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民皇妃:仙履心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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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民皇妃:仙履心路- 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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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是见自家客人的地方,我平常就在这里办公。其实还有不少房子空着,等过几天我找设计平面图来,咱们看看怎么改。有一间屋子,我早就想给打通了……”

或许是因为只有自己和他的缘故,锦书放松了许多,听着他一句句的说话、计划着将来的生活,她的心情忽然变得格外的好起来。沈斯晔在这时为她推开一扇门。锦书一眼看见四壁满满磊着书本的书橱,不由得挑了挑眉,不自觉便走了进去。

“这就是书房。书房和三楼有独立的楼梯连着,外人进不来。”他随手把门关了,笑的略有邪恶。看见锦书茫然的回眸,沈斯晔释然地舒了口气,伸出手指托住了下颌。“红袖添香夜读书啊……”

他纠缠上来,把试图躲开的锦书搂住了。灼热的嘴唇在她脸颊上缱绻流连。手心的滚烫温度从背心传来,锦书红了脸,无力地试图推开他。“我得回去了……”

沈斯晔置之不理地吻了下去,心里得意万分。这是他的地盘,要是再有人打扰才怪。他把锦书抱到书桌上,伸手把落地灯光拉亮。明亮的灯下,他手臂里的女孩子满脸晕红,软绵绵地攀着他的脖颈,眸光因为绵长的吻而都有些迷离了。他看的心里一荡,柔声唤着她的小名,忍不住就想解开那粒讨厌的领扣。锦书僵了一下,挣扎起来:“别……”

他灵活地解开她衬衣的第二粒纽扣,指尖慢慢抚着细致锁骨,咬着她的耳垂低声说:“怎么,怕了?不敢在我家?”

锦书羞得几乎抬不起眼睛,力气却似乎被抽干了。她从不会抗拒人类的天性,对他的求欢也能尽可能满足。可在最后这一道藩篱前,她总是会瑟缩。沈斯晔温柔地安抚着她,低声在她耳边说:“卧室在三楼,我才让人换了你喜欢的亚麻床单……”

锦书觉得自己的全身都快自燃起来了。她想拒绝,可看着他分外明亮的眸子,拒绝的话便说不出口,只得由着他动作。沈斯晔自然看得出她的心理变化,一阵暗喜,正要把她横抱起来往楼上走,怀里的人儿忽然一僵。

趁着他一愣的工夫,锦书挣扎下地,讷讷说:“那是……你爷爷的照片么……”

沈斯晔也怔了怔,顺着锦书的目光看去,当即也有些泄气。西面墙上挂着他祖父毅宗皇帝的照片,他素来景仰祖父,加上看习惯了,从来没觉得异样;这时在祖父遗像的眼皮底下亲热了半天,不免也有点心虚,兀自嘴硬道:“我觉得爷爷看着要我有媳妇了也会高兴吧……我如果不要你,怎么给他传宗接代……”

锦书冷冷道:“你爱用手就用手,我才不管。”

沈斯晔深深吸了口气,好不容易才平息下心里的一股气血涌动。“何锦书。”他咬牙切齿地低声说,“何锦书,你不过是仗着还没结婚我就不敢欺负你!”

看见他燃着火焰的漆黑眸子,锦书忽然一哆嗦,觉得自己似乎说错了什么话。

——她不知道,不久的将来,她为自己这句话后悔了一辈子。

99秋蝉

虽然差点就要扑倒成功,最后沈斯晔还是不得不克制下来。冷静之后,他也知道这个时间地点都不对。周围暗处还不知道藏着多少双窥伺的眼睛,一旦有流言蜚语散布出来,将来锦书要在皇室顺利立足就更艰难。为长久计,他宁可再等一段时间。

他要的是让恋人在天下人面前光明正大地嫁给他,不是背着人的一晌贪欢。

锦书梳洗整齐从东宫离开时,已经过了夜里十点。怕她觉得拘束,沈斯晔没用司机,亲自驾车送她回去。车窗半开,熏染着桂花香的夜风便吹进来。他随手调整一下后视镜,侧脸瞥了眼锦书。她难免会觉得不自在,他心底一笑,也不去催她。

女孩子静静坐在副驾驶位置里,凝视前方神游天外,耳边的肌肤似乎还泛着酡红。沈斯晔饶有兴致地盯着她看,直到锦书羞恼地瞪了他一眼,他这才悠悠然地踩下油门。

一路上锦书都异乎寻常地安静,只在汽车经过标志性的水晶宫时才飞快地抬头一瞥,露出一点哭笑不得。沈斯晔有意带她一览皇宫全貌,不动声色地开车沿中轴线走了一圈。这时颁奖仪式和晚宴早已结束,长安宫恢复了肃穆与沉静,静悄悄的只听得见虫鸣声。祥和的宁谧月色里,他轻轻打了个呵欠。

“——小心!!!”

忽然闪现的强烈灯光攫取了他的视线,伴随着锦书失声尖叫,刺耳的轮胎摩擦声已经穿透了耳膜。但多年训练出的反应速度仍然敏锐,沈斯晔在千钧一发之际踩住了刹车。锦书的安全带没系紧,差点因为惯性而撞到额头。她惊魂甫定地直起身子,立即死死抓住沈斯晔的胳膊:“怎么了?有没有伤到——”

她的半句话咽了回去。沈斯晔面无表情地盯着对面那辆大红到嚣张的兰宝基尼,唇畔慢慢浮起一缕冷笑。这份冷意并不明显,锦书却知道他这已是怒极了。她还知道他越生气就越冷静的可怕,不由得一阵心惊,便握住了他的手。“……阿晔?”

