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瑜_权瑜)复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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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瑜_权瑜)复十年-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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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绷紧了腰身尖削的下巴在□时扬起一个惊艳的弧度。
  
  贴身压上,捏着他的薄胯埋进那人体内,看他在突然而至的钝痛中蜷缩着小腿蹭上自己腰侧,低头寻了他的唇吻上,然后被周瑜一声压不住的呻吟乱了节奏,越发猛烈的冲撞里捏紧了周瑜的薄胯更近的迎向自己,粗重的喘息和低哑的呻吟混在一起,一室淫靡。
  
  孙权睡得并不沉,被项间若有若无的鼻息撩拨醒,睁眼便瞧见了窝在一旁的周瑜,月色明亮,于是那人脖颈肩头暗红的痕迹越发打眼,想想没多久之前的情事,忍不住覆唇吻上,手也沿着那人的腰际一路往下滑。
  
  吻到那人肩上时终于听到周瑜低低唤了声仲谋,音调暗哑。正在往下滑的手被那人按住,停在了薄胯上,然后是周瑜糯软的声音。
  
  他说,疼。
  
  那是孙权从未听过的语气,粘软的无力,再多的欲念也被心疼不舍压了下去,腰胯上的淤青不用说也是自己方才用力过度所致,存了那么一丝愧疚,于是撩拨变成了安抚,轻轻揉着那处淤青不再有多余的动作。
  
  周瑜感觉孙权的手转换了意图,这才似乎累极的翻身又睡去了。
  
  不知何时昏昏睡去的孙权再次睁开眼时,枕边已经空了,蓦然起身,穿好了衣服边走出船舱,来到甲板上时看到忙碌来往的军士,朝阳正从水面上冉冉升起,一切似乎又没什么不同。
  
  他左右没有瞧见周瑜,正想拉了一个军士去问,却见吕蒙已经走到他面前双手捧上一册竹简,狐疑着打开,却是周瑜的自己,凌乱的惨不忍睹:
  
  瑜奉命鄱阳练兵,仓猝赴任还望主公谅解。
  
  登时气结,自幼便是那俩人将自己哄得团团转,自己又怎么能因为周瑜那声撒娇服软的“疼”而放松警惕!阖上竹简深吸一口气:“你们都督何时走的?”
  
  “天未亮时,带着亲随乘坐赤马舟赴任的。”
  
  眼前又是一黑,赤马舟是军中速度最快的船,追赶已是不可能,转念又想起:“亲随?那为何子明不走?”
  
  吕蒙似乎这时候才终于绷不住笑意,四下打量一下俩人所在的楼船,那意思不言而喻。
  
  好么,自己跑了还不忘留下个搬家当的。
  
  孙权终于无语,半晌才缓过一口气道:“罢了罢了,孤这就下船,子明你带着‘讯霆’去鄱阳吧。”
  
  瞧着吕蒙忍笑领命而去,捏紧了手中竹简,跑便跑吧,公瑾你还能躲孤一辈子不成?
  
  
                  四十二
  肆贰
  
  不知是今年的夏季来得特别迅猛,还是因为之前忙碌的屯兵备战让周瑜忽略了那天气一日热似一日的变化,总之在他跑到鄱阳的甘棠湖时,坐在那岛上的凉亭里,着实是感觉到热。
  
  热,很热。
  
  他有多久没有那么狼狈的逃离一个人一个地方,就有多久没有体会到这种连天地都要烧起来的燥热,远处的水面被太阳照得白花花一片,士兵操演的喊杀声如火如荼,船只穿梭遨游激得脚下的芦苇被一波一波的浪头打得四处摇摆。
  
  靴子被他脱了摆在一旁,袖口裤腿都被卷起,一手撑着栏杆,作势便要往水里跳。
  
  半个身子都翻到凉亭外时手腕突然一紧,就那么凌空挂在水面与凉亭的相接处,不上不下的状态让周瑜差点就失口骂人,只不过在对方一声带着紧张的“都督”出口时,生生给忍下了,无奈的看着吕蒙说了声:“阿蒙,放我下来。”
  
  他叫他阿蒙,显然是已经无奈到极点,吕蒙一手托着周瑜,抬头瞄见那人不远处惊飞的蜻蜓,实在是想不出周瑜跳湖寻短见和跳湖捉蜻蜓这两种行为哪个更好接受些,于是连吕蒙自己都成了那种无奈到极点的语气,他说都督你的手。
  
  手掌心的剑伤从那夜之后就一直断断续续的无法愈合,尽管周瑜一直不承认那是他坚持不间断练剑抚琴握缰绳外加是拿筷子的缘故,只是不管原因为何,刻意也好天意也罢,这道剑伤如同那夜的情事一样,刻下了便再也抹不去。
  
  此时他被吕蒙拉回凉亭里,伤口又有裂开的趋势,不甚在意的任由吕蒙给自己裹上了,瞧一眼那个水面徘徊一圈又停在芦苇上的蜻蜓,寻到自己的靴子蹬上,袖口衣摆都捋平了才一派温文的开口:“子明怎么来了?”
  
  “主公送了物资补给,四下找不到都督,便一路寻来了。”
  
  “物资补给子明你签收就是,何必还要寻我。”
  
  “都督。”
  
  “怎么了?”
  
