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手南唐-清水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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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手南唐-清水月-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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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急切的回答,更是证明你心中有鬼。”
他大步往前,来到窗边,将其放在窗沿上。即使是裹着被子,蔡田依旧可以感受到外面刺骨的冷风,浸入自己的骨髓。
契丹的冬天是很冷的,当时她在地牢里,冷的全身打颤,可是,没有人理会。她发高烧,难受的在枯草地上滚来滚去,还是没人搭理。摇摇头,她尽量让自己从那种苦闷中逃脱出来。
藕白的胳膊抱住他的头,小脸贴近他那刚毅的脸颊,微微带着好听的颤音,说:“很冷,我不想出去嘛。”
这撒娇的声音,自然是好听极了,颤抖中带着娇柔,声音悦耳到令人酥软。
耶律阿保机大为受用,可是,他还不想放过她。
“我的这个地方好疼,你帮我揉揉吧,揉好了,我就放你回去,揉不好,我就带你出去,你说怎么样?”
蔡田刚想说好,却发现他带着她的小手来到了他的下身,隔着一层又一层的衣服,她依然能够感受到他的灼热和巨大。这个可恶的男人,他到底要不要脸?


送走了白茫茫的大雪,冬天,渐渐地离开,迎来了绿草茵茵的春天。
扬州城外,大片大片的春野里,到处散发着被那雪水沤烂了的枯草败叶的霉味,融混着麦苗、树木、野草发出来的清香。天空是沉碧的,太阳像海绵一样温软;风吹在人们身上,暖暖的,温温的,舒服极了。林子里的泥土夹杂着清新的气味,草叶慢慢地探头,在树根,在灌木丛,在脚下,安静地蔓延着不为人知的浅绿。
扬州城内,湖边的柳枝,早已经吐了嫩芽,芦笋也钻出来放叶透青了,湖里平静的水,从冬天的素净中苏醒过来,被春天的色彩打扮得青青翠翠。
湖面上,一艘彩船,在水面缓缓行驶,像一只小鸟,在空中飞行。
湖水弯曲,小船顺流而下,来到一处美丽的景色,这里古树怪石,红花绿草,好不美丽。
吴王命人停船,准备上岸走走。
船夫停船,系上缆绳,就对众人说:“可以上船了。”
这船夫自然是不知道这些人是什么人,但见这七八个人都一副锦衣华服的样子,自是非富即贵,所以,一路上说话的时候也很小心。
本来,是要吴王先上船的。可是,随从的几个人中,有徐知训。他见吴王杨隆演要第一个上船,心中大为不悦。他以为吴王只配跟在他后面,哪知现在他要跟在吴王后面了。
紧挨着徐知训的严继见徐知训一脸嫉恨,心想他又要出什么坏点子了,连忙拉了拉徐知训,但徐知训大手一扬,甩掉了严继的手。从自己腰际拿出一个小孩子玩得弹弓,又从荷包里取出一块碎银子,放在弹弓上,大手一拉,使足了力气将银子弹向吴王。
此时吴王刚好要迈出右腿,被徐知训打来的银子一击,疼痛之下,身子晃了起来。大家见状,除了徐知训这个使绊子的人,都欲上前扶吴王。可是,大家胳膊还没伸出去,就听到“噗通”一声,吴王就摇摇晃晃的掉进了湖里。
初春的水还很凉,吴王在水里挣扎着,从头到尾都浸湿了水。湿漉漉的长发,狼狈的贴在脸上,宽大的衣袍,在水中荡来荡去,像是一大片的浮萍,无所依托。
这个时候,想要表忠心的人,都连忙跳下去。于是,水中的一人,迅速变成五六人。远处随行的侍卫,也都纷纷跳了下去。一时之间,湖水中满是人。
在岸上踏青的人们,见样,还以为是什么宝贝落入水里,大家急着去抢呢!
徐知训看着大家一个个成了落汤鸡,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很大,也很张扬,但没有一个人敢说他一句!
严继稳稳的站在徐知训,看着这场闹剧。心中微凉,这个徐知训,他还真是什么事都能干出来。如果不是他现在握有扬州军政大权,他早就不跟着他瞎胡闹了。


远在契丹的蔡田,也在泛舟,不过,他们不是在胡中,而是在山涧。这里杏花如云,梨花如雪,桃花如锦,美得都不像是真的。山谷里,溪流旋转,奔腾跳跃,丁冬作响,银雾飞溅。树枝上,鸟儿跳来跳去,悦耳的声音,在山谷里回荡。就连背阴处的薄冰下面,也流着水,也游着密密麻麻的小鱼。
到处,都充满了生机。
本来,是耶律阿保机带着蔡田泛舟游玩,可是,还没出门,就见述律平走了过来。几句巧言妙语,让耶律阿保机大笑,同时,带着述律平一块出来了。
蔡田跟在恩爱的夫妻后面,明明白白的知道自己现在就是一个小三,一个心甘情愿跟着一个男人的小三。
从徐知诰到耶律阿保机,她发现自己一直都是这样,不过,还好她和耶律阿保机没有那种所谓的爱情。
就趁着耶律阿保机和述律平你侬我侬的时候,蔡田一直向偄羽打听宋齐丘的消息。没想到,那些话,都被一直暗中观察蔡田的耶律阿保机听到了。

     
 
 






耶律阿保机的怒火(一)


 
    
