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悲歌:布衣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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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悲歌:布衣王妃- 第2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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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英,白杨可是武当掌门的嫡传弟子,你儿子若是能拜他为师,前途无量,看来我这个干爹说话无份量,你这个亲爹可要亲自表示一下啦。”

冷英闻言立刻双膝跪地,朗声道:“我代我儿子给师傅行拜师礼了。”[小说网·。。]

“你。。。你们。。。”白杨翻翻白眼,无奈说道:“又让你干儿子占我儿子的便宜了,将来还得称他师兄。”

秋冰月抿唇乐道:“白杨你怎知不是女儿呢,若是女儿,怕就不只是师兄妹,说不定还能成就一段美满姻缘呢。”

“就是就是,”林诗诗没心没肺地接道:“那我便是师娘了,这孩子还没起名字呢,趁大家都在,咱们给他想个好名字吧,都说孩子是娘身上掉下的一块血肉,我看不如便叫。。。叫。。。冷血吧,这名儿将来当个杀手够格,让他重振仙灵宫怎样?”

众人集体晕倒。

“冷血不好么?我觉得挺好的啊,难道要叫冷肉?”林诗诗犹自喃喃自语。

秋冰月鄙视道:“冷肉?也就比猪肉好听点,咦?小枫,咱们儿子的名字都有了,日后便叫猪肉。”冰月拍手大笑。

朱祐枫差点嚎啕大哭。

林诗诗觉得自己很伤自尊,于是举双手赞成冰月的提议,日后朱祐枫的儿子便叫朱肉,并且很无私的将白杨的儿子名也顺带一并取了,就叫白吃,理由是白吃朱肉简单好记,还能占秋冰月儿子的便宜,并且这四个字她会写。

气得白杨对之前的求婚悔得涕泪横流。

“这孩子是小枫的干儿子,也是我的徒弟,将来啊必是国之栋梁,我看不如便叫冷栋吧。”白杨略恃一番道。

“冷冻?我还冷藏呢,不好不坏,本来就冷姓怪凉的,这么一叫就成冰块了,”秋冰月立刻摇头,“我想到了几年前在船头对诗时诗诗说了一句,冷冷清清,凄凄惨惨,不如便叫冷清吧,多文雅啊。”

朱祐枫实在是憋不住了,轻敲她脑袋,乐道:“他刚生下来便被咱们一帮人围着,又怎会冷清呢,咱们这一堆人有他的爹娘,干爹娘,师父师娘,他有出生在这样一个中兴盛世,幸福亲情都在他身旁环绕,不如便叫楞环吧,愿幸福永远环在他身旁。”

众人纷纷点头,落雁将脸紧紧贴在孩子脸上,含泪轻唤道:“环儿,环儿,你听见了么?你看见幸福在环绕着你么?”

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灿烂的笑容,冰月一只手执了朱祐枫的手,十指相扣,紧紧纠缠,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不只是梦想!

厨房里燃起炊烟,那是林诗诗在生活做饭,见到炊烟,秋冰月将从酒坊带回来的酒塞到朱祐枫手里,道:“诗诗已经生好了火,我要去炒菜,两位公子请稍等,饭菜马上就好。”说完,跑向厨房。

朱祐枫与白杨对视一眼,眉眼间皆是满满的幸福,这样的生活,平淡简单,却透着浓浓的甜蜜滋味。

原来幸福,就是这么简单。

三月,桃花开得正旺,映得满院一片粉红,绚丽得如同彩霞。

白杨在院子里劈柴,朱祐枫则拾了片飘落的桃花花瓣,出神凝视,突然猛地抬头看向篱笆外那自远处吹来的他乡尘土,微微一笑。

“小枫似乎心情不错?”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朱祐枫轻喃,白杨擦了一把额前滴下的汗水,顺着朱祐枫的眼光向外看去,一匹名驹在柴门外停住,马的嘶鸣惊落一树桃红,柴门被轻轻推开,一个魁梧身影踏入小院。

来人唇角上扬,勾出一丝笑意。

“你们居然躲到这里来了?若不是我从皇上处得知,还真不知道你们正快活似神仙呢,属下刘文山见过靖将军,白副将。”

朱祐枫淡笑,“没想到不严实的是皇上的嘴,刘大人快起,我们早已无官一身轻,只是个普通山野之人罢了。”

他乡遇故知,三人眼中均泪光闪闪,脸上却是故作平静,朱祐枫抬步向前,三个紧紧相拥,似又回到多年前那片戈壁雪地上的豪情满怀。

“江南桃花酿,一尝味甘甜,再尝难释手,三尝香久远,难怪靖将军乐不思蜀。”刘文山一口喝干杯中之物,砸着嘴回味道。

“落日满霞光,不及桃花色,山中升明月,客人踏月来,朋友还是老的好,好酒还是醇的香,自徐贯回京后,好久没喝得这般痛快了,来,干!”朱祐枫一仰头喝尽。

“芝草满庭芳,酒香随风散,宾主相尽欢,醉卧到天明,要喝便喝个尽兴,诗诗,再打酒去。”白杨高声叫道。

刘文山轻抿一口,乐道:“小女刘莺婚配给了一个军中校卫,年青人虽官职低微,可为人他是正直,我已做上爷爷啦,过个几年便可告老还乡回广西喽,哈哈。”

