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手南唐-清水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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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手南唐-清水月- 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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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拼命的要挟自己。他只会温柔的对待自己,即便是他对其他是很坏,他从来都没有对自己坏过,他从来都是一如既往的对自己好。如若这样和他过下去,会很好吧?
木门开启的声音,把蔡田从沉思中拉了回来,她为自己刚刚的想法感到害臊,或许是自己真的累了吧,才想找一个男人依靠。而这个男人,现在的徐知训,一无所有。
“哟,刚醒就搂搂抱抱的啊!”种阳光率先走了进来,调笑着蔡田和徐知训,而随后跟进来的繁锦,看到徐知训起来,竟是比蔡田还要高兴,飞快的跑到徐知训跟前,给徐知训把起脉来。
于是,徐知训看到种阳光的害怕,被繁锦的把脉掩盖了起来。
繁锦给徐知训把脉,蔡田就和种阳光坐在木凳上闲谈,忽然,种阳光脱口问道:“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做,让他失去了一切对男人来说最为重要的权势,他会接受吗?”
对于种阳光突如其来的问题,蔡田有些措手不及,她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是啊,她一厢情愿的救了徐知训,想让他改变身份重新开始,可是他自始至终都没有问过徐知训愿不愿意……

     
 
 






怎样……


 
    
 怎样……  
蔡田自责,是啊,是她疏忽了。她以为她救了他,她是干了一件好事,是报答了一个人的恩情,可是,她这样自以为是的做法,太过自信了吧!
来到徐知训的身边,蔡田几次欲言又止,神色也是难看到了极点。繁锦见到蔡田这个样子,心里急得难受,就没好气的说:“蔡田小姐,你到底想要说什么,赶紧的,别在这里磨蹭,耽误我诊治的时间。”
“你这是什么态度,怎么这么和田田说话?!”
繁锦一听,张口怒道:“喝,之前是我给你的假死药,现在我又给你治病呢,你这小子倒是怎么和我说话啊?”
徐知训被憋,红着脸对繁锦说:“那……那你也不能这么和田田说话!”
“哈哈——”繁锦豪迈的拍拍蔡田的肩,高兴地说,“你真是找了个好男人呢!”
听到这话,蔡田没啥反应,倒是徐知训羞红了脸。见此,繁锦就继续说道:“哈哈,你这大男人的羞红了脸,倒是真有趣啊!”
种阳光一直都不怎么待见徐知训的,见繁锦拿徐知训来开玩笑,也跟着笑道:“他徐知训当然有趣了,以前还调戏过我呢!”
繁锦大惊,却也因为这个消息而激动起来:“真的吗?什么时候的事?”
种阳光神秘的笑了,说:“不告诉你。”说着就往外走去,蔡田和徐知训的事,还是让他们自己解决吧。此刻徐知诰已经掌握了吴国的军政大权,对她这个商人是没什么影响,只是,他怕他早晚会见到蔡田,那么,蔡田在徐知诰和徐知训之间应该如何抉择?徐知诰已经是手握重权的大官,而徐知训,现在只是一个见不得光的且无权无势的普通男人。蔡田,到底要怎么做才好呢?
“哎,阳光姐你怎么走了,等着我啊。”繁锦顾不得什么,边往外边跑边说,“药方我一会个你送过来啊。”

小院,又恢复了往日的祥和安静。蔡田坐在徐知训的跟前,看着他的眸子,一字字慢慢的说道:“还记得你当时对我说的话吗?”
徐知训有些莫名的看着蔡田,那么多话,他哪里记得所有啊,不过只要她给他个提醒,他一定能很快想起来。“你说的是哪一句?”
“就是你说会相信我,我是为了你好的话。”
徐知训点点头,直了直坐在床上的身子,小声的说:“你说……”
“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身份吗?”
“嗯?”徐知训摇头,不明所以的看着蔡田。
“从你吃下假死药的那一刻,你不再是掌握吴国大权的淮南节度副使,也不再是徐温的大儿子,更不是让吴王看了你害怕的大臣,你现在只是扬州城内,种阳光家里‘益阳’书肆里的一个小杂役。”怕徐知训听不明白,蔡田继续解释道,“你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没有权势,没有锦衣玉食,没有成群结队的奴仆,你现在只有我,只有你这副身子。”
“田田你怎么这么说?是不是我又做错了什么?你生气了,不要我了?还是徐知诰来了,你要跟他走?”因为自己的想法,徐知训的眸子里竟然含着点点泪光。
蔡田知道他想错了,可是摆在他们跟前的事实,比什么都重要。她知道一个从小锦衣玉食,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少爷,变成了一个任何人都能欺辱的杂役,肯定比杀了他还要难受。可是她不能说是为了救他,只能狠心继续说道:“为了我一无所有,你愿意吗?”
徐知训呆愣的看着蔡田看了好久,才轻轻的点头,可是这个动作,代表了自己所有的信念和力量。他相信她,并愿意一直和她在一起,只要和她在一起,即使天天饥不饱腹,他也心甘情愿。
没有想到徐知训会这般对自己数,蔡田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她只是在滴落掉第一滴眼泪的时候,抱住了眼前的这个男人。她想,或许她可以与他一同远走高飞,那也未尝不可。

