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毒夫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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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毒夫人心- 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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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衡思忖她的话,认为她说得不无道理。“我回去再仔细调查。”
    她没有回应。
    江衡以为她是因为没找到对方而不甘心,于是捧着她的脸颊哄道:“别担心,我会处理好的。”
    她看着他认真地问:“魏王舅舅会公正无私吗?”
    这是什么问题,他始终都是站在她这边的,他道:“当然会。”
    她不放心,又问了一遍,“不会徇私么?”
    他轻笑,碰了碰她的额头,“本王只对你徇私。”
    “……”
    这个人真是不放过任何讨好她的机会!
    陶嫤不自在地躲开目光,终于想起来关心他,“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而且刚好在普宁寺的路上。”
    他双臂环住她纤细的腰肢,头埋在她的颈窝,喷薄出的热气洒在她柔嫩的皮肤上,“松州战事解决完了,便提早回到长安。本王原本想去陶府看看你,但是听说你一早去了普宁寺,我便顺道过去了。”
    痒痒的,她缩了缩肩膀,“战事这么快就解决完了?不是说到下个月才能回来么,皇上娘娘知道么?”
    江衡说没有,“尚未告诉任何人。叫叫明日及笄,本王就算不吃不喝,也得快马加鞭赶回来。”
    半响,陶嫤回了句:“……哦。”
    夜已至深,外面秋空总算听到一点声音,窸窸窣窣地坐起来,准备穿鞋到屋里查看,“姑娘,你醒了么?”
    陶嫤屏住呼吸,顺手把江衡的嘴也捂住了,“刚醒,我起来倒杯茶。”
    秋空道:“婢子来吧。”
    她说了声不用,“你回去睡吧,我喝完就睡。”
    虽然秋空她们都知道她跟江衡的关系,但她还是不想让她看到,江衡夜闯她的闺房,说出去她脸都丢尽了!他自己不要脸,她还替他害臊呢。
    好在秋空没有坚持,重新躺回去睡了。
    陶嫤把他推到床下,小声嚷嚷:“你快走啦。”
    江衡无奈地走下床,最后亲了亲她的头顶,这才离去。
    “我的小不点终于长大了。”
    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这一天。
    *
    陶嫤受笄是在楚国公府行笄礼,由殷岁晴主持,另外邀请了几位舅母和其他女宾,其中还有宜阳公主和孙启嫣等。
    家庙之中,陶嫤梳着双环髻,身穿采衣,殷岁晴依次为她穿上浅色花蝶襦裙,再是双绕曲裾,最后穿上黛青色宝相花纹绣金边的大袖衫,悬挂佩绶,披帛轻薄,高高束起的腰肢显得她愈发纤细玲珑,身姿窈窕。
    陶嫤原本不算高,穿着大袖衫硬生生拔高了不少,一眼望去,竟有种剔透婀娜的美。
    她头上簪着猫眼海棠花丝发簪,头戴珠翠,眉心贴着三瓣花钿,方才还稚嫩天真的小姑娘,霎时变成了端庄雅丽的美人。殷岁晴左看右看,感慨万千,“叫叫今天真美。”
    陶嫤听罢一笑,身上穿得太隆重,她想撒娇都不方便,“有镜子么?阿娘我要照镜子。”
    她没有行过笄礼,上辈子没满十五岁殷岁晴便香消玉殒了,没有人给她行笄礼,她更没有那个心思。造化弄人,没想到她还有机会重来一次,弥补上一世的遗憾。
    白术捧来一块铜镜,举到她的面前,“郡主自己看看美不美?”
    镜子里的姑娘明眸善睐,玉肌晶莹,眉心的花钿点缀了她的五官,衬托得她双颊洁白宛若梨花,嫣然一笑,秾艳娇美。
    笄礼足足行了两个时辰,既要作揖拜礼,又要饮酒入席。陶嫤不大会喝酒,略抿了一口了事。
    待笄礼结束后,她险些累趴下。
    从家庙往摇香居走,她迫不及待地想回去换下这一身繁琐的衣服。还没走出家庙门口,便见外公和几位舅舅往这边走来,大抵是想看她笄礼行得如何。
    除了他们之外,中间还有一个人。109


  ☆、第110章 孝道

这个人陶嫤再清楚不过,他就是昨晚才闯过她闺房的江衡。
    外公怎么把他带来了?
    其实楚国公殷如是为了答谢江衡,毕竟他在松州照顾了陶嫤一年,昨日回来后又救了陶嫤,这份恩情说什么都得还上。正好陶嫤今日及笄,他又算陶嫤半个长辈,邀请他来未尝不可。
    江衡尚未入宫见皇上皇后,推辞所有邀请,独独来了楚国公府。
    他从松州回来的消息不胫而走,长安高官权贵听说后,纷纷设宴邀请他参加。就连庄皇后都坐不住了,今日一早便让人去魏王府通传,让他赶早进宫一趟。江衡还没来得及去,在他心里还是陶嫤的笄礼比较重要,一辈子就这么一次,他一天天等着她长大,终于等到这天,自然不能错过。
    然而真见到时,却又有点后悔。
    陶嫤穿着黛青色大袖衫,高腰束胸,出落得亭亭玉立,举手投足都是曼妙。他早就知道小不点好看,没想到她换了种打扮,变得更加出众。
    要是给别的男人看到,估计陶府的门槛都要被求亲的人踏破了。到那时候,他还守得住她么?
