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怜君中宵舞(清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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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怜君中宵舞(清穿)-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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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五阿哥胤祺也来了。我和胤祯都站起来。太后笑道:“来晚了吧?十四都快一扫而空了。”胤祺笑了笑,等太后示意后,方坐到淑惠太妃之下。我和胤祯都坐下。胤祯一见有竞争对手来了,吃得更狼吞虎咽了。淑惠太妃说道:“小五儿,再不吃十四就吃光了。”胤祺似是不经意地望了我一眼,说道:“孙儿等着下回吃紫萱格格亲手做的。”我狂汗,胤祯也露出一丝惊愕。我赶快起身说道:“恒亲王有命,岂敢不从?萱儿这就去。”太后含笑应允。
  我哪里是想给胤祺做点心啊?如何控制那个炉灶的火势,我都弄不明白,哪里有能力亲手做啊!主要是因为刚才胤祯那番话让我消化不良。现在又多了位亲王级的暧昧言语,我必须找个安静的地儿。冷静!冷静!我要保持冷静!人家暧昧人家的!我做我的!老妈说过,担心没有意义,该来的总会来的!就像她脱下戎装的时候,她是多么不情愿!她偏偏喜欢当军事干部!她虽然担任了营长,成为中国人民解放军中的凤毛麟角,但是军营注定是男人的世界,她有两个选择——转为文职干部或者转业。她选择了转业,当时她的回答就是该来的总会来的!从她当决定走军事主官那一刻起,她就知道这个结局是注定的,所做的一切努力都不过是等待那一天的到来。
  佟家是康熙的母家,是康熙最最信任的臣下,即使鄂伦岱跟着八八走,他也不曾对佟家起过任何疑心。佟紫萱作为佟家这一代出类拔萃的女儿,注定要背负宿命的折磨,而我很不幸成为了佟紫萱,也就必须替她承担她的宿命。莎士比亚说过,一个人思虑太多,就会失去做人的乐趣。我不能想太多了(PS:越狱计划除外。)太上曰:“祸福无门,惟人自召,善恶之报,如影随形。”只要我做人没问题,我就不相信,我会那么倒霉地变成他们的牺牲品?哼!小样!放马过来!我怎么说也比你们多活二百多年呢!
  想开之后,我觉得心情好极了!我哼着《我得意的笑》:“人生本来就是一出戏,恩恩怨怨何必太在意,名和利什么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世事难料人间的悲喜,今生无缘来生再聚,爱与恨什么玩意,船到桥头自然行,且挥挥袖莫回头,饮酒作乐是时候,那千金虽好快乐难找,我潇洒走过条条大道,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笑看红尘人不老,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求得一生乐逍遥,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把酒当歌趁今朝,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求得一生乐逍遥!”
  我美滋滋地刚要往厨房里进,胤祺负手站在厨房门前,把我唬了一跳,向他行礼道:“五阿哥怎么会抢在我前面?”胤祺微然一笑,说道:“我不想吃点心,特地来告诉你。听见你哼的那首歌很好听,就没有叫住你。”他听去了!我无话可说。他走到我面前,从袖中拿出一件小锦盒儿,说道:“一件小玩意儿,留着玩吧。”我不得不接过去,向他道谢。他似乎要走,却又低低地说了句话,“改天闲了,你再给我唱一回那首曲子吧?”我不敢抬头,生怕碰上他炽热目光,胡乱点点头。
  




第二十章 小阿哥

  我袖了锦盒,回自己的房里。在命人都退下后,我方打开瞧,竟是一个水晶球儿。里面是一个小雪人和一个红顶白房,门窗俱全,下面是白色的细末儿,一摇晃如雪花般飞舞起来。在现代我也有这么个小玩具,但跟这个相比,简直一个地下一个天上。不愧是亲王拿出来的东西!不同凡响!就说那个小房子吧,红色的大门,门上有那种典型的欧式圆窗,窗户上还镶有玻璃,每个细小之处都精致异常。我立刻喜欢上了。抱着这个小球儿,想起我可爱的小房间,想起爸爸妈妈,想起我的朋友们,我的泪不知不觉地滴了下来。云英进来禀道:“八爷想见格格。”又诧然地问道:“格格怎么了?不舒服了?”我抹去泪,强笑道:“没事儿,迷了眼。请八阿哥进来吧。”
  胤禩进来,瞧着我红红的眼圈,说道:“想家了?”望着他,我怎么也说不出来迷眼的话,倒是觉着更委屈了!眼泪滴嗒滴嗒地掉下来。他携起我的手,说道:“我请皇祖母宣你额娘进来看你?”那位不是我的母亲,我想的是我的妈妈,可我没法儿告诉他。我只能摇头。他叹道:“也是,见过彼伤感,不如家去时,再向你额娘撒娇吧。”他轻轻一带,把我揽在怀里,抚着我的鬓发,说道:“痛痛快快地哭一回吧。”他的胸怀很宽厚,带着一种暖暖的感觉,我的泪一下涌了出来。哭了好一会儿,用力在他的前襟上蹭了蹭眼泪,非常不好意地退了出来。他把我额前的乱发理整齐了。我的脸越发地红了,讪讪地说道:“十四阿哥说你回府了?”他说道:“本来要回去,但听说佟贵妃找你说话儿,我觉得有些不妥,就来瞧瞧你。”我低声道谢。
