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悲歌:布衣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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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悲歌:布衣王妃- 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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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祐枫随着木头撞城门的节奏在心里默数着,在他数到九的时候,城门轰一声洞开,朱祐枫高举长矛冲于军前,回首冲大军叫到:“将士们冲啊,驱除番狗,还我哈密。”

战鼓齐擂,铁甲铿锵,大地震动,千军万马顶风冒雪,脚踏沙尘向前奔去,尘雾中那面大旗始终飘于军前,斗大的“靖”字随风飒飒作响。

哈密城内也冲出一大队敌军,为首的正是速擅阿黑麻的手下大将牙兰,两军也不寒暄,片刻间就缠斗在一起,朱祐枫手中一杆长枪所向披靡,与牙兰大战了十几个回合,这牙兰的武功也自是不错的,但眼见明军气势如虹,自己这边被他们杀得措手不及,粮草又已被烧,顿感大势已去,早已无心念战,找了个机会抓起身

边的一个武士向朱祐枫扔了过去,那个武兵被朱祐枫一枪挑中心窝,当即坠地而亡,而那牙兰也趁机退入军中不知所踪,朱祐枫打马追去,却不知从哪里射出来几只羽箭正中他左肩和小腿,身边人大喊,“保护将军。”

朱祐枫一把将箭拔出扔在地上,眉心都没皱一下,大声呼道:“将士们,杀进城去。”

吐鲁番士兵顿时被明军冲乱,城门失守,明军如潮水一般涌入,如鲁番兵一部分往城内逃去,一部分则往城外流窜。

“我们赶紧走,与将军会和,喂,臭小子,你的手还能动么?”

“放心,小毒妇,还成。”

曾经熟悉的语言脱口而出,二人都不禁一愣,复有各自低头浅浅一笑。

“小白羊,你看,虽是大雪漫天,可天边仍有一轮弯月,多像人的笑脸。”林诗诗柔暖的声音如各色光辉一般划过。

白杨闻言抬头望去,双唇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寒风吹过,拂起衣裳的波澜,在月色和飞雪中相互交映。那白衣胜雪时出尘的男子,如今沾着草屑子,带着血痕却依然如同谪仙人一般,这样的男子是为洁白如雪四个字而生的,处处透着清净出尘。

只是二人走至半路,便不得不停下了,因为在他们前面正立着四个人,全是林诗诗在哈密王府里见到的那几位在坐的异族高手,其中一个就是身披火红袈裟的光头喇嘛,只是却独独不见了林诗诗看到的那个面容惨白削瘦之人。

“中原来的武林高手,到了咱们的地盘不打声招呼就要走么?”

出声的是一个小男孩,林诗诗闻声抬眼看去,原是在王府里见到的那个脑袋比常人大很多之人,原来只觉得他坐着显得及其矮小,可当他的声音一出,才知道他根本不是小男孩,而是一个身材短小的侏儒。

林诗诗心下暗暗叫苦,白杨受了伤,自己一个人怎能敌住对方三个高手,况且那个喇嘛怕是高手中的高手,难道今日真的要葬身在异国他乡了么?不禁面露焦虑之色。

“这几人怕是难缠,你找个机会就闯出去,别管我。”白杨悄声向林诗诗说道。

林诗诗将手放入白杨掌心中,紧紧相握,盈盈一笑:“你又来了,我早就说过就是天涯海角我也不会放过你的,想抛下我,门儿都没有。”

白杨心头一晃,初见她时的情形历历在目,那一次次的打斗,一次次的戏弄,甚至那算得上卑鄙的一吻,竟也在自己心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可那又能怎样,自己早已心有所属,她终不是自己那个良人,怎能让她随着自己送死呢。

只好改口说道:“这几个人我还能拖住他们,你速去领将军来,否则我们俩人都得死在这里,你懂不懂。”

林诗诗想也没想就说道:“要去你去,我来缠住他们,我没受伤,比你有力气。”

对方那侏儒看似脾气最为急躁,看他们说个没完没了,眉目传情,早已没了耐心,嚷道:“两个小娃娃现在可不是谈情的时候,要谈情说爱回家去,不过你们怕是没这机会了。”

言罢,只见他自袖中掏出一件兵器,似秤杆又不完全是,不由分说便向白杨使来因他早已看出林诗诗是女子,自是不便出手打女人的。

白杨忙抬剑一挡,只觉臂上一麻,手中长剑已被对方内力震掉,可见对方内力极其深厚,林诗诗眼见白杨无法招架,而对方接着使出下一招,铁秤直奔白杨胸口而去,情急之中摸出银针向对方撒去,那侏儒一闪避过,秤杆也跟着偏离,白杨随之一避,铁秤失去重心,只戳到白杨左肩,饶是这一下,也够白杨受的了,

右肩臂均受有箭伤,左肩又被硬器所戳,再要使起剑来已是力不从心。

林诗诗大怒,拾起白杨的青光剑将仙灵剑法挥舞出来,几乎是拼出命去,似乎要将对方身上刺出几个窟窿来才肯罢休,那侏儒看她只是一介女子,料想也没有什么过人之处,便存心调笑一番,出手一改心狠毒辣。

谁知林诗诗可不是善良之辈,死在仙灵剑法下的江湖之人不乏高手之辈,只见她剑法迅疾泼辣,招招凌厉,滴水不漏,只听嗖的一声,林诗诗一招飞花拂柳迎面刺去,剑光闪动不歇,一时间也分不清是虚是实,那侏儒一个分心,前胸衣襟已被剑尖划破,若不是身穿厚衣,只怕这一招早已划破胸膛,不禁大怒得哇哇

