “少爷!”
    惊雷般的喊声在耳边炸起,苏如慎猛然一惊,才发现自己居然抚着琴睡着了,环顾四周,却不见阿萝的身影。
    “阿萝、阿萝……”他急忙叫着,却依旧不见阿萝踪影,反而将那找他的人引了过来,他看过去,发现是几个苏家的下人,方才那声“少爷”,便是出自这几人之口。
    “少爷,夫人来了!您怎么不在庄子里,小的们一顿好找。”下人们看到苏如慎,咋咋呼呼地喊道。
    “你们见没见过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不会说话,很是美貌,长得、长得……”苏如慎急着问,到描述阿萝长相时却突然卡了壳。
    他记得阿萝是很好看的,可……具体怎么个好看法,他却突然想不起来了。
    眉毛什么样,眼睛什么样,鼻子什么样……居然通通想不起来,就像黏土捏的泥人儿,粗糙地只有一个轮廓。
    不过,只说十三四岁的小姑娘,下人们便纷纷摇了头。
    苏如慎失落不已,但母亲来了,也不能耽搁,因此留下一个下人守着,便回别院去了。
    苏夫人果然来了,还带着许多得用的仆人,只是去了老仆和嬷嬷,又换上两个新人,经年的老仆也就只剩一二了。
    母子叙话不必多说,却说阿萝,那留下的下人守了一整天,也没能等到阿萝的踪影。
    苏如慎更加失落了,晚上点着灯也看不进书。
    苏夫人带来的侍女伺候他更衣睡觉,拿着他的衣裳却突然惊叫起来。
    “呀!这什么东西?!”
    苏如慎看过去,才发现衣裳里里外外沾了不少白色丝线样的东西,不由也吓了一跳,不过仔细一瞅,看清那是什么之后便笑道:“不妨事,这是山里松树上的女萝,许是白日进山时沾到的。”
    侍女小声嘀咕了句:“怎么连里面也沾上了……”
    苏如慎却没听到侍女的嘀咕,他正在想阿萝。
    ——阿萝阿萝,你去哪里了?
    一连几天,阿萝都未再出现。
    苏夫人没见着那迷了儿子心的狐狸精,却也不肯放松对苏如慎的看管,日日盯着他好好看书。
    苏如慎只觉得憋闷不已,这日终于得了个空溜出去,也不敢走远,就在别院附近的村子里溜达。
    这村子的村民大多佃苏家的地过活,村长倒是认得苏如慎的,见他在村子里溜达,忙点头哈腰地陪他逛着。
    看着那一排排寒酸的茅屋土墙,一群群留着鼻涕的毛头小子,苏如慎也不嫌无趣,兴致勃勃地问着村长各种问题。
    问了地里收成,又问水利禽畜,逛到大半,身前又一群留着鼻涕的娃子喧闹着跑过去,苏如慎有些奇怪地问道:“村里也讲究女娃娃待在家里么?怎么一路走来没见几个女娃?”
    苏如慎上头六个姐姐,个个都是大家闺秀,从小被教养地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是苏如慎却听说这贫苦人家不一样,没那么多规矩,女孩子长到十几岁照样抛头露面为生计忙活,因此见到村里这情形不由有些奇怪。
    村长干干地笑了,黝黑苍老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我们村啊……风水好,送子娘娘眷顾,男娃多。”
    苏如慎听到这话,心头仍旧有些奇怪,正要再问,突然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竟是那两个曾经在进山路上遇到的农妇。
    苏如慎注意力转移,又问起这两人来。
    村长的回答却没什么出奇的。
    第一次遇到的妇人年已四十,嫁过来二十年,家里穷苦,丈夫老实肯干,却也养不活家里许多人口,妇人生了四个儿子,去年却生生饿死了一个,是最小的那个,死的时候才五岁。
    第二个妇人二十出头,倒是刚刚嫁过来,只是家里一样揭不开锅,好在还没儿子,夫妻两个并老父老母,勉强能够过活。
    这样的惨事,听起来总是不好受的,苏如慎也没兴致逛了,告别村长,匆匆回了别院。
    只是,别院却出了事。
    跟在苏夫人身边的几个经年老仆齐齐暴毙而亡。
    他们死地悄无声息,大夫也说不出个所以然,说是年老病逝正常吧,又哪里有几个人约好了一起病逝的?再说其中两人生前身体可还好着呢,半点没快死的样子。
    苏如慎心里奇怪,苏夫人却面色苍白地鬼一般,脖子上挂着佛珠,手里紧紧捏着平安符,一迭声儿地吩咐下人收拾东西回苏家,竟连苏如慎的东西也一并收拾了。
    “离大考也不远了,快快回去准备是正经。”苏夫人对儿子如是道。
    苏如慎却不想回去。
    他还想等阿萝回来呢。
    只是苏夫人的命令不可违抗,下人们忙碌了一通,苏夫人连同苏如慎一起,当天就回了苏家。
    苏如慎被拘在屋子里念书,苏夫人还为他去好几个寺庙请了平安符,通通让他带在身上,说他身边一连死了几个人,沾了死人晦气,要用平安符驱驱晦气。
    苏夫人来请了道长来家里设坛做法,整日里香烛的味道弥漫,苏如慎是不信这些怪力乱神的,奈何苏夫人高兴,也就随她去了。
    可是,他想阿萝。
    想地他神思恍惚,看谁都像阿萝,看房里的丫头像,看姐姐们也像,看见任何一个年轻的女孩子都像。
    他觉得他快疯了,心里的想念就像那松树上的女萝般疯长,长得长长的、密密的,再容不下其他东西。
    苏如慎病了。
    大夫们当着众人面不好说,对着苏夫人苏老爷时却说了实话。
    ——这模样,八成是相思病啊!