然后她听见他咬着后牙槽挤出了一句冰冷的“混蛋”。

这是唯一一次,锦书听到他说脏话。她愣愣地看着那个满身散发煞气的人,又看看对面那辆没有丝毫悔改之意的车,忽然好像明白了什么。不待她把凌乱的思绪理清,沈斯晔已经从鼻子里冷哼一声,开始翻手机打电话。

“罗杰?”他淡淡说,她却听出了其间的火气。“我在丽正门这里。帮我接警卫办公室。”

于是,不到半分钟之后,他们的车已经被明晃晃的警用灯光团团围住。再拉上黄色警戒线,就是活生生的交通事故现场。锦书恍惚了一下。她的手却在这时被按住了。沈斯晔倾身过来,漆黑的眸子闪着莫测光彩,压低了声音。“乖,别怕。在车里等我。”锦书只能困坐在车里,不安地看着他与穿着制服的一群人交涉。对面的车主一直没有下车。过了几分钟,沈斯晔拉开车门坐回来,眉宇间已经恢复沉静,甚至还多了一丝愉悦。“解决了。”他系上安全带,拍了拍锦书的脑袋,对她微微一笑。“走,去夜市还来得及。”

都不用测刹车痕么?汽车发动时,锦书悄悄探头看了看窗外,只看见伫立在原地目送他们离去的那群人。大红兰博基尼还停在原地,看样子事态并未彻底平息。汽车在这时平稳地缓缓驶出长安宫大门,犹豫一下,锦书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疑问。

操纵着方向盘的男人翘起了一边嘴角,月光下的笑容有点阴险。“小事一桩。”他懒洋洋说。“连块油漆都没蹭掉,亏了我技术好。你额头没碰到吧?”

锦书没心情听他的自吹自擂,蹙起眉头放不下心地追问:“那……对面那车呢?”

“那与我无关。”

锦书一怔。

注视着前方依旧密集的车流,沈斯晔淡淡地开口。“我叫警卫处的人来,是为了到时候有个对证。大晚上的开远光灯还急转弯,也就我那异母妹妹才干得出来。我是见得多了。你也好有个心理准备,反正不会经常见面,我就当她们是脑残。”

听见他不咸不淡地叙述,锦书倏然睁大了眼睛。皇帝即将缔结他的第三次婚姻,这个她是早就知道的。可这个初秋过于风平浪静,沈斯晔亦一切如常,而爱情如此甜蜜,让她几乎把此事忘在了脑后。然而在这个宁谧的秋夜里,她才有点苦涩地意识到,原来一切都在如常发生。

“别担心我。”似是看出她的隐隐担忧,沈斯晔轻轻一哂。“国法家法都摆在那里,我不过是给她个教训。”

这些天是平静不假,他却清楚地知道,平静不过是暗流汹涌的表象。太后对儿子的再婚失望已极,一直对皇帝的问安避而不见。姚宝如虽不得老太太欢心,但出于宗族的考虑,太后对这个孙女仍然维持着微妙的严加管教的态度。她的强势和负责任,让她终究无法做到眼不见心不烦。今夜太后会突然叫了锦书去相看,只怕也是聊以慰老怀罢了。

最讽刺的是,明天本来就是他父亲秘密登记结婚的时间。没有邀请任何宾客,没有举行任何仪式,一切只是签下名字。为了这张法律文件,毁了一家人的足足二十年。

沈斯晔随手一推滑落的眼镜,嘴角边上浮起一点冷笑。

他连动手都不用,只要静等着看,那对母女还能风光招摇到什么时候。

第二天早上阴云密布。沈斯晔起床就心情不爽,只得开了窗子以驱走头疼。他盯着玫红的蔷薇细碎花朵看了半天,愈发觉得心里空空荡荡。偏偏连个能说说话的人都没有。这时候锦书必定还没起床,他也不忍心去打扰她。

下楼时,他阴沉烦躁的脸色把罗杰吓了一跳。沈斯晔懒得说话,边听汇报常规事务边摘了眼镜狂捏睛明穴,只觉得头疼的似要炸开。正事说完,助理犹豫片刻,终于忍不住建议道:“您去喝点热茶,也许会好一点……我这里还有阿司匹林。”

“我知道。”把眼镜带回去,沈斯晔苦笑着摇了摇头。“……谢了。”

虽然宁可一整天都禁足不出东宫,他还是不得不去长秋楼问安。太后看见他倦怠消沉的模样,本来想问的话也说不出口了,微微叹息一声,让侍女给他端来一杯热奶茶。

沈斯晔的心情不好半真半假,不过形诸于外的脸色倒是有意为之,或者说没有刻意掩饰。多加的两勺幼砂糖在奶茶里慢慢溶解,他正在端详杯子的花纹,就听太后缓缓说:“阿晔,你是觉得心里不舒服?”

在祖母面前,沈斯晔也懒得掩饰了,喝了半杯茶才点点头。他以为自己并不在意,但真到了这一天,心里还是堵着化不去的沉郁。室内一时沉默无言,只听见落地座钟细碎的秒针滴答声。太后注视着神情清冷的孙子,目光里略有一份难言的复杂,只缓缓说道:“子不言父过,这个你晓得就好。再怎么样,那也是你父亲。”

沈斯晔无言了片刻。他一日还在东宫,就一日不得不谨慎,快意恩仇早就成了一个可望不可即的梦。一阵倦怠忽然涌上心头,他存了点负气的心,淡淡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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