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悲歌:布衣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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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悲歌:布衣王妃- 第2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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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祐枫手下微一用力,搂紧她的肩头,趋得更近,低沉的道:“自你一走,已过了两年了……”

秋冰月愣了片刻,逐渐明白他话里的含义,脸颊顿时滚烫起来,连耳根都染了绯红。

朱祐枫退开一点距离,扬唇坏笑,欣赏她面红耳赤的样子。

“不许说这些!”

秋冰月恼羞地低斥。

“不许说什么?”

朱祐枫佯作不解,定定地盯着她。

冰月恼怒地瞠眸,但顾及于旁人在侧,也不好再多言,只能暗暗瞪他,这人,当年那般对待自己,当着自己的面要娶别的女子,如今还好意思向她提要求。

朱祐枫玩心大起,恣意又靠近她,低低道:“秋,你自身谙得医术,知道忍太久会出毛病的吧!”

冰月身子僵硬,不敢乱动,心里无端感到紧张。

“嗯?”朱祐枫暗笑于心,语气越发得意起来,“可不可以……”

“不可以!”冰月脱口急道。

因为声音略大,一旁的叶聪与白杨终于不再紧盯着红烧肉,都转过来看她。“不可以什么?我没打算夹回去。”叶聪不解道。

朱祐枫见状放声大笑起来,笑声愉悦响亮。

冰月狠狠地剜了他一眼,继而垂下头掩饰发烫的红艳脸颊。

朱祐枫笑得更放肆愉悦,深邃的眼眸熠熠发亮,似暗夜中的星辰闪烁。

旁边的叶聪和白杨面面相觑,一头雾水。

“我回房去收拾收拾,你们慢用。”叶聪站起身,向二人点点头,转身离去。

“我们也吃好了,白杨你结账。”朱祐枫早就迫不及待地拥着冰月回房,一见叶聪离去,立马说道。

“我……我结账?”看着他们的背影,白杨楞楞说道:“我只是喝了口茶,看了块红烧肉而已,凭什么我结账,郁闷!”

一道白影从正上楼的三人身旁一闪而过,飞速掠上屋顶,三人立时警觉,互看了眼后同时跃上。

屋顶上的人,一袭白衫,立在房墙头,享受的仰头吸着月亮的精华,夜风习习吹过,撩起衣摆飘飞……再看那人的脸,端的是一幅面如冠玉的芙蓉貌。

冰月仰着头,眼神直直的盯着墙头上的那个半夜三更玩飞行,爬上墙头扮仙翁之人,对身旁的叶聪说道:“哥哥,我看得仔细,那人身上的衣服,是你的!!!”

然后对着墙头上的人大喊一声:“喂,你是谁,竟敢偷我哥哥的衣服,还敢学我哥玩飘飘欲仙,啊呸!”

墙头上的人闻声后,脑袋微扬,手里不知从哪变出一把小号折扇,刷的甩开来,悠到胸前,做着风流倜傥才子样的疯啊扇啊穷啊摇啊,嘴里阴阳怪气的吟诵到:“别人笑我太疯癫,俺留胡须遮了面。我笑他人看不穿,哥有一张神仙颜。三十年前少年郎,今天爷我露真脸。美人在侧永相伴,风华真是赛神仙!”

“啊——!”

房上白影被三柄飞刀齐齐掀下墙头,墙角一个声音到:“死老鬼,还不说正事,再跟小姑娘面前耍帅试试。”

秋冰月沉思说道:“刚听声音倒像你们的师傅,可扮相怎么无缘无故的这般惊悚。”

疯老头将飞刀收入袖中,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蹦到众人跟前,一甩头说道:“丫头,如何?我今天,帅吧!不要看上我喔!”

秋冰月点头叹道:“离近了看,除了眼角的褶子多了些,脸部的皮肤送了些,下巴和鬓角的毛须剔得不干净了些,疯老头你还真不失为一个相貌堂堂的——”白衣了了尘面露无限期待竖起耳朵准备聆听眼前女子对他无尽的赞美。

——“老男人!”

“死丫头你不能昧着良心说话,我怎么老了,人家还是中老年美叔叔好不好!丫头你说句实话我难道说真的不美不帅不迷人么?”

朱祐枫差点站立不稳,谁敢说白杨不是了了尘的儿子,他第一个揍他,原来自恋果然是有遗传的啊。

“疯老头你凭什么偷我哥的衣服穿!弄得一身老年汗渍,他可就这一件白的,赶紧脱下来洗干净还给我让我去扔掉!”

“老年汗渍?吐血!果然是我媳妇调教出来的——孽徒!”

“师傅你剃了须,露了本来面目,可是准备着退隐江湖了么?”叶聪淡笑道。

了了尘倏然神色一敛,对叶聪说道:“不愧是我的爱徒,不错!我与你师娘爱爱恨恨打打杀杀了半生,回想起来,的确无趣得紧,这些日子,我们早已是看破江湖恩怨情仇,所以决定……”

“决定和花姑一个当和尚一个做尼姑,隔庙相望?”秋冰月大着嘴道。

了了尘闻言白眼一翻,到:“这个不知道是脑子长驴子身上了还是驴脑子长她身上了的笨女人只有你们这俩猪脑子的傻子才会当她做宝贝。”

一转眼,了了尘偷来的洁白锦衫上,布满了各处形态的脚印子,冰月看得心疼不已,忍不住大叫道:“别踹……哥,你别踹自己的衣服,枫,高抬贵脚,我大哥的衣服,要不,你们踹他的脸吧!”

