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陛下的绝色男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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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陛下的绝色男妃- 第2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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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这个美梦达到了,只是,他不再是帝师府的公子,也过了那个美好的年纪。
  起身,犹豫了半响,望着西边的位置,凭着童年的记忆,一步步朝着西院而去。
  帝师府很大,大得东南西北都分不清,蜿蜒盘旋的石子路,各种亭台楼阁,假山飞瀑数不胜数。
  走了很久,走得他的脚都有些发酸,错踪复杂的道路,他早已不知道转了几个弯道了。他只知道,西院就在那个方向,只要那个方向前去就对了。
  一路上,许多巡逻的侍卫,却没有人敢拦他,帝师府说大很大,说小也很小,刚刚陛下设宴招待了贵客,又因为贵客而处罚了正夫与嫡女,这件事,早在第一时间就传遍了帝师府。
  而这个谪仙般的俊美的男子,正是那么贵客之一,何况,帝师早已下令,不管他们想去哪里,都不许阻拦。
  所以一路之上,竟没有一个人出去阻拦楚逸。
  路,越走越偏,从繁华热闹,富丽堂皇,到寂寥无声,偏僻幽静,再到颓败落破。同样是帝师府,却犹如天堂地狱。
  这里,就是西院,很偏僻,许多院子年久失修,青苔遍地,朱颜褪色,红漆剥落,跟正院的气势磅礴,雕栏玉砌,形成强烈对比较。
  如果仔细看,甚至还能看得到,西院的的窗子,几乎都没有一块是完整的。深冬的寒风很冷,刺人心骨,这些风,呼啦啦的全部往西院吹进。楚逸上前几步,透过一个窗口,隐约看到里面,有一个瑟缩着身子,裹着一件发白破烂的薄被,吸取那一点点儿的温暖,咳嗽声,时不时的从屋子里传出来。
  心里苦涩,没有推门进去,而是往西院的另一处小院走去,透过窗口,看到一个身穿粗布麻衣的少年,握着一杆子,在发黄的纸上,涂写着什么。
  男子穿得衣服很薄,嘴唇冻得发紫,脸色腊黄削瘦,一看就是长期营养不良,可男子的神情极为认真,一心一意都扑在发黄的宣纸上,认真的涂写着。
  楚逸心里一痛,曾几何时,他也跟他一样,无论严寒酷暑,无论别人如何在他身上施加压力,他就想着多学点儿东西,以后见到母亲的时候,不会因为身无所长而被嫌弃。
  绕过这间院子,往他记忆中熟悉的地方而去。
  脚步,越发沉重,他很彷徨,很害怕,很害怕,会在这里看到他的父亲,更害怕,在这里看不到他的父亲。
  已是深夜,西院却也不甚宁静,到处可以听得到咳嗽声,砍柴声,以及下人怒骂别人的声音。
  终于,楚逸的脚步停留在一座破落的院子前。
  望着熟悉而陌生的屋子,心脏剧痛,捂住胸口,眼角一滴泪水淌下。
  这是他的家,他住了十二年的家。
  这里,曾经有他的希望,痛苦,欢乐,委屈…
  承载了他全部的记忆。
  爹,您还住在这里吗?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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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惊见真相

  捂住跳动的心,一步步朝着屋子走去。紧张,担忧,彷徨,害怕,思念,种种情绪环绕心头。
  脚步似乎有千斤重,每走一步,仿佛费尽了他所有的情绪。
  终于,走到屋子门前,伸出颤抖的手,欲敲门,手伸到门前,却不敢叩门。他很怕,很怕他父亲他知道他如今不堪的境遇,更怕他父亲过得不好。
  手顿在门前,不知停了多久,久得他的手都发麻了。
  稳了稳心神,止住惶恐的不安,‘咚咚咚’敲了几声。
  屋里,很安静,没有一丝声响,也不见有人回应。
  楚逸蹙眉,以他的父亲的温婉的性格,如果有人敲门,绝对不会不理的,哪怕是那些侧夫侍夫们过来刁难。
  怀着不安,又敲了一次。
  除了严冬吹来的寒风呼呼作响外,屋子子寂静的可怕。
  楚逸心里一跳,如今深更半夜的,天都快亮了,父亲不可能不在屋子里的,难道他没有住在这里了。
  担忧中的楚逸,顾不了太多,直接推门而进。
  屋门因太过破旧,而发出沉重的嘎吱声,如同楚逸此刻沉重不安的心。
  推门而进后,入目所及,是他记忆中的屋子。一张破旧的桌子,两张椅子,其中一张椅子还断了一角,用木棍以布条固定,一张古朴的老床,床上帷幔破烂不堪,甚至还出现几个补洞,被褥是还是他临走时的那床被褥,洗得发白,连颜色都看不清,靠窗的还有一张小桌子,摆放着几本发黄的旧书。
  这里,跟他记忆中的屋子一模一样,没有丝毫变化,有的,只是这里的东西更加古朴破旧,以及屋顶的漏洞,漏洞直达天光,实在很难想像得出来,如果下一场雨下来,会不会直接把这间屋子冲塌掉。
  站着这熟悉而又陌生一切,楚逸眼眶一红,这里的一切,多少年来,一直萦绕在他的脑海,挥之不去。
  父亲就住在这里,他能闻得到他的味道,他那带着书香气息,带着温婉慈祥的味道。
  抬起沉重的脚步,一步步朝着正中的破旧桌子而去,伸手,摸了摸粉尘。
  纤尘不染,这里有人打扫,有人住,是爹爹还住在这里吗?