    江衡有一回对自己没有信心。
    旁人不知他心中所想,殷如把陶嫤叫到跟前,“叫叫,来,见过你魏王舅舅。在松州多亏他的照顾,如今你长大成人,更该好好感谢他。”
    陶嫤乖乖地走到他跟前,盈盈一拜,“多谢魏王舅舅的照顾,您的恩情,陶嫤一生难忘。”
    江衡凝望她,小姑娘看似正经,其实眼睛深处藏着慧黠的笑,旁人看不出来,他还不懂么?他弯唇,同样正经地回应她,“这是本王应该做的。”
    陶嫤在心里骂他老流氓,面上端得君子,夜里还不是照样爬她的床!她趁人不注意时候,朝他吐了吐舌头,那股高雅雍容的气度霎时不见了,她又恢复成那个活泼俏皮的小姑娘。江衡扬了扬眉,若不是顾忌这么多人在场,早就低头亲她了。
    殷岁晴从后面走出来,“阿爹怎么来了?”
    殷如笑呵呵地摸着胡子,“叫叫及笄,我当然要来看看,这几个小子按捺不住,非要跟来。正好魏王也在,便一起来了。”
    可惜他们来得有点晚,陶嫤的笄礼已经行完了,不过能看到一眼也是好的,几个舅舅心满意足,他们的小外甥女从今日起,便成为大姑娘了。
    殷岁晴向江衡行了一礼,“我听叫叫说了昨天的事……那般凶险,幸好魏王赶往得及时,否则叫叫……实在是多亏您了您,我真不知该如何感激才好。”
    陶嫤原本不想告诉殷岁晴的,怕她听了担心,但是白蕊头上的伤却瞒不住,而且她昨日在挣扎中弄得手臂上有淤痕,殷岁晴给她换衣服时一眼便能看到。陶嫤瞒不住,唯有老老实实地告诉她,果不其然,她听后又惊又惧,就差没亲自找那些人算账。
    在听陶嫤说江衡已经将他们收拾完毕后,殷岁晴才感慨:“一定要查出是谁人指使,否则我这一颗心都不能安宁!”
    陶嫤告诉他江衡正在处理中,让她暂且放宽心。
    当时马上要行笄礼,她唯有收拾心情,暂时忘却此事。
    目下见到江衡又想起来,仍旧不能平息怒火。
    江衡让她不必再谢,态度很是谦逊随和。
    那是当然,昔日一起长大的玩伴,未来很可能成为他的丈母娘,这感觉……说不出的滋味。
    *
    辞别楚国公后,陶嫤回屋第一件事便是倒在床上。
    她累得很,连衣服都不想换,闭上眼便想睡觉。后来被白蕊硬生生从床上拽了起来,“姑娘先把衣服换了再睡。”
    她懒洋洋地伸出双手,闭上眼睛道:“你给我换吧,我没力气了。”
    白蕊没法,唯有跟玉茗合力把她从床上捞起来,脱下大袖衫,把繁琐的衣服一件件剥下来。殷岁晴紧跟着进屋,笑着走到床前,“瞧你这身懒骨头,阿娘当时笄礼可比你累多了,整整忙活了一天。”
    她哼哼唧唧地:“阿娘不安慰我,还净说风凉话。”
    脱掉采衣,中单里面是桃粉色的肚兜,白蕊眼尖,一眼瞧见她脖子上红红的痕迹,“这是什么?”
    陶嫤的皮肤白,稍微有点瑕疵便看得很清楚。
    白蕊这一声吸引了殷岁晴和玉茗的视线,两人一同望过来,都盯着她的脖子看。陶嫤下意识低头,“嗯?”
    她看不到,白蕊便捧着镜子让她看。这一看不打紧,只见一块红痕赫然印在皮肤上,可不就是江衡昨晚亲她留下的么!陶嫤下意识伸手捂住,惊得一颗心七上八下,无措地看向殷岁晴,“阿娘,这……”
    她话没说完,殷岁晴的眼眶首先湿了。
    原来殷岁晴以为这是陶嫤昨日受待人迫害留下的,登时心疼得不得了,只恨自己没有保护好女儿,“是阿娘对不起你,叫叫,阿娘不该让你们两个人去。”
    陶嫤听得恪酢醍懂,料想她应该是误会了,这样也好,她便不用费尽心机地解释。
    “不怪阿娘。”她说,“如果有人想害我,无论如何我都躲不过的。”
    确实如此,她躲不过,何玉照如果想害她,前后两辈子她都没能躲过。
    殷岁晴自责了很久,安抚她道:“叫叫别担心,这事只有魏王知道,其他人都封口得严严实实,没有人会知道,对你更没有任何影响。”
    姑娘家的名声何其重要,江衡正是意识到这一点,才会早早地封住众人之口,细枝末节都处理得干干净净。
    陶嫤颔首,“我真的没事,阿娘也别再哭了。”
    白蕊捧来衣服,她换上轻松的便服,拆下满头珠翠,这才觉得浑身都轻松许多。
    她跳下床蹦了两下,整个人都重新活了过来,“今天是我的生辰,阿娘别想那些不高兴的事情,咱们一会去前头跟外公一起用膳吧,把启嫣姐姐和大哥也叫回来。”
    殷岁晴什么都依她。
    到了傍晚时分,楚国公府一大家子人围在桌前,热热闹闹地共用晚膳。
    听说江衡早已离去,他接到庄皇后的催促,早早地入了宫中。
    *
    江衡走入宫门,径直往昭阳殿走去。
    庄皇后昨日得知他回京后,当晚便想宣他入宫,若不是皇上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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