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悲歌:布衣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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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悲歌:布衣王妃- 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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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劳烦姑娘了,武当山有的是能人。”

她会个毛医术,他还不了解她。

“那便喝杯茶消消署吧。”

秋秋冰月为他倒了一杯茶,放在他面前 ,男子迟疑了下,抿了一口,皱眉道:“这是什么茶?”

“野菊花茶,在后山摘的,有清心降暑的功效呢。”冰月晃着腿也倒了一杯接着饮。

“是么?”男子点点头,将一杯茶慢慢喝尽了。

秋冰月一手玩弄着杯子,一边无意问道:“公子从何处来此?”

“很远的地方。”男子放下茶杯,微微扬唇。

冰月娓娓说道:“我从京城而来,你一定想不到,我见过皇上。”

“喔,是么?”男子只是淡淡应着,没什么太大反应。

忽然揉了揉额角,眉心纠结在一起,似乎很难受。

“你怎么了?不舒服么?”冰月急问道。

“不知怎的,头忽然有些晕。。。。。。”他撑着桌角站起来,身体却不觉晃了晃,吓得冰月赶忙扶住了他,”你身体弱,会不会是中暑了,去床上休息会吧。“

好不容易扶他在床上躺好,男子已呈昏睡状了,秋冰月蹲在床边,推了推他。

“喂,你真没事吧?”

男子闭着眼睡着,毫无反应,无法看见眼前女子唇边那一抹得意之笑,这仙林宫蒙汗药就是厉害啊,幸好自己先服了解药,臭猪,给过你坦白的机会了,最好别让姑奶奶我亲自揭穿你。

听林诗诗说,人皮面具贴合在人的脸上,会在下鄂,耳后有贴合的痕迹,冰月的手微迟疑下,一双纤纤玉手还是摸上了他的脸,不住在男子脸上揉搓。

“咦?怎么搓了这么久都不见异色?”

摸了半天,不得不得出一个结论,这张脸是真的,并未贴有人皮之类的东西,秋冰月收回手,心中说不出是失望还是空落,似乎有一个泡泡扑的一下破裂了,消失在空气中,难道是自己太思念他的缘故,才产生的错觉么?

还是一死心,咬了咬唇,眼睛再度贴到他的脸上,手再度摸上他的脸颊,狠狠的捏着,揉着,然而事实却再次给了她无情的一棒。

要不要再看看他的身上?心念转着,想要解他衣裳的手却又几度收回,别傻了,明明就不是小枫,何必还做傻事,冰月神色呆滞的缓缓向外走去,目光浑无焦距,仿佛在看向遥远的地方。

床上之人却突然睁开双眼,眸里闪过一丝疼惜,唇角浮出笑意,手抚摸着刚刚被当成面粉搓了半天还痛麻着的面颊,低声骂道:“笨女人。”

武当山幽静古老,这里的山林葱翠浓郁,山霭悠悠萦绕在云间,一切都是那么自然美好,仿若蓬莱仙境,能够涤静人间的凡尘俗事,清爽的微风从林子方向飘了过来,虽是盛夏,可在这山中行走多时,却仍是清凉无比。

往日早春,这里早已是梨树成林,巍然耸立,白蕊清香,芬芳袭人,无怪乎白杨的衣衫长年泛着淡淡梨花香,当年的他一定是日日在这梨花满天的林中习武练剑吧!

如今已是盛夏,虽繁花落尽,却翠叶盛茂,簇间偶现青果,酸酸涩涩,乃是梨枳。

脚踏着林中长年累积的枯叶,缓缓向前走去,此地虽好,终留不住她,秋冰月也不想再浪费时间,如果可能,便去玉门关看看吧,或许那里,是他也是她的最终归宿地。

身后林中传来一丝轻微的响动,冰月一怔,猛然回头,却未见一人,不禁摇摇头,继续前行,忽然肩上似是被人拍了一下,冰月一惊,回身,仍未见人,不禁有些恼怒,“何方高人请现身,小女子现如今死都不怕,你也不必装神弄鬼耍花枪。”

只见一棵树后瞬间窜出两条人影,冰月眼前一花,一黑一白便立在了她的身前,只见黑色身影怪笑道:“姑娘胆儿不小,荒郊野外竟敢独自行走,不过你很不幸,遇上了我黑白无常兄弟俩,今日便送姑娘下地府,也算完成了我等今日的使命。”

秋冰月冷哼一声道:“要杀便杀了,本姑娘正愁死不了呢。”

“哇哇哇,”黑无常猛的大跳道:“不好玩,一点都不好玩,好不容易碰上一个,竟然都不怕死。”说罢将黑色外袍一把扯下,不禁吹胡子瞪着眼望天,显然是气极了。

秋冰月很是挫败的看了一眼他,纠结地说道:“前辈,你又在玩什么把戏?”