 耶律阿保机的怒火(一)  
一个男人,不能忍受自己的女人想别的男人;一个高傲的男人,更见不得自己的女人想别的男人。这次,耶律阿保机听到蔡田打听宋齐丘的消息,他一路上都没有说话,只是绷着一张脸,述律平的话再风趣动听,他的嘴角也没有弯过。
天色渐晚,山涧中的景色也都模糊起来。蔡田自认为没有说话的权利,就一路跟在后面,倒不像是耶律阿保机的宠妾,而像是受气的小丫鬟。一个人默默地跟在丫鬟堆里,很乖巧的站在那里,但是,就是这样的乖巧,让耶律阿保机更为恼火。
自从二人在一起的这一年多来,他一直对她很好,有什么人进贡点宝贝东西,他都第一个让她挑。有什么好玩的新鲜东西,他也第一个带她去看。下雪的时候,他乐意背着她出去看雪。可是,人家呢?根本不领情!
一起出去游玩,她总是一副去也行,不去也行的样子;你和她说话,她半天才回答;你和他吃饭,她一句话也不说;你和她讨论中原的文化,她只是点头,从来不插一句话。即便是晚上的暧昧时光,也从来都是他主动,而她都是被动的那一个。
难道他对她还不好吗?长这么大,他哪里对一个女人这般体贴入微过?哪个女人对他,不是供着哄着倒贴着,而她呢,活生生就一块木头。
当然,这只是耶律阿保机的想法,对蔡田来说,她觉得自己已经进步很多。她能够对着这个男人微笑,她能和这个男人一起出去游玩,她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和他的女人调情,她能接受述律平一次次的挑衅,她也能接受那些契丹男人们暧昧的目光和猥琐的眼神。对了,她慢慢能够接受一个她不爱的男人躺在她的床上。她想,她这是变了多少啊?委曲求全,用在她身上也不足为过吧!


而此时此刻,耶律阿保机一边听着述律平的絮絮叨叨,一边偷偷的窥视蔡田的一举一动。宋齐丘啊宋齐丘,魅力真是大,如若不是看在二人交情的份上,他早就赶尽杀绝了。这个女人,竟然对他念念不忘,真是气死他了!
这边耶律阿保机被气得半死,那边蔡田还是有意无意的打听宋齐丘的消息。
耶律阿保机就两只耳朵,一边听着述律平说话,一边又留意蔡田的话。眼睛嘛,还有意无意偷偷摸摸的跟着蔡田转。后来自己一想,觉得没那个必要。她是他的女人,他这么着偷偷摸摸的,用的着吗?
于是,耶律阿保机由偷窥变为直视,也不听述律平说话了,就那么直直的看着她!
蔡田偶尔和一边的偄羽说话,却发现偄羽看了前面一眼,就不说话了。蔡田觉得奇怪,也沿着偄羽刚刚的看过去的地方看过去,才发现耶律阿保机一直盯着自己。她挤出一丝笑容,然后,低头……
耶律阿保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但是,天黑,远处的人看不清。不过,述律平挨着耶律阿保机近,她心中一乐,却也没点到。只是道:“可汗,天色已晚,我们还是回去吧。”
耶律阿保机没有说话,只是黑着一张脸,点了点头,然后,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睛,泛着点点的光亮,一眨不眨的盯着蔡田。
蔡田以为,耶律阿保机这样人高马大的人,根本不适合这么看人。让人看着,觉得又阴险又狡诈不说,还和恐怖。她想起宋齐丘,那样纤细单薄的男人,如果用那双眼睛看人,估计会给人一种撒娇的感觉吧。
忍不住一片恶寒,蔡田抖了抖,承认自己想多了,她似乎发现,自己最近想宋齐丘比想徐知诰要多一些。
摇头,她觉得还是想办法离开才是。可是,一直都没有机会。等等吧,再等等。


船终于靠岸,蔡田依旧不快不慢的,跟在偄羽后面。耶律阿保机见蔡田一副懒洋洋的样子,怒火更甚,一甩袖子就自己上船了,哪有早晨上船时抱蔡田的样子。
蔡田也不恼,和偄羽一起,跟在述律平后面。可是,走到船与岸的连接板上,述律平猛地停住,“哎哟”一声掉进了水里。
耶律阿保机听到述律平的呼喊声,回头看的时候,已经没有述律平的身影。耶律阿保机一个快步走到岸边,就跳了下去……
几个侍女见状,也都吓得不轻,忙蹲在岸边紧张的看着。忽然,一个侍女指着蔡田说:“是你,是你推可敦下水的!”

     
 
 






耶律阿保机的怒火(二)


 
    
 耶律阿保机的怒火(二)  
说话的这个侍女正是偄羽的姐姐偄湘,她怒目而视,一副说得理直气壮的样子。
蔡田还在看落水和救水的人,哪里会知道偄湘指的是自己。直到觉得大家的目光都看向自己,才后知后觉的问:“我?”
“对,就是你,我亲眼看到的!”偄湘振振有词的当着大家的面说。
大家一听,觉得有理,一是蔡田紧跟在述律平后面,有下手的地理位置;二是儿女共侍一夫,自然会吃醋争宠的。只是,大家觉得这个中原的舞妓太过单纯和愚笨,以为这样就能扳倒可敦吗?真是太好笑了。
现在蔡田觉得不对劲已经晚了,这样的桥段,似乎每个后宫剧里都会出现,她想让她遇上了,是不是说明她很幸运?
耶律阿保机睨了蔡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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