这日,宋齐丘又来“益阳”书肆闲逛,他随意的翻看着书籍,却一字也未将内容记在心里。他几乎是第一时间就知道徐知训已死,而徐知诰掌握了大权。他承认之前恨徐知训,可是听到他死,他竟然笑不出来。想到他,徐知训,严继三人在一起的日子,是那般的惬意。几年前,也有他做得不对的地方,或许他不应该为了报复徐知训,而接近蔡田,对蔡田好。
现在他知道蔡田没有死,而种阳光却一直都不告诉他她的住址。每日,他只能游走在扬州街道上,希望能够看到蔡田。这样的心里,让他很烦躁。
放下手中的书,就在宋齐丘打算离开的时候,竟然碰到种阳光远远的走来。这是种阳光家里的产业,种阳光来这里也无可厚非,但见到种阳光一见自己脸色微变的情况来看,宋齐丘觉得有猫腻,就站在那里,等着种阳光进来。


     
 
 






执念


 
    
 执念  
种阳光走进来,迎着宋齐丘的目光说:“宋公子好雅兴,来这里看书,真是让书肆瓶壁生辉。”
“呵呵,种老板说笑了,我也不过是思人成狂,过来散散心罢了。”打马虎,说官面话,这对宋齐丘来说,是简单的事。
对于宋齐丘的这些话,种阳光显然是不相信的,她蹙眉,低垂着眼,思量了半天,才道:“见到如何,不见到又如何?我与严继,相见不如不见。”
最近一段时间,宋齐丘经常来扬州,私下里找过严继,大体知道种阳光和严继的事情。知道种阳光因为严继另娶她人而感到难过,可是对于她和严继的事,他毕竟是个局外人,不好说什么。
“佛说‘你可以拥有爱,但不要执著,因为分离是必然的’。我希望你也看开些,缘起缘灭,都随着它去吧。”
“宋公子这话,是说要放开蔡田了?”种阳光此刻的眼中,带着丝丝亮光,让人有种奸计得逞的感觉。
“非也非也,”宋齐丘摇头,站得直立立的,给种阳光以压力,他的话带着一如既往的缓慢和沉淀,就好似蕴藏了十多年的上好女儿红一般,“我和她还未曾相见,怎么执著,怎么分离呢?”
见自己的计划失败,种阳光尴尬的笑了笑:“呵呵,宋公子果然是见解独到。”
“不是我见解独到,也不是你诚心说你和严继的事,更不是你不知道蔡田的住处,只是你有苦衷,不想让我见到他,亦或者是她不想见到我。依我自己的看法,后者应该是不可能,只有一种可能是你觉得我的出现,会让蔡田陷入某种困境。我说的,对吗?”
宋齐丘分析的头头是道,种阳光忍不住赞叹宋齐丘的想法,这个男人的确是个人才,可是,他之前怎么甘愿给徐知诰做谋士呢?以他的才华,何事是他完成不了的?
“我的确是知道,但我实在是不想说,可是今日听了你的所说,觉得你说得也未尝不对,我应该给你们相见的机会,剩下的路怎样,就靠你们自己走了。”
“真的?你是决定要告诉我了?”
种阳光点头,指着书肆的后院说:“就在里面。”
可是就在此刻,宋齐丘竟然犹豫了,他觉得应该“偶遇”,会比较好,所以先行告辞,决定想好了相见的时机,再做打算。而就是因为这样的精打细算,让宋齐丘推迟了见蔡田的时间。

在亲儿子死于非命,并且连尸体都找不着,而养子独揽吴国军政大权的时候,徐温踌躇不定,他是要让徐知诰继续掌握大权,还是让自己的亲儿子来接管?这是最近困扰他的一个问题。而就在他举棋不定的时候,南边的吴越国竟趁火打劫,进攻吴国的毗邻,徐温再也顾不得考虑扬州城里的事,迅速聚齐兵马,奔往毗邻应战。可是,刚刚赶到半路上,就中暑昏倒了,无奈之下,只能回金陵养病,而把军事指挥权交给了养子徐知诰。
正在扬州接受百官道贺的徐知诰,一听到此消息,立刻带兵赶往毗邻对抗敌人。随行的,还有宋齐丘等谋士。也就是因为这件事,宋齐丘没有机会去找蔡田,得以让蔡田和徐知训享受了一段美好的时光。

第一次,徐知训学会了砍柴;第一次,徐知训学会了剥鸡蛋;第一次,徐知训学会了烧水……许许多多的第一次,让他有了新的人生,而这一切,都源自于蔡田。蔡田没有告诉他徐知诰掌握军政大权的事,也没有告诉他修睦和尚被杀,更没有告诉他有关密室壁画的事情。她一直让他呆在这个小小的庭院里,晨起,吃饭,读书……很闲适的生活……
对于蔡田不让自己出去,徐知训虽然少有抱怨,但蔡田知道他很想出去,就决定带他出去走走。可是一想到外面的传言,她就不得不哄着他,不让他出去。说实话,那些壁画里的大逆不道行为,已经被百姓们传遍了,经常出来卖菜的蔡田,哪能听不到?不过,自始至终,她知道的有关徐知训的恶言恶行,好似都是听来的。她不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究竟是不是有着杀父戮兄的想法,可是她潜意识里还是不想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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