“前。。。前辈,今日是不是就玩到这了,我还要回去清扫道观呢,若是被掌门师伯知道我私自出现,又该罚了。”

身旁那白无常怯怯开口道。

“去吧去吧,不好玩,不玩啦。”

了了尘丢了一瓶药水给他,便跃到一棵树上无聊的扯着自己的胡须。

被强迫扮成白无常的小道士倏的松了一口气,撒腿便跑,再呆下去不死也要去半条命了。

“前辈,你怎会在武当山住这般久?”冰月轻松一跃,与他并排坐着。

“我为嘛要告诉你。”了了尘翻翻白眼。

冰月捏起胸前一束秀发,在手中上下把玩,轻轻一笑,“你不告诉我我便不知么?定是你打不过谭道长,被武当派关起了呗。”

“喂,徒弟媳妇,你胡说什么,谁说我打不过那帮臭道士了,我留在这里还不是为了救人。”了了尘气得哇哇大叫。

“救谁?”冰月心下一动,眼珠微转。

“救。。。。。。我不能说,答应别人不说的,这是江湖义气。”

冰月笑道:“不说便不说吧,明明便是打不过,还非要说成是救人,老前辈实在是不害臊。”

“是谁说我打不过的,叫他来当面说与我听。”了了尘快气疯了。

“自然是那个青衫男人说的喽,他说前辈你啊是不入流的邪魔歪教,便是在这观里关上一生,也不是武当派的对手。”秋冰月抿唇一笑。

“哇哇哇,这小子恩将仇报,若不是我来了,只怕他早死好几回了,那帮臭道士如何能治得了他,居然敢在背后抵毁我,我要去教训他。”

了了尘将自己的胡须扯成了鸡窝,一张黑脸气得泛红。

秋冰月忙拉过他,笑道:“我是见识过前辈本事的,自然不会相信那些狂妄小辈的疯言疯语,这样的人岂用得着前辈亲自动手,我一来便瞧他不爽,不妨让我替前辈出手教训他可好?他即是病人,用武力报仇未免显得前辈太过小气,不如。。。。。。就将他的秘密泄露出来,我再去慢慢收拾他,呐,现在我们来玩个游戏,前辈即是答应了他不说自然不能食言,那便由我来问,前辈点头摇头示意便可,这样即能报他诬蔑前辈之仇,前辈也未算违反江湖义气,如何?”

了了尘眼珠乱转,拍手笑道:“好玩好玩,我是答应过他不说的,那如果你提问题,我只点头摇头,那便也不算违约,好徒弟媳妇,你快问,快点。”

了了尘眼巴巴的看着秋冰月。

冰月得意一笑,道:“此人受了伤,很严重,可对?”

了了尘忙不迭的点点头。

“此人非武当派弟子,可对?”

点头。

“此人身份极为特殊,不可与外人道也,可对?”

了了尘眼中充满敬佩。

“莫非是朝廷中人 ?'…'”

了了尘拼命点头。

冰月手指绕着垂在肩上的秀发,一字一句道:“此人是皇姓?”

了了尘倒抽了一口气,这回连点头都忘了。

“都对了?可还有哪里不对?他本不是长得如今这般的,是啦,他戴了人皮面具。”

了了尘这回得意的笑出声,拼命摇头,意思是你总算猜错了。

“不是么?”冰月故意嘟着嘴,“难道他的伤将容貌也改变了不成?”

了了尘仍旧得意的摇头。

“猜不着了啦!”冰月泄气的晃着脚。

了了尘碰了碰她,从怀中掏出一瓶药水,倒在掌中便往脸上抹去,只见他原来漆黑的面孔竟瞬间露出了本来面目。

冰月大惊,喃喃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没有人皮面具,是药水,前辈是说他的脸是抹了药遮住了真面目,而能让他显出有形的便只能是这瓶药水。”

了了尘大笑道:“是我花了一年才特制出来的,可以改变人的肤色与五官,是不是比人皮面具好用,你们谁都想不到,是不是?”

了了尘眼巴巴的瞅着秋冰月,希望能得到她的夸奖。

秋冰月点点头,一切都明了啦,骗得她好惨,还差点害她殉情,若不是今日偶遇了了尘,差些便要远赴边关。

冰月低低开口,咬牙切齿骂道:“娘的,他是故意的,王八蛋,臭猪,无耻之徒。。。。。。”

秋冰月将一辈子能骂过的词都骂了一遍,一把夺过了了尘手中的药瓶,道:“前辈,我替你报仇去。”

“他每日需进行三次药浴,你现下去正合适,将此水倒入他的药水中,便可。”

秋冰月奔出老远,还能听到了了尘得意的大笑声。

果然已不在了后院,冰月轻手轻脚的向药房靠去,只见药房外有两名道士把守,屋内传出阵阵药香与水声,要如何才能闯进去呢?

“喂,徒弟媳妇,我一猜你就进不去。”了了尘也不知什么时候又悄摸摸跟过来,在她身后笑笑,突然出手将冰月托起跟着一个轻跃,手指弹开窗户,冰月便瞬间从窗户飞了进去,分毫不差的落进了某人正在洗浴的木桶中。

桶中之水乌黑一片,不知放了多少种药材,赤身坐于桶中的男子正闭目凝神运功驱毒,冷不防从天而降一异物,幸得他适才已运功完毕,否则受这一惊吓,毒血必会随血脉倒流,死期必在眼下。

冰月也未想到了了尘如此顽劣,竟将她掷进桶中,嘭的一声水花四溅,冰月慌忙将双手在男子面上乱擦一气,一面说着对不起,然而冰月只待看清那已被药水化去的面容真的是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儿时,便眼前渐渐模糊起来,可她仍拼命留住脑中那丝清醒,缓缓道:“枫,与我相认便这般难么?”

水下握着她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震惊得竟是说不出一句话来,否认或相认都没有道理,不知要将已身置于何地。

“你可知我差些为你殉情而死,即便之前是我负了你,请看在为你死过一回的份上,你就原谅我,啊。”

对面之人毫无声息,只有紧紧握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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