    苏老爷苏夫人差点没急死。
    大考在即,这关口怎么能病呢!
    苏夫人搅着帕子,心里将那个勾地自己儿子害病的狐狸精阿萝狠狠骂了一顿。
    然而,解铃还须系铃人,苏夫人再恨,看着日渐消瘦的儿子,也只得派人去寻阿萝。
    没人察觉,苏如慎竟也偷偷溜了出去。
    他不放心他娘,万一他娘敷衍他呢呢?万一他娘找到阿萝却将她赶得远远的呢?
    苏如慎不放心,于是只能自己出去找。
    这边,下人们去别院附近找了又找,什么都没找到不说,还得知个坏消息——别院附近几个村子,像是有了瘟疫!
    好几个村子的人都死地七零八落,死因却怎么也查不出来,村民们死时身上也没外伤,除了脸色苍白一些,神态甚至还挺祥和,大夫和仵作都没辙,只得推说许是瘟疫。
    官府封了村,不许人进入,苏家的下人们也是听人说起才知道。
    苏家这边,发现儿子不见的苏老爷苏夫人急地团团转,正要派人去找,前头去找阿萝的下人回来,带来了瘟疫的消息。
    苏夫人当场厥了过去。
    掐了人中悠悠醒来,立刻哭着求苏老爷一起去找儿子。
    苏老爷对这老来的独子也疼爱非常,即便知道此去凶险,却也不忍拒绝,遂套了车马,跟苏夫人一起去寻子。
    却说这边,苏如慎果然是朝别院而来。
    他要躲着苏家人,也没车马代步,因此走了一整天才到别院。
    天还微微亮着,残阳挂在西山,云霞火烧般绚丽,苏如慎在别院周围绕了一圈,最后还是去了后山。
    既然是在阿萝山捡到阿萝,那就还去阿萝山找吧。
    进山的那条小路上,苏如慎又看到一个农妇。
    那农妇却没在走路,反而坐在路边,怀里抱着什么东西,痴痴傻傻地不知道在说什么。
    苏如慎好奇地靠近,只听她断断续续地说着:“……报应……我的儿……不是娘狠心……你别来找我……我也没办法……娘不想死……”
    苏如慎低头一看,终于看见她怀里抱着的东西。
    是个碎花棉布小褥子,像是包裹婴儿的,只是此时里面已经没了婴儿,却被塞了一把柴草,被农妇小心裹着,似乎那就是她的孩儿似的。
    苏如慎心神一震,不知想到什么,忽然倒退了几步。
    他仔细去看妇人的脸,只觉得有几分熟悉,似乎在别院附近那村子里见过。
    “你是谁?”
    “你为什么在这里?”
    “你的孩儿怎么了?”
    ……
    苏如慎鼓起勇气,靠近农妇,一连问了好几句,终于问道她孩儿时,才引来农妇怔怔的目光。
    她张口,目光却仍是痴痴傻傻。
    “……我的孩儿扔了。养不起……不带把的……不让养……都扔了……”
    苏如慎倒吸一口冷气。
    他听说过有些地方有杀婴,尤其杀女婴的恶习,却没想到自己身边就有这样的事情。
    看到农妇仍然痴痴傻傻地坐在路边,苏如慎猛然想起之前见过的那两个农妇,他瞪大眼睛,颤抖着声音问道:“扔……扔哪儿了?娃娃扔哪儿了?”
    农妇吃吃地笑:“悬崖下啊。那些挂着白须子的老松树下边,扔了好多女娃娃啊……”
    说完这句话,她又呜呜地哭了起来。
    “……死了……扔过娃娃的……都死了,这是娃娃来报仇了……我不想死……不想死……呜呜……”
    “什么风水好……什么扔了女娃就能生男娃……也就有钱人家的太太信。”说完这句,农妇抬头看着苏如慎,忽然笑了起来。
    那笑极安详,却又带着丝诡异,大仇得报后的畅快似的,看得苏如慎毛骨悚然。
    “砰!”
    农妇忽然倒地,怀里的碎花小褥子掉下来,里面包裹的柴草散了一地。
    苏如慎惊呼一声,再去看,却发现那农妇竟然已经死了!
    她的口鼻中,隐隐约约露出些白色丝线一样的东西,旋即却又隐去,似乎什么都没有似的。
    “啊!”
    苏如慎觉得自己疯了。
    他早就忘了什么阿萝,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离开这鬼地方!
    他用力地跑着,没多久就跑到别院附近,他曾经去过的那村子,才发现村庄已经被封了,外面竖起高高的篱笆,官兵在离篱笆老远的地方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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