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医贵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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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医贵女- 第4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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涟漪站起身来,淡笑地对徐知府和叶轩两人道,“事情紧急,我便不多留两位了,未来也要辛苦二位。”
徐知府与叶轩两人自然知晓涟漪在送客,便起身告辞。
两人走后,涟漪便哼着小曲到梳妆台前看自己可怜的脸,非但没因脸花而沮丧,反倒是心情大好。
“很高兴?”飞峋声音还带着余怒。
涟漪点头,“当然高兴。”刚刚自家男人的表现太爷们了,她喜欢!
云飞峋斜眼,“不心疼?”
“心疼个屁。”涟漪反驳,随着时间推移,红肿处已接下细小的血痂,待血痂脱落便好了,涟漪最终没听云飞峋的话,用干净帕子沾了一些盐水,清面消毒,盐水碰到伤口生疼,引得涟漪小声惨叫。
云飞峋听见苏涟漪的惨叫声,心也软了,本来还想借机对涟漪发发脾气,一下子脾气消失得无影无踪,追都追不到。
抢过涟漪手上沾着盐水的帕子,不让其再“自虐”。“我要杀他,你不心疼?”
涟漪挑眉,抢过帕子,继续擦脸,“不心疼,但咱商量下,回京城再杀好吗?我现在忙的要死,能有人分担工作简直就是谢天谢地,你要是没忍住弄死他,本来分给他的工作重新落在我身上,最终倒霉的还是我。”
云飞峋皱眉,想到若是涟漪真忙得不可开交,也就不能休息,而若不能休息,他晚上就没媳妇抱。衡量一下,决定饶叶轩一条狗命。
苏涟漪擦过了脸,找了条透明面纱挂于两耳,只留一双美眸,面纱遮挡半面若隐若现,是一种神秘之美,竟让人无法移开双眼。
她来到云飞峋身前,双手搭在其宽厚的双肩,脸上少了嬉笑,“飞峋,你这样不好。”
云飞峋一愣,“怎么?”心狠狠漏了一拍,他不想被涟漪不喜。
“你杀气太重,”涟漪严肃道,双眼直视云飞峋的双眼,“我知你为了皇上定然杀了不少人,一将功成千骨枯此话不假,但却不能丢下人本身的善。可以杀却不能滥杀,若人没了理智那与兽又有何区别?”
云飞峋的双眼逐渐暗淡下来,是啊,这样双手鲜血的杀人机器,又有谁喜欢?何况是涟漪,这么一个玲珑剔透的女子。
涟漪伸手环绕环住他的脖子,将脸埋在他的颈窝,“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会在你身边。你若能听我的话,我便会将我所想一一告诉你,若你不想听我的话,我便守着你,是人是兽,都是我的飞峋、我的大虎。”
飞峋垂下眼,久久未语,只伸手将其搂在怀中,紧紧的,如同将她揉入自己身体一般。
……
一个时辰后,将军府。
整个将军府戒备森严与往常无二,但其实,吴将军一家已被软禁,此软禁方式十分独特——不惊动屋外官兵,天降数人一般将吴家几口人控制,押入将军如地牢。
能有如此执行力的不是别人,正是云飞峋所带领的影魂卫。
地牢内,周氏紧紧抱着独子,颤抖着。吴瀚海则是正坐在牢中,闭目不语,好似在愤怒,好似在挣扎。
死寂的地牢突然有了响动,是开锁的声音,而后是一行人脚步声由远及近。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以云飞峋和苏涟漪为首的影魂卫众人。
吴瀚海睁开双眼,眼中赤红,“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竟然囚禁朝廷命官,可知这是死罪!?”
涟漪微微一笑,从飞峋处接过一封信,从栏杆缝隙中递了过去,“吴将军,这是京城赤虬元帅写给您的亲笔信,您看过后,我们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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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6,百废待兴

吴瀚海也是将门之后,世代武将,历代出过不少良将勇士,一步一个脚印走到吴瀚海这一代,可谓到了空前高度,其被委派为东坞城驻城将军,地位如同当年的赤虬元帅。
武将也如同文官,人数众多,在古代,官位晋升谈何容易?有些人在军营中一辈子也没升两级官衔,而吴家经过四代有如此成绩也是罕见。
为何吴瀚海能在芸芸众将中被提拔,其中一个原因便是吴瀚海已去世的父亲曾是赤虬元帅云忠孝的亲信,云忠孝被先皇召入京城自感性命难保,便将手下心腹等四散,吴父对赤虬元帅忠心耿耿,吴瀚海被提拔很大原因是云飞扬的推荐。
当初,吴瀚海作为东征元帅云飞扬的副帅一同攻打东坞城,取得胜利,后云飞扬回京,便禀明皇上将吴瀚海留了下。
此时所在不是一般衙门大牢,而是重牢,其关押的往往都是罪大恶极又难以控制的死刑犯,吴瀚海一家数口被关押在此,其中最大的牢房则是关着吴瀚海与正妻周氏和独子吴雨诺。
牢房中,周氏颤抖着抱着独子,用一种惊悚的眼神看着人群为首的高挑女子,那女子面带薄纱,双眸冷冽,如同刀子一般用视线将人凌迟。
当吴瀚海看完信后,腿已经软了,噗通一身跪在地上,面色通红羞愧,浑身颤抖,而后趴在地上,久久不肯起身,只能见其略显清瘦的双肩剧烈抖动着。
云飞峋带着银质面具,透过面具,深邃的双眼带着怜悯。他从前是见过吴将军的,那是名膀大腰圆的硬汉,但如今,被奉一教的药物折磨的竟有了清瘦。
“罪将……对不起金鹏将军的提拔……吴家……对不起元帅的信任……”铮铮铁汉,竟有了哭腔。
在忠孝方面,苏涟漪不得不钦佩古人,忠义之士可为了一个“忠”字毫不犹豫献出生命,在中国现代,也许抗战时期还有这种铁骨,但后期已消失不见了。由此可见,吴将军如何自责。
抱着独子的周氏也低了头去,呜呜哭了起来。
吴瀚海慢慢抬起头来,看向面带薄纱的女子和面带银质面具的男子,“请问二位,是元帅的人吗?”
