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同人高史]不夜城- 第43部分

　　
　　周斯晨从医院回来的路上，差点在并线时撞上前面的车，他从来没有犯过这么低级的错误。受到惊吓的司机摇下窗户爆了几句粗口，在看到周斯晨的脸色和表情时禁了声。周斯晨很烦躁，曹羽凡一反常态的那样话让他十分不舒服，在与曹羽凡认识到现在，他也从来没有这样有些失去分寸的感觉，一向是他做主导他决定一切，他不习惯现在的变调和改变，就好像你收养的一条流浪狗，你养顺手了、养习惯了，却突然有一天告诉你他要走了要去找原来的主人了，周斯晨把所有的负面情绪归结到曹羽凡的忘恩负义与背叛，心底逐渐显形的某种情绪，他却不愿或者说不敢去多想。
　　
　　史今在医院楼下的小花园长椅上坐了半个钟头，重新推开了曹羽凡的病房。曹羽凡正看着电视上的一个节目，扭头对着史今笑着说：“你来啦。”史今“嗯”了一声把水果放到桌上，杯子里倒了热水，拿了个芒果烫了一周，捏着调羹柄在芒果上同方向刮，刮完一圈，一手固定住芒果身子最宽的两侧，一手簇起拇指和食指，从芒果的顶端往下撕皮，曹羽凡一直看着史今熟练的剥芒果，自己爱吃芒果，却从来处理不好，经常剥了一半不是剩的肉没多少就是手上身上到处脏兮兮，经常不耐烦的拿刀切几半，费力的吃了方便吃到的肉就扔掉，可是史今总是剥的很好，完整整一颗芒果，剥下的皮也很薄，最后还会切成小块扎上牙签端到曹羽凡嘴边。曹羽凡看着一颗鲜嫩的芒果逐渐呈现在史今手里，眼睛和鼻子中间的部分开始酸胀起来。
　　
　　史今把剥好的芒果递给曹羽凡，擦擦手，不发一言的看着他吃。曹羽凡啃着芒果，惊讶着史今每次总能挑到最甜、肉最香的。抬起眼睛看史今，史今牵起嘴角对着他笑一下，曹羽凡想着，以后永远这样，多好。
　　
　　“医生说你没什么问题，差不多可以出院了。”
　　
　　“唔…我知道，明天我就办出院。”
　　
　　“不急，再住两天观察一下吧。”史今接过曹羽凡吃剩的核，拿纸给曹羽凡擦手，曹羽凡拿绑着石膏的另一只手在被子上蹭蹭。
　　
　　“痒啊？忍着点吧，等拆石膏了再挠，要不我给你敲敲？”
　　
　　曹羽凡立马把胳膊抬起到史今眼前，史今一手举着另一只手拢起指头在石膏上轻轻的敲着。
　　
　　“史今，我们什么时候回大陆？”
　　
　　“……”
　　
　　“我们好早点去办手续。”
　　
　　“我不想回去，我，我想继续申请留学。”
　　
　　“去外国么？…其实以你现在的资历，回大陆不怕找不到好机会啊？”
　　
　　“……”
　　
　　“…也好，如果你很想去的话…”
　　
　　“曹羽凡，我不想那么快就回去，我还要准备一些东西，申请材料…什么的。”
　　
　　曹羽凡出院的时候没有等到史今接他，医院说他的费用已经被那个常来看你的史先生结算了。曹羽凡给史今打电话，手机关机，发短信，也没有回应。曹羽凡拿着手机，茫然的站在街道上。
　　
　　高城又开始继续按时上下班了，恢复了当初的冷漠倨傲，却似乎又跟当初不一样。蔡总监听着高城条理清晰有理有据的分析和指示，与客户之间越来越游刃有余的应酬，为着总经理的改变而欣慰。史今的离开，在高氏引起了不小的议论，尤其是那些和史今私下关系不错，以jeff为代表的同事，一面猜测着内幕一面为着史今可惜，关于高城和史今之间曾经被热议的八卦，也再度甚嚣尘上，有传闻说高氏开除了史今，但是总经理碍于私情，于是尽量低调处理了事件，　jeff联系不上史今，给曹羽凡打电话也无人接听，jeff突然有种自己人生中的路人突然中途退场的感觉，不禁唏嘘不已，总经理越来越有经理样子，而高城办公室也开始出现陌生女性，公司里有了新的八卦，“史今话题”也就逐渐平息。
　　
　　只有陈陶知道他的这位老友状态不好，表面上突然有了事业心，努力工作积极生活似的，实际上在极力压抑的面具之下的样子，也只有在昏暗的夜晚喧闹的场所里，不再遮掩的暴露在朋友面前。
　　
　　陈陶愤愤的夺下高城的酒杯，高城毫不在意的又点了一杯，有身材妖娆的陌生女子坐到了他旁边的位置，有意无意的去贴他的目光，女人有高城喜欢的唇形，高城笑笑，点了杯女生喝的yonnve。
　　
　　陈陶一直盯着和女人调情的高城，那样子他熟悉极了，但是却又感觉很陌生。摸出手机发短信，女人去卫生间补妆的时候，陈陶一口喝干杯里的酒，“放不下就回去追啊，搞这些烂俗的逃避戏码，真瞧不起你！”说罢起身就走。
　　
　　史今睡觉前开手机订闹钟，看到了陈陶发来的短信：“他状态很不好，根本放不下你。有什么误会、想法痛快的一次性说清，也免得痛苦延期。都是男人，别做后悔事。如果你已经放下，也有决心，那就当我没发过这条短信！”史今读了很久，屏幕的灯光亮了暗，暗了亮，映照着史今的脸庞，也亮暗不明。
　　
　　