怪叫,而他身旁两人却并未出手,如同看戏。

林诗诗一击不中,剑尖一转便又刺去,对方却没再给她这个机会,一根秤杆竟将林诗诗的所有去路全都封死,谁料关键时刻,他竟突然松手,抛却掌中武器,出手如风,已捏住了林诗诗手腕,这一招变得着实险极,也着实妙极,身后那两人也同时喝起彩来,侏儒男子边出招边向同伴问道:“你们说他是不是个女人 ?'…'”

只听忽都得意地放声大笑道:“是不是女人,你脱光她的衣服一看不就知了。”

侏儒男子淫邪的目光落在林诗诗的身子上道:“衣服脱了,大爷我就饶了你身边这小子。”

林诗诗被围在中间,拼命抵抗,可是终究奔波拼打了这么久,体力渐渐不支,眼前越来越花,身子也摇摇欲坠,可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绝不能落入这些狗贼手中,否则命运会比死还悲惨。

那侏儒一只手突的在林诗诗胸前猛抓一把,放纵的邪笑道:“果真是女子呢,真他娘的舒服啊!”

林诗诗满面通红,心道若不是此人心存色心,那一掌早已要了她的命。

而白杨则大惊失色,就要扑上欲同归于尽,却见那人突然紧捂着肚子蹲下身去,顿时一股臭味弥漫开来,直熏得人恶心,除了那个高僧,忽都也捂着肚子囔囔着,高手过招哪容半点分心,林诗诗抿嘴一笑,立刻死里逃生跳开去,心知是自己原来下的泻药发挥药力了,那人又正在运功,结果一下全拉到了裤子上。

林诗诗故意掩鼻大笑着唱道:“大头侏儒不知羞,便便拉在裤裤头,还不回去找奶妈,羞哟羞哟要被打。”

白杨也忍俊不禁,那侏儒听得是又气又怒,却又无可奈何,向自己在西域可是声名显赫,如今却在一个中原女子面前出这样的丑,受她嘲笑,更是一刻也不愿再待在这里,重重哼了一声,便消失在夜色中,林诗诗再看向那忽都,也都不知去向,想必早已去找茅房解决问题去了,唯有那个一直未出声的火红袈裟的光头

喇嘛仍然立在原地看着他们。

只听得一声洪钟般的声音响起,“小姑娘,家师可是中原人称了了尘的那个少林叛徒?”

林诗诗上前一步说道:“你是谁?什么少林叛徒,我师傅的名讳也是你配说的吗,既然知道我师傅,那还不快让我们走,我看你是个得到高僧,自是不会像刚才那个小人般为难我们这些小辈的,是也不是?”

林诗诗一阵抢白,不卑不亢,对方是武林成名之人,自是不能为难他们了,若传出去,岂不是被说成以大欺小,惹人笑话。

那老僧哈哈笑道:“果真是有其师必有其徒,你既是小辈,哈灵上人确实是不便与你等动手,不过可没说不让老衲的弟子与了了尘的徒弟一决高下。”

林诗诗一惊道:“哈灵上人 ?'…'原来你是魔。。西域魔教教主?”

“不错,看来令师还记得起他的老朋友,不过世上早已无魔教,老衲不过只是一介僧人罢了。”

“师傅,这二人乃是大明征西大将军的得力手下,不可放虎归山,就让小徒来吧。”

旁边的密林里跃出一个身影,正是林诗诗之前在哈密王府看到的那个并未露面之人,此时她才看清他的面容,惨白得没有血色的面孔,白色的眉,在这冰天雪地里更是寒上十倍,林诗诗一看来人便知他定是修炼了某种西域武学,容貌才会变成这样,该人一看便是高手,又是魔教教主的弟子,与他们平辈,这可怎么办?

而白杨看到他时更是怒火焚身,不由大喝道:“原来你竟也躲在这里,好,真是天意,你潜伏在靖王身边多年,陷害烟儿,意欲何为?你究竟是谁?”

“白少侠别来无恙,上天真是捉弄人,咱们还能从中原一路打到西域,真没想到烟儿姑娘尸骨未寒,你这么快便又有了一位红颜知己,我还真是替烟儿不值。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最爱的烟儿是再也回不来了。”

他这么说本就是要激怒白杨,白杨明知他如此,却仍旧控制不住胸中的翻江倒海,可他内伤外伤一大堆,怒火攻心之下胸中有如撕裂般的痛,喉中一股腥甜之气上涌,一口鲜血吐出,已是面如纸巾,危在旦夕。

“小白羊?”林诗诗惊骇的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心中焦虑不已,此地荒僻,前方还在攻城,朱祐枫的人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发现他们,暗想若不能快些拜托此人,怕是等那侏儒回来便更无生还可能。

“小白羊,不可中了奸人圈套,你快调养气息。”

白杨无力点点头,当下盘腿坐下,依照武当内功心法呼吸吐纳起来。

林诗诗心思急转,想当初闲聊时曾听师傅说起过,二十年前西域魔教教主哈灵与西域毒教教主花姑决战之时早已在一场大火中丧生,原来他竟没有死,师傅提到这一段时常会案子神伤,之后就会愈加的疯癫,出走一段时日,而师傅也曾在西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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