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怜君中宵舞(清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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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怜君中宵舞(清穿)- 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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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明走后,我则在房中无聊地等待。我又把之前的计划梳理了一遍。第一步出逃,虽然与我的计划没有一点相似之处,却意外地成功实施;第二步到一处山明水秀之处闲居,貌似马上就可实现。虽然现在太原与我的想像有差距,终归还是省会大城市,凡事得讲些规矩。别说古代,就在现代,人们也拼命往大城市里挤,生活便利是一方面,法治健全又少受其它因素影响才是最重要的。第三步,找一份儿差使做消遣。我带出来的钱当豪华米虫过三世不成问题,所以当劳动不是生存的第一需要时,劳动就成为一种生活的乐趣。我想像不出什么也不做,往下这几十年怎么过!不能上网,不能看电视,不能玩游戏,只有书可看,我记得某本评论中说过,在这个时代,能与《红楼梦》相提并论的小说竟然是《金瓶梅》,可看的闲书太少了!我总不能绣花、学弹筝,下围棋过这一生,想想就乏味!等安定下来,我就开一家时尚小店,让常明给我当掌柜兼伙计,我在幕后操纵,真好玩!
  刚至晌午,常明就满脸喜色地回来,说道:“格格,在晋王府旁有所宅院要卖,三进南向,开价才五百两。奴才做主把它定下来了。”我奇道:“你身上通共就剩十两银子了,哪里够订金?”常明笑道:“宅子的主人信佛,世代居士,说话处事也带着平和,让人由衷地生出亲切感。他说是缘法儿,还说我们一定会爱护好这座宅子,而且只收奴才一两的定银,约定明日收钱。”又信佛,我没来由的不舒服,可刚到太原,就遇见好事,此时民风之淳朴,令我叹为观止。我笑道:“既然机缘巧合,不如我们下午就去交银收房吧。住在客栈里,我总觉着心里不踏实。”常明会意。
  我们吃过午饭,就去看房子。常明雇了一乘小轿,我入乡随俗,摇摇晃晃地去看。只见三进六间,南北向,紧临着晋王府的花园,我一见就喜欢上了。我坐在轿子里,伸手示意常明,他把五百两的银票交给主人,主人给了房契。一切顺利,唯一令我不满意的就是这位主人留着老鼠须,哪里像居士,分明市侩。房契到手,我也不必再和前主人打交道。我就心宽意畅了。
  常明身无长物,而我就一个银钱包。我们收到房子,家就算安下了。我立刻列出清单,吩咐采买。常明看到后哑然失笑,指着清单上的丫头两名,仆妇二人,说道:“格格打算在这儿常住吗?这丫头好买,仆妇难寻!若要遂心省力的,可遇不可求。格格当是宫里呢……”我笑着打断常明,说道:“从今往后,宫里府里那些事儿,咱们都别提了。你是我表哥常明,我是你表妹王萱,行商至此,打算在此扎根。你也叫我萱儿吧。千万别叫格格了,露了我的旗人身份,麻烦!” 常明的脸忽然红了。我笑道:“婆婆妈妈的。大丈夫疆场立功,当有杀伐决断,哪里顾及小节。”常明低头道:“奴才不敢。”我想起沈从文先生及二三十代年的那些小说,凡在大学里介绍“此乃我的表妹”时,同学便不多问,因为表妹二字意味着未婚妻。这个时代亲上作亲的事情大约屡见不鲜。我也有些讪讪的,只作不知此典。常明赶快出去采办了。我在第二进挑了一间东向的房间,回忆着自己的小窝,筹划布置。
  常明快至晚饭时候,才带着一群伙计回来。大大小小、瓶瓶罐罐,堆了前院一间半屋子。又是一个丫头名唤碧云,十六七岁的年纪,模样齐整,说是卖身葬父,电视里常见的戏码。见到我赶着叫小姐,一团火地迎上来,起了我一身鸡皮疙瘩。我悄问常明,是不是街上每天都有卖身葬父的,怎么他一去就赶上了?常明神情古怪地盯着我,欲笑未笑地告诉我,其实卖身葬父很不容易,买一个小丫头不过五两,有些模样的十两就尽够了,而葬父至少要三十两,很多人一直跪到三七,才不得不贱卖自己。末了常明又低声汇报道:“奴才花了三十两买下碧云,格格不会怪罪奴才吧?”看常明那副小心的样子,我都笑弯了腰,只说道:“我们不缺钱,能帮人就帮一把好了。”常明如释重负。
  碧云进门就要动手收拾东西,我赶忙拦下,说道:“大家都累了,明儿雇两个帮手再收拾也不迟。”碧云起先不肯,央求着要做,常明也赞同。我可累坏了,不能眼看着他们忙,自己游手好闲吧?以此我坚决不同意,吩咐碧云给自己拾掇个窝儿,早早睡下了。
  黑甜一觉至天明。我吸着清新的空气,舒服地伸了个懒腰,美好的一天开始了。晨光透着粉红,映得我的脸儿红红的,总算不用起得比鸡早了!我高兴地准备下床,筹划着如何庆祝在大清王朝第一个轻松的日子。可掀开帐帘,屋里的情形着实唬了我一大跳。焕然一新,井井有条。我记得昨儿地上乱着箱笼,妆奁上全是灰尘,可眼前一尘不染,东西各就各位。碧云端着一盆水进来,行礼道:“奴婢服侍小姐梳洗!”我盯着碧云半日,没从她的脸上瞧出丝毫惓容,还暗自纳罕了一回,怎么说我在大清王朝当了几个月的贵族,把想法忍在心里,算是没露怯!
  我们出来的时候,常明已经在外面候着了。他行礼说道:“小姐,早点备好了。”昨儿的话白说了。他就当他的家丁兼管家吧。我坐下,又命他们两人坐下。常明因这些日子同行,已经习惯了,而碧云有些局促。我在桌上边吃边慢慢套问碧云的家常。穷人家的女儿早当家啊!他们吃得很少,我很不好意思,下决心按照这个时代的规则进行操作了,省得人家别扭,自己也不舒服。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三个人都为置办这个家,而努力地工作着。常明把我写的招聘广告贴出去之后,应聘者如过江之鲫。可能与山西重商贾有关吧,不论男士还是女士,都出来做工。应聘学徒的,丫头的、仆妇的络绎不绝,常明和碧云筛过一轮,我都面试不过来。而且隔着屏风的缝隙看人有多麻烦啊!我都觉着自己大小眼儿了。还是常明在贝子府当过差,见过世面,终于在第五天弄来了一架纱屏,从外面仅能看见人影,而从里面一目了然。哇!我也有垂帘听政的良好感觉了!那一整天我都乐呵呵地赶着叫常明大哥,把他不好意思的。碧云在旁边抿着嘴儿偷着乐。
  在太原的第十天,我终于把人员招齐了。我舒服地伸了懒腰,准备给自己放假一天。常明进来,见碧云出去倒茶,小心地瞧了瞧我的脸色,说道:“有京里的消息,格格想不想听?”
  