  “主公他也一起来了。”
  
  “……”
  
  周瑜突然无语,看着吕蒙,后者正一脸认真的看着他,生平第一次周瑜后悔跟在自己身边为何不是陆议,那样的话,至少孙权找上门时那人不会如此乖觉的把自己一起拎出来。
  
  停顿一下认命的往出走,边走边问:“主公何时到的,现在在哪?”
  
  “刚到不久,我来时主公正前往‘讯霆’视军。”
  
  “没带自己的楼船来?”
  
  “没,只一艘快舰,跟着物资船一起来的,怕是主公他临时起意,连随从都带没几个。”
  
  胡闹!
  
  周瑜甩了下袖子加快脚步,待到两人急匆匆奔到‘讯霆’之上时,孙权正站在最高一层的甲板上看不远处操演的水军战船,凌统领着一队军士跟在他身后,夏季江面上没有阴凉遮阳之处,孙权又是站在甲板上,周瑜走近他时,正瞧见那人抿着笑意露出个酒窝,额上的汗珠正不受控制的滴落下来。
  
  周瑜自己也是刚从赤马舟上上到楼船之上,额上的汗水不比孙权少,只不过他一直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到是衬得孙权似乎比他还要热上几分。
  
  两个月未曾见面,那人似乎比分别时又稳重了几分,好吧周瑜承认自己在上次分别时着实没怎么有勇气看睡着的孙权什么表情,只那人此刻站在日头底下,浅色的眸子映在阳光里越发显得剔透无比,笑盈盈的似乎带着水光,看周瑜躬身施礼,也只是伸臂虚托了一下,然后极其自然的用手中的汗巾去擦周瑜额上的汗。
  
  带着孙权惯用的熏香味,周瑜下意识的偏了偏头,那人却在他躲开之前不动声色的收回了手,温声说了句:“公瑾辛苦了。”
  
  他这般若无其事,到让周瑜没了应对法子,陪着孙权在楼船之上四处巡视,然后又对着远处水面上演练的阵法一一解释,孙权听的认真,丝毫不受酷暑影响,浅浅的露出个酒窝来对着身边军士一一致意,周瑜也渐渐收了那股子不自在,眼见日头偏西整个湖面都被夕阳染上一层红,孙权站在船头背对着落日夕阳,忽然就笑盈盈的说了句:“公瑾,孤有点饿了。”
  
  他话一出口周瑜才想起这么久俩人都还没有寻摸点什么吃食,好在他没想起,军中有的是人操心,只等着孙权开口便又亲随低声回了句饭食已备好请主上移步。
  
  桌案上是简单的军中饭食,孙权也不挑剔,只招呼周瑜挨着自己坐了,便开始低头默默扒饭,鄱□产颇丰,船上的最为不缺的就是鲜鱼,孙权眼看周瑜擎着那只受伤的手给自己盛汤,便随手拉住了那人手腕,未愈合的伤口握在掌心,他不说话,只接下那柄汤勺给自己盛了,复又给周瑜盛了一碗,才默默的单手执筷吃饭。
  
  握着自己的手恰好是个挣不开的力度,不远处就是侯在一旁的亲随,周瑜不想惊动了别人,也就由着孙权握住了,端起那碗来喝汤,却听见孙权带着笑意的说:“听子瑜说他有个弟弟擅长烤鱼。”
  
  周瑜被他这没头没脑的话弄得一怔,听见他语气里的孩子气,忽然也就笑:“主公想吃烤鱼?兴霸他应该手艺不错。”
  
  “是么?那等孤回头问问兴霸。”
  
  孙权说得俏皮,周瑜也跟着浅笑,军中无酒,俩人吃得很快,等桌上饭食撤走时,天边刚好落下最后一缕余晖。
  
  吃饱的孙权似乎有些不想动弹,舱外吹进的凉风让人舒爽不少,他端详了一会儿内舱布置,简简单单的没什么多余物件,半晌才有些怏怏的开口:“公瑾,送孤回船吧。”
  
  “主公今日要走?”
  
  “明早子布对奏时找不到孤,怕又要使性子,子布脾气公瑾也知道的。”
  
  他说的半分无奈半分狡黠,莫名的让周瑜涌出一股心疼来,起身送他回去自己的船舰,沿途江风渐大,吹得孙权那身浅色衣衫四处摇摆,瞧着那人比儿时宽阔了许多的肩背,思绪一时有些恍惚。
  
  眼见那人上船,却又摆了摆手示意自己跟上,周瑜狐疑着进去了,正看见孙权摸出快玉佩交与自己手上,温润的手感还带着那人的体温,却是自己衣带的那块,抬头正迎上孙权勾着笑的眼睛,声音压得极低凑在耳边:“公瑾那日留在孤榻上的。”
  
  轰!
  
  瞬间一片空白的看着他,那日自己走的匆忙,除了身上的佩剑,哪还晓得落下什么东西,偏偏那人又是一副纯良模样,朗声道:“公瑾请回吧,孤闲时再来看你。”
  
  看着孙权似乎越小越开心,周瑜也不再扭捏,三两下走回跳板,躬身施礼道:“瑜恭送主公!”
  
  再抬头,那人面目已经隐在绰绰阴影里,只手中玉佩,温润如故。
  
  
                  四十三
  肆叁
  
  秋初傍晚,雨打芭蕉。
  
  孙权擎着茶匙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茶汤上漂浮的茶叶,缥缈的水汽氤氲而上,有些模糊了对面鲁肃的面容。只是就算隔着层水汽看不真切,他也能想象出对面那人似乎永远都不怎么变化的温和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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