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儿的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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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儿的穿越- 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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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沉着声音道:“还想骗我多久?你竟然勾结外人洗劫我的宝物,还与别的男人一起私逃。你,你骗得我好!” 他用手指着我,声音中蕴含着强烈的愤恨,那手在微微地颤抖。

他,恨我。

他恨我骗了他的宠爱。

他这样的天潢贵胄被人前人后地恭维惯了,若是发现有人骗了自己,便会暴怒异常。

还记得谨小慎微的恭亲王在听说他那幅视若珍宝的《雪景寒林图》竟是赝品时的怒火中烧,那次差点因此毁了一幅绝世名画。

那么胤禟呢,他会为此毁了我么?

他恨我从一开始潜伏在他府里就居心叵测,最后还吃里爬外,勾结外人来洗劫他的府邸。他恨我自始至终没有对他用过真情。

最让他不能容忍的,恐怕还是我与别的男人的“私奔”。

对地位尊崇的皇子来说,自己的女人便如私有财产,可以招之即来,挥之即去。他可以扔掉女人,却决不允许女人甩了他,更别说是跟着别的男人私奔,给他带上绿帽子!。

所以,他恨我。他,恨我入骨!

这是早就预料到的结果,本该平静面对的,可当他如利箭般的目光射中我,那里面的愤恨和痛楚还是刺痛了我。

我的泪不可遏制地涌了上来,我忙闭上眼睛强抑泪水。

我虚弱地说道:“我是想拿了东西离开这里,可我并没与别人有私情。事情并不如你所想!” 一张口才发现我的嗓音是如此沙哑,喉咙中的雍堵感使我这几句话说得很艰难。

他眉头微蹙,眼中却有道亮光一闪而过,他问道:“那你昏迷中叫的是谁?你的泪又是为谁而流?”

这问题,这问题让我无法回答。我无法告诉他狼人是谁、麦又是谁,也无法告诉他我的过往。我颓然地垂下睫,不知如何作答。

胤禟眼中恨意渐深。

我心中痛楚,却无法出言削减他对我的恨意。

他会如何反应?依他的性子会狠狠折磨我一番吧?

他的目光中似闪出火焰,刚要开口说话,却低头看到了我的手。他微微一顿,强压住怒火,抬头说道:“你现在不说也不要紧,总有一天,你会对我合盘托出!”他甩下了这句狠话,极快地转身出门。

门在他身后关闭时,发出了一声巨响,门扇在门框上来回弹碰了几次,才停了下来。

我才回过神来,长出了口气。

要合盘托出吗?难道我要告诉他我是穿越来的?不可能的!这种匪夷所思的事要怎么告诉他?即便我愿意说出来,他多半也不会相信。如果让他以为我在用怪力乱神的事来骗他,他会更加怒不可遏。

所以,我不能告诉他,即便他再气、再怒!

他发现了我的真面目,把我接回府,安置在我刚到府里时住过的福兮院,表示我又失宠了么?

这是当然!不过并不仅限于此。

对他睚眦必报的性子我是再清楚不过的。当初为了我的一句无心之语,他都会拿出金碗和银碗来报复一番。如今,我做了让他无法容忍的事,他如此恨我,又怎会让我轻松过关?

我闭上眼,该来的躲不掉,无论他要怎样对我,都是我该受的!

此时,我心里的灰败并不比他的少。

124 指伤;

不知我昏迷了多久,也不知这是什么时辰了。

我想撑起身子看看外面的天色,微微一动,手上便传来一波巨痛。我这才省起我受了拶指之刑。

我忍痛抬起胳膊,我的两手被包成了棕子。我小心地放下手,摇摇头。陆闵桃,无论在现代还是古代,你都少不了这一劫!

梦中的情景浮上心头。

真的只是梦么?怎么我的感觉如此真实而清晰?

实在不像是梦!

我看到的若是真实情景,那就是说,那天在博物馆,狼人终没能逃脱。

他还是被抓住了,就知道麦不会放过他!

按照他们所说,现代的我昏迷不醒,我成了植物人了么?

还有麦,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妹妹?我是狼人的亲妹妹?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我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

我爱上的是自己的亲哥哥,我和他……

这是什么混乱的局面?!

也许,老天把我放逐到这里来,不是对我的惩罚,而是对我的怜悯!

我第一次如此看待此事,也第一次不那么怀念现代的一切。

狼人,哥哥?真是荒唐!

我嗤笑出声,脸上冰凉的一片。

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断了我混乱的思绪。

“主子,您这是怎么了,又哭又笑的?”刚刚进门的小荷有些怯生生地说道。

“小荷?”这个时候看到她是有些惊喜的。“他们没有为难你吧?”我的出逃不知是否给她和杨嬷嬷带来了麻烦。

“没有,主子!”小荷的样子有些失措,她在掩饰什么?

我心中暗自叹了口气,终于还是连累到她了。

“杨嬷嬷还好么?”

“她,她今早被调到了绮月斋……”小荷低了头。

绮月斋?那不是嫡福晋的院子么?