作者有话要说:我近期面临年中总结,有N多报告要上交,每天与各种数字、文字打交道,焦头烂额,好容易起来的灵感与心情,在与领导的战斗中消耗殆尽!也许下周会好一些。在此向大家郑重道歉!恳请大家不要因为我最近的慢更弃我而去啊!谢谢支持!泪涌!




第七十章 花想容(上)

  我笑道:“不听也罢。好容易我们把这个家置办起来,平添那些不痛快做什么呢!依我说常大哥也别多想了,时机不成熟,后年年底才会废太子呢!不趁此闲居,你只有‘乞骸骨’的时候,才有机会心情轻松。多少官员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快好好享受这‘偷得浮生半日闲’吧。”我只顾信口说笑,不料常明的眉头收得紧紧的。我细一想发现我泄漏天机了!如果眼前的是四四、八八、十四,我会死得很憔悴;如果眼前是五五或者阿玛,我也会被小小的警诫一番。想起阿玛,我忽然眼睛湿湿的,别人利用我,不来找我就罢了,阿玛怎么会不来呢?他不是最好的阿玛吗?连胤祯都说他是二十四孝老爸,可他就是没来,也没有派人来。我认真地感觉到了一点点伤心的滋味。
  常明不敢问我,又把京里的话搁下,一时间我们彼此沉默。我便勉强笑着转移话题,道:“我们该谈谈店铺事宜了。我们把前院通街处开一间门面吧,做些小生意。”常明面有难色道:“格格当真开店呀!奴才当格格说笑呢!”这时碧云从外面进来,常明便说道:“家里不缺钱,小姐何苦操这心呢!”我笑道:“‘在商言商’啊!”看他们不解,我说道:“那个,‘入乡随俗’总懂了吧?山西最盛的是票号,可惜需要权力支撑。我们也得干点什么吧?不得每天都是吃睡长,人生需要成就感……”他们还是一脸不解,我泄气了,无奈地说道:“好了,好了,就当你们陪我胡闹好了。常大哥,你去办理装修事宜。”常明摇头苦笑后告退。看人家碧云百依百顺,我对着他的背影一笑。
  我和碧云商量着如何编制现代的手链。碧云心灵手巧,编起来比我粗陋的手工强了不知多少,而且举一反三。中国结本就是古人发明的,古代宅女以此为营生的。这是她擅长的。算了,不能以己之短,搏人之长么!我鼓励了自己一下下。于是,我把一些现代人的创意教给她,她再充分运用智慧,弄出来的东西至臻至善。我又想起那句话“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在古代没有外观设计专利权,我惟有摇头叹气罢了。
  我把“绿豆蛙”、“中国娃”、“巴布豆”画了出来,吩咐碧云照此缝制毛绒玩具。她花了功夫一点点地研究。她很聪明,不是拿来就做,想了许多点子,做了很多努力。比如绿豆蛙,她去了很多家布店找了搜罗各种布料,竟然选出了一种粗制的麻布,又在卖笔墨纸砚的文具店里,买了一种垫桌案的厚毡和矾布。把三种布料拿到染坊里,染出青青的草绿色,与我画得一模一样。除了现代的毛绒,她没选出来外,这种另类风格的绿豆蛙被她做得惟妙惟肖,我都崇拜她了。当成品绿豆蛙隆重出炉时,我和常明都被可爱的形象深深吸引了。碧云从我们的表扬中得到极大的鼓舞,再接再厉把“中国娃”和“巴布豆”全推出来。碧云把各块零件的打板,我则冒充工程制图员,把各块尺寸标出,形成“技术文档”。
  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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