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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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浮- 第2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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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的苍海果然精神了许多,不像刚从河里捞出来那样,一点生气都没有,活蹦乱跳的苍海,真是让人喜爱。

“打渔我没打过,到是可以用内力震几条出来,不过我不会做,剩下的可就要交给你了。”苍海略带笑意地说道,下一刻便将自己身上的褥子围在云离身上,准备出去打渔。

“还得我做?我前天可都伺候你一天一夜了,我正累着呢!”随后,她把褥子一铺,起身躺好,盖了被子,“你做吧,做成什么样我都吃!”

苍海无奈地看了她一眼,随后扭头出去。

他的动作很快,不出半个时辰,就已经把做好的鱼端了上来。

眼前的碗里放着一条完整的鱼,没错。很完整,完整到鱼鳞还在,完整到鱼鳍也在!

她将碗捧起来,拿着筷子捅了捅,到是熟了,可怎么不剔鱼鳞呢?

“怎么不吃?熟了!”苍海说道,然后把自己面前的碗也端了起来,兀自道:“外面没有调料,所以只是用水煮的,凑合吃吧,衣服刚才我拿到房顶上去晾着了,一会干了,我们进城去酒楼吃,可好?”

听着外面的鸟叫,云离睁了睁眼,只得自己慢慢地用筷子去剔鱼鳞,然后对他道:“外面的鱼鳞不能吃,一会你可别吃了。”

“哦?原来还要剔鱼鳞?我说怎么跟我平时吃的鱼不一样呢。。。”苍海自顾自地说着,却不知云离额头已经滑下三道黑线,嘴角猛烈地抽动着。剔了鱼鳞,夹了块嫩白的鱼肉。放入口中,细细地品着味道。

见苍海先吃了,她也夹了一块,然后放入口中。

下一瞬她的脸便绿了半截,苍海又吃了一块,她不懂,苍海是怎么吃下去的?一点咸淡没有不说,还有腥味儿,而且他连内脏也没清理过,就是倒了水,然后扔了整条鱼下去煮的。“苍海,好吃吗?”她拧着两道秀眉,不解地问道,看苍海那样子,好像还挺爱吃?

他将鱼刺拿出来扔到地上,然后摇了摇头,示意不好吃,却在下一口鱼肉进嘴之前,补充了一句。“这是我第一次做饭。”

好吧,看在他是第一次‘做饭’的情况下,她就勉为其难地原谅他。

就在云离寻了块鱼肉要送入口中时,苍海却突然放下了碗筷,然后静静地看着云离,“来人了。”

没有内力,人的六识都会恢复到正常人的水平,平日里能听到百米内的脚步声,现在只能听到五米内,就是这样大的区别。此时云离觉得自己有点像睁眼瞎,有眼无珠等等。。。她在后悔。后悔又把内力还给了苍海。

内力这么一进一出对身体是有害处的,所以云离要静养很长时间,才能再去吸内力。这也是苍海为何要每隔三年才能吸一次内力的原因了。

“很多人。”苍海低声道。

很多人 ?'炫书…3uww'他们俩现在这付模样,随便来两个小喽啰就把他们解决了,可想到此处,云离还是起身去拿了忍刀来,手中有武器,总是安全一些的。

许久之后,直到云离也能听到那脚步声时,她翻身下地,可下一瞬却被苍海拉住了手,外面传来一声。“苍海可在?”

一个带了几许严肃的声音传来,苍海按在他手背上的手稍稍用力,示意她在屋子里呆着,不要出去。他起身向外走去,云离的心里立刻如乱麻一般,因为外面的声音她认得,那是夜浩然的声音。

苍海打开门,穿着一身雪白的亵衣,然后恭敬地作了一揖,“臣给皇上请安。”

夜浩然一袭暗金色的长袍,披着雪白的裘衣,棱角分明的俊美面庞上荡漾这温雅的神采。他高坐在马背上,看了眼只穿了一套亵衣的苍海,目光定格在他的颈项上,上面有青紫色的吻痕,他将目光移开,不去看那欢爱的痕迹,然后沉声道:“受伤了没?”

他将面无表情的夜浩然看了一眼,摇了摇头,恭敬道:“属下并未受伤。”随后,他抬了抬眼,对上夜浩然的视线。“楚帝也没受伤。”

“朕知道。”夜浩然调转马头,然后对身边的雪衣卫道:“去准备一套便装给苍海公子,另一套拿喜服来就行。”

苍海仍旧在外面站着,直至有人将两套衣服送来,他这才恭敬地拿了衣服,回到屋子里。

云离在屋里,听的清他们的对话,她眼神略带着落寞地看着苍海,他将一套女装送到她面前,然后低声道:“你把衣服换了,外面已经备好了马车送你去帝都。”

面前的正是她平日里该穿的那身红色喜服,不知为何,此时她的心却是隐隐地难受着,就像是有一颗银针,慢慢地灸入心中,不是很痛,只是不舒服。

明天就是他们的婚期,这一路上虽然出了这种意外,但婚礼还是要继续的,她拿起放在最上面的珠花,轻轻地看着,许久后,才又道:“没有侍女前来吗?”