“福晋回来了?”我问。

“嗯,是今儿刚回来的。”小荷抬起头,说道:“主子,您别伤心,九爷只是一时生气。过一阵子,等九爷消了气,就会好了。”

我摇摇头,我这哪是伤心,我只是担心杨嬷嬷罢了!

我做了这些事,胤禟恨我入骨是意料之中的。不被他狠狠报复已经要求神拜佛了,我哪还有心情为他宠哪个女人而伤感?即使我有这个心情,只怕也没有这个资格了!

小荷拿来了药膏,把我手上包裹的布带打开,开始往我的手上涂抹药膏。我这才看到我的手指,一根根肿得像胡萝卜,青紫青紫的。

这些手指根本动不了,稍稍触碰一下,都会痛入骨髓。尽管小荷已经小心翼翼地尽量放轻了动作,仍是把我痛得大汗淋漓。

头三天,需要每天换一次药,以后每二天换一次。这三天里,每次换药都似受刑,我强忍着不叫出声,不然小荷就更不敢下手了。

不仅如此,这两只手现在什么也干不了,吃饭穿衣都要小荷侍候,甚至大小便,也要小荷陪在一旁,因为我自己提不了裤子。

我陆闵桃活这么大从没这么狼狈过,这回算是体验到残疾人的不便了。

更让我忧心的是,不知这双手受了这次的伤,以后还能不能恢复原来的灵活。虽然小荷一再跟我保证,指骨没断,但软组织的严重损伤也同样也会造成某些肢体功能的丧失。若是真的落下残疾,我要怎么办?光是想像着鸡爪状干枯僵硬的手指就让我受不了,别说真的到那一步了。

我闭上眼,对小荷说道:“小荷,若是我的手指从此废了,你就给我一包毒药,也算是你尽了我们主仆一场的情份了。”

小荷没有出声,我还以为她是不好接我这话。我继续道:“你不要觉得给我毒药是害了我。其实有时候,这人,若是活得不顺心,死了,倒也干净!正所谓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不过是舍了这身皮囊而已,有什么可怕的?这是要大智慧才能大彻大悟到的佛法呢!你主子是不是很通透?”

小荷仍然没有出声。我微觉诧异,睁开眼来。

没见到小荷,却看到三天没见的胤禟站在我面前。仍然丰神俊朗的面貌,却瘦削了很多。他蹙眉看着我,目光中是隐隐的怒火。

他上前一步,伸手握住我的后颈,把我提了起来,让我与他平视。他说道:“住在这里,就让你这么痛不欲生?”

他眼中怒火熊熊,本不应再惹恼他,但我仍直言道:“是!这里让我感到压抑,让我觉得不自由,不安全,住得不舒心。”

以前为了潜伏在他府里,我在他面前尽量装成一个温顺乖巧的小家碧玉。那时的我,会一味地顺从他,绝不会跟他说出真心话。可是现在,既然已经让他看到了我的真面目,便无须再作伪装,直言不讳才是我的真性情。

他眼中的怒火像是随时会喷薄而出,他的呼吸变得粗重,手指紧握成拳,像是随时会打过来。我第一次看到他如此大怒,我挣扎着想脱出他的掌控,却不小心碰到了手指。我痛得叫出声来,看着自己丑陋的双手,心中委曲之极。可我仍然强忍着这一刻的软弱,把泪水使劲往回咽。

胤禟看着我,眼中的不忍一闪而过,就又变得冷硬。不过,他终没有再为难我。

他放手扔下我,转身扬长而去。

五天过去了,手上的肿消了些,却仍然青紫难看。胤禟自从那次发怒而去,就一直不见人影。

第二天,药就换成了这个浅绿色的膏药。它里面有一股异香,是从没闻过的香气。这药膏涂在手指上,疼痛大减。手指慢慢能够活动了,我的心情也随之好转。

问小荷这药哪儿来的,小荷却吱唔着不说。我便没再深问。

在屋里憋闷久了,想出去转转,却被院门口站着的两个侍卫拦了回来。早该想到的,既被抓回来的,怎还会有自由?

不仅仅是院门口派了人,院墙外的角落里,也时不时地发出人声,我便知道,这次是真的不容易再出逃了。无论是走正门,还是爬墙钻狗洞,都不大可能成功。我已被严密地“护卫”起来。在院子里走走,已经是我能得到的最大的自由了。

我走回院子,一个囚犯不能要求得太多。

又过了十几天,我的手基本痊愈。虽然动作还是不如以前灵活,但才过去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恢复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假以时日,勤加练习,应该可以恢复到以前的状态。

我找小荷要来绣花的东西,开始跟着小荷学绣花。

不是我忽然对这项传统国粹来了兴趣,也不是我闲极无聊拿它解闷,而是我要锻炼我手指的灵活性。本来打毛线是最好练习方法,现代医学院的学生就常用此法来练习手指的灵活性,为他们以后做手术做准备。但一来这个时代还没有毛线,二来我在现代也对此不感兴趣。曾因此与狼人闹得很僵,狼人拧不过我,最后才想了用跟鱼抢食来练习的方法。

我决不会用打毛线来折磨自己,就只好学绣花了。

以前跟郞氏学过一阵子绣花,那时是因为被禁足在府中出不去,索性就在府里找胤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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