“恭喜刘大人觅得佳婿。”朱祐枫与白杨同时举杯。

“我这次也是刚从西北回来啊,四年靖将军收复哈密卫后,那帮蛮子贼心不死,,六年三占我哈密,不过经四年那一段后,吐鲁番实力大损,而我大明这些年军力早已非昔日可比,八年,三边总制王越老将军亲自率军将蛮子赶跑,这不,等王将军一撤,这帮打不死的狗贼子又来,竟然还联手了蒙古鞑靼,不过吐鲁番是小看了我明朝的实力,现在已经不是弘治元年百废待兴的局面了,这些年皇上励精图治,国库充实,钱粮充足,军队有马文升尚书整顿,作战实力大增,鞑靼被王老将军堵在了北面过不来,咱们的军队实力和鞑靼打未必有胜算,可和一个小小的吐鲁番,还是不在话下的,皇上只派我前去督战,这不没费多大力便俘虏了一队质子回京,听说那吐鲁番大汗急得不行,生怕咱皇上一怒之下挥军直上,将吐鲁番也收了,立刻将哈密忠顺王陕巴给放了,现已派使者前来我大明入京请罪求和了呢,只怕是已到京了。”

“吐鲁番派使节求和了?”朱祐枫轻转手中之杯。

“可不是嘛,速擅阿黑麻上书皇上说他是再也不敢染指哈密卫了,求皇上放了质子,哈哈,真实痛快。”

“打得好,那帮人害我不浅,让我受了那些年的罪,我还真想再上战场杀敌一番呢。”

刘文山啜了一口酒,缓缓道:“下官这次前来可还带了皇命呢,皇上说那家伙也逍遥好些年了,这老不回家也不是个事儿,你这次去便将他给朕领回来吧,领不回你便直接回广西大山里呆着得了。”

白杨大笑出声,拍着朱祐枫的肩道:“这还真是皇上的原话,是这个味儿。”

弘治十年,三月初九,夜已深。

“怎的喝这么多酒,枫,咱们真的要回京了么?”秋冰月偎着他的肩,柔声问道。

“只是回去往上几日便回来了,怕什么?”朱祐枫半躺在着轻抚冰月的秀发。

“几日是多少日?你给我个数,不然我这心里没底,枫,我一听着回京这心口便跳得慌,也不知是怎么了?”

她一转头,朱祐枫垂着眼帘已经睡了,冰月心疼的帮他拉了拉被子,坐了会儿,还是无半分睡意,索性披了衣起身走进院里,原来还有个人没睡呢。

“白杨,你在做什么?”

“今日是烟儿的生辰之日,每年这个时候我都会为她斟上一杯酒,陪她说会话,也许明年便不会了,娶了妻,便也该放下过去。”

白杨凝视着杯中清酒,浅笑道。

“小白,你真是个有心之人,我都将烟儿的生辰给忘了。”

说着轻斟过一杯酒洒向黄土,水渍立刻被那片泥土吸去,了无痕迹。

“诗诗是个好姑娘,也许她不够温柔,不够贤惠,可她有她的可爱之处,好好珍惜她吧。”

白杨轻轻点头。

“烟儿虽死于叶聪之手,死的不甘,可人死终究不能复生。。。”

“砰,”身后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秋冰月霍的回首。

瓷片在他手中碎为粉末,白杨在不停的颤抖,仿佛有一股力量从温暖如春的花园生生的进如寒绝的冰窖,让他整个人在不可抑制的轻抖。

“白杨?”秋冰月伸出左手,握住他的右手,“我只是随口说的,我。。。我以为你都知道,可叶聪是叶聪,林诗诗是林诗诗,虽是师兄妹,不可同一论,你不会再迁怒于诗诗吧,小枫还是他们的师弟呢,难不成你连小枫也不认?”

秋冰月心里不免后悔一时莽撞口快,瞒了十年的秘密竟然这样脱口而出,再次伤害了这位谪仙一般的人。

他全身的动作瞬间止住,为什么,都过去十年了,为什么今日才让他知道,烟儿不是自尽的,而是死于谋杀,为什么要在他刚刚尝到幸福滋味的时候,冰月的话便打碎了他对未来美好的希冀,心是琉璃,再度破碎,尖锐的棱角割刺着五脏六腑,一滴,两滴。。。。。。泪珠滑落的速度怎么可以这样快,甚至不需要丝毫情绪过度,他就已经泪流满面。

眼泪顺着脸颊积聚在尖瘦的下颚流出,一滴,两滴。。。全部落在厚厚的泥土上,灼热的泪水瞬间没入黄土,踏碎了月色霜华。。。。。。他无声离去,风吹过,梨花,已散满地。。。。。。

三月初十,天晴,风暖。

“到底出了什么事了?白杨去了哪里,他的衣衫都不见了。”

林诗诗一脚踢开门,冲秋冰月与朱祐枫问道。

“什么?他,走了?”

秋冰月不敢相信似的冲进白杨房间,屋里简洁整齐,被褥尚未铺开,那边是说他连夜便离开了,没有留下片语只言,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走了,屋中唯有淡淡梨花香,久久不散。

“枫,我犯大错了,他终究还是放不下。”秋冰月软软倒在朱祐枫怀里。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谁来告诉我?”林诗诗咆哮着对冰月狂吼。

“诗诗,对不起,昨夜是烟儿的生辰,我也不知怎么了,便说了一句烟儿死于叶聪之手,我以为十年了,仇与恨都该忘了,没想到。。。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秋冰月一叠声说着,头垂得很低。

“啪,”一个巴掌狠狠地落在冰月的左颊,紧接着林诗诗反手又抽了她一个耳光。

“林诗诗,不要欺人太甚,”朱祐枫怒喝道:“你敢再动她一指头试试。”

林诗诗狠狠咬着自己下唇,泪水已破眶而出,顺着脸颊缓缓滑落,她沉默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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