34

34、第　34　章　。。。　
　
　
　　史今读了很久，屏幕的灯光亮了暗，暗了亮，映照着史今的脸庞，也亮暗不明。
　　
　　女人打开车门，看着副驾座上的杂志和纸巾盒，手搭着车门朝着系安全带的高城努嘴，“这么乱，叫人家怎么坐呀？”高城怔怔看着副驾，心里突生一阵烦躁，“坐后面去。”感觉到女人还是坐在了身旁，人造香水味扑鼻而来，高城心里直反胃。女人抿着红艳艳的小嘴一脸期待，那小嘴似乎突然就不符合高城的审美了，陈陶的话又在脑海向起。“你家住哪？我送你回家。”
　　
　　早上杨博上班时给史今送了早餐，顺便给前一天答应史今的药瓶。这已经是史今吃的第二瓶了，杨博也劝他虽然没有太多副作用，但是药三分毒，还是少吃的好，史今明白这道理，也隐约明白自己有点止痛药上瘾，但头痛越来越严重，每次复发，连带着对药条件反射的渴求。躲着什么，却又隐约的等着什么，这种复杂的情绪让史今有些无措，他无法自制的吃药，因为吃了药，他可以暂时忘记这些事，而只是纯粹的获得快乐。
　　
　　“我有一个病人，开超市连锁，缺一个高级文员，去试试？”杨博给史今递过一杯水说道，“让你住我家你也不干，现在房租也不便宜，那个工作不用很累，你可以一边干着再一边找找合适工作，他也算我一朋友，我跟他提过你，他说只要你不嫌弃马上就可以上班。”史今最终接受了杨博的建议，和那个老板见了面谈了谈，老板人很和气，对史今也很满意，立马谈妥了，史今觉得自己又欠了杨博一个人情。
　　
　　回到家里捏着手机犹豫了许久，终于鼓起勇气打给了高城，电话通了却始终没有人接。再打依然如此，史今给高城发短信：“高城，给我回个电话，我想跟你好好谈谈。”短信很快就回了过来，史今带着期待的点查看，心却猛然间揪疼，短信不长，史今却看了很长时间：“没什么好谈的，不要再骚扰我。”史今抖着手把电话打过去，没人接听，再打，关机。胸口闷痛，史今靠在椅背上平复着呼吸。
　　
　　Ada趁高城回来之间迅速的删除了通话记录和信箱里的短信，装作若无其事的看舞池里的人跳舞。高城回来时似乎洗了把脸，眉毛和下巴上还挂着水珠，在灯光下透着灵气。Ada心脏剧烈跳动，原来失去了，真的会想珍惜，所幸现在一切没改变多少，还有机会，ada想。
　　
　　“我很好奇，什么人能让你高大少如此失魂落魄呢，这可不像你呢。”高城不置可否，ada伸出食指在高城胸肌上轻划，“别想那些不开心了，今天我去你那……”高城拨开ada的手笑说“免了，我没兴趣。”ada有些受伤，很快又自我激励，“其实我很怀念以前的那些日子，我们也都比现在开心。”说罢，望住高城的眼睛，满含期许。“ada，我很高兴你来陪我喝酒，真的，出国最开心的事，就是认识你们这些朋友。”朋友？哈！ada想着词，还没开口高城又继续说：“我们俩认识这么久，我更喜欢现在的状态，真的，我不想失去你这样一个朋友。”　ada强言欢笑，“行呀，只要你想喝酒时别忘了叫我就行！”
　　
　　史今在新工作上已经干了半个多月了，没什么感觉。工作不多，史今却反而更想要的是充实繁忙的工作，因为那样就没有时间去想念，去难受。小屋里长久没开过火，地上是一箱吃了近一半的泡面，除了杨博偶尔来送些吃的和强拉着他出去吃以外，史今都是饿了就泡碗面对付，胃病反而没有犯，头痛却似乎更严重了，史今开始失眠，彻夜彻夜的依靠药物，而往往在进入睡眠前，会有无法控制的幻觉，有时候是高城搂着他说话，有时候是那次在高城车里的情景，有时候自己站在老家的院子里，听到有人敲大门，是高城的声音。
　　
　　遇到曹羽凡是一次晚上下班回家的路上，他从一辆黑色的轿车奔下来，跑到史今面前，史今没有看清驾驶座上人的脸。
　　
　　“史今你瘦了好多…史今你看起来精神不太好…史今你现在住在哪？…史今你现在在做什么？”曹羽凡问了很多，史今就有一句没一句的答，刚出公司时吃了药，现在还有些晕，头有点疼，他又掏了几粒往嘴里塞，被曹羽凡一把抓住手，“史今你在吃什么？”
　　
　　“头痛药。”说着，把药干嚼了。
　　
　　“什么头痛药，一次要吃这么多？”曹羽凡抢过瓶子看标签，上面的名字成分什么的他也看不懂。
　　
　　曹羽凡想聊点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只好那么干坐着，看史今一口一口吃东西，看史今头微晃，眼睛也眯着，就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