  坐在那张断了一只椅角的椅子上,脑海中回放着童年时候,东院的侧夫带着一帮人来无理取闹,不仅辱骂父亲,还命一群粗蛮的奴仆欺负他父亲,他不忍父亲挨打,护住他父亲,却将药汁不小心洒到了侧夫的衣服上,侧夫一气之下,亲手拿起椅子,朝着他砸过来,而他的父亲,眼尖的看到椅子砸了过来,奋力摆脱奴仆的虐打,挡在身上。
  当时这把椅子就砸在父亲的后背上,让父亲肺腑受伤,吐出一口鲜血,椅角也坏了一只。
  再后来,家里椅子不够,父亲就捡了一枝木棒,用布条固定住,勉强能坐,却坐得极不舒服,咯吱咯吱的作响,偶尔不注意的话,还会倒摔下去。
  忍住夺眶的泪水,坐在椅子上,三长一短的椅子坐起来摇摇晃晃的。这把椅子是父亲的专属椅子,这是父亲坐过的椅子。
  楚逸嘴角微微一笑,很是怀念这种味道。
  低头,看到桌上有些密密麻麻的雕刻,心神恍惚了一下,那是他小时候,没有笔墨,又是大冬天的,父亲怕他冷,不许他外出,而他又想念书学习,于是,拿着一个尖利的竹子刻在桌子上的字。
  指腹,缓缓磨擦过这些雕刻的歪歪扭扭的字迹,原来,他以前的字那么丑,像蚯蚓,像蜈蚣,还有许多错别字。
  他的父亲,虽然是庶子,却饱读诗书,他的字都是他父亲教的,帝师府上,从来都没有人请夫子教过他什么字。
  不止他,帝师府不受宠的庶子,几乎都没有……
  想起以前,父亲站在一边看着刻字,眼里自责,痛楚,心疼,……当时他不懂他的父亲为什么会有这种表情,他还以为,是因为他学得不够好,所以他拼命的学,没日没夜的学,就想搏父亲一笑,就想着,若是有一天,能够见到他的母亲,他有一身的才华,他识字,母亲应该就会接纳他了,父亲也不用在这里挨饿受苦。
  可现在,他明白了,他父亲眼里的自责心疼痛楚,是因为他身为一个父亲,却没能给自己孩子一样温暖的家,还要饱受欺凌。
  忍住,眸子里的泪水,咽了下去,指腹摩挲着第一个字迹。
  这张桌子很干净,尤其这些字迹的地方,似乎长年累月有人极尽温柔的摩挲着。应该是他的父亲吧,他不在的时候,他的父亲,应该经常坐在这里张椅子上发呆,然后摩挲着这些字迹,想念他……
  起身,朝着窗边走去,那里还有一张小桌子,这张小桌子是他跟他父亲一起做的,虽然破旧,却很结实。
  拿起桌子上发黄的书本,楚逸身子一震,心潮澎湃。这三本书,是他小时候读的,对于没有任何书籍的他,这些书就是他最宝贵的东西,随意翻开一页,里面还有留有他的笔迹。字迹是方方正正的正楷书,他一向用正楷,因为他的父亲跟他说过四个字,字如其人,做人还是要规规距距,堂堂正正的好,不可以走歪风邪道。
  所以他从小就用正楷字写。
  看向字迹,只见里面写着。第一件事,尽已所能,赚钱养家,孝敬爹爹。第二件事,参加母亲四十大寿。第三件事,希望爹爹离开西院,得到母亲的宠爱。
  参加母亲四十大寿……四十大寿……
  楚逸看到这里,泪水止不住流下来,胡乱了抹一把。将还欲夺眶而出的泪止吞了下去。
  四十大寿,多么可笑。
  从他有记忆起,就希望能够见上母亲一面,可是他从来都没有那个机会。他加母亲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除了,在他九时候的时候,有一次,被正夫带过去,痛打一顿后,嫡子救了他,并让他在他屋里养伤,当时,嫡子命人送他回西院的时候,他远远的看到了陛下。
  虽然只是一眼,可那道记忆永远烙印在他心里,当时帝师正在其她官员谈国事,她脸上的自信,正气,就把他给吸引住了,从那以后,他的心里,一直有一个目标,就是要见帝师一眼,让他知道,这个世上,还有他的存在。
  所以他白天,帮着做些粗活赚钱,晚上,拼命学习。
  终于,在他十二岁,帝师四十大寿的时候,终于如愿以偿,见到了帝师,那个所谓的母亲。
  而他的惊艳一舞,终于得到了帝师的注意,并且,眼里满是赞赏。
  他很开心,因为帝师终于跟他说话了,还走到他的近前,他从来都没有刻这么开心过。
  可他却没想到,命运给他开了一个玩笑,他所谓的母亲,竟然以为他只是一个舞姬,并且,亲手将他推进火坑,让他一辈子活在痛苦中。
  如果,如果当年不是因为他怀着那个‘美梦’,至少现在,他还陪伴在父亲的身边的吧,他也不用日夜忍受那种痛苦,那个暴君……
  他原以为,他的母亲,是大流国的忠臣,她才华无双,正气凛然,明辨是非,如果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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