“没有,方才我看过一圈。”苍海答完,便拿着自己的那套衣服去了外屋,“我在外面换。”

见他出去,云离将珠花丢在了托盘上,下一刻便下了火炕,一手拖着托盘向外面走去。苍海正在换衣服,她不顾其他,开了门就出去,将面前绣着火凤的喜袍使劲儿地往地上一摔。托盘被她摔裂,大红喜服上也沾了灰尘。

在场的百名雪衣卫均是单膝跪下了身子,齐声道:“楚帝息怒。”

那雪白的身影高坐在马背上,锦缎般的墨发披散在脑后,随着寒风轻轻地飘荡着。

她并非莫名的发怒,她怒的是苍海一见到夜浩然立刻如老鼠见了猫一样。他在怕什么?还有前天的暗杀,百名忍者可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调遣过来的,一定是潜伏已久,而且训练已久,想必她带来的燕北天已经战死了,而且随行的一万人,大概也全军覆没了。“忍者是谁的人 ?'炫书…3uww'”她的声音透着一种寒气,敬而远之。

夜浩然调转了马头,看着只穿了亵衣的云离,她在寒风中站的笔直,似乎比一年前见到她时,又消瘦了几分,可那气势却是不减当年。“还在查。”

“不是你的人 ?'炫书…3uww'”她冷笑一声,“我的人死了,最受益的恐怕就是你了吧?”

“你多想了。”夜浩然说完,利落地翻身下马,走到她面前,目光柔和地看着她,蹲着身子将地上的喜服都捡起来,身后的侍卫适时地再送来一个托盘。那伸出的一节白玉手正轻轻地拍着喜服上的灰尘,她的目光一直随着他的动作而动。“别呕气了,这次对方的行动太快,而且你也知道,忍者的行动,向来是抓不住头尾的。”

如果忍者不是他的人,那他这话到是在理,可他又是怎么知道忍者的?而且好像还对忍者很了解?云离带了几分警觉地看着他,这时苍海已经推开门出来,他并未站到云离身后,而是自动地站到了夜浩然的身后,然后略微垂着头。

这样突如其来的转变让云离有些头晕,她狠狠地捏了捏拳,看着苍海。

夜浩然给一边的雪衣卫递了个颜色,雪衣卫将托盘再次双手奉上。“遇袭的事回宫再说,可好?”

她的眼中有一团迷雾,实在猜不出夜浩然的意思,不等她回答,夜浩然已经拽了她的衣袖往茅草屋内走去。云离顺着他的力道走着,二人进了屋后,有雪衣卫便将门关好,自动后退,等着他们二人。

屋子里有一些鱼腥味儿,夜浩然看了一眼粗瓷碗里的鱼,然后又将此处扫看一眼,对她轻声道:“你换衣服。”

言下之意,他是不准备出去了?她正别扭之时,只见夜浩然已经背对着她,那伟岸的背影让云离的心静静地沉淀下来,闭了闭眼,转身自顾自地换着衣服。她的动作很慢,总是趁着一些机会去看夜浩然的背影,整套衣服换完已经是一炷香之后的事了。

披散着的头发不太光滑,而且还在发尾处有分叉,她正在想女人的法式该如何做,这些珠花步摇又该如何安排之时,夜浩然已经转过身来,一手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坐在了炕沿边,云离顺势坐下,一双手已经代替了梳子,在帮她梳理头发。

“知道你不会梳女人的法式,所以我才进来的。”他似乎是想再解释什么,可见她一声不吭地坐在那里,也就没再多说话。

许久之后,云离冷着脸,将一支支珠钗和步摇递给他。“燕北天死了吗?”

“死了。”夜浩然睁了睁眼,“过程不痛苦。”

能亲自面对自己的死亡过程,那才是最残忍的,如果燕北天死了,她到真的希望过程能快一些,不给他留下什么痛苦。她垂下眼眸,心中哽住,可逃命的那个时候,她连苍海都想抛下,又何况是燕北天?虽然她心中早就有数,但真的知道了燕北天的死讯,仍旧是有些愧疚的。

一声自嘲的冷笑从她的唇齿之中挤出,“当真是个狠心无情的女人。”

夜浩然将她扶起来,看着她略有憔悴的面容,又仔细看了看自己的杰作,“你就是这样的人。”

他给予了肯定,她呵呵一笑,转身往外走去。

“朕扶你走。”夜浩然追上她的脚步。

她的身子顿了顿,垂眸微笑,“明日的婚礼,你准备好了吗?”

夜浩然的那只手很明显地抖了一下,刚巧门已经被打开,云离只以为他是冷着了。“已经准备好了。”

她突然停住脚步,然后对夜浩然笑着道:“瞧我这记性,忘了点东西。”说罢,她回了里屋,把那道一式四份的诏书拿了出来,宫里的墨都是防水的,所以这道诏书上的字算是逃过一劫。

将诏书揣入怀中,云离又检查了身上的东西,匕首也在,钱在,银针也在,这才与夜浩然走了出去。

苍海此时正牵着一匹马,云离从苍海身边走过,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却见他手中握着那把她送给他的折扇,便多瞧了他一眼,走过之后,这才收了视线。

夜浩然也看到了他们二人的神情,但并未多说,“上马车吧。”夜浩然轻声道。

她扭过头,将不动声色的夜浩然深深地看过一眼,转身上车。

马车虽然不是原来那辆包机级别的,但也是十分舒适,里面有取暖的炭炉,她进了马车,靠坐在软垫上,旁边的锦盒里有制作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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