  胤禩瞧了一眼我手上的水晶球儿,略有些不自然,问道:“十四弟送的?”我不好回答,只慢慢把它装入锦盒收起来。他笑道:“宝贝似的,我又不要!以前你从不在意这些小物件的,我送你的不是丢了就是弄坏了。最逗的那次我送了你一支银钗,只缀了一个珍珠,还没等你拿回家,珠子就丢了。那珠子嵌得好好的,不是特意,根本不会丢。为这个我们想了很久,都弄不明白你是怎么丢的!”他说的是萱儿,不是我。我就是我,我是王萱,不是你的佟紫萱!但是我怎么有一点点渴望,渴望他送我一件。同时,我也不得不承认,靠在他的怀里很舒服,有一种安全感,使我时刻绷紧的心有一种短暂地放松。但是这种放松背后,我又产生了另种紧张,我是靠在阿其那的身上,这位英才的结局使我望而生畏。我轻轻地叹息了一声,说道:“谢谢八阿哥!我累了。请回吧。”他说道:“也好。虽说现在看来身上没有大碍,但保不准再出现异状。好生歇息。我走了。”我道谢,目送他出去。
  我倦然地靠在软榻上,想着妈妈,想着我的家。望向案上的锦盒,也许我已经被拖入这场游戏之中了。这位送礼的人,不是八龙中的人物,却是八龙之外,最有权力的一位,他是和硕亲王,历史记载他无意于帝位,但是不可否认,他是康熙最信任的儿子。他能在康熙盛怒之时,阻止康熙杀子的行为,可见康熙对他的特殊感情。我曾记得,他在太后丧期,向康熙请旨料理太后的丧事,康熙虽然申斥他,这足以证明他的地位。不想了。想也想不明白。也许时间久了,我就会习惯这里,也会认同这里,那时我再认真想这些问题。
  第二天早上,我正与周公谈梦,云英没死没活地把我推醒。我揉着眼睛,不满道:“老佛爷说,不用我去晨省。”云英羡慕地说道:“五爷请格格出城行猎!”我一下子醒了,腾地坐起来,说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云英说道:“回格格的话儿,恒亲王请格格出城行猎!”我想也没想,“当”地躺到床上,说道:“你回五阿哥,说我偶感风寒,身体不适,改日吧。”云英不敢相信地问道:“格格是说不去吗?”我又坐起来,瞪大眼睛,说道:“云英姐姐,你能不能把话说得委婉些啊?”云英揉着帕子,说道:“回格格的话,太后老佛爷已经应允了五爷,格格不能就这么放五爷的鸽子啊!”放鸽子?她学得够快的。我笑道:“云英姐姐不是说,放鸽子这个词儿难听,有损我的大家闺秀的形象吗?怎么跟着学起来了?”云英亦笑道:“格格也常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唉!康熙的人!不简单!
  我说道:“云英姐姐的意思是……”云英说道:“当然是跟五爷去了。”我故意板起脸来,说道:“你是格格还是我是格格?”云英跪下道:“奴婢不敢!”我忙起身扶她,说道:“我是开玩笑的!云英姐姐帮我梳头吧。”云英谢过我,服侍我梳洗。她替我编了一条大辫子,又把散发编成小辫,缠了金丝又挂珠钗。萱儿本就美丽,在云英的打扮下,更加光彩照人了。我对着镜子适应了半日,方说道:“云英姐姐,这样是不是太靓了?”云英一愕,问道:“格格说亮?哪里亮啊?”我郁闷地说道:“就是太漂亮的意思!”云英笑道:“格格的美丽无人能及,奴婢只是略动动手。如果遮掩格格的美丽,奴婢百死不能赎。”有那么严重吗?
  穿上那天的箭袖,我出门了。就见胤祺穿着浅珍珠红描金箭袖,披着雪狐氅衣,负手而立,手里的马鞭略显不耐。他见我出来,略呆了呆,说道:“紫萱格格,可以走了吗?”我行礼道:“有劳五爷了!”他在前面走,我在后面跟着。在他后面,在我后面,又是各自的随从。一路他都沉默着,好像他昨天根本没有送我那个水晶球儿。他不说话,我也不说话。从小到大,我跟男孩子都是论哥们的。他们谈球赛,我说球场明星;他们论政治,我说时政人物;他们谈军事历史,我说将军和战役。总之,在他们眼里我不是淑女而是同侪。现在是古代,对方是一位和硕亲王,我不知道该如何跟他交流!再说他一位大人物,他请我出门的,该他好好招待我这位客人,倒叫我没话找话跟他搭讪!我不同意!
  快到神武门,几个小孩子站在路边。他们站的位置当不当正不正,也不能说是挡住去路,又不能说是无意中聚集,但是很明显,他们是冲着我来的。因为我瞧见了十七一脸不爽地候着!不怕!我身边有胤祺,这可是康熙排行前几位的儿子,又是和硕亲王,谅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十七率先行礼,给他的五哥请安;然后那几个跟十七差不多大小的孩子都给胤祺请安,有叫“五叔”的,有叫“五伯父”的,更夸张的一个叫“阿玛”!我呆了呆,阿哥的下一代。我想起了佟贵妃的话!我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四四今年三十二岁,而萱儿今年十四岁!在古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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