哐当,集体摔倒。

“娘的,不愧是我媳妇调教出来的,最毒妇人心!一群孽障,连师傅都敢踹。”

闹腾过后,了了尘叹了口气道:“我们都厌倦了江湖上的打打杀杀,所以决定从此以后再不闻江湖之事,一同携手游山玩水,偶尔劫富济贫弄点银子,安安稳稳过完此生便罢,不过在此前,还要了结一个心愿。”

了了尘说罢,蹦到墙头暗处,便出手牵过暗影中蹲着的人影,道:“娘子,就让天为证,地为媒,今日为夫便补给你三十年前的婚礼吧,你可愿意?”

“我……愿意!”蹲着的人影站起,将手放入了了尘手中,娇羞的缓步走来,花姑一身红妆,眉目含情,美艳不可方物。

“等等,总算是赶上了,小子,还在磨蹭什么?”谭虚子拎着白杨急匆匆而来。

了了尘一把拽过谭虚子,想吹胡子,才想起胡子早已刮掉了,只得瞪眼大叫到:“你这个死道士,我还没问你呢,明明知道他是我儿子,还偷偷霸占他这么久。”

谭虚子得意的捋了捋长须,缓缓摇头,道:“老杨啊,你都这把年纪了,怎么还是这么心浮气躁,一点老头子的样儿都没有,什么霸占,不要说得那般难听,我只是比较沉得住气而已。”

“你这个无耻的老家伙,一想到我儿子日日被你拳打脚踢,还要磕头叫你师傅,我现在便想揍回你,以后不许再欺负我儿子。”

了了尘说着便要踢上去,本在一旁吃瓜子,聊情话,望天的众人才急忙将他扯住。

谭虚子扼腕叹息,道:“我也悔啊!当初见这小子机灵,所以不想还回去,谁知道他……六根不净,三天两头偷跑下山看美女……领得一帮兄弟不学好……”

“咳……咳……”白杨敛眉一挑,道:“老头,慎言!”

谭虚子瞪他一眼,道:“不要有了爹便连师傅也改成老头二字了,我告诉你,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不叫师傅至少也该成我一声大爹,我真后悔当初抢错了人,若抢来的是他该多好啊。”

谭虚子的眼神滴溜溜的在朱祐枫身上流连,秋冰月忙上前一步将朱祐枫挡在身后,无比戒备的看着他。

了了尘老脸横抽,道:“你竟然嫌弃了我儿子二十多年,我跟你拼了。”

谭虚子一脸自豪,纠正道:“是二十多年零五个月十天,谢谢。”

众人满脸黑线,尤其是白杨,脸黑得跟那蒙古少年有得一比。

谭虚子将白杨提了过来倒:“他们真的是你爹娘,你还信不过为师么?你爹叫杨谦,我叫谭恒,你娘叫白花花,所以你本名应叫杨谭白。不对,跟我没关系,你叫杨白,是你自己说土气才乱改的,这可不关我的事。”

“今日你爹娘补成亲,你这个做儿子的怎能不到场,杨啊,为师知道他们这样做呢,有点对你不公平,着实难为了你,不过虽你爹对你确实有点不地道,也对我有点不地道,对你娘也有点不地道,对咱们一家三口都不咋地道,啊呸!谁跟你们一家三口——那啥,我是说啊,虽然他犯过错误,抛弃了你们,可是知错能改就是好人啊!我们不能一直揪住他的错误不放,我们应该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人间有真情,人间有真爱对不对,错过了这个时机,就不知要再等个几年了,年轻人不该有这种心态……”

众人烦躁无比,朱祐枫情不自禁用手堵住了冰月的耳朵,再听,能疯!

白杨皱着眉,打断他师傅的话道:“你不就是想让我开口叫他们爹娘么?这么简单的两个字你们真能磨叽。”

“哟嗬,长出息了你,敢教训师傅了,我看你是皮痒欠扁。”

谭虚子暴跳如雷脱了鞋子拿在手上便要向白杨挥去,朱祐枫忙放开了了尘转身拉住他。

白杨却仍是倔强的将头扭向一旁,看也不看花姑和了了尘,一字一句道:“不论你们今日如何说,想让我认了你们,办不到,当日既将我遗弃,就该想到会有这么一日,从今以后,我仍姓白,此生不变。”

了了尘怒道:“逆子……”

花姑挥了挥手,脸上溢满慈祥,双眼噙着热泪,嘴唇微颤对白杨连连点头说道:“好,好,本就是我们的错,却让你做了二十来年的孤儿,过去的事,你理解与否,我们都不会怨你,你若不认,那便不认吧!这三本奇书,是我爹,一生的心血,三书合一,既能救人,亦能害人,今日便将此书分赠于你、叶贤侄和冰月三人,望你们能将武林奇学传承下去,你三人齐心定能牵制住魔教,将来魔教若在武林中掀起腥风血雨,便交由你等去惩恶扬善。”(十几年后,江湖中却又掀起腥风血雨,不过惩恶扬善的另有其人,也许,这该又是另一部书了。)

了了尘和花姑相视一笑,在众人的祝福声和白杨的冷眼中拜了天地,如今终得以弥补三十年来的憾事,结成夫妻,有生之年,亦无所求。

扬子江畔,艳阳高照,莺飞草长。

“若是见到与我同来的那个黑小子,烦转告他,等不到他,我已先回了,待去杭城为爹娘敬香后,便会回京述职,留守边关。”

叶聪从腰间取下一把金刀,放到冰月手中道:“这是那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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