云飞峋伸手摘下面具,面容尽露。
吴瀚海终知其身份,比之刚才更是羞愧难当,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室内一派死寂,云飞峋摘下面具后并未说话,还是用一种平静的眼神盯着跪地的吴瀚海。无声胜有声,虽未出言责怪,但这却比凌迟更是折磨。
吴瀚海回过头来,看向自己独子,“诺儿,是爹不好,爹未完成你爷爷的嘱托,是为不孝;辜负了金鹏将军的信任,是为不忠;未照顾好你们母子,你们因此而被毒药控制。诺儿,记住,不要和爹学……千万不要和爹学。”
苏涟漪与云飞峋两人对视一望,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吴瀚海说完话后,眸色一变,突然站起身来冲向石壁,欲撞墙而死。
云飞峋情急之下,冲去挡在石壁前,用自己身躯阻止吴瀚海寻死,“吴将军,你这是何苦?”好在吴瀚海被药物缠身没了力气,飞峋也并未因此受伤。
吴瀚海想挣扎,却被飞峋控制住,“吴将军,你们全家被奉一教卑鄙的药物控制,不是你的错!”
吴瀚海却羞愧难当,“不,飞峋将军,是末将的错!末将……末将做了太多叛国的事,末将……”
涟漪上前,见吴瀚海如此,目光也柔和了许多,“我想,若吴将军自己被控制,怕宁可死也不会叛国,但被控制的却是你的家人,你别无选择。吴将军,人无完人,再者说,你也只是将围剿信息泄密给奉一教而并未倒戈相向,不算叛国。”
吴瀚海愣住了,他本以为没人能理解他,却没想到一名女子竟说中了他内心深处的想法。
没错,他一直在平衡,既用手段取得药物保护家人,同时尽量不损害鸾国的利益,围剿奉一教最多扑了个空,却未损失一兵一卒。
涟漪微微一笑,“吴将军想来还不认识我吧,那我便是自我介绍一下,本人姓苏名涟漪,官职为正二品商部尚书,如今受皇上委派来东坞城平稳城内物价改善商业环境且为在战乱中受损商户贷下银两。”她并未说出自己名为“小涟”的伪装身份,少一人知道,便少一分麻烦。
吴瀚海低下头,“末将见过涟漪郡主,郡主大名如雷贯耳,如今有幸一见,实乃荣幸。”
涟漪笑了笑,“吴将军不用说客套话了,我们想保你,所以才将你关押在重牢,否则早已将你押送大堂,交给徐知府发落了。”
吴瀚海羞愧,“涟漪郡主,罪将不值得郡主和飞峋将军如此对待,罪将……”
涟漪打断了他的话,“蝼蚁尚且贪生何况是人,再者说,理由我刚刚说过,你的做法虽不算忠孝却也不算叛国,你全家被药物控制尚能保持理智尽量保全东坞城利益,已经做得很好了。”涟漪的语气温和了下来,“现在需要你做的,便是用强大毅力戒掉药物,从此以后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效忠国家将功补过。”
“不……涟漪郡主,罪将没脸活下去了……”吴瀚海哪肯?挣扎着还想撞墙,但却无法挣脱云飞峋的钳制。
苏涟漪毫不客气地冷笑出声,“在你儿子面前当懦夫真的好吗?难道你不怕子承父业也成了懦夫?”
吴瀚海愣住。
“死,最简单不过,自尽不需要勇气,只需要一颗懦弱不肯面对现实的心足以。你死了,你从前的罪责便烟消云散了?不!非但不会消失半点反倒会变本加厉到你子孙身上!”涟漪声色俱厉,“从此以后,你便是畏罪自尽的罪人,而你儿子则是罪人之子,背负这恶名一生一世,被人嘲笑、被人侮辱,你可忍心?”
吴瀚海直了双眼,年仅七岁的吴雨诺也许被苏涟漪严厉的语气吓坏了,哇哇大哭起来。
涟漪叹了口气,声音柔和下来,“但若是你活着,将功补过便不会这样,你现在需要做的便是直面从前的过失,带领你们吴家上下戒掉药瘾,而后用一生的时间重新做人,精忠报国。”
吴瀚海刚毅沧桑的面颊上,一滴泪落下,“郡主……晚了,我已是罪人了。”
苏涟漪无奈地摇了摇头,古人就是这么倔强,“我说不晚就不晚,首先我与飞峋要保你便定会保住。其次,若按你这个说法,东坞城所有人都叛了国,难道将从前加入奉一教的百姓集结而后集体砍头?特殊时